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好事,可惜周红兵和之前的张永文一样,都是属于那种比较内向的人,又没有和那些子弟们一起长大的经历,所以不被那些子弟们接受,干脆自己申请调到炊事班,这里都是些老兵,他们才不会管你是哪来的,只要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没人管。
两人算是通病相邻吧,周红兵比之前的张永文要大两岁,十六了,自然要比张永文有眼色的多,所以在炊事班里活的比张永文也要滋润的多,而且他从小在农村长大,早早的就帮家里做农活,体能上自然比张永文好了,所以就凸显出张永文在整个训练大队都是最后一名,专拖后腿。
张永文之所以当初被教官教训,其实一方面是因为他拖了后腿,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姓张,是老张家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那个教官也姓张,叫张援朝,是张家的远亲,算起来,张永文还的叫一声叔叔。
张家一门忠烈,张援朝也是从老山上下来的,从战场上出来的人,就见不得熊包,很不幸,原来的张永文还真就是个熊包,从小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长,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因为环境的原因,周围都是良民,跟大院和军区那些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军属子弟不同,甚至就连那些高干子弟都不如。
张永文属于那种胆小怕事的,再加上训练大队的人都比他大,所以他见到人都有些胆怯,做什么都是畏畏缩缩的,这就更让张援朝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拉出来做格斗训练的教材,结果没想到张永文的体质太差,一失手,把原来的张永文给玩挂了。
张永文每天都在大家训练的基础上给自己加练,从一倍,再到一点五倍,直到后来的两倍,用了两个月,才将那一丝能量完全的吸收,完全吸收掉能量后,张永文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力量,甚至有一种一拳能打死牛的错觉。
每一天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早上六点半和大家一起起床,半个小时的晨练,七点回到寝室,在别人整理内务,打扫个人卫生的时候,张永文和周红兵以及其他的炊事班老兵要忙着做早饭,蒸馒头,熬稀饭,八点整开饭,等所有人吃完之后,他们才能收拾,弄完之后,其他的炊事班老兵们就休息了,而他和周红兵则要赶紧去操场,参加队列训练和战术训练。
十一点的时候,在别人还在训练间隙休息的时候,他们又要赶回炊事班,做午饭,一点左右,人走完了,他们全部收拾好了,这才可以休息,不过张永文会在这个时候开始加练体能,引体向上,俯卧撑,仰卧起坐,每个项目都要做一百个,一百个为一组,每天中午张永文都要做三组,然后回寝室休息半个小时,基本上就到了下午学习文化课的时间了,等到学习完了,到5点左右,又开始体能训练,之后是下午饭时间,晚上七点半,开始政治思想学习,十点整熄灯。
上辈子张永文可不是个爱学习的主,虽然只上到了初中,可基本上连小学四五年级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他可是吃够了没文化的苦了,要不然也不会被骗去做传销,所以现在有机会学习,张永文可是下了吃奶的劲了,不会的就去问教员,甚至去问那些高干子弟,当然,那些高干子弟对张永文有些爱答不理的,不过张永文是谁,上一世可是专门给搞传销的上课的人物,为了生活,他还专门去买过一些教谈话技巧的书,下苦心学过的。
对付这些眼睛长在天上,自认有文化,有见识的高干子弟们还不是手到擒来,随随便便的几句好话,就把那些傲气冲天的家伙哄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对他掏心窝子。
不过张永文也发现了,原来他们这些自称有文化的人,也不过就是些初中毕业的水平而已,甚至还不如他呢。
本来张永文以为也就是这样了,没想到后来却在这帮家伙中发现了一个宝!!
那天张永文刚刚收拾好厨房,从炊事班出来,没想到门口站了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一身肌肉把军装撑得就快要裂开一般,面目绝对的狰狞,眯缝着眼睛,瓮声瓮气的问道:“张永文在哪?”
张永文吃了一惊,心想自己不认识他啊,难道是这具身体前主人的旧仇?
“你找我干什么?”
壮汉咧嘴一笑:“原来你就是张永文,呵呵,太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向张永文抓来,张永文闪身避过,后撤几步,心里狂吼着:‘泥煤啊,总听人说沙煲大的拳头,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壮汉见我闪身躲开,不由的一愣,嗫喏的道:“别怕啊,我又不是想占你便宜,何况大家都是男的……”
“废话,就是因为大家都是男的我才躲,你要是女的,我怕你个毛线啊,呃,除非你是凤姐……”张永文没好气说。
壮汉没听懂张永文的话,不过也没在意,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凤姐是谁?还有,为什么我是男的你就躲?”
