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平静的与他对视,没有丝毫的胆怯:“他们三个人,是无辜的。我可以跟你们回去-------”
“哈哈哈!”为首大汉狂笑,打断他的话:“布鲁斯!现在好像已经由不得你了。十季轮回,正在接近,天籁银撅就要发挥出他最大的魔力。而你的一再挑衅,已经引起了卡拉尔大帝的强烈反感,他已经改变了主意,今天就是你去拜见上帝的日子,我终于可以出出心里的这口气了。”
他的话说完,再次向他的面前带了带战马,外围的战马,在‘吧嗒嗒’慢慢的缩小着包围。一群夺食猛兽般的目光,锁定在老者四个人的身上,发出一阵阵冷笑。
老者微微动容,虽然别人从他的外表看不出什么,但他还是有些惊惧。想不到卡拉尔最终还是改变了初衷,要他的命。他从不畏惧死亡,只是在他的诺言还未实现之前,他心有不甘。自己真的不能领导着自己的城民,推翻卡拉尔邪恶的统治?他绝望的问着自己。绝望,只为这个世界将永远的失去光明。
老者身后的三位勇士也在后退,死亡瞬间的逼近,他们感到恐惧。他们料想不到,能躲过海难残酷的洗礼,却逃不过此时恶人的践踏。
他们只是才刚刚的苏醒,才刚刚的来到这个世界,甚至还未认清这个世界的面目,他们看清的,也只是从了望塔到木屋这几百步的距离。身上的皮甲还有些阴冷,还没有被肌肤真真的捂热,剑都不曾看到一把,甚至,连勇士的名衔也才刚刚的出口,他们就要死去,他们死也不甘。虽然,手无寸铁,与对方的战甲铁骑无可比拟,但他们也变得同样粗壮,也拥有了平常人所不具备的狮虎之力。他们不忍屈服,更不想坐以待毙。他们本来就是要闯出去的,从这死亡之地闯出去的。静静的等待死亡,又何如拼上一拼。
或许,那碗粥对他们每个人,都起到了质的变化。在死神召唤的一刻,一种不可言状勇士的斗志,从他们的心底渐渐的升起,并慢慢的膨胀、爆发!
“布戴,去吧。一个不留,杀。”为首的大汉,轻松的发令。并不觉得处死这几个柔弱的人,还要耗费多大的精力。所以,也仅派出右首边的一个叫布戴的虬髯骑士。其余的战马,皆向后退出老远。像观赏一场临刑时的场面,等待着鲜血仿佛烟花般盛开的那一刻,鲜红的颜色,总能刺激他们嗜血的神经。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向包围之内。
布戴,身躯像极了一个宽大的布袋,威武镖悍的布戴,催动战马,马嘶伴着啸叫,战甲‘哗啦’作响间,虬髯的面孔,显露着阴笑。一只重达五六百斤的乌金锁链锤,旋动薄雾,在他粗壮的手臂挥舞间,盘旋在他的头顶,向老者四个人猛扑过去。然后,‘呼’的一声,重重的向他们的头上砸去。
外围的骑士,兴奋的一阵大叫。或许,在他们的眼里,他们根本不需花费太大的力气,手中分量沉重的武器,只要轻轻碰触他们的身体,他们的鲜血,就会四溅泼洒,化作烂泥。
老者身行缓慢,刚刚退后两步,还没来得及警示身后年轻人退后,发疯似的战马,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随着外围兴奋无比的几声嘶喊“嗷!嗷!嗷!”,重达五六百斤的圆形铁锤,带着铁链划破薄雾,如巨山临顶般,沉重的向他们头上砸去。
老者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千年的苟活,一千来的期盼,都将在这铁锤之下,化为灰烬。
‘呼!’的一声,五六百斤的铁锤,从他的面前砸落,‘嘣’的一声沉闷响动,大地一阵震颤,铁锤深深的砸进地面,只留下牵扯的铁链,还在‘哗啦啦’晃动。
外围的喊声,立刻停止,就连抓着链锤末端铁链的虬髯布戴,都有些不敢相信。
没有人会想到,老者身后看似柔弱的外乡人,还敢抵抗。
就在圆形的铁锤就要砸到老者时,老者身后的菲利偌强悍出手,迅速的将老者拎向后方,才使老者躲过着死亡的一击。
没有人敢在他们性质勃勃杀人的时候,还敢做出挑衅的行为。这使为首的大汉心里着火,却也感到莫名的兴奋。一个看似柔弱,只身皮甲的外乡人,出手却如此有力和快捷,这是他们所想不到的。
“哈哈哈!布戴!”为首的大汗大笑着,言语中满是嘲笑和调拨:“在你的铁锤之下,还能有逃命鬼,原来你并不强悍。一向以强悍自居的你,有没有感到耻辱?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
四周也同时传来鄙视的笑声,甚至有人笑着还穿插了一句:“布戴!需不需要我们帮你一把?看来你是真的需要在加强锻炼了,哈哈哈哈!”口气中,极具讽刺的味道十分的浓烈。
这使得愣在当场的虬髯大汉,感到羞愧。在这个需要力量和凶狠才能存活的世界里,被别人不再认为你强悍,那只能表明,你很糯弱,而一个懦弱的人,想在卡拉尔大帝下属的军队里混日子,那只能是自取欺辱。现在,一个在平时比拼腕力,总是输给自己的一个家伙,竟然也在此时出言侮辱,这对一向自称令对手闻风丧胆、强悍飙烈的布戴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而这种侮辱,就来自于这个自不量力的菲利偌。要想洗净这种侮辱,只有凶残的活剥了这个皮肤有些黝黑的外乡人,才能为他争回一分脸面。也可让他出出这口恶气。
他翻身下马,从地面里将铁链收回手中,一边怒视着挡在老者面前的菲利偌,凶狠的说道:“本来我可以让你死的很舒服,现在,你将死的很痛苦,很难看。”说完,沉重的铁锤又已抡舞在他的手中,‘哗啦呼呼’的旋动着,尘土从旋转的铁锤幻影里甩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