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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乡野少年

“张师弟,张师弟。”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似在耳畔响起。

张青武向声源处瞧去,只见一人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煞是怕人。张青武一怔,定睛一看,却不是大师兄宋青义是谁?这一声叫喊来得过于突兀,当下只呆呆的望着他,却不答话。

宋青义见他不说话,当下亦不言语,突然放声长笑,笑声显得极是欢喜,似是遇到了甚么大喜之事。张青武不知他为何事发笑,本就觉被蒙在鼓里,现下更是不解。半晌过后,笑声甫歇,宋青义忽的欺近身来,这下来的甚是迅捷,张青武不及退开,宋青义双手已扶住他双臂,在他耳边低声道:“谢谢你。”说罢向后一跃,两人已相距一丈有余,落地后双手负在身后,脸色忽变严肃,与适才相比,便似换了一张脸。

张青武此时便如堕入云里雾里,对这一切的发生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未等他猜透那句“谢谢你”是何用意,只听得宋青义朗声说道:“来人呐,把这个青城逆贼拿下了,我要将他就地正法,为我青城派清理门户!”话语声甚是义正言辞。

不知从何处来了两个青城弟子,各一个箭步抢上,伸手便将他双手抓住,押在身后,伸腿往他膝弯处踢去,张青武登时失足跪倒在地。张青武的武功虽算不上登峰造极,但对付两名青城弟子却是毫不费力,而此时却不知为何,手脚完全不听使唤,便如身子不是自己的一般。

张青武抬起头来,见这时宋青义已持剑在手,剑尖正自指着自己面门。张青武一凛,心下大惊:“这场面怎生这般熟悉?这不是在……”

宋青义满面怒容,大喝一声:“受死罢!”挺剑便往张青武胸口刺去。张青武见长剑就要刺到,当下失声大叫道:“冤枉啊,不要,不要……”

张青武“啊”的一声大喊,猛地坐起身来,眼前一亮,已自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眼前却哪里有宋青义人影?

“原来是个恶梦!”

虽是个恶梦,但张青武也已吓出一身冷汗。待气喘定后,一低头,发现自己正睡在榻上,身上兀自还盖了一张薄被,他经历了本门变故,跌落断崖后又与狼群恶战一番,此时虽是睡在一张木榻上,但觉其中的安乐舒适,自便是卧在龙床之上,也不能与之相比。

张青武游目四顾,自己正处在一间木屋之中,房顶却是茅草所搭,甚是简陋,阳光肆意的在外透射进来,四下里十分和暖。屋内约一丈见宽,一览无余,中心放着一张方桌和几条木凳,西首壁上挂着一把木制猎弓,壁下堆放着耙、犁、锄等耕种器具,瞧来此处便是乡野中的一家农户。侧过头来,一眼瞥见榻边有一个柜子,但柜上放的却是几本书,《论语》、《诗经》、《史记》、《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等名家之作,与这木屋中的其余摆设显得格格不入。

张青武正自纳闷,心下猜测这救命恩人是何方人物:“瞧来便是这木屋主人救的我,但这俨然是一处农户人家,却这般有书香气息,难不成农夫也要上京赶考,当个状元爷不成?”便在他思索之际,突然东首处的木门“呀”的一声打开了,随即一人说笑道:“这位前辈你醒啦,方才是怎地了,这般大吼大叫,托你的福,我差点便要踏进牛粪里。”

张青武一惊,回头望去,只见木门边上站着一个少年,长身玉立,约摸十五六岁年纪,虽穿一身粗布衣裳,但瞧上去却甚是潇洒。那少年手中捧着一碗,碗中黑乎乎的,似是一碗药汤,伸手在桌旁拾起一条木凳,向张青武大踏步走来。到得榻前,往木凳上一坐,把药汤举到嘴边,轻轻吹了两口,便要给张青武喂药。

这时两人坐得近了,张青武便看得清清楚楚。这少年生一副鹅蛋脸,眉清目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极是灵动,眼前一对睫毛又长又翘,煞是好看。虽是男儿身,却有几分女孩儿家般的俊俏,但又自散发出一身阳刚之气。张青武不禁看得呆了,心下暗赞:“想不到这乡野之间也有这般潇洒的俊美少年,可当真是奇了。”

