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湿毛巾,微笑的走向司马翎。才一到他面前,便觉手上一紧,硬被他拖着出去,直到她房间才放手。
舞伶还在怔然中,就听到身后的门关上。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司马翎见她一直没反应,就动手去脱她身上的衣服,怕她着凉。
怔然中的舞伶,感觉到他的动作,浑身一个机灵,本能的向后退去。司马翎看着自己顿在半空中的手,不禁恼怒。他原本只是担心衣服湿着容易着凉,却被当作贼来防。不怒反笑,走到床上半斜着身子坐下。
转过头,对着舞伶邪邪的一笑,顿时邪魅至极:“羽夜的命能不能保的住,就看你的表现咯!”对啊,这才是他的风格,刚才他是疯了才会毫无邪念的担心她,这才正常。
舞伶全身僵硬,呆望着他。她,忽然心痛的难以呼吸,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威胁她。她地心,痛的像玻璃掉在地上一片片碎裂。她爱他,所以无法接受他这样的随意。惨痛的闭上眼,想想自己又不是不喜欢他,认了吧!下着决心,缓缓睁开眼。
纤指浮动,罗裳轻解,如行云流水般缓缓落地。件件褪去身上的衣裳,舞伶心中的委屈越来越甚,泪水沿着脸庞肆意的流下。滴滴泪珠,是珍珠般晶莹剔透。在明明暗暗的灯火下,反是一种极致的诱惑,如此楚楚动人,如此圣洁,让人舍不得触碰生怕消失。
司马翎像是着魔般直直走向舞伶,不愿眨一下眼,她让他从心底生出***·爱怜。洁白如玉的手伸出,却又迟迟不肯触上,在半空中微微的颤抖着。她的眼泪,让他动心,让他心疼,却又让他愤怒。终是拂上她的脸,拂过她的泪珠,他看着她,这比直接拒绝他更让他觉得耻辱,她的眼泪似在控诉他是多么的不择手段。滑到下颚,紧紧的拽住,似要将她捏碎一般,刺痛着:“好个主仆情深,你可以为羽夜牺牲至此,却非要这样对我,就这么不愿委身于我。”
满脸的泪痕,哽咽着想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只能不停的摇头。
司马翎看她的表情,认作是她怕自己不给羽夜治病而故意摇头,恨不得毁了她,却下不了手,只能愤愤离去。
听到他含愤离去的声音,舞伶顿觉无力,瘫软的卷曲着身子不住的抽泣。尝到眼泪的味道,这泪好苦好苦。其实,她没有讨厌他,只是委屈,只是止不住的心疼。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的见面非要用这种方式,彼此伤害。看到他眼神中的受伤,她的心好痛,她不想他这样。
此刻,如此明显的心理失衡,她真的还能再继续阻止自己深陷下去?
舞伶满脑漂浮着这个问题,然而,她不敢深究·········
哭累了,胡乱擦擦脸,拍拍自己让自己振作起来。换好衣服,舞伶站在镜子前面自语:李舞伶,你是谁啊,你可是在商场呼风唤雨的李舞伶,怎么可以这样萎靡不振。对,你不可以倒下,无论任何时候。
纵使鼓起劲,但还是有些事让她不得不低头。心灰意冷的走向羽夜的房间,他刚才那么愤怒,怕是不会让人医治羽夜,若是羽夜有事那都是她的错啊!
吱,门开启,舞伶被房里的人弄得惊喜错愕。是瑞神医,他正在给羽夜喂药。羽夜的脸色稍好些,不再像刚才那样燥红。她,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她太开心,太开心了,司马翎还是给羽夜治病了,他还不错。
“伶小主,夜深冰凉,你还是早些休息吧!羽夜这里有我照看,你不需担心。”迟瑞见舞伶一脸疲惫,眼睛微红,关心到。
“不怕,已经够劳累先生了,舞伶感激不尽。还是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羽夜。”舞伶伸手要拿过迟瑞手上的东西。
“这是迟瑞份内之事,小主还是去休息为好,免得着寒。你们都生病的话,谁来照料日常呢,伶小主。”迟瑞见她体虚,却硬强撑着,不由的有一丝不悦。
舞伶见他娃娃脸上挂满认真与不满,十分不和谐,心情一悦。原来他叫迟瑞啊,大家都叫他瑞神医所以这还是舞伶第一次听到他的全名。思着,他的话很对,就不再坚持。离开的一瞬间,回头的舞伶与目送的迟瑞眼神正好对上,舞伶淡淡的笑容却让迟瑞怔住许久。他忽然想到,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议事厅。
司马翎慵懒闲散的斜靠在椅子上,眼神时不时飘向堂下跪着的梦竹。如此邪魅的场景,看似懒散但无形中散发出的压迫感却让堂下的人心惊不已。
寂静的让人心惧,司马翎失了玩意,语气沉得可以把人砸死:“梦竹,你应该知道,你今天的举动该受何罚。”
“惊扰主上,为他人以死要挟,都该罚死,梦竹愿领!”梦竹自知过错,却不后悔。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司马翎不说话,直直盯着梦竹。梦竹是他带的人,从小就跟着他,他知道梦竹的脾性是绝不会背叛自己。可现在,她的忠诚除他而外还献给舞伶了,这舞伶究竟是有何魔力,总让他一再破规矩,又轻易征服了梦竹。轻声倒:“念及你跟随我多年,忠心无二,不用罚死。但是,从今以后不准你再接近层烟院,若再接近,你要知道受牵连的不只是你。”
“谢翎爷免死!”梦竹惊异的看向司马翎,她不曾想到,翎爷的处罚仅是如此。
“下去!”司马翎的极其好听,却让人猜不透,永是这样。
梦竹走出议事厅,望着天边,这一夜总算要过去啦,好漫长的一夜。
“哈哈”层烟院中不时传出笑声,自那夜之后,已经过了好些天。
舞伶和羽夜两人在院中一边笑闹一边忙着手中的活,偶尔见到梦竹,见她没事舞伶也就安心下来,,在这院中过着颇为自得其乐的日子。平常闲来无事就看看书,写写字,再来就是整整院子。前几天,好说歹说才要来绳子和木板,就在院中安了个秋千,这日子又多了一项娱乐节目。
“姐姐,我们不会一辈子都要呆在这吧!”放下手中的活,羽夜有点怅然的问。
一辈子在这,虽说在这颇有与世无争的悠闲,但若是一辈子被圈禁在这,舞伶不禁打寒颤。她好歹经历生死来到这个世界,连外面的世界都没见过一眼就老死在这,她可不甘愿。望着辽阔的天空,心生向往,天高地阔,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出去看看,语带坚定:“不会,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羽夜也跟着看向天空,因着舞伶的坚定,豁然开朗。她相信,只要是姐姐说的,就一定会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