22、韩小花眼中的韩家
相比于大女儿之下，二女儿韩玉可要幸运得多了，早些年经人介绍找了一个人品和人才都不错的男的，家世也不错，表面相看之下还是不错的。而三女儿韩会呢，也算是有甜蜜的开始，也跟大女儿一样属于自己恋爱的，而且圆满结婚生子，幸福生活。
韩家的女儿结婚之后，韩父都是将女婿招回韩家的，虽然韩家房子够大，但是一家十几口人挤在一栋房子里面，也是相当拥挤的。外人谁都弄不清楚韩老头是怎么想的，居然招这么多人回来分他的家产，但是，韩父他自己相得相当简单，那就是他要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为了方便描述下去，以下开始，我就以韩小花的身份来向大家讲述这个大家庭的事情。我叫韩小花，从我能记事开始，我们一大家人都住在这栋大房子里，爷爷总是笑眯眯的叫我“小花，今天去哪儿玩了呢？来过来给爷爷说说看。”要不就是，煮一大锅好吃的，叫来一大家子人，吃得开开心心的。我最喜欢的就是呆在爷爷家，既有好吃的，看电视也没人管。一旦回到自己家里，我总是不能喜怒于色，小小年纪我便学会了察言观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招来一顿暴打，起初我还是会哇哇大哭，爷爷奶奶都会跟来护着我，但看到妈妈那个狰狞的表情和恶毒的语言，看着爷爷奶奶花白的头发，微微发抖的身体，但为了我，还要忍受他们媳妇的恶言相向，我相当的心酸。从那以后，凡是妈妈打我，不管有多么的痛我都会咬紧牙关，坚决不哭出声来，为的是不让爷爷奶奶为我受罪，都不知道妈妈的心是什么长的，有些时候，居然会借着爷爷奶奶挡在我前面抱着我的时候，直接一棍一棍的打在爷爷奶奶的身上，脸上居然还是兴奋的神情，好似，她跟爷爷奶奶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一样，恨不得剥皮抽经的样子。让我幼小的心灵，渐渐的蒙上了仇恨的种子，每次她打我，我都咬着牙，恨着她，尽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但我坚决不让自己哭出声，我只是不停的告诉自己再忍忍，忍忍就过去了，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憋着气，自个气着自个，好在我还有一个哥哥，哥哥从小就帮我，虽然他也很小，但是他总会在妈妈打我的时候，跑去抢妈妈的棍子，要么就抱着我，帮我挨着，但往往妈妈都不会打我哥哥，便反过来也会骂我，是我是狐狸精，从幼儿园起就罚我做家务，搬个小板凳踩在上面洗碗，洗衣服，扫地，拖地。这些都没什么，至少我还有哥哥，我还有爷爷奶奶，我也算是幸福的了。
后来听我爷爷说，当时我哥哥护我到了什么境地，就因为我想喝桔子水，当时桔子水要五角钱一支，爸爸妈妈不给钱买，我哥哥就让我先躲到公路旁边的花台的树枝中间藏起来，然后他自己就摇摇晃晃的跑到公路旁边小卖部去，因为刚四岁多点，所以人还没有柜台高，所以柜台里的人也看不到有人过来了，再加上那个时候正好是中午休息时间，那个老板就在柜台里面睡着了，哥哥直接跑过去，踩在凳子上抓着柜台栏子里的桔子水，便撒开腿了跑，结果他忘记了是站在板凳上，直接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咚的一声，老板也被吵醒了，哥哥，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不顾一切的横穿马路，吓得全身冷汗，直接就站了起来，哥哥赶紧叫我蹲下，不然被发现了我就惨了，我立马蹲了下来，哥哥气喘呼呼的跑到花台下面，我抬头发现那个老板已经追出来了，二话不说抓着哥哥的衣服，把他往花台上面拖，再加上他自己使劲往上爬，他终于上来了。上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先将桔子水递给了我，我立马狼吞虎咽的咬开封口，使劲吸了一大口，心里满足得不得了，终于唱到了桔子水了，再看哥哥时，才发现他的额头起了一个包，膝盖也磨破了，心里酸痛得不得了，直接把桔子水给了哥哥“哥，我喝够了，来你也尝尝嘛，特好喝，真的”，哥哥，激动的一把抓过，同样也是狼吞虎咽的吸起来，一下子就吸干了，看着被吸干的桔子水，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哥很抱歉的问“妹妹，不好意思哈，哥都给喝完了！要不，我再去拿一支。”