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闪存脑?我早应该料到!博士有两块赤炼石,都可以用来做闪存脑。全克涛击中高速奔跑的一迪,是由于他利用闪存脑的独立系统控制了高帧数的电子眼,并非他所说的什么“心眼”,博士果然是各耍“心眼”的小人。他利用闪存脑改造全克涛,让其舍弃从前的记忆,所以全克涛才会变的如此不正常,利用全克涛来救我,也是为了获得我身上的这个闪存脑。
我沉默不语,陪少将一起坐在侵略型机器人身上,慢慢的分析。“你怎么知道他有闪存脑?”我凭借自己的知识和大量的分析,才能明白的事情,少将为何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知?我敬佩的看着这个年龄与我不相上下的姑娘,疑惑的问。
“这个眼镜可以看见金属中的电子流动,老爹在去年送我的,他说以后会用的到。那天晚上我看见有大量电子在全克涛的右半脑金属介质中流动,我就判断他有闪存脑了。”少将有些得意的说道。
“你能与魍魉者联系么?”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两个恶梦真是魍魉之梦,司徒王良不知利用什么方法让我做梦,并通过梦境启发我,让我不被风语者利用,而一年前又给少将这个眼镜,提醒少将小心,魍魉者实在是未卜先知。
“可以,但是……”少将转过脸去,望着火堆,凝视了几秒钟,“一迪与彪子都不帮我们了,老爹会帮我么?难免再被利用。”
“会的,他与一迪不同。放心吧,相信我。”我伸手烤烤火,面对着她回答。
少将右手拿起自己的左手,站起身,背对着我,犹如两年前见到的景象一样,她准备用左手与魍魉者联络。
“慢着。”我制止了少将。“空中信号不可靠,你发取的信息很有可能暴漏我们的位置,我们这是自取灭亡,更糟糕的是被窃取信号,那样魍魉者也会受到残害。”
“哥哥多虑了,虽然我与老爹也是用民主党的波段来传输信息,但是我们发的信号及翻译方式只有我们父女俩知道,其他人按照正常语句翻译,将会出现语法错误。”少将笑着对我说,“呵呵,在我很小的时候,老爹就告诉我,机器不可靠,人类自身更可靠,接受到的电波,自己翻译最保险。他从不向计算机编译自己的翻译语法。所以我与老爹之间的信息渠道是独一无二的,哥哥,我教你?”少将得意忘形的过头了,俏皮的敲着坐在地上的侵略型机器人。
魑魅魍魉,果然名不虚传,多年前就料到将有一天与民主党倒戈,并做了电流眼镜、魍魉之梦、父女密码等准备工作!与其说他是神,不如按照他的称号叫他为鬼,这种神鬼莫测的本领,天下无双。
我摇摇头,你有父女密码,我有魍魉之梦,司徒王良会用适合的方式传达给我们信息。
少将开始与魍魉者联系,一分钟后,从她“左手”的食指上发出红色的光,少将皱皱眉头,告诉我:“只有留言!”我点点头。
“丫头,爹最后一次这样亲切的叫你,当你收到这个留言时,老爹已经离你而去了,当你瞒着我夜行执行任务时,老爹知道机会来了,这十年我就等这一天,你能看到这个留言,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下一步去阳平关找舍予吧,你在他那里会得到帮助的。”少将把留言一句句翻译给我听,留言虽短,但目的明确,让迷茫的我俩儿找到了出路。
“离去是什么意思?”少将带着哭腔问我。
“离去就是他要找个地方静静,过段时间再见你。我们必须听魍魉者的话,快速离开这个地方。”我欺骗少将,明明是她在给我翻译,却还问我什么意思。
“哦,我们先去阳平关,听听舍予怎么说,没准老爹已经在阳平关了。”少将自言自语,明显是自己骗自己。
是虎口逃生,还是又如虎口?魍魉者究竟是想与民主党倒戈,还是借和平党舍予之手除掉我俩?一整夜我都在思考着这些问题,当然也有实际的事情要做:我们试图改造脚下的侵略型机器人,利用我的远程控制能力,让侵略型机器人增强我们的战斗力。大概花费了四个小时,改造终于完成。少将为它起了个好记的名字“WL”。
