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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Episode-107 挥向女神的剑刃

随着白的问话,女孩发色在允儿惊奇的目光中,变了发色,就如同一股亮银(蓝)色的瀑布,倾斜而下般。

「空の女神,艾德丝?」

莱维的声音很好听,磁性却不沙哑,如同醇厚的黑咖,有着无穷的韵味。好似疑惑却又似乎是在肯定的「轻问」,让人不清楚,他询问的对象,究竟是白,还是他自己。(嘛,其实疑惑的只有允儿啦,什么?你问允儿怎么听得懂塞姆利亚的大陆语?我晕,别忘了白的记忆啊!当然很中文一样,小丫头能听不能说。)

「嗯。」

白优雅的轻轻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就是她所说的小事故了。当中韩歌会结束的时候,白很惊奇的发现,六个分身,在她下达了取消的指令之后,居然只消失了五个,她所谓的「二师兄」我们剑帝大帅哥——莱维,居然留了下来!而且,这具魔力编制的,虚构的躯壳中,居然真的有了「魂」的存在!

仔细的思考这一切发生的始末,就在以白的「魂」力都感到有些负担的时候,她明白了这次意外的「因」与「果」。

只是真的是始料未及呢,竟然会出现这样的Bug。也是呢,莱维这个男人,毕竟是「外」所承认的人。所以,虽然在那一次的冲击中逝去,但「灵魂」(意识的印记)也因此被铭刻。

自己之前为了几名分身的形象,动用了「树」用来取材或者创作。不经意间,就从「外」那里读取到了关于莱维的信息,包括他,被「记忆」的「灵魂」。

然后,重造身躯的过程,莱维的「灵魂」也得以重新印刻在那身躯之中,只不过,由于之前有着白的意识的存在,所以莱维并没有身体的控制权,而随着白的意识的收回,莱维才从悠久的「沉睡」中醒来。

而此时,拥有者自身灵魂的莱维,作为一种特例,却又「因果」合理的存在,被这个还很弱小的世界所认同——不是作为白的「分身」,而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所以,莱维没有随着分身们的消失而消失。所以,莱维,复活了!

话说,这还真的是个小事故呢!(……啊,还真是「小」呢!——作者喝茶,心不在焉的附和着,话说,复活的为啥不是玲呢?妹纸太多了啊!笨蛋!——作者的第二人格咆哮着赏了主人格一记手刀。)

…………

「——刺啦!」

光华闪过,快到直到男人的动作停滞,一旁惊骇的允儿却还来不及完成掩嘴的动作,原本应该响彻夜空的尖叫,也全都硬生生的哽在喉中。

「为什么?」白发下,一双紫色的眼眸,冰冷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看也不看手中,被对方用纤细的手指,轻易接下的,自己几近全力的剑刃。(那个,话说,这种管制刀具是从哪冒出来的?)

然而他的对手,却仿佛是没在听他的质问一般。

「速度和力量都相当的好,单看这个,你就比现在的那个五柱强上太多了。这种程度,历届的那十二个人,就算是开了“圣痕”,能在你手中撑下来的也不会太多呢。难怪小雷会被你教训的那么惨。」白轻描淡写的评价者,就好像手中仍旧的那锋利的剑刃,刚刚并不是挥向自己的一般。

好吧,这回不光是作者了,就连刚刚差点被吓出小心肝的允儿都感觉某白有些欠揍了。喂,眼前的帅哥明显就是对你有意见好不好(那个,都已经拔刀相向了,这个已经不是有意见的范畴了啊,分明是有仇啊!),这个时候,要是有误会的话,你就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啊!别在这打哈哈啊!

不过,莱维却仿佛早就知道女孩的性格一般,并不是很在意对方的「顾左右而言他」无聊行径,而是再一次的重复了同样的问题:

「为什么?」

只不过,语气明显又重了几分。

「呵呵,看来你是真的认真了啊!」收回,脸上无所谓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闪即逝,「被捉包了啊」的无奈苦笑。

对上男子锋利的双眸,

「其实,做了同样事情的你不是早就清楚了么?莱恩哈特。」

…………

我曾经只希望平静地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度过一生,曾以为只要虔诚地期待着这一切就不会失去……那时的我,是多么的愚蠢天真,就像现在的人类一样,不了解所谓幸福只不过是脆弱的幻梦,而世界的真相竟是如此的腐朽,腐朽得无药可救……(此段为引用。)

是的,「腐朽」,那种散发着令人作呕腐臭,却又披着光鲜外衣的奢华的别扭与违和。野心、强欲、以及所谓「事不关己」的冷漠、懦弱、以及面对良心的谴责,自以为「救赎」的「逃避」。文明,只是人类享受「残忍」,和释放「欲望」的更为好用的「工具」罢了。