张青武见他递碗而来,忙伸手接过,却不急着服用,顺手放在柜子上,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轻声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救的我么?”那少年微微颔首,应道:“正是晚辈,昨夜我本拟到山边打几只野味,以作今日午饭食用,便取了弓箭来到那断崖左近,忽的听见崖下长草深处传来阵阵咆哮声,心下好奇便去瞧瞧,只见五头野狼正围攻着一人,当下不及多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弯弓撘箭,射翻了三头,剩余的两头见大势已去,便夹着尾巴溜之大吉了。随后我便将前辈你负在背上,一口气急奔而回,此处便是晚辈的寒舍了。”

他顿了一顿,打趣道:“倘若昨夜晚辈来迟片刻,那此时前辈的天灵盖便能碰到屁股了!”张青武大奇,一脸茫然,问道:“此话怎讲?”那少年瞪大眼睛,故作悬念,幽幽的道:“因为……在狼的肚子里啊!”张青武一听,初时不解其意,心下微一琢磨,便即明了,两人四目相对,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这少年生性大大咧咧,言语亦是毫不遮拦,本是前后辈之间交谈的大忌。但也正因如此,他这一说笑,使原本两人之间的陌生尴尬消除了大半。

张青武大笑过后,心想:“这少年虽然行事潇洒不羁,但却平易近人,又救过我性命,正是我辈中人,实不知如何感谢他才是。”当下对这少年道:“这位小兄弟,不管怎生说法,我的性命是你所救,你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现下我虽不能报答于你,但磕上三个响头确是不能免的了。”说罢便要起身,给他重重磕三个响头。

那少年“哎”的一声大叫,忙伸手将他按住,急道:“哎哟,前辈,你可忒也会折煞小弟了,便算我再救你十回八回,你这三个响头我也万万受不得呀!”

张青武还待要再次起身,见他这番着紧模样,心知若要再坚持下去,只会自讨没趣,当下报以一笑,不再言语。

那少年见他终于安定,心下便似放下了一块大石,语气忽转,严肃道:“前辈,我现下郑重说与你听,你可休要试着起身下榻,甚至莫要乱动。昨夜我负你回屋后,发现你伤的竟自不轻,检视过后,我帮你把折了的右腿接好,身上腿上臂上各处剑伤和磨损处都尽数用金创药敷了,并包扎好,只你肚腹处两处伤口甚是奇特,竟有黑血流出,因此不敢乱动,我没猜错的话,这是被暗器击中落下的伤口,且上面还喂有剧毒,是什么毒却不得而知,但前辈你此时却仍然相安无事,可也真的是奇了。”

适才张青武与他谈笑风生,浑忘了自己身上有伤,且剧毒未退,这时听他说起,不由得暗暗心惊。随即运转内息,只觉血脉之中有物阻滞,料来便是那镖上之毒了。他习武多年,内力深厚,只要不是剧烈打斗之际,便是在睡梦之中亦可运功阻毒,是以中毒虽久,但毒素离心脉却仍有一段距离。只不过倘若仍不排出毒素,时日一长,毒气攻心,照样命丧黄泉。

张青武调息过后,已大致了解状况,若无其事的道:“这个不妨,此毒虽猛,却也不是无法可治,我只需潜运内功驱毒,假以时日,便可尽数排出,再修养得一段时日,便可痊愈了。”

那少年听他这般说,得知他身子无碍,也安下心来,但心中却仍有一事不解,却又不知该不该问,战战兢兢的道:“前辈,小弟……小弟却有一事未解,不知当不当问?”张青武豁然道:“小兄弟你是我恩人,不必见外,有甚不解之处,但说无妨。”那少年道:“好,那我便问啦。”张青武“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那少年低下头来,续道:“以前辈你这般的武功,决不会是失足跌下断崖,更何况你身上有数处剑伤,我也隐约听得崖上有人作声。容我斗胆猜测,前辈定是在崖上遇着了强人劫道或是遭人寻仇,被击下崖来,但是怎生回事,还望前辈道明原委。”说完抬头瞧张青武,只见他面无表情,便似一张人皮面具一般。

他这话一出,又触碰到了张青武内心伤痛之处,直与往他伤口处撒盐无甚区别。张青武内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但这少年的关切言语却成了无心之失。此刻张青武的脸色由欢喜转为呆滞,又由呆滞转为忧伤。

那少年十分机灵识趣,见张青武神色这般转换,宛如四季气候一般变化来去,心下已知这位武林前辈来历不凡,更是遭逢了一场大变故,当下柔声安慰道:“既然前辈不想透露,那便不必说了,就当小弟我没问。既来之,则安之,你便好好在这养伤罢。”

张青武不予回应,但脸色上却是好了许多,不再像适才那般忧愁,呼吸声也已回复畅顺,显是内心已然平静。那少年见现下局面又尴尬起来,寻思找一些个话题岔开一下,转头望向左首,心念一动,指着墙上,奇道:“前辈,这剑一看就知是柄宝剑,却不知是什么来头,你能给我说说么?”

