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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No.002 人类制造(下)

中央是超高层的米德切尔达式的塔式建筑群,以此为中立,功能依次为研究用、军事用、生活用的建筑群呈辐射状四散开,再加上边缘处支撑起巨型防御结界的卫星城,构成了米德切尔达的地面总部。

来到总部已经过了两天,罗亚很快就了解了总部大体的结构,也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似乎被限制了自由。

情况很快明了,自己所处的,这个名义上隶属于地面总部的收容所,实际上是一个研究所。

一个暗中进行人体改造研究的秘密基地,而自己,则成了备用的素材。

‘果然,二次元的这种组织,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罗亚并不是没有考虑到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说他还是把二次元的世界想得太乐观了。

人体实验前世也有暗中进行的报道,以孤儿作为研究对像,只要善后处理时小心一些,是不会有负面影响的。

毕竟,谁会没事做去在乎孤儿的死活。

目送着几个孩子被带进了收容所的更深处,然后再也没有出来,罗亚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昨天那几个想要逃跑的孩子可是消失在了一阵爆炸声中。

收容所的警戒很严密,这一点罗亚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

‘所以说,我会死么?’

身边熟悉的面孔逐渐被陌生的孩子取代,终于有一天,如平日一样进行着效果未知的魔力锻炼的罗亚被带入了地下。

站上一个六角形巨型魔法阵的中央,安静地等待着四周穿着研究服的人们发动脚下看起来不是很友好的魔法阵,罗亚并没有反抗的想法。

一路走来,光是他感觉到的,给自己不寒而栗感觉的存在不低于两位数,让感觉能力并不强的他有如此清晰的感觉,至少也是A级的魔法师。

和自己脑海中A级魔法师似乎也只能算是杂兵等级的记忆比起来,罗亚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真实感觉,尤其是想起评定为C级的修女和一只站起来比自己还高的狼型魔兽打得有声有色的情况下。

……

痛不欲生。

这就是魔法阵发动之后罗亚唯一的感受。

四肢失去了知觉,连呼吸也成了一种奢望,只能够无力地张开嘴,连发出惨叫的声音都没有。

纵然事先就猜到自己成了人体实验的牺牲品,但真正开始实验时,巨大的痛苦下,罗亚还是崩溃——在那种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痛楚下。

好在罗亚已经经历过了一次死亡,所以在过了不知多久后,这个8岁的孩子重新回复了意识。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在一片欢呼声中,罗亚清醒了过来。

劫后余生的感觉非常好,但一想到自己依然没能逃脱成为实验品的命运,罗亚的心情又糟糕起来。

但这并不妨碍罗亚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多么不得了的事。

人造圣王计划——以具有一定魔法天赋的10岁以下的小孩子作为实验品,利用小孩子强大的回复能力和细胞活性,经过一定程度的改造后,融入古代圣王的血脉,以此来制造新的王,并用以威慑圣王教会。

被带到研究所的总负责人面前后,这位不修边幅,一看就知道是个科学狂人的负责人不顾罗亚能否听懂,非常兴奋地说了一大堆话。

“但计划开始到现在,能挺过第一次生体改造的实验品一个也没有,你可是第一个!这说明我的实验是可行的,所以,高兴吧!欢呼吧!你将会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

“乖乖听我的话,我会让你成为总部最强的兵器!”

脸上带着迷糊回到了分给自己的小房间,罗亚的思路却非常清晰。

或许是因为身为穿越者,自己是特殊的,成功地让一个原本认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实验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所以自己的待遇一下子有了巨大的提高。

但自己依然是一个实验品,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全的弱者,装作一个懵懂的孩子,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缩在自己的小床上,罗亚依然不敢放松下来,因为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被监视着,一旦暴露了真实的心思,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可就困难了。

‘总之,现在的自己,要做的就是配合接下来的实验吧?’

一想之前魔法阵启动时的痛楚,罗亚小小的身子又开始抖动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痛,根本就不是人能够承受的,罗亚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在下次实验时被刺激得疯掉。

罗亚害怕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但更害怕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已经有了一次死亡经历的他知道,死亡并不意味着解脱。

‘总之,只要坚持下来就好,他们要成功的实验,而我要强大的力量,如此简单的一条变强之路摆在我面前,怎么能这样轻易地放弃呢?’

回想起之前那个负责人一脸狂热的模样,罗亚隐在暗处的嘴角微微上翘。

‘凤凰院凶真是吗?就让我来看看,谁能够笑到最后吧!’

第二天。

针对罗亚的第二次改造失败了,因为痛得发疯的罗亚单方面中断了改造。

‘这样下去,真的会死啊!’

无力地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罗亚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提前有了心理准备的他完全高估了自己。

发自灵魂中的痛苦根本就就不是一句话就能忍下来的,巨大的刺激之下,自我保护机制会进行新的设定,就算本人没有这个想法,这种加到本能中的反射也会在下一次刺激中强制执行——这和抗体的产生是一样的原理。

现在的罗亚,连自己求生的本能都无法压制。

好在实验的发起者,总负责人,疯子科学家,凤凰院凶真也知道错过了罗亚自己的实验估计真的就没希望了,所以并没有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给了罗亚喘息的时间。

不过这个时间也不是无限的,如果罗亚没法自己克服这个障碍,那么,过了期限后,为了保证实验的正常进行,这个疯狂的科学家并不反对限制一下罗亚的行动。

“我,一定会活下去!”

知道了自己必须克服的障碍,罗亚重新振作起来,在接下来的实验中努力地抗争着。

但这不能改变什么,就算是用出了浑身解数,之后的实验都没法正常进行,进入到了一个瓶颈阶段。

“不可能的!身为时空管理局有史以来最强科学家的我,制定的计划是不可能出错的!那么,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呢,混蛋啊!”

疯疯癫癫的科学家也发现实验不成功不是罗亚的原因,而是真的缺了什么,但不管怎么检查,缺少的东西都没有被发现。

“哼,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开拓者,得到他人奉献是理所当然的!”

说着不靠谱的话,这个情商不高的科学狂人开始把相关领域内的无关人员向研究所里拉,发动集体的智慧来找寻缺少的东西。

不过这个实验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被如此明目张胆地拿出来讨论,自然起了很多人的反感,毕竟米德切尔达也是个文明社会,认同生体实验的科学家再怎么说也不会多。

没有顶级科学家的加入,实验继续停留在停滞状态,罗亚的生活也总算是轻松了许多,虽然每天依然要接受复杂到令人发指的检查,但好歹有了空余的时间。

利用这个机会,一直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十分听话的罗亚,受到的监视也少了许多,另一方面,罗亚也得到了对应的训练,开始为成为地面总部的最终兵器做准备。

魔力量一夜之间提升至B+,达到了自己救命恩人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高度,深知实力重要性的罗亚努力地汲取着每一分知识。

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罗亚过完九岁生日那天,消失了好几个月的疯狂科学家带着一个年轻人出现在罗亚的面前。

“哼哼,看清楚了,这位是新加入我们的伙伴,时空管理局五十年难遇的天才,杰尔·斯卡利艾迪!从今天起,他也会帮助你成为最强的兵器,哼哼哼,杰尔可是非常有天赋的,虽然比起我这个管理局百年难遇的天才还差了一点,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中,已经成功转职为三无少年的罗亚默默地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年轻人,虽然看起来还很稚嫩,但并不妨碍罗亚观测对方眼神闪烁间一闪而过的疯狂。

‘这个家伙,更加难以对付呢……’

“那么,让我们去迎接我们的另一位伙伴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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