所以,当「哈梅尔」从塞姆利亚的地图上消失,就连成为历史的资格都被剥夺之后,作为对于各国「缄默」的回应,此身化为修罗,借着「白面」的计划,向人类发起试炼……

不过,自己也早就清楚,这试炼,其实除了让人们明白自身的可憎之外,毫无意义。或许,这段历史会被记载的面目全非吧。而人类,仍旧只会遵循着自己的野心一次次的轮回下去。直到某一天,所谓奇迹的真的到来。

就像自己的所谓,是对人心的试炼一样;也许,湛蓝的天空下,这片富饶的大地,也正是「女神」对于人类的试炼吧!这种猜测,当自己真的踏上「环」所架构的都市之时,变得愈发真实了起来。

也就是说,这所有的一切,哈梅尔,卡玲的死,其实也都是她在旁观甚至引导的么。或许,如果以后真的见到「女神」的话,手中的剑会挥向对方吧!而后来,我的确是这么做了——看来,会迁怒的自己,离那「修罗之道」,还差的很远啊。

也许,是因为女神跟自己都曾向人类发起试炼的原因吧,当艾德丝反问自己时候,自己好像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人类的路,要人类自己去走。哪怕身为神的艾德丝,可以「完全」的引导,但,那是艾德丝的选择,却并不是人类的。即使那是条正确的路,人类自己也不会认同,因为,人类的「执念」,不允许他们认同。更何况,即使是艾德丝,面对「迷雾」般的未来,也并不能确定,究竟怎样的路,才是那「对的选择」。

所以,人类能不能靠着自己沿着正确的路走下去。——这,才是女神对于人类,真正的试炼。

…………

允儿不懂了。是的,如果这是二次元的世界的话,大概两只蚊香眼将会是小丫头此时最贴切的状态形容词。

这也难怪,毕竟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本来,「自家室友是只女神」这一点就已经够让人惊讶的合不拢嘴了,虽然这个女神是别的世界的。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家抱枕」居然还能把那个世界的人弄到地球来!而且,被弄过来的这个人,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白的手下才对啊,为什么会对白刀剑相向呢?

好吧,请不要怀疑允儿为什么会知道莱维的身份。话说「游戏迷」——Sunny童鞋在玩《空轨》的时候,允儿也有在旁边观战过呢,也曾浏览过游戏的设定集(作者严重怀疑,某少女其实是把那本设定集当成漫画看来着。)所以,对于莱维执行者的身份,允儿自然是有印象的。同样的,允儿记得白有说过的,Sunny玩的这部游戏的剧情是她卖给Capcom的(某白将《空轨》作为礼物送给Sunny时提及)而允儿后来也从白那得知,这在Sunny姐姐的掌机中进行着的剧情,其实,就是白之前所在世界发生过的,真实的历史。

但是,允儿知道也就仅仅只是这些而已,别没有真的玩过《空轨》的她并不清楚这些曾经真实存在过的「游戏角色」身上发生过什么。所以,自然也不清楚,这位追求「修罗」的男子,心中压抑的,那对「世界」,和「神」的愤怒。

…………

「以后有什么打算么,莱恩哈特?」

恢复了平静,手中的长剑再次消失的莱维又回到那副冷淡的模样。站直后,179的身高,修长匀称的身体,冷峻的面容,以及常年积累而成的气质,好吧,允儿小姑娘的眼睛里又全是小星星了……某白,摇了摇头,估摸着,明天早上,允儿的枕巾就得拿去洗洗了。(不,白,这回你可是猜错了呢。)

听了白的问话,男子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怀斯曼已死;约修亚也找到属于自己的阳光;玲,有小约他们照顾,没问题的。如今的自己,或许除了心中那有着卡玲存在的小小的梦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打算什么的,于此身而言,没有意义。

可就在这时,男子眯着的眼睛,霍然睁大。不仅仅是他,一旁的允儿也再次展现了她「鳄鱼允」的称号是多么的贴切。

天台上,莱维和允儿实现的交叉处。无数的光点,就如被什么所吸引般,汇聚,然后,光点融合成「线」,「线」不断的螺旋盘曲着,就像允儿曾经在梦里见过的白的「身躯构建」那般,随着一阵光亮的爆发之后,一个亭亭玉立,穿着中世纪早期服饰的美丽的少女站在那里,呼吸平静而悠长。

「卡……」

男子声音颤抖着,只是说出了一个单音,就哽咽了。

记忆中的穿着,记忆中的容颜,记忆中她「无憾逝去」时,为了让自己不那么伤心,忍着失血的虚弱和已经麻木的伤痛绽放的,一如往常,甜美的微笑。

「这里是?」

少女的眼睑动了动,一双美丽的琥珀色的眼眸,再一次睁开,疑问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时候,一个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然后,刚刚才苏醒的呼吸,窘迫起来……明明已经不再是重伤状态的身体,再一次不听使唤起来。

本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呢——

莱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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