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扯那锁住了的铜锁,谁知道刚刚碰到锁,手上一阵剧烈的疼,烫死我了。
“哎哟……”我甩着手,摸着耳朵,烫得一蹦一跳的。
“该死,谁让你乱来的。退一边去,我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着,似乎在紧张着什么。
有人来救我了,我连忙闪到一边。匡的一声,门被踢到了。顿时炭灰腾起,到处乌烟瘴气,我被呛得直流眼泪,咳嗽得更厉害了。
火中,一人穿着纯黑色的油衣,雨水顺着斗笠和油衣流了下来。他身后,是熊熊的烈火,他脚下,是流淌着的清波。他缓缓地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俊憔悴的脸,只有那眼中的一点纯如墨的亮色,如水般灵动着。
我呆呆地站着,不知道是不是被火吓傻了。我看着他,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下来。烟很浓,很呛,眼睛辣辣的,鼻子酸酸的,心里却是怪怪的,不知道是甜是苦是气还是喜。
“幸亏来得及。”他只愣了一会儿,就上前一步,扯过我。我重重地撞入他怀里,听见他的心跳,一声声,如同长安钟鼓楼的钟声般坚定。他喘着气,手紧紧地圈住我,紧得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你没事,没事就好。”他抱着我,雨水顺着他的油衣,浸过我的薄衫衣服,带着一点点的清凉。可他的胸,却是滚烫的,灼得我的脸都疼了。
“谁说我没事,我现在耳朵聋了,房子烧没了,还得了绝症!我就快死了,你还把我勒那么紧,还那湿衣服来蹭我。”只半会,我突然想起他对我的种种,一下挣扎地推开了他,骂了起来。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任凭我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你不是听见我说什么了么。”他低在头,将唇贴在我耳边,语气调侃。我胸口轰的一下,是啊……我怎么听见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