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专注地看着周老板手里的照片,等他讲这青铜人俑的来历。可这个周老板却转了话题,他说:“习候也不早了,偶们先七晚饭。等七完了偶再慢慢给磊们讲。”我立马疯掉,这老家伙以前是说评书的吧?我忍不住插嘴说:“我不饿,等你讲完咱们再去吃吧。”
周老板看了大爹一眼,然后对我说:“年青人就系急脾气,蛮有冲劲地!但偶还系希望等偶们七完晚饭再讲。因为届个青铜人俑的来头系很血腥地,偶可不想影响了磊们七饭地兴趣!”
大爹说:“好!那咱们就先吃饭。然后慢慢聊。”然后他在周老板的执意要求下,让我把那作为红包的1万元信封收了起来。
周老板是请我们在二楼的中餐厅吃的饭,点了不少好菜,但是没有海鲜。他说这里做的海鲜比香港差的太远了,简直是浪费食材。我吃什么都觉得没什么味儿,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青铜人。也许大家都有这个意思,晚饭很快就结束了。
我们回到周老板的房间,周老板又让高强给每个人都冲了杯他从南方带来的铁观音。
等大家都坐定,周老板又拿出那张青铜人俑的照片说:“届个人俑高大约30cm,强仔,cm在大陆怎么讲?”高强告诉他叫厘米。因为这里面就我没有见到过青铜人俑的实物,周老板就看着我说:“届个人俑高30厘米,最宽处16厘米。石头兄弟,磊看看届张照片,看有没有哪里比较特别?”他把照片递给我。我赶紧接过来,嘴上说着:“我哪里懂这些?”
这张照片是青铜人俑的正面像,照得很清楚,应该是把相机固定住后照的。人俑旁边有一张信纸好象是对比示意尺寸的,白色的信纸在照片中有些发蓝,是日光灯之类的冷光作光源的照出的样子。这种泛蓝的失色,更让这青铜人俑显得神秘而冰冷。人俑头顶有一个发髻,下面眼睛的位置格外引人注目,人俑的每只眼睛都被一个正方体完全挡住,在正方体的顶面装饰着波浪形和一些古怪形状的凹纹,正中还有一个球状的钮,就象是两个古代的官印盖在了人俑的两只眼睛上。这两个正方体的侧面好象有字,但因为是正面照的,看不清楚。人俑的嘴象是在张到极大限度时被别人塞入了一个球,从人俑鼻子下面开始隆起,一个球状物被上下嘴唇紧紧包裹着,并从它们中间露出一部分球体。在这露出的球体上还有一个又象文字、又象符号的图形。人俑的耳部因为在侧面,我无法看清,但可以看到应该是耳朵的位置却是两个凸起的东西。因为之前大爹特意向我说过这个人俑是蒙着眼、掩着耳朵、堵住嘴的样子,所以这些位置我看得也很仔细。
这个人俑穿着古代的长褂,腰带上有许多象虫子一样的花纹。由于拍摄的角度使长褂的下摆把人俑的脚挡住了,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样子。
我依然迷惑的把照片还给了周老板。等他给我们继续讲下去。
周老板见我不懂的样子,笑着问:“石头兄弟,磊看出什么没有?”我摇头说:“我对这个一窍不通,周老板,您就直接告诉我们吧!”
周老板又抽出一张照片,这是那人俑的背部照片,这人俑后背的其他位置有没什么特殊的,可在人俑的后背正中的位置却有一个八边形的凹洞。
周老板开始讲起来,他说他香港的朋友告诉他这个青铜人俑也是在当时祭祀时使用的法器,而且是非常重要的法器。
青铜人俑双眼前的立方体的侧面确实有文字,写的是一个警告,共八个字是“神物莫观,观者则入!”
周老板又告诉我们,在人俑的耳部也有‘禁闻’的警告,说听到了就会癫狂。对应想来,看见就会‘入’这个结果也不是什么好下场。
在青铜人俑口中的球上留的那个符号,是代表“引”的意思。但具体因‘引’什么?就不知道了。
人俑的腰带上那一圈虫子样花纹是‘蝉’,‘蝉’在当时还是比较普遍的纹饰。周老板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
周老板又指着那种青铜人俑后背的八边形凹洞,给我们分析说这个凹洞应该是和其他的什么机关或工具连接的。大爹说象六角内扳手的样子,会不会是古代人用的八边内扳手?
周老板告诉大爹在周朝还没有螺纹,也没有那么精密的制作青铜器的工艺。现代人也就制作六边形的螺栓、螺柱。要制造八边形的螺栓的话,加工精度和用料硬度都有很高的要求,否则就容易打滑。古代青铜的材质也绝对不适合做八角扳手这样的工具的。所以人俑背后的这个八边形凹洞只能连接用,不能够旋转受力的。
我们都接受了周老板的解释,周老板兴奋地告诉我们古今中外收藏的西周青铜器中,青铜礼器出土了不少,但祭祀用的法器、祭器却少之又少。物以稀为贵,这个青铜人俑和那个‘簋’肯定能在国际收藏市场上出个好价钱。
他对大爹说:“张先生,届三条理由,磊说磊系不系应该接受偶的红包啊?”
周老板又指着我之前看到的古代人用的酒杯说:“还有届两个‘爵’,即使不系祭祀地法器。冀少也系当时的王用地。”
然后他又对大爹重复了一句:““张先生,磊说磊系不系应该接受偶的红包啊?”
大爹不能再沉默了,笑着说:“周老板说理由够,那当然是够了,我不是已经让石头收了嘛。”
周老板说“磊们可系偶地福将哦!才头一回合作就给了我好大地的圈头!偶们以后可要好好地合作哟!”说完就紧紧地握住大爹的说使劲摇了摇。
大爹说:“周老板,你放心,你往南方运货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你只要信得过我老张,咱以后合作的日子还长着咧!”
周老板话题一转说:“偶今天搅磊们来偶届里,还有一件系请磊们帮忙!”
大爹见说到正事,就点头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周老板,你尽管说!”
周老板说:“明天偶要与西安地一个马老板谈生意,届个马老板来历很复夹。偶想请二位帮偶压压场面。不机是否肯帮届个忙啦?”大爹连说没问题。
周老板接着说:“届次偶们谈的系情还蛮重要的。磊晓得吗?文先生和那群北京银已经放出来了,不晓得他们求到了哪路的神仙。偶想他们还会去找那群盗墓地,毕竟届单生意系文先生找来地嘛。而且那群北京银也是习(识)货的银!”他停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大爹说:“毕竟偶系香港银,有些场面出现蛮不方便的啦。所以偶请马老板帮偶查着文先生他们的情况,具体联系呢,偶想让马老板及(直)接与磊们联络。当然,所有的费用都算偶的啦,届次的报酬偶还和上次运货到广究(州)一样,不机(知)张先生系否答应?”
大爹犹豫了一下说:“不知周老板这件事需要多长时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那儿还有一些兄弟等着我联络安排。我不能离开西安太长时间,最多20天。请周老板理解。”
周老板说:“够了,局够了,磊放心,就算不系偶,那群北京银也不会让届件系搞那么长时间地?OK,张先生,就20天,如果届件系情还谋(没有)搞好,偶钱照付,磊尽管拿钱离开好啦!”
大爹说没问题,两人拍手成交!
周老板拉着大爹的手说:“现在找张先生届样爽快的银不容易喽!哈哈!偶们届叫盗亦有道,偶们系盗友喽!开玩笑,张先生别介意。开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