“哥不用了，我已经唱撑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哥哥就被对面卖桔子水的老板从花台里面提了起来，哥哥手里还抓着桔子水皮，这下惨了，被抓个正着，老板二话不说，一把抓过桔子水皮，“哼，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敢偷东西了，这个就是证据，走找你家大人去。”哥哥，一下就慌了神了，哇哇的哭了起来，我一见哥哭了，我也跟着哭了，“求求你，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不然的话，我们会被打死的。求求你了，叔叔”，我不断的跟那老板磕头，但是，根本无济于事，老板最终还是找到了我家，找我爸爸收回了桔子水的钱。爸爸一怒之下第一次打了我和哥哥，“叫你们去偷东西，未必屋头一天没有给你们吃饱吗？还要跑到外对去偷吃的，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我们没有给你们饭吃呢？一个二个一天不学好的，这才好大个点，就敢当偷儿了，哼，不得了了哟，跑出去丢我的脸，好意思不？”边打边骂得哟。打完之后还押着我哥去给那老板道歉，赔不是。最狠的是，居然还押着我哥去游街示众。我都快伤心死了，都是我，全是因为我，不然哥哥怎么会被爸爸打，爸爸一向是很少生气的，这次不仅生气，居然还打了我们。可见爸爸有多么恨铁不成钢。妈妈倒好，还在那边落井下石，“我都跟你说了，她就是个害人精，你还不相信是不是，现在该相信了嘛，看她都把你儿子带成什么样子了，当初我叫你把她扔出去，你还非不干，现在看吧，自食其果了吧！呵呵呵”刘梅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梗梗于怀。
“你给我闭嘴！”韩雄这次是真的气到了。
刘梅一听来气了，直接就跟韩雄来起了，这下倒好，爸爸妈妈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大大出手，我本来是跪在门边的，趁他们打架的档，悄悄的爬到哥哥面前“哥，你没事吧，怎么样，痛不痛？我帮你吹吹”“没事，我没得那么脆弱的，你没得事嘛，妹妹”“没事”，要说为什么现在我跟我哥看到爸爸妈妈吵架甚至大大打出手，居然还能这么淡然，那是因为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反正天天吵天天打，他们不烦，我们两个都烦了，以前嘛，还知道哭着去劝他们，扯他们。现在，我们只是在一旁看着了，因为如果我们上去扯去劝，反而还会被他们伤及无辜，招来一顿暴打。
爸爸妈妈每次吵架都会翻出一些陈年往事，这也让我或多或少的明白了，他们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原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他们每次吵架都会提到离婚，但吵过后就全当没发生一样。我现在是相当害怕呆在自己家了，平时要是没事，我和哥哥都会跑到对面爷爷奶奶家去，要不就跑到姑姑家去，至少他们那儿才像是一个家的感觉，而我们家，让我幼小的心灵感到了恐惧。
听着姑姑和爷爷他们讲着我和哥哥小时候的趣事，总能笑得很开心，不用去担心会不会引来妈妈的一顿暴打，当然也从爷爷来听到了，很多事，但他们都不愿意提爸爸和妈妈的事，似乎这是他们心中的一个常年的禁忌一样。
爷爷说我小时候很不安分，记得第一次给我洗头，我是怎么都不愿意，只要爷爷把我头发一放到水里，我立马就会歇斯底里的哭叫，双手双脚乱踢，身子拼命的扭动，转用我姑姑的话说就是‘就跟谁要要你命一样，’整得我爷爷抱着我，我姑姑使劲的抓着我的身子，每次给我洗完头，他们都会累得腰酸背痛的，姑姑总是说‘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活像是谁要淹死你一样，真跟是在拌命一样’。一屋子的人都拿这个来笑话我，还说我刚学会爬的时候，就一个人爬到楼上二姑家去，翻箱倒柜的，见样吃样，居然把我二姑放门口的装碱的罐子打开了，硬是抓了一把碱放嘴里了，烧得我舌头都掉在外头，掉头就往幺姑家爬，找水喝，幺姑一见我把舌头掉在外头，就知道出事了，一把掰开的嘴巴一看，天啊，吓死她了，一嘴的碱，她赶紧给我洗嘴巴，生怕被烧坏了。从那以后，见我一次，笑我一次，说我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