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暗见林子岳一副惶恐悲哀的样子,轻松地道:“用不着担心,我能给你接好,”
林子岳强忍着脖颈的痛楚,眼巴巴地望着他道:“真的吗?”
龙暗两手端着他的下颔,向上一拉,再右右轻扭,住下按实。把林子岳弄得哀嚎不已。
扶正了拉置之后,再涂上从仓库里找来的特殊药肓,然后用纱布把脖颈完全缠上,再用两瓣竹勺勺筒,分前后绑在他脖子上,给他牢牢的定住。
龙暗打了两个死结,问:“有没有别扭的感觉?”
龙暗仔细的瞧了一下他的勃子,道:“应该是端正的。”
林子岳感觉经过他这么一鼓捣疼痛减轻了,只要不大幅度的动作,并不会触疼伤处。笑道:“谢谢。”
龙道:“那你在这里悠息一会儿,我还有事。”
说着便匆匆走了,林子岳想到明天的生死台对决也暗暗优心,因为那也关系到自己的命运。
千蝉来到温泉,见到女儿和那个小子不雅的运功状态,感觉天都要塌了似的,羞急地走过去,将被单严严实实的拉好,不让女儿粉嫩的肌肤哪怕再多一寸裸露于空气中。
龙馨的脸又热又以红,被母亲发现了自己与他这个样子,一下子便痛苦了起来。结果情绪激动,犯了运功的大忌,被叶子期的吸纳之力带岔了经脉,伤到了一些未曾开发的经脉,只哭得一声,当即便晕倒在地。
湖泊中的叶子期感觉湖水越涨越高,竟然停不下来,越来越冷,叶子期仿佛要被冰冻在湖泊之上,心中的所有绮念早都跑得一干二净,而那条小龙,失去了感应,不知道被冻在哪个地方了。
幸得这时,被千蝉一脚踢倒在地,与龙馨断中断了运功。
叶子期受到外界的刺激,意念从内视中浮起来,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只见千蝉抱着龙馨惶急无措,而他自己感觉浑身发凉,手脚被寒意侵蚀,麻木的哆嗦着。
叶子期心惊道:“她怎么了?”
千蝉见龙馨身子也不凉也不太热,但是不知为什么会晕倒,掐仁中也不醒,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急得不得了。
听到叶子期这句话,怒起心头,倒竖两眉,质问道:“你这小畜牲,你对她做什么了?无耻下流,你毁我女儿清白。我叫龙哥杀了你!”
叶子期惊惶道:“龙夫人,你别,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龙暗正停在一丈远,听到女儿清白的事,见到她倒在地止,被母亲用布帘包裹,脸红红的,神志不清。便以为刚不久发生了某种人生惨剧,心中暴怒,仇愤,想到女儿一生苦难,病魔缠生,到了现在,居然还要受到如此伤害,心痛得要滴血。
冲上前去,一把揪起叶子期,超天一脚踢飞,纵起后旋踢,把叶子期踢得远远的,接着两人都是身子一逝,不久,嘭嘭乱响,在远处又揍起来。打得叶子期恨不能就此死去,浑身的骨头不知道折了多少,假如他的身体是一个鸟笼,那么此时,鸟笼所有的经纬都被打折,软塌塌的鸟笼成了一把扇子。
叶子期连哼都哼不出来,而龙暗还在那里拳击布口袋。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暗终究担心女儿,便收了拳脚,任由叶子期头上脚下,倒在一处山坡上,飞身到女儿身边,双眼血红,颤抖着双手替女儿把湿发整理到脑后,痛惜地看着她姣美的容颜,纯致的年纪,却命运多舛。
千蝉见女儿毫无反应,含泪急道:“龙哥,快替她检查一下伤势啊,看看女儿是怎么了?救救馨儿啊。”
龙暗怒道:“救什么救!你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看着点,女儿在自己家里被玷污了清白,你也不知道,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就知道哭,我们龙家还有脸活下去么?都死了算了!”
龙暗大发怒气,到了不能自制的地步。
千蝉第一次见丈夫发这么大的牌气,吓得痛哭起来,紧抱着女儿伤心地哭着,她忘了自己看见的只是两人坐着运功,心中的概念一下子就被置换了,“玷污”。多么可怕的字眼,这对于一个女人是致命的,比死亡还更痛苦的。
龙暗站起身,愤怒离去,每一步,都恨不能把土地踏个窟窿。进入林中,他势如疯虎,上千年的巨树一颗颗倒下去,龙暗拳边不断纷飞起木屑。
出了森林,身后是一条几丈宽的通道,原来的树木被摧残得触目惊心。
龙暗呆坐在树林之外,想着这几年为女儿奔忙,到处打听、抢夺凤凰的讯息,吃了无数的苦,心中却是甘之如饴,每多一点信息,心中便多一分希望,原来本只在神话里的鸟,居然真的被他给揪出来了,而且得到了一颗举世无双的涅槃丹。
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被玷污了的女儿,不该再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
而他自己,也仿佛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
因此只是耷拉着脑袋,悲痛的在地上坐着,仿佛老了好多。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或许,对于这个世界,自己还应该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杀掉汤德强,击溃另外三个外门,再有谁不服内门,不唯内门马首是瞻,就杀了他!
龙暗抬起头,眼中浓浓的恨意,回到了龙蛇大殿,一干新进弟子正在大殿的蒲团上打坐练功,黄希波因为身上有伤,一时静不下心,看到龙暗从大殿门前经过,也顾不得会惊扰到打坐练功的其他人,惊喜地叫道:“龙门主……”他正想询问明天生死台的事。
没想到龙暗一扭头,黄希波看到了一张如罩严霜的脸,双眼中杀气腾腾,黄希波一呆,口中的话便说不出来。
龙暗骂道:“有屁就放!”
嘭,黄希波被一脚踢飞,撞倒几个练功的人,重伤在地。
龙暗瞧也不瞧,来到大殿后的悬崖,从一个小杂屋里进入了一个密道,走了没多久,来到了一个炎热的,光线刺目的地方,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中间一个洪炉,烘炉中插着一把通红的剑,火点不断爆起,划过如流星,龙暗从架子上拿了一只冰蚕手套,戴在右手,手上布满白色罡气,伸手从火点中抓起这把剑。剑是通红得近乎透明的,有着一种天边云霞那般至美的色彩,剑上散发的炎气把龙暗的一张脸映得血红,在空气中一挥,空气也能烧起来,卷起一匹匹的彩绸火焰。
烘炉中祭剑的是价值万金的火晶,每天都要耗掉拳头大的一颗,为了这把凤凰之翼打造的火神剑,内门耗空了千百年积蓄下来的财富,这也是龙暗敢上生死台的绝对依仗。
此时圣器初成,祭练得也接近火候了,龙暗一剑把洪炉劈烂,火晶轰然爆炸,山体从腹中炸开,正在大殿中给黄希波疗伤之人只觉大殿一震,几十年未打扫过的厚厚的灰尘,下雨一般,有的甚至结成了碗大的一块,掉在身上,碎开来,把大家弄得灰头土脸。
这一震之后,便恢复了平静,林涛带着几个人出殿查看。来到后面,只见一条火绳在空中一路烧到远处的山上,像蛇一般快速远去,过处火焰残卷落下。
众人一看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好像是空中一根绳子从这头一直烧过去,然后后面火焰在不断熄灭。
林涛低头一看,悬崖山体有着巨大的新坍的缺口,悬空了大殿后面的一角。
林涛嗅着石头灼烧的独特气味,道:“发生爆炸了?”
可是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联想到龙暗忽然暴烈的行径,人人都心开始担忧明天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