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资生
诸子百家,其实也不过四家而已,即儒家、道家、墨家与法家。因为其他的小家都可以忽略不计,但他们四家不可忽视。
又是一年一度的“选秀日”,灌口镇上人群拥挤,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牵着一名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穿梭在人群之中。
“卜爻哥哥,好挤呀,人家都快被挤变形啦。”小女孩好不容从人群的缝隙中挤过,小嘴翘的老高,一脸怒容道。
“好了,凤清妹妹,还有一会儿就到了,再坚持一下。可是你先嚷着要来瞧瞧热闹的哦。”小男孩右手放在小女孩的头上安慰道。
“可是….”小女孩想到确实是自己非要让哥哥带她来瞧热闹的,硬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小男孩名叫易卜爻,小女孩叫易凤清,他们是兄妹。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选秀日”,易凤清听人们说这一天灌口镇会很热闹,所以早就嚷着让哥哥带她来看热闹,至于为什么热闹,她就不知道了。她也没有想到看热闹原来这么拥挤,心想早知就不来了,还不如在家和小白一起玩呢?(小白是一只小白兔。)
易卜爻拉着妹妹的手东穿西挤,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人群之中。人群向往的不远处,八座巍峨雄伟的山峰成八卦形悬浮在空中,周遭云彩聚集,仙雾袅袅,霞光普照,真乃人神向往的仙境之地。
八座山峰分别是乾峰、兑峰、离峰、震峰、巽峰、坎峰、艮峰及坤峰,以离南坎北、震东兑西、巽东南、艮东北、坤西南、乾西北排列,中间阴阳太极殿,形成文王八卦之象。阴阳太极殿下有一阴阳太极门,相传道家始祖老子偶经此地,经阴阳太极门传送至阴阳太极殿,发现这八座巍峨秀丽的山峰,从此便在此开峰创业,创建道家,山峰地处蜀国境内,老子为之命名为蜀山。
阴阳太极门地处灌口镇南,所以灌口镇南边人口聚集,市集繁华,整日都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原先的灌口镇可没这么热闹,不仅不热闹简直可以用荒凉来形容,但自从老子在蜀山创建道家后,随着道家人丁兴旺,灌口镇也日渐繁荣。
此时的阴阳太极门周围已聚集了很多人,阴阳太极门其实并非一扇真正的门,而是在地上的一块刻有阴阳太极的石头,石面晶莹剔透,透出淡淡青光,青光随着阴阳太极顺逆旋转。
此时阴阳太极门四周站有八名青年男子,年岁大约二十五六左右,身穿青色布衫,腰间悬挂长剑,剑身呈青蓝之色,剑鞘与剑身相接处青光四溢,仙气凛然。
阴阳太极门四周呈圆环形,一条白皙的石阶路横穿阴阳太极门,石阶旁绿草丛茵,石阶尽头的两处分别站有四名男子,穿着与八名青衣男子打扮无异,石阶尽头一处井然有序的站着许多人,草坪四周虽无栅栏,即便是拥挤也没有一人践踏草坪。
他们之中多数是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孩童,有男有女,大人们不时地向阴阳太极门张望,紧拉住孩童的手,眼眸中流出一份焦虑一份担心,孩童倒是有些轻松,东望望西看看,甚是好奇。
易卜爻手拉着妹妹挤过人群,由于太过匆忙,险些踩到草坪,旁边有人唠叨了几句,似乎是说易卜爻兄妹不讲秩序插队。不过对于好奇的易卜爻来说完全没听进去,倒是妹妹易凤清觉得的不好意思,连忙道歉。
“吉时已到,选秀开始。”站在石阶尽头一处的四名男子齐声高喊道。紧接着所有的孩童排列成一排,大人站两旁,孩童们慢慢的移动脚步向白皙的石阶迈去,有些大人似乎很是不舍,想要跟着进去,被其中一名男子拦了回去,道:“孩童请进,大人留步。”大人们无赖望着孩童离去的身影,有孩童不时的回过头来张望他们的爹娘,眼中充满着依恋与不舍。
孩童们慢慢迈进石阶,穿过四名男子,一个接着一个,缓缓行走,微风掠过,石阶两旁青草飘拂,像是在招呼这些新进之秀。走在前面的第一个孩童徐徐跨进阴阳太极门,后面的被两名男子拦在外面。
易卜爻目不转睛的望着刚进入阴阳太极门的那个孩童,不止是易卜爻;草坪外所有的人;石阶上的孩童;十六名青衣男子;都无不睁大双眼,屏住呼吸,似乎都在期待着什么。
第一个孩童进去后,大约过了十秒钟,什么都没发生,满是沮丧的表情流露于外,一名男子走过去轻拍孩童的肩膀,像是在安慰,领着他走出阴阳太极门,走向另一排石阶。石阶尽头,同石阶入处一样站有四名青衣男子,一进一出,这里便是石阶的出口。出口处站有一男一女,身穿粗麻布衣,面带微笑,向这名失望的孩童张开双臂,孩童轻盈地跑向他们,一头扎进爹娘的怀抱,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出来,抽涕声不断,不一会儿,抽涕之声没有了,孩童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孩子就是孩子,永远都那么天真。