“WL”同其他侵略型机器人一样,底部有履带,运行起来虽然没有飞艇快,但也比得上一个汽车。我们需在夜晚赶到阳平关境内,否则会被鲁城上空的全景卫星拍入,那样就插翅难飞了。想到这里,我又大了马力。
四
从鲁城南下至阳平关,一路有些颠簸,我趴在WL的炮管上,迎面吹来的风让我睁不开眼,少将坐在WL头上,她倒是有蓝色太阳镜挡风,但是呼啸的风让她的头发凌乱的飘着,少将望着眼前飞速闪过的地面,一声不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见舍予必定能够见漪涵,心中不免有些喜悦,看着呆呆坐在WL上的少将,我的喜悦突然减了一大半。
天蒙蒙亮时,我们赶到了阳平关境内,公路上的汽车见到WL都停了下来,与鲁城公路没有一辆车的景象成鲜明对比。这也难怪,鲁城附近大量空艇,内部禁飞区汽车量也极少,而阳平关汽车与飞艇并存,人们享受着各种交通工具带来的乐趣。但是阳平关的和平党群众可没有见过WL这个怪物,停下来的汽车纷纷打电话报告,有的是告诉朋友,有的是告诉家人,有的是告诉警方,有的是告诉和平党首领。我们开了五分钟,就被警车拦了下来,为首的官员一眼认出了我,告诉群众这是为欢庆活动准备的道具,请大家配合,让我们过去。
为首的官员,就是两年前负责一海案的探长,他小声告诉我:“你们终于来了,两天前理事长就让我在城内找你,理事长已吩咐好了,请随我来。”幸好舍予有所嘱咐,否则他必定将我抓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巧妙的封锁百姓的口。
警车开道,WL紧跟在后,我们直奔和平党行政厅。我偷偷望了孙少将一眼,近两个小时,她都没动一下,她?
和平党行政厅仅有7层高,舍予和一个随从站在门前,见到舍予,少将又活了过来,急切的望着舍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舍予与我友好的握手,随从也友好的对我们微笑,舍予疑惑的看着我身边这位身着红色长衫和短裤的少女,我恍然明白:少将认识舍予,舍予却不认识少将,我连忙介绍“这是司徒王良的养女:孙婷文琳,从前是民主党的将军,现在也是我的妹妹。两年前我失去了父亲,如今又失去了母亲,我只有与妹妹相依为命。”舍予理事暗示我进屋再说,我会意的点点头,跟随舍予理事进了他的办公室。
舍予命令随从安排我们休息,但少将却坚持要问魍魉者下落,
舍予:“孙小姐,我想与白敬辰单独谈谈。”
我拍拍少将的肩膀,“放心,你去休息吧,我给你答案。”
少将依依不舍的望着我俩,咬咬牙,回房休息了。
……
舍予办公室很简单,只有沙发、书架、办公桌、花盆、计算机。但是他的写字台后还有个小门,他开门拿出一个小盒子,递交给我,坐在办公桌后。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三个魍魉之梦,万花筒般的六角形管状体上标着序号1、2、3。我收起盒子,坐在他对面:“司徒王良还活着么?”这是少将最关心的问题。
舒舍予递给我一个奖章,紫红色的底边上,一团无形的黑影,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可以看见四种图像,奖章的矩形位置写着,“鬼魅者”。记得以前听假目者就是这样称呼司徒王良的,看来魍魉者不过是其自称。“南有风语,北有魍魉”这哥俩还真是一个脾气,都喜欢给自己起名字。我收起鬼魅者奖章,这是我拥有的第二个奖章。
“司徒王良选择自杀,他告诉我,他会用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并销毁自己的遗体,防止自己被克隆。”舍予对我说。
“自杀?克隆?”我对司徒王良的死并不奇怪,他在留言中已经写的很清楚了,但是为什么怕自己被克隆?
