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的似快似慢,偶尔几秒慢的让人心疼,有时几天却快的让人心寒。
尤掠到寅时报社工作已经第十天了。
这些天基本都在类似神龙架这种原始森林里进行拍摄工作。
不过孙尚义自从第一次来了之后一直没来过,倒是那八个壮汉天天跟着车跑,或者说跟着尤掠跑。
尤掠这个假野人也快像真野人了,那临时导演说什么名副其实,让尤掠的午饭变成了野果,生肉。
甚至还要求摄影师拍下这些,以制造更大的噱头。
对此,尤掠倒是无所谓,就算自己十天半月不吃东西都一样有精神,何况又不是没吃过这些。
临时导演倒是把导演架子摆的忒像,指东指西的,说什么这个没搭配好,那个没配好景,一副自得的笑容。
尤掠也配合,禀着少说话,多做事的念头,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些东西对来他说真的无所谓。
只是想快点度过这段时间,等曼英回来问清楚。对于这些欺软怕硬的人,见多则不怪,之前还以为这里的人与科企星有些不同,没想却也是大同小异。
所以那些指责,漫骂基本是左耳进,右耳出,连半句反驳,抱怨的念头都没生出来。
至于那八个保镖似的壮汉,导演对他们倒是客客气气的,尤掠则是无视他们。
甚至有点奇怪,孙尚义让自己回家,那么自己在家里也可以逃跑,何必在现场派这几个大汉守着自己,不过也仅仅是奇怪而已了。
这种人,来一打尤掠也是无视。
“小青,早上好。”
走进大门的尤掠信步朝着前台走去,前台里席青正开始一早的忙碌。
“尤大哥,你来了。”席青应声答了句,然后习惯性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份早餐递给尤掠。“诺,给你。”
“又麻烦你了。”
尤掠苦笑的看着眼前有些脸红的女孩,柔声说道。
自从漆曼英早上给尤掠做过早餐,尤掠根本不习惯吃外面的,而尤掠自己现在做的虽然还行,但毕竟没那个时间,要赶车。所以第二次来的时候席青这个温顺的女孩见尤掠没吃早餐,便开始担任了早餐大使,一直坚持着早上给尤掠带份早餐,尤掠也曾说过没必要这样,可这女孩子却一直坚持着要给自己带,尤掠也只能苦笑着接受了。
“没事,我顺路呢。”
席青的脸更红了,略低着头细声细气的对尤掠说着。
“嗯,那我先上去了。”
尤掠提着早餐说了句便准备上楼去开始一天的工作,往常都是在下面吃完了再上去的,今天赶车有点慢了,所以想边走边吃。
“啊…哦……那你上去吧”
席青抬起头脸红的看了眼尤掠,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说道。
闻言,尤掠便转身上楼了,背后是席青低着小脑袋的一脸红腮样。
“你干什么,这里不准带早餐进来吃,给我丢了。”
刚上楼走进会议室的尤掠,便被那临时导演喝了一声。
此时会议室人基本已经来齐,只差那八个壮汉就可以出发了。
而临时导演却见尤掠带着早餐上来,准备摆摆导演的架子。
听见导演话的尤掠理都不理,越过那导演,找个凳子坐了下来,吃着自己的早餐。
顿时临时导演的脸便黑了下来,居然有不听导演话的演员,这还了得。
况且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这个导演的脸还往哪放。
“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我叫你丢掉。”
转过身的导演,随即冲到身后对着依旧低着头吃着早餐的尤掠命令道,心里想着,一个野人,有什么好嚣张的。
尤掠古井无波的吃着自己的早餐,对于导演所说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不丢是吧,我帮你丢。”
却是那导演见尤掠没半点反应,恼火了,伸手便去抢尤掠手中的早餐。
也不知是那导演速度慢,还是尤掠的凳子有问题,边上众人只见导演伸出手时,尤掠已经换了个方向,背对着导演。
那临时导演也不知道哪跟筋坏了,竟然换了个方向准备继续伸手去抢尤掠手里的早餐。
尤掠却是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导演的伸过来的手停在眼前,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然后把手里吃完早餐剩下的袋子就这么放在导演伸出来的手里。
做完这一切,尤掠则是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导演一张猴脸迅速的变色,终是压了下去,随后哼了一声,变离开了尤掠面前,心里暗忖着,这里跟他动手有损自己的形象,有的是办法整他。
半晌,那八个大汉终于到了,众人也就出发了,来到今天的拍摄现场。
刚下车,导演吩咐众人摆好道具,然后便拉着那八个大汉中领头的那个到一旁窃窃私语着。
尤掠放眼望去,见那导演脸色先是满脸怒气的说着什么,还边指画,时不时的指指尤掠,听完后那大汉远远的看了一眼尤掠,随即对着旁边的导演似乎是呵斥了一声,那导演顿时变的一副尴尬相,待大汉走后,还阴森森的往尤掠这瞥了一眼,似要吃人的样子。
尤掠心底冷哼一声,小角色总归是小角色,翻不了大船。
待众人把道具摆好后,便开始了一天的拍摄工作。
接下来导演倒是没为难尤掠,让周围准备看戏的众人有些无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导演对尤掠也是客客气气的,经管有些东西是拍摄必须做到的,导演也是轻声指导着,众人见导演都变这样,倒也不敢过份为难尤掠。
又是一天,拍完戏跟楼下的席青打了声召唤便欲乘车回去。
不知怎么的,这些天搭车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奇怪的绿衣少女,尤掠也不在意。
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的过客,走过,路过,会成为朋友,知己,或者是路人。
想着想着,下了车回到家,脑海里又浮现出许多念头。
大哥,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说叫我琢磨人的性情,我出过家,为过道,这些怎么会看不懂。
他们的行为在我眼里都如幼稚小儿,有什么值得我琢磨的。
我想做个普通人,谈何容易啊,我想融入这个世界,但又怎么可能呢。
外人的做法,在我眼里仅仅是一个三齿小儿一般,你让我如何融入,如何生存。
尤掠越想越郁闷,心里有鼓怒火在慢慢的燃烧起来,不止是对于生活的无奈,还有关于前面迷惘的路。
我究竟为什么来这里?
家里到底怎么了,你和大嫂要去哪里?
还有为什么你说我修错了天地经?
最重要的问题是我感觉没修错!
大哥,你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