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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美丽冷漠的情人

这是一首凄艳缠绵的歌,我唱得那么动听,每个人都停下在说的话在喝的酒专注地倾听这旋律,我当时是想用这首歌向自己还是陆表达什么,说明什么吗?回首残旧的记忆已惘然,谁知在更久以后,有一天我听到了这首歌的国语版,才知道,原来它更想让我告诉自己的是“我的感情太放肆,心里有太多贪嗔痴,人说花开有其时,人说缘尽莫坚持……”

可是,放肆了我的心意,挥霍了我的青春,伴他只同行短短一程,却感觉看遍了风花雪月耗尽了泪水欢笑,转过头去,依旧看见那牵过的手,牵着谁的往日身影还在身后紧紧伴随。既然这样,谁能说桑田会转变沧海……

一曲将尽未尽,这时候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每个人都往门口看去。

我看到一个女子站在门口,她的身材那么地单薄纤细,又穿了一身和刚才引我们进来来那个女人一样的黑色制服,在外面暗红的装修环境里简直就像个影子,她个子那么高,我抬着头慢慢地望上去,我一阵恍惚,我还以为看到了SAM的妹妹呢,因为她长的非常的美,美的又和SAM的妹妹类型十分接近,但是马上又知道不是,她的一张精致的脸十分苍白,瘦的有点病态只剩下了一对大眼睛,脸上没有笑容,眼光正注视着我们中间的一个人。

我马上知道她望的是谁,而陆正抬起来的手也僵住,不只是他,大家都静下来了,好象除了我和阿云,都知道她是谁。

陆一下子站起来。向前移了半步又僵住。

“你果然又还在这里上班。”半响他这样说:“过来,让我看看你。”

我的眼光,不禁带着嫉妒看着她轻轻移动脚步,一步步走向陆,而陆旁边那个小姐,好象也认识她,一下子就跳起来,坐到角落里去了。

她在陆的旁边坐下,一阵香气似有还无地飘来。

陆凝视着她的脸,很久,很久,我看不到他的脸,却能看到那个美女的面容,她笑了,我觉得这个笑容怎么如此熟悉,我想到了。

和陆一样,她的笑容是冷漠的,眼睛根本没有笑。而我的好奇心在此刻甚至超越了我的妒忌心,她和陆是情人吗?又像又不象,他们更像一对非常相似的兄妹。

“你好了。”他这样说。

“是的。”她答他,表情恍惚得象自言自语,“都戒了。”

“那就好。”陆的语气好象是一种带点客气的关心:“现在上班还习惯吗?”

“无所谓,别忘记我们是在这里认识的。”她的眼光忽然变的带点温柔;“你对我很好,照顾了我那么久。”

“可是我还是没有帮到你。”

“不,是我做错的事太多。”她寂寥地说:“我本来不该进来看你,可是听说你终于挑了小姐,我忍不住好奇。”她终于这样问陆:“是不是你已经完全忘记了我?”

原来这样,我屏住了呼吸想听清楚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难怪刚才在陆想开口说也要挑一个的时候,人们的脸上那种诧异和犹豫的表情。不过那个女孩子可实在和她差了几个级别了。

“你的心里本来没有我,你又何必问我心里还有没有你?”

她低下头去,片刻以后她说:“这里说话是不是不方便?”

“不,这样很好。”陆说;“我和你的事,本来也天下人尽知了。”

我不知道啊……说的真文艺……我在心里偷偷的想。我觉得我此刻只是一个观众,只知道万分期待下一句对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忐忑心情。

“其实,”她的呼吸变的有点急促,我这个时候发现她的心情并不像她的眼神那么冷漠,刚才的也许只是掩饰,那么,我突然震动了一下,难道陆,陆他的眼神也只是一层伪装的外壳?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以为我不爱你,总是利用你,那是错的。”

“我很少怀疑我自己的智慧。”陆淡淡地说。

“不,就算说我不爱你,那是因为,我始终都不敢爱上你,我一直相信,爱上你会死得很难看。”她眼里影影憧憧地仿佛浮现起往事;“你真的觉得你是一个还需要爱的人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

“这都是往事了,还提它干吗?”陆缓缓地摇了摇头。对她带点指责意味的话没有回应。

“我不相信你真的把我忘记的这么干净,你一定是知道我回来上班了,才故意来找女孩子喝酒的,是吗?”她追问:“我知道你这么久以来,每次来这里都没有挑过小姐。”

陆笑了一声 ,那声音,残酷而动听,他缓缓而坚决地说;“如果你非要说我以为的是错的,那么,我也告诉你,你想的是错的,我不挑小姐,那是因为,那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也许有一天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子,会让我再一次重蹈覆辙,所以,我自从和你分开以来,已经在这一方面是能免则免了。”

是这样,我在心里喔了一声,但是我好象有点疑问,没想清楚疑问的是什么,就听她也在问陆:

“那你今天……”

“今天是个例外,我确实没想到你回来上班了”陆微微叹口气:“我说话一向都不爱作假,除非我不开口,你应该很了解,是的我现在看到你都戒了以前的习惯,我很欣慰,可是回到从前,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了。”他低声地说:“如果是我今天在这里给你造成的这种错觉,那么,我为我的出现向你说抱歉。”

听到陆这样说,她精致的脸上迅速掠过一阵失落的神色,眼光随即又变的冷漠,她马上调整了自己的心态,骄傲的昂了昂下巴:“我知道了,我也感谢你以前对我那么好。”她迅速的站起身来。”

“你去哪里?”陆犹疑了一下终于说:“你完全可以不用在这里上班。”

“不,我喜欢这里。”她缓缓转头,露出了一个完全的笑容,那笑容间已流露在这片刻之间她和面前的男人已经咫尺天涯:“你对我的照顾已经足够,虽然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一个物质女人,但是,我也懂得,见好需收手,何况,我现在的习惯都戒了,我的生活会更加安全的。“

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瘦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内心一定也是千沧百孔的。不过我能感觉到,她那么骄傲美丽,一定会治愈自己的,那怕陆已经不再是她的药方。看看她连物质女人都懂得,真觉得自己的两年大学是白念的。

陆没有说话,她的眼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完全恢复了骄傲的神情,眼光迅速在房间里每个人身上掠过,就像刚才那些恳求的话她全盘没有说过,但是她的目光在掠过我的时候停了一下,她怔了一怔,,嘴唇分明动了下,目光又向陆望了一眼,但是终于什么也没说,她的身影在陆站起身的背影还有每一个人的目送下,消失在房门外,但是那阵隐约的香气却一直在证明她曾经来过又走了。

她此刻的身影离开看上去并不留恋,但是就在几个小时以后,她给陆发了一条信息,不知道她想要明确的答案还是仍在作最后的努力,毕竟陆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女人说放下就可以马上做到的,而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场战役会是如何辛苦,仍终于没有停下那脚步还往前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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