“是的,克隆。”舒舍予点点头,告诉我事情来龙去脉,一周前,也就是我利用漪涵的电脑发布假情报那天,舍予去观看画展,被其中一幅画所吸引,恍惚中,进入了画的世界,画中的枫叶林和阳平关周边的一摸一样,一个声音告诉他去枫叶树下挖掘宝物。他觉得似乎有人要告诉他什么,而地点如此的真实,于是舍予亲自挖出了这个箱子和一封信。
“克隆人,在表面上是不允许,但是民主党暗中已经开始使用了。”舍予递给我一张照片,一对情侣手牵手在人行道上行走,照片的右侧,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孩,身着白色皮草大衣,画着淡妆,清新脱俗的气质在世界是独一无二,这就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舒漪涵。照片的左边更是让我大吃一惊,虽然他剪短了头发,但我仍然认的出来——费俊。
“理事长,这是杀害漪海的凶手啊,他不是自杀了么?”我问出问题后,就觉得愚蠢,一来是我在鲁城上大学时就已见过“复活”的费俊,二来是舍予已经说民主党开始运用克隆技术了,证明他是克隆人。“克隆人?漪涵不知道费俊是杀死她姐姐的凶手么?”我疑惑的问。
“我没有告诉女儿,我想女儿有自己的打算,你见了她,可以亲自问问。”舍予严肃的回答。
“理事长如何看待当今两党局势?”在博士的研究所,看见了威武的机器人大军,我不禁为和平党的兄弟们捏把汗。
“安定只是表面。”舍予顿了顿,我回忆起了我们在路上看见的繁荣安定,人流涌动情形。“战争即将爆发”舍予接着说,“这张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指着递交给我的照片,“这是军事挑衅,如果我们杀死此人,或许民主党就会借机炒作,借口对我们开战。”
“看来离开战不久了,魍魉者在信中有什么吩咐?为什么一定利用魍魉之梦来托梦给我?如果直接催眠您不是更方便?您是和品党首领,经验也比我丰富。”我问舍予。
“魍魉者让你按顺序观看魍魉之梦。谁能将自己的梦境全部记住?只有拥有闪存脑的人,你说是吧?薛敬辰。”舍予慢条斯理的回答我,但最后喊我名字时却十分利索。
“既然理事长已经知道我的姓名,那能否告诉我,当年我父亲铁面者在鲁城死于泥石流这个事件的真伪,凶手是谁?”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不多,并且知道的人都不告诉我,如今舍予已经知道我的姓名,我也不用隐瞒什么,顺便解开心中的疑惑。
“凶手是我。”舍予严肃的说。
五
“什么?”我惊讶的站了起来。
“是我害死的,我是凶手。”舍予低着头,“五年前,我们派到鲁城的侦探发现了民主党在秘密研究高级智能机器人,侦探发送情报,却被民主党发现,他们启动了智能机器人对我们的侦探进行追捕,侦探为了脱身,逃入了平民区。民主党将军下令杀死所有平民区的人类,一夜间,硝烟弥漫,半个鲁城,生灵涂炭,炸开的、烧焦的尸体遍地都是。侦探想用自己的命换取剩下鲁城百姓的平安,百姓们却不同意,他们为了让同伴的死不白费,用自己的尸体护送我们的侦探出了鲁城。
第二天,我们和平党就组织人们抗击民主党,人们经历了一晚上的生离死别,终于意识到了智能机器的可怕,望着尸横遍野的鲁城,群众们喊着“消灭机器,还我和平”的口号围攻侦探所提供的智能机器人研究基地,当时民主党党员稀少,在群众的愤怒下,他们只能将所有的机器焚烧,所谓杀人偿命,有些极端的群众甚至要将民主党人士一起烧死。在我们和平党的控制下,群众们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但我们和平党绝不会让百姓白死,第三天,我们要求民主党交出负责智能机器人的研发者和下令屠城的将军。”
“我父亲是那位将军?”我打断了舍予的话。
“不是,将军被认出,当场击中心脏杀死,而你父亲被当做研发者被民主党击毙。”舍予低沉的回答。
“不对,不对,我母亲和博士给我说的可不是这样。”我有些不能接受的摇摇头。
“薛敬辰,你可曾想过你为什么要姓白?如果民主党能够给你好的福利,为什么会挟持你的母亲?如果你的父亲被评为烈士,为什么很少有人提起?”舍予不断的反问我。
是啊,这是为什么,难道舍予讲的是实话?