张青武听他问话,回过神来,“啊”的一声低呼,转头向他手指处望去,只见墙上挂着一柄如翠玉般碧绿的宝剑,正是自己的所携的佩剑,听他这般赞美,不禁感到得意,笑道:“呵呵,这剑唤作青釭剑,来头着实不小,相传是三国时魏武帝曹操的随身佩剑,数百年来,几经周折,落到了本门手里,剑虽完好如新,但那剑鞘却已不知所踪,现下这副剑鞘是一位名匠所造,实是突出了这青釭剑中的‘青’字。这剑本是我师父所用,只因我于门派立有大功,后又由我师父传到我的手里。”那“师父”二字一出口,不由得哀叹一声。

那少年听他道述这青釭剑的来历,才知这剑原来这般宝贵,脸上尽是羡慕之色,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看。

张青武看这少年,越瞧越是奇怪,暗自寻思:“这少年潇洒倜傥,言语虽是口不遮拦,但怎么看也不似寻常农户人家,倒是颇有几分江湖豪客的模样,或许他身上也有什么故事。”

当下旁敲侧击,指着柜上的书,问道:“小兄弟,这些书是你的么?农家孩子爱看书,可真是不多见,莫非你要上京赶考,扬名立万?”少年回头瞧去,笑着应道:“这不过是爱好罢了,若要上京赶考,我何德何能,只怕进了棺材还没能中个秀才呢!”张青武心下更有把握,便进一步试探,“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般,对了,我适才见你走来,步伐稳健,沉而有力,必是有武功在身,且根基不浅,这可奇了,寻常农家孩子怎会习得武功?”张青武说罢,只待他回答。

但过了半晌,那少年却不回话,脸上也没有了适才的神采飞扬,变得像一根苦瓜,似是有甚么难言之隐。

张青武知自己说错了话,刚想想开口,说一句“不想说便不用勉强”之类的话,怎知那少年先发话了,淡淡的道:“不愧是前辈,一眼便瞧出来了,不错,我并不是个寻常的乡野孩子。我复姓上官,单字一个弘,本是陕西长安人氏,府上便是当年闻名一时的金虹镖局,我家的镖接遍大江南北,我的武功箭术便是向多位镖师请教的,我也从小便爱好读书,这就是为何能在这乡野木屋中发现四书五经的缘故。镖局生意兴隆,爹妈和我三口阖家欢乐,日子快活的紧呐,可直至到一日……”上官弘说到这里,语气倏忽间加重起来,张青武也知他正讲到酣处,当下亦感严肃,凝神细听,此时这房中除两人呼吸声外,听不见一丝动静。

上官弘喘了几口大气,似是在强忍怒火,过了一会子,沉着气道:“那一天我死也不会忘记,当日夜里,约摸是在子时时分,我在房中睡得正沉,忽的听外面喊杀声大作,我从睡梦中惊醒,接着房门处一人披头散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我一看,却是我的妈妈!她不说话,也不等我问话,一把抓过我右手,径往房外奔去,她抓得我很紧,生怕我会丢了似的。一出房门,转了几个弯,只见庭院、廊道处,我家的十数个镖师和众多黑衣人斗在一起,兵刃撞击之声此起彼伏,那些黑衣人个个身法快捷,出招有力,尽是些武林好手。”

张青武大感诧异,怎想得到这个乡野少年竟身世非凡,暗叹一声:“当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可那群突如其来的黑衣人究竟是哪一门哪一派人物?”但觉现下又不便插话发问,只得继续细听,望他能说出来历。

“妈妈拉着我往家中后门处去,突然迎面冲来两个黑衣人,举起大刀,便要往我母子俩头上砍落,我吓得闭上了眼,忽听得嗖嗖两响,那刀落到离头顶处一尺,便停住了,我一睁眼,那两个黑衣人胸口各中一箭,登时毙命。箭法这般精妙,除金虹第一镖师王彦川还有谁?我的箭术便是得他传授。我得救大喜,叫道:‘王叔叔,你箭法还是这般神准!咦,我爹爹呢?’他上前伸手捂住我嘴巴,低声道:‘少爷,喊这么大声作死么!这左近还有很多敌人。’我妈妈急问:‘对了,王镖头,老爷呢?他现下安好么?’王叔叔望了望我,又看了看妈妈,支支吾吾道:‘老爷……老爷他,先别说了,你们先出去要紧。后头还有敌人,我来为你们殿后。’”

