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阵(二)
“哦?愿闻其详!”耶律齐摇着手中的扇子状似悠闲,眼神冰冷至极。
孙淮勾起自负的笑纹:“你以为我为何未出现在此,你以为我为何会在此质问于你,你以为我一点准备也没有么!?”
“喔?为何?”
“耶律齐,我承认,在我所有的对手之中你算得上是最聪明的一个,当初我就知道你不简单,没想到你是月国的皇子,也罢,不管怎样,你今天是走不出这里的,至于你的军队,我的人会好好款待的。”孙淮的语气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骄傲。
耶律齐并不生气,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架势:“是么,只不过,在下怕是无福消受。”
“大哥,你还和他啰唆作甚,把他杀了替五哥报仇。”一旁的刘飞早已是隐忍不住,望向耶律齐的双眼充满仇恨。
“说出你们的计划,我可以留你全尸。”孙淮提出条件。
“大当家的好意在下谢过了,只是这不是我所要的,恕不能奉陪。”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孙淮眼露凶光。
就在此时,一个兵卒模样的人从堂外冲了进来,脸和衣服上都带了不少伤:“大当家的,不好了,弟兄们快顶不住了,好多人都死了。”
孙淮一惊:“城门和后山不是早就安排好了么,怎么会顶不住。”
“他们,他们是从天上来的,是天兵。”兵卒模样的人气喘不已,眼里带着恐惧。
孙淮大怒:“胡说八道些什么,哪来的天兵。”
“是,是真的,大当家,他们都是从天上飞下来的。我们的人早在城门和后山做好了准备,开始是有好几股月国兵在那里,可正当我们全力抵挡的时候,天上忽然就出现了好多大鸟一样的东西,然后好多月国的士兵就从天而降了,就是天兵,大当家我们是不是得罪了上面的神仙,所以现在派天兵天将来捉拿我们了。”士兵眼里流露出全然的畏惧,被那些从天而降的月国兵吓坏了。
“放肆。”孙淮的脸色青白交错,怒不可歇,随手拿过刘飞手中的大刀便往士兵的头颅砍去,鲜血飙溅,孙淮的脸被血溅红了。
此时的孙淮看起来就像地狱里的夜叉,恐怖至极,两眼凶光。
刘飞也被吓了一惊:“大哥。。。。。。。。。。。”
“耶律齐,今天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大喊一声,说着便向耶律齐冲了过去,耶律齐身子微侧,避开孙淮的掌力,随手回了一掌,两人挥出的掌力相遇,犹似半空响了个霹坜,说时迟那时快,孙淮再挥出一掌,孙淮这一掌来得好快,快如电闪,耶律齐待要招架,掌力已及面门,孙淮能稳坐大当家之位可见他的武功绝不是泛泛之辈,对于耶律齐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耶律齐也深知这一点,虽然他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毕竟不及孙淮,所以这场打斗只可智取,不能硬碰。况且现在孙淮处于盛怒之中,练武者最忌讳易怒,怒,则心不静,心不静则不达,练武者往往会因为失去冷静的判断而丢掉性命。
两人打斗了一阵,耶律齐暂时尚可抵挡,忽地,耶律齐眼前闪过一片银芒,是孙淮的藏于腰中的软剑,这把剑柔软却锋利无比,吹可断发,是一位当世名师打造,有摧枯拉朽之势。
耶律齐不敢掉以轻心,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避开了孙淮的夺命一招。孙淮眼睛血红,犹如恶魔一般,见耶律齐躲过他的剑锋更是泛起强烈的恨意,随即更是加快了攻击的速度。耶律齐知他剑法奇幻,自己决非其敌,但见他站立不定,正好凭内力将他兵刃震飞。随即,耶律齐拿起手中的扇子向孙淮迎了上去。
耶律齐的扇子也不是普通的扇子,那扇子的扇柄和扇骨是采自月国境内最高雪山,女箩雪山的千年玄铁制成,坚硬无比。在剑的最上边还藏有一把小小的短剑,亦是千年玄铁所制,锋利无比。突地,孙淮的剑在半空中胶住不动,他用力前送,剑尖竟无法向前推出分毫,剑刃却向上缓缓弓起,,原来是耶律齐的扇子制住了他的剑锋,使他动不得半分。总算孙淮见机极快,急忙撤剑,向后跃出,可是前力已失,后力未继,耶律齐趁他不备之际,运足内力一掌向孙淮胸口袭去。“噗”一口鲜血从孙淮嘴里喷出,染红了他的前胸。
“大哥。”刘飞和李管家急忙上前扶住脚步不定的孙淮。
“奶奶的,俺和你拼了。”刘飞见孙淮被耶律齐打成重伤,原先就已经积下的愤怒此时犹如脱缰的野马奔腾在他全身的血液中。
“吃我一刀。”刘飞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狂呼大喝的直冲向耶律齐,在一旁的李明愚见势上前挥剑接下了刘飞的这一刀。刘飞见他一剑扫来,挟着呼呼风声,不敢轻忽,回身闪过,反手一刀挥去。他哪知李明愚其实精于空手夺兵器之术,见刘飞再次刺来,正中下怀,手臂暴长,已执住刘飞大刀下的铁杆,用力回夺。刘飞只觉得虎口剧痛,若还不放手,势必被他的内力震得粉碎,只得松开了手。李明愚却不再往回夺,手指在刀上上一拨,刀尾"呼"的一下,正扫中刘飞的腰间。他惨叫一声,直摔下了身体。
躺在地上的刘飞腰间的伤口直直地冒着血水,一动也动弹不得。
至此,孙淮的身边就只剩下李管家和一直面无表情的冷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