“那我的大脑失去记忆,母亲下肢瘫痪又是怎么回事?”我仍然不能接受。
“你们领取薛红军尸体后,回去的路上遭到了愤怒的群众袭击,人们埋伏在鲁城环形山的山腰,当你们经过时,滚落山上的巨石,企图砸死你们。”舍予哽咽了下,喝了一口水,接着说“经我的侦探调查,有好心的民主党员将你们救出。”
“救出我的,是吴博士?后来他为我安置了闪存脑,而较好的福利也是他每个月在给我们寄钱?”我顺着舍予的话说下去。
“你很聪明,没错。”舍予手握着水杯,回答我。
我摸着自己的闪存脑,“博士是个好人?他这次也是真的想救我?”
“这次的事情我不清楚,而五年前那次,是他愧对于你们,因为智能机器人的研究,就是风语者负责。如果交出风语者,民主党科技的研究将会丧失大半,你的父亲为了组织的发展,愿意充当他的替死鬼,是个响当当的硬汉,当之无愧的铁面者!”舍予钦佩的望着站起身的我。“风语者愧对于你们母女,只能尽自己的所能,帮助你们,也算是个有良心人。”
所有的疑惑似乎都解开了,那么谁是杀死父亲的凶手?我又该找谁报仇?听了真相后,感觉有液体在眼眶和鼻子间打转,眼睛有些充血,而鼻子也有些酸。
“所以我是凶手,是我害死你父亲的,如果我没有派密探去调查智能机器人的研究,就不会出现血洗鲁城景象,也不会激起民愤,让你父亲充当替罪羊。薛敬辰,如果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吧。”舍予看着站起身的我,慢慢的低下头。
“不,理事长,这件事不能怪你,我弄清事情真相,也不单单为了报仇,要怪就只能怪人们对于科学的痴迷,凡事需掌握尺度,科技的利用也因如此,民主党一味的追求极致科技,而不考虑科技带来的副作用,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哽咽了,分析魍魉者的意思,他也是希望我与少将能帮助和平党,制止这群一味追求科技的人们。
“魍魉者为什么亲自不来帮助和平党对抗民主党?”我问舍予。
“他在给我的信中没有提到,或许他会用这个来告诉你。”舍予指了指我面前装魍魉之梦的小箱子。“魍魉者救出了你的母亲,现在她被我们安置在葭萌关的一个安全位置,你随时可以去看她。
“母亲?呵……”得知母亲还健在,我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是的,你的母亲还在,而且很安全,所以这场战斗,你可以选择做旁观者,没有任何人利用任何事物来要挟你。老舒我从不强求任何人,现在,小伙子,告诉我你的答案吧,是否愿意加入这场战争?”
我握着“铁面者”和“鬼魅者”,看着桌上的魍魉之梦,我还等什么?“理事长,薛敬辰自愿加入和平党,帮助您赢得这场战争!”我斩钉截铁的说。今天我能站在这里与理事长对话,可是用一迪、彪子、魍魉者等许多人的命换来的,作为一个男人,我需要背负着他们的期望,用自己的双眼见证他们想要的未来。
六
“虎父无犬子,好样的,薛敬辰!”舍予站起来,拍拍我肩膀。“为了避免人们死于机器之手,避免英雄人类自取灭亡,我们需要你!”舍予帮我抱起小箱子,递交给我,“漪涵在隔壁的房屋,天已亮,你定有许多话要给她说。”舍予拍拍我的肩膀。
“理事长,战争即将爆发,和平党准备的如何?”我接过箱子,不急于去见漪涵,了解我们的战备情况,更重要。
“正开始着手准备,未有御敌良策。唉……”舍予叹了口气,“就靠你们了。”他拍拍我,又指指箱子。舍予竟然如此信任我与魍魉者?