一家三口并没有离去,依然站在草坪外的不远处观望里面,表情轻松,像是在瞧热闹一般。
紧接着第二个孩童走进阴阳太极门,同第一个一样,大家期待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仍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大家对此似乎有些失望,从人群中不时传来叹惜声,接下来轮到第六个孩童了,大家都以为他会和前面几个一样,可就在这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他走进去几秒过后,淡淡青光开始凝聚,逐渐清晰,接着青光一闪,大家只觉眼前瞬时刺眼,眨眼再看那孩童时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人群中一阵欢呼声响起,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很是兴奋。
“卜爻哥哥,那个哥哥怎么突然不见了呢?”易凤清头一次见到如此神奇之事,满脸疑惑的问道。
易卜爻目不转睛地望着阴阳太极门,似乎对于刚才的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以前老是听别人描述起道家的“选秀”是如何如何的神奇;如何如何的不可思议,今天亲眼所见,果然非同一般。”
易凤清见易卜爻根本没听进她说的话,用手使劲扯了扯易卜爻的衣服,有些生气的道:“卜爻哥哥。”
“怎么了,凤清妹妹。”易卜爻这才回过神来安慰的问道。
“刚才那个哥哥不见了。”
“哦,你是说刚才进入阴阳太极门的那个哥哥啊。”易卜爻用手指了指飘拂在空中的蜀山接着道:“他被送到蜀山上去做神仙了。”
“做神仙好不好玩啊?”易凤清不知道神仙是什么,有些好奇的问道。
“当然好玩啦,还会仙术呢?”
“卜爻哥哥,那我们做神仙好不好?”
“我们做了神仙娘怎么办?”
“娘和我们一起做神仙不就可以了吗?”
“傻瓜妹妹,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做神仙的,你看前面那几个哥哥不是就没做成神仙吗。”易卜爻解释道。
“那我们就不做神仙了,我不要和娘分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恩…”易卜爻一脸蓦然,眼神中带有一丝伤感一丝无奈,自言自语道:“做神仙吗?”,最后一句说的十分小声,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或许他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所谓“选秀”乃选取后起之秀的意思,每年的三月初三,儒、道、墨、法四家都会同时在这一天开门收徒,四大家族在招收弟子时都会对其考验,在所有求师拜学者中选取一部分作为这年的新进门生,故称这一天为“选秀日”。
道家的“选秀”对选秀者自身资质要求甚高,须得通过阴阳太极门传送至阴阳太极殿,这样才能够上蜀山,这种能力的获得是与生俱来的,道家鼻祖当年也是偶然发现阴阳太极门,不小心传送到阴阳太极殿,由此才发现蜀山。
第六个孩童成功进入阴阳太极殿,正式成为道家弟子。接着断断续续的有孩童经阴阳太极门传送至阴阳太极殿,那些没有通过的带着失望与沮丧的心情回到了他们的爹娘身边,不一会儿,石阶出口处已聚集了很多人。
易卜爻很是羡慕那些成功进入阴阳太极殿成为道家弟子的同龄人,他很想去,但是他不能去。因为父亲死的早,剩下母亲和兄妹俩相依为命,家里几亩田地光靠母亲一人是操劳不过来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易卜爻虽然只有十岁,但是在家里早已是一个小大人了,担当了很多家里的劳务。
“选秀”已接近尾声,石阶上的孩童也只剩下不到十个了,但草坪外的人群却丝毫没有减少,那些通过“选秀”的,虽然已经传送到阴阳太极殿,但是他们的爹娘却依然站在草坪外,不时抬头仰望阴阳太极门之上的阴阳太极殿,眼神里充满着几丝担心几丝想念;那些未通过的,由他们的爹娘陪伴着继续观看“选秀”,或许是想瞧瞧接下来谁又是幸运儿,或许是想把这热闹瞧到最后。
随着最后一名孩童成功进入阴阳太极殿,给这次“选秀”画上了完美的句号。接着石阶入处四名青衣男子齐声高喊道:“选秀到此结束。”