张青武清楚的很,已知上官弘的父亲必定凶多吉少,心下暗自惋惜,只盼他母亲能得幸逃脱。但不知为何,总觉这王彦川有些不妥。

“我听他这般说,那肯先行离去,甩脱妈妈的手,大喊道:‘咱们不能丢下爹爹,我要去救他!’但妈妈眼疾手快,左手捂着我口,右手将我拦腰抱起,转身就逃,顷刻之间便已到了后门处,妈妈从马厩牵过一匹快马,将我扶上马后,她自己却站在当地,只见她眼眶变得通红,泪水缓缓流下。我也不由得鼻子一酸,哽咽道:‘妈妈你怎地了?快上马罢。’她用袖子一抹眼泪,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儿啊,我嫁入了上官家,生是上官家的人,死是上官家的魂,如今你爹爹有难,妈怎能舍他而去,倒是你,要为咱们上官家传承香火,重振声威。不多说了,趁现下还没人追来,你快骑了这马,逃的越远越好。’便在此时,右首街道上两人手持火把,其中一人见到我母子二人,道:‘快看,那边有一个小孩儿和一个妇人,杀还是不杀?’另一人埋怨道:‘你可真是妇人之仁,帮主吩咐过,只要是这金虹镖局里的,不论男女老幼,决不放过一人,麻利点送他们上路,别让他们逃了。’”

张青武一听这“帮主”二字,暗自思索:“既然是称呼为帮主,那便不是江湖上门派所为,我除了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之外,江湖帮派所知少之又少,但丐帮里尽是豪侠之士,绝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张青武虽好行侠仗义,武功一流,但因常年居于青城山上,是以武林之事不甚知晓,也正因如此,江湖上送了他个称号,唤作“青城隐侠”。

“那两人的话语我母子俩听得清清楚楚,妈妈她不敢怠慢一扬马鞭,便往马臀上抽去,那马吃痛,撒开四蹄便奔,她冲我大喊道:‘儿啊!你珍重万千,日后再来为我和爹爹报仇罢!’拔出腰间短刀,便往颈中刎去,一股鲜血洒出,倒在了血泊之中……”

话到此处,上官弘恨意登生,胸臆间尽是怒气,左拳用力往柜子上一砸,“嘭”的一声响,只震得那碗中汤药也溢出几滴。

上官弘略微收拾一下心情,续道:“我亲眼得见妈妈惨遭自刎,但却如哑了一般,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只眼睁睁的望着,随那马奔驰而去。那一年,我只有八岁。”

“那马一路向南疾驰,不知行了几日,便到了这处僻静的乡野,这左近的乡民见我可怜,给了我粮食和水,又帮我造了这间茅顶木屋,教会我种地放牛,我才得以活命,平平静静的活到当下,他们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张青武听了他的遭际,伸手拍拍他的肩头,哀叹一声,道:“咱们同是苦命人呐。”想起自己的变故,就如是伯牙遇到了子期。

上官弘忽的向张青武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张青武吃了一惊,急道:“上官公子,你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这般大礼我可受不来。”上官弘不理,应道:“前辈,这江湖如此险恶,小弟本该隐居乡野不再踏足,但我身有大仇未报,且要重振家声,只因一直以来未有机遇,可现下却遇到了前辈这般高人,我岂能错失良机,求前辈收我为徒罢!”

张青武万万没料到他有这等举动,当真是受宠若惊,心下寻思:“这小兄弟机敏聪慧,仪表堂堂,又是个武学之才,这样的徒儿,却是上哪去寻?可现下我自身难保,宋青义随时能寻到此处,收他为徒,相当于是害了他。我张青武一生光明磊落,死则死矣,怎可连累于人。”沉吟片刻,答道:“对不住,在下实没有这个能耐,还请上官公子另谋高就罢。”

这句话说得坚如磐石,毫无情理,上官弘一听便知没戏,也不苦苦哀求,站起身来,沮气道:“既是如此,那便打扰前辈了……”指了指柜子上那碗药汤,“那碗药汤也趁热服了罢,凉了可就不好了,小弟还有些事要办,就失陪了,你好好休息罢。”

说罢转身出屋,张青武看他的背影,已没有了适才进屋时的洒脱,换来的却是一阵无奈与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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