我转身开门,少将在门前急切的问我“哥,老爹在哪里?”少将抓着我的两个胳膊,凝视着我。
“魍魉者已经去世了。”我低头缓缓对她说“你不要……”
“咚”
少将突然把我推开,直奔屋内舍予而去,“你将老爹杀害了?我要你偿命!”
“你冷静点。”我站起身,拉住少将。
“哥,老爹叫我们来找他,他却害死了老爹,我们杀了他,回去谢罪,救出你的母亲。”少将掏出枪,指着舍予。
“魍魉者是自杀的,和留言中写的一样,你就接受这个现实吧。”我抓住少将握着枪的左手,“魍魉者自杀是为了什么,他有什么遗愿?你想知道么?”
“我不想听,你们都在骗我。”少将吼道。
“成熟些吧。”我语重心长的说,少将对于一迪与彪子的死,表现出成熟的冷静,但对于老爹的死,表现出幼稚的疯狂。
“孙小姐,请记住,你是个将军。”舍予说着,递过来一个手帕。
我方才发现,少将淡蓝色的镜片下,已经落泪。
少将接过手帕,“呯”一声枪响,少将没有打中,她是在发泄心中的情绪,少将转过身,放下枪,低头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理事长,今后不会再次发生这种事情了!”我向舍予保证。
我应该安慰少将么?不,她更需要静一静。
辞别舍予,我转身敲隔壁房门,她见到我会怎么想?费俊又是怎么回事?忐忑的在门口等了三分钟,门开了。
漪涵站在门口,见到我,先是一笑,打量了我一下,收起了笑容。“找我有事么?”天刚亮,漪涵没有化妆,披散着头发,挡在门口,并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
“有话要对你说。”我回答她
“就在这里说。”漪涵依然挡在门口。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漪涵向后撤了一步,有些想关门的意思。
我将箱子递给漪涵:“拿着。”
漪涵疑惑的看着我。
“啊,救命……”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被我抱起,进入屋内,漪涵大声求救。
怎么办?吻她!
进屋后,把门关上,漪涵有些生气的看着我,将箱子放在靠门边的桌上。房内昏暗,窗帘还没拉起。我将灯打开,望着漪涵:“对不起。”
“流氓!”漪涵生气的瞪着我,“还知道认错?”
“我是利用你偷取情报的间谍,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但是在你身边,有更危险的人。”我回答她。
“我以为你真知道错了呢。你是说他么?”漪涵指着桌上笔记本电脑的桌面背景,漪涵与费俊面对镜头,开心的笑着。
“嗯,他是杀害漪涵的凶手,接近你也是为了利用你。”看着照片,心里有些嫉妒。
“你是来诋毁他的?”漪涵阴阳怪气的问我,“我们俩多恩爱啊,利用我又怎么样?你比他强么?”
“你……”我有些气的说不出话来,感情世界中,怕的不是吃醋,而是没有吃醋的资格。
“你什么你,你以为就你有智商?你以为你什么都了解?你总是自作聪明!把我当白痴!”漪涵拍着桌子,站起来。降低了语调“叶磊是我安排他进入你寝室的。”
“磊子是你安排的间谍?”我惊讶的反问。
“我真的蠢到什么都不懂么?你转入学校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怀疑你了,比我高一级的你,已经考入民主党大学了,又怎么会再考入我们学校?磊子是我派去监视你的……”
“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舒女士,请开门!”一个男声从门外传来。
“我正在睡觉呢,什么事?”漪涵对门外喊道。
“刚才听见枪响,又听见舒女士呼救,我们赶来救援。”男声答道。
“我没事,你们听错了。”漪涵回答后,转身对我吐吐舌头,表示尴尬。
“舒女士请注意安全,我们会随时保护您的”男声回答。
这时我才隐约听见数十人的脚步声,刚才由于专心与漪涵吵架,竟然没听见这些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