张永文很难给一个思想淳朴的八十年代青年解释男男的事情,干脆转移话题:“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还暗自警惕,怕这壮汉突然出手,虽然吸收了那一丝能量,可张永文自己估计,绝对不是这壮汉的对手。
壮汉摸摸脑袋道:“我叫陈明远,今天刚来,还没吃饭呢,教官让我来找你的……”
这次轮到张永文愣了:“那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哦,刚才过来的时候没注意,和一个叫周红兵的撞了,结果把眼镜掉地上,眼镜腿摔坏了,他帮我去修了,我高度近视,没眼镜就看不清,所以想让你扶我一下……”
张永文无语,只好让陈明远扶着自己的肩膀,进了厨房,让陈明远随便找个地方坐,他进去把下午剩下的饭菜倒进锅里,趁着火塘里还有些余温,凑活的热了一下,给陈明远端出来。
结果没想到,陈明远吃了三大碗米饭,把剩菜一扫而光,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还有吗?”
张永文崩溃了,这家伙的亏不是生在自然灾害那几年,不然估计早就饿死了,要知道,给他盛饭的碗可是大海碗,一碗够平时三个人吃了,没想到这家伙吃了三碗,竟然还没吃饱,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人性饭桶啊。
无奈,张永文只好再回厨房,翻了翻,发现早上还剩了一些馒头和咸菜,给陈明远端出来道:“就剩这些了,炉膛里的火灭了,没法热,还行,不算太硬,你将就吃吧。”
陈明远感激的点了点头,拿起馒头就着咸菜吃了起来,张永文又去给他倒了一碗水,放在陈明远的面前。
陈明远再次的展现了他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咸菜馒头一扫光,端起水,咕嘟咕嘟的喊了个干净,放下碗,揉了揉肚子,咧嘴冲张永文一笑。
张永文有些吃惊,又有些释然,吃惊于陈明远的放量,释然是因为这年头物资匮乏,饭菜里很少有油水,所以大家的饭量普遍都大,当然像陈明远这么大的饭量,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张永文看陈明远吃完了,就开始收拾,陈明远也想帮着张永文收拾,不过却被张永文挡住了,开玩笑,这位就快成半瞎了,万一把碗碟给摔了,还不都得算在自己头上。
张永文这边收拾着,一边和陈明远闲聊:“你怎么这会才来?这训练营都开始半年多了。”
陈明远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其实一开始我就应该和你们一块来的,结果那天我在家里看书,看累了,想换换脑子,站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了,结果住了半年多的医院……”
张永文听到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回忆,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前主人的脑海里对这个陈明远可是早有耳闻,不为别的,就是国人童年都有过的那个最恨的陌生人,父母口中的那个谁谁谁家的那个谁谁谁,你看人家怎么怎么样,你再看看你怎么怎么样。
没错,这个陈明远可是从小就品学兼优,甚至还在13岁考上了当年的少年大学班,会六国语言,后来还在中苏蜜月期的时候去苏联留过学,不过听说人比较内向,不太善于和人打交道,而且因为小时候看书看的太多了,结果把眼睛看成了大近视,其他人给他起了个外号,瞎子。
这一下张永文可来神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直找不到个好老师,教员们又不可能天天就教他一个人,没想到自己正发愁呢,这就来了一个留过学,还会六国语言的天才,嗯,虽然这个天才好像有点吃货的潜质。
补天系统可是说过了,需要转换的物质不一定都在国内,有很大一部分都在国外,这将来要是连英语都不会,怎么去和人谈,虽然很多国家的官方语言不是英语,可英语确实是流通性最广的语种,将来一定是必用的。
没办法,目前国内主教的外语还是以俄语为主,英语基本上是不教的。
想到这,张永文觍着脸对陈明远说:“嘿嘿,陈哥,怎么样?吃饱了没?不行我再给你下点面?”
陈明远不由自主的一哆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可奈何刚吃完人家的饭,只得胆战心惊的问:“不用了,你有啥事就直接说吧,也别叫我陈哥了,叫瞎子就行了。”
“那个,你看,我想,跟着你学学外语,你看行不?”
“就这事?”
“嗯。”
“行啊,你想学啥?我就会六种,英日俄法意,还有中文,哦,这个你也会,就不算了,再多的我也不会……”
张永文突然有些牙痒痒,泥煤,这是什么?赤裸裸的炫耀啊,打脸啊,有木有?还再多的不会了,泥煤啊,哥连一种都不会,要不是体型相差太大,张永文甚至都有点想要跳起来狂抽他的冲动。
就这样,张永文开始和陈明远学习英语,在文化课上学习俄语,平时加紧锻炼,努力的充实自己,不为别的,就想早点凑够能量,早点修复好基因,免得将来真的得了**癌,想想就让他毛骨悚然,平时不小心被撞到,都会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如果有一天,让别人在自己的那东西上开刀或者是化疗,绝对会让人欲仙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