人群开始涌动,逐渐消散各自回家了。易卜爻抬头望了望蜀山,表情黯然,长吁一声,他手拉着易凤清,微笑着道:“走吧,我们回去了,娘还在家等我们呢!”“好吧。”
说着转身离去,易卜爻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蜀山,便不再回头径直回家。
“这位小兄弟,请留步!”一男子在易卜爻身后道。
易卜爻回头一看,那十六名道家弟子中的其中一名,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像是在等着答话。易卜爻满脸疑惑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正是,”那道家弟子接着道:“我叫乾龙,方才见这位小兄弟气宇轩昂,眉宇见仙气凛然,虽身处人群之中,但全身上下透出的仙气却让你显得与众不同,所以你一来我就开始注意到你。从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你很想同其他同龄人一样加入道家。”
乾龙叹了口气接着道:“原以为你会参加“选秀”,没想到一直到结束你还是没有来,小兄弟你气度不凡,我们道家如有你的加入,定会蓬筚生辉,所以我乾龙在此恳请这位小兄到阴阳太极门一试。”说着乾龙两拳合抱一鞠躬,满是诚意。
易卜爻听着乾龙的叙述先是一阵惊喜,后又脸露黯然之色,道:“乾龙兄,过奖了,我只是山村里的一个穷小子。”
易卜爻脸上的表情怎么瞒的过乾龙,乾龙已猜出他心中之事,脸露微笑,道:“小兄弟是否在担心家中之事,小兄弟你放心,凡是经过选秀成为我道家弟子,家境困难的家庭我们都会给予帮助。”
易卜爻转悲为喜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易卜爻听得乾龙口中字字铿锵有力,并不像说谎,心中一喜,道:“那好,我随你去阴阳太极门,不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通过。”突然觉得还牵着易凤清的手,接着道:“我妹妹可不可以同我一起去。”
乾龙有些为难的道:“阴阳太极门只接受十岁以上的孩童,不过,她可以在石阶那里等你。”
易凤清听他们俩的对话虽未全懂,但也略知哥哥要丢下她去做神仙,嘴崛起道:“卜爻哥哥不要妹妹了?”
易卜爻忙做解释:“当然不会不要凤清妹妹啦,哥哥只是去试一试,试完我们就回去,好不好?”“好。”
兄妹二人随乾龙来到阴阳太极门前,易卜爻对着妹妹道:“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就好。”
“好吧,要快点哦,娘可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散去的人群回头见场中所发生的一切,都转身站在原地观望。易卜爻提步迈进阴阳太极门,此时此刻的情景虽然早已在脑中想过千万次,没想到步伐却如此的沉重,短短几步,却犹如上刀山下火海一般,每一步都得使劲全身力气,等他走到阴阳太极门的正中心时,双脚直哆嗦,步心不稳,摇摇欲坠。
场外所有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位姗姗来迟的孩童,看易卜爻走的如此沉重,不禁为他捏一把冷汗。他心里开始默念,一、二、三、四、五…青光开始凝聚,逐渐清晰,大家见此都为之兴奋,欢呼声连绵不断,此时的阴阳太极门里略显不同,照理说凝聚起来的青光会把易卜爻传送到阴阳太极殿上,之后恢复原状留下淡淡青光才对,但他现在仍然站在里面。
凝聚起来的青光异常耀眼,易卜爻被包围在其中,他觉得全身开始发热,体温迅速增高,并且持续高涨,流淌在体内的血液犹如火山里的熔江,身体好像一座活火山马上就要喷发了一般,表情非常痛苦。
阴阳太极门现在已被一团青色的耀眼光芒所围住,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更不知道易卜爻是否还在里面。
“啊…”易卜爻大吼一声,凝聚的青光闪耀,成圆环形向四周喷出,大家只觉眼前青光一闪,接着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易卜爻大叫以后,觉得全身很是舒服,身体渐渐化为青光消失了…
与此同时,东边曲阜城内,人山人海,这里是儒家所在之地,故曲阜又称儒城。曲阜城西有一圆形舞台,舞台周遭人群密集,东西、南边分别设有长梯与地相接,台山八名十岁左右孩童并排站,孩童面前八名青年男子,二十五六岁左右,灰衣长衫,右手紧握长剑,剑身呈天蓝之色,淡淡蓝光泛起阵阵光晕,剑气凛然。
八名孩童脸露紧张惊恐之色,一名男子高声叫道:“开始。”
八名男子同时提剑分别刺向八名孩童,剑身未到,剑气化为各种形状,妖魔鬼怪、凶猛烈兽,各自朝八名孩童扑去。见此情景,有的孩童惊吓失禁;有的瘫软在台;有的惊慌逃走。独有一人,面对妖魔鬼怪、凶猛烈兽猛扑过来,露出狰狞的面孔,他依然立如泰山,面不惊色,呼吸自如。
“好!”在他前面的男子不禁赞佩道。他知道这声“好!”代表着他可以进入儒家大门,面露微笑,脸露喜悦之色。
“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子问道。
“在下姓孟名轲。”
“孟轲,很好,在下颜回,盟兄弟请。”颜回让出道路左手示出请意。
“谢谢颜回师兄。”孟轲双拳作揖道。
孟轲径直走向颜回身后的梯子,席间早有台下男子上台带领台上孩童由南梯而下。
这是儒家的“选秀”,儒家乃四大家族之首,对其弟子的要求虽不像道家那样必须得通过阴阳太极门那么苛刻,但也及其严格。
曲阜城中心有一座宫殿,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儒家创始人孔子便居住在此。
宫殿外围设有七十二门,散落于曲阜城内,分别由颜回、冉求、曾参等七十二名孔子的得意门生掌管,每门儒家弟子三百余众,整座曲阜之城,儒家弟子占据八成,剩下两成多半是些商贩过客之类。
儒家信条乃仁、义、礼、智、信。信排在最后,所以进入儒家第一关就是信,要相信自己,相信儒家。“选秀”台上八名儒家弟子手中之剑其实并不会真的刺向那些孩童,剑气所凝聚成的妖魔鬼怪、凶猛烈兽都是孩童心中所惧之物,也不会伤害到他们。
选秀者只有战胜心中所恐惧之物方能进入儒家成为初级的儒家信字辈弟子,经过修炼之后,通过智字辈入门考试就可成为智字辈弟子。礼字辈、义字辈、仁字辈以此类推,要修炼到仁字辈,少则几十年,多则上百年。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颜回便是其中之一。
儒家七十二门门主须得成为仁字辈弟子方有资格担任。
选秀台上,刚才高喊“开始”的那名男子又扯开嗓子叫道:“下一组准备。”
接着从东梯陆陆续续地又上来八名孩童,并列站齐,他们前面的八名男子手中长剑蓝光泛起,剑气凝聚…
同一天,滕县境内,一座山岳,巍峨秀丽,峰上彩云飘移,景色瑰丽。山下有一泉,泉眼一年四季有泉水西从地下涌出,名曰腾涌。腾涌周围数名男子,黑衣布衫,手持长剑,剑身呈水墨之色,剑身周围淡淡黑光泛起。男子身前各有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孩童秉直站立,双眼紧闭。腾涌四周人群密集,人群之中议论声不断。
这里是墨家选秀之地,墨家始祖墨子在此山中建立墨家,从此这座巍峨秀丽的山岳便称之为墨山。
进入墨家同道、儒两家一样需经过一定考验,只不过墨家的考验对选秀者的逻辑空间能力有所要求。
场中孩童双眼紧闭,那是因为他们前面的墨家弟子用手中之剑把他们送到了另一个空间,也可以说是他们的梦中,这个空间其实是一个迷宫,选秀者须得在给定时间内运用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与空间想象能力来走出迷宫。如走不出迷宫或是自动弃权则视为失败,如通过考验走出迷宫就可正式成为墨家弟子。
…….
黄河以南,新郑城内,东西南北四座神灵雕像栩栩如生,威武雄壮,面孔狰狞,盛气凌人,让人肃静。四座神灵分别是东边青龙、西边白虎、南边朱雀、北边玄武,此处乃法家所在之地。
相传法家鼻祖韩非子被人授予四灵之术,融会贯通之后在此创建法家,并请人雕刻四尊神灵之象。
城中心有一圆形坝台,台上刻有四灵之象,坝台周围,人群密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热闹非凡,因为今天是法家的“选秀日”。
坝台之上,一名法家弟子,二十岁左右,蓝衣布衫,手持长剑,赤色剑身透着红色光晕;一名十岁左右孩童相对而立,手中紧握同那名法家弟子一样的长剑,眼神犀利,表情亢奋,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被暂时授予四灵之力,他须得打败这名法家弟子方可通过选秀,当然法家弟子不会用尽全力,只会用二成之力。通过与否,完全在于选秀者的天资与身体素质。
孩童提剑迅速攻向法家弟子,法家弟子站在原地,手中长剑轻微一抬,两剑相交,火光四溢,孩童瞬间被弹出三丈之外。
法家弟子脚下周围画有一小圈,选秀者若能把法家弟子逼出圈外就可通过选秀成为法家弟子。
孩童气喘吁吁,甚是不甘,提剑再次向法家弟子冲去……
………
蜀山之上,易卜爻意识模糊,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身处一座大殿之内,不远处几个倒斜身影,话声不断,似乎在议论什么,其中一个白色身影显得很是特别,易卜爻觉得双眼干涩,身体沉重,终于双眼一闭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