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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为生计四处奔波

当晚在聚会以后,因为没有在省城租房子,只好回宾馆,江雪也要求和他住同一个宾馆,搞得王天的室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当晚王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想这几个月像做梦一样,特别是这几天,虽然考试累,但是由于这几天有美女、有朋友陪着倒也不觉得,数数袋子里只有几千元,要不是这几年他省吃俭用,平时将多的零花钱,奖学金存了起来,加上早一阵子王二虎给的补贴,才有那么几千块,但是这几天就花了一千元,唉,刚好到了省城,得去找工作了,不知道那个混蛋说的,说谈恋爱不要钱,可以搞精神之恋等等,真是害人不浅!虽说没有和江雪谈的打算,但将来也要找的,再说从江雪穿着谈吐来看,应该是大户人家出生的,虽然现在讲平等,但是在其父母一辈来讲,门当户对的观念肯定很强!没有钱,没有势力,你再有才能也不一定有人赏识你,想起当年高中时候,王天喜欢他们班的班花张英,张英对其也有意思,但是她父母得知后,硬是将他们俩活活拆散,搞得他在高中的这几年都好伤心,甚至在大学也一怒之下发奋读书,每天早上、晚上、平时,一有时间就往图书馆跑,倒是将法律基础打得很牢固,这也叫有所失必有所得!看来明天要去找工作了,否则坐吃山空,王天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天就醒来了,想起今天要去找工作,虽然成绩没有出来,但考过法律资格应当没有问题,现在找过律师助理为将来当律师做准备,在洗了脸后,本来王天想一个人静悄悄地离开,写个条子给江雪,这时江雪可能听到响声,也起来了,她既然起来了,王天就准备和她说了一声,告诉她自己今天要去找工作。她听了王天所说了愣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小声地对他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们再联系!说完脸一红,很害羞的样子,然后就跑开了!“唉,真搞不懂这些女人”王天摇了摇头说!

一天之计在于晨,为了早点出发,王天早餐都没有吃,先跑到网吧,查了一下蓉城市所有的律师事务所地址和信息,只有六家招律师助理,王天将地址,联系电话都记了下来!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他第一想法去律师事务所,这也是国家的现实决定的,而且也是他的理想,像他这种法律专业毕业的,要进法院,检察院、国家法律部等与法律有关的部门没有关系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这些都是对内招的,比如法院招检察院的子弟,变相的世袭,他这种没有任何官方背景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去律师事务所!又有人会问,为什么会在蓉城市找呢?这是因为王天这几年都是在这儿读的书,比较熟悉了,对这儿已经产生感情了,再加上离家也不是很远,“父母在,不远游”,因而决定在这儿找工作在目前来说比较合情理。

第一家律师事务所办公室,王天与律师事务所的人员在办公室谈律师助理的事情。

“请问你们这儿对律师助理有什么要求吗?”王天问道。办公室的一位三十多岁的男的答道:“法律本科毕业,有一定的实践经验,最好有法律资格证书,所有加入本律师事务所的人必须入股,股金最少为一万元,必须在本所工作五年才准离开”。“那每个月多少钱工资?”王天不死心地问。“一般来说,我们是不发工资的,但可以适当的发些生活费,每个月四五百元!”“这不就是现代包身工吗!”“还不如去抢钱,真是的!”王天在心里说,但是出于礼貌,王天还是脸带着微笑说:“非常感谢你接待我,我回去考虑后,如果决定来,再联系!”不知道这笑是苦笑还是什么的,只有王天自己知道。当时蓉城的平均工资是二千以上,所以王天的想法可想而知。

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律师事务所都是这样,大同小异,王天真的好累,倒不是身体累,而是心中累,“怎么会这样,简直大失所望!这些都什么人呀!简直与电视中律师形象大相径庭!”王天苦涩地说,甚至都没有信心去第五家了,怀疑自己的理想是不是对的,唉,还是去试试吧,送佛送到西”,于是他带着惶恐不安的心情迈向第五家,大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凉与沧桑。

第五家律师事务所办公室,王天一进去,一位漂亮的小姐站在前台,“你好,先生,请问什么事?”“我来应聘律师助理的。”王天有些累的声音说道,但是心里还是带着一丝丝温暖,毕竟像这么漂亮的小姐这么温和的语气中带着腻的声音,并不是人人可以遇到的。

“先生,请你稍等一下,里面还有几位在面试!”美女甜甜地说,并且还给王天倒了杯水,搞得王天受宠若惊,双手接过,“好的好的,我等等,没有关系,谢谢你!”

王天接过茶马上就喝,真是好渴,跑了一个上午,饭也没有吃,水也没有喝!“噗,好烫,烫死我了”,搞得他手忙脚乱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那美女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王天这时反而静下来了,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披肩长发,瓜子脸,柳叶眉,身材高挑丰满,尤其胸上的部位特别发达,简直可以用天使般的脸,魔鬼般的身材,庄重中带着妩媚,好一个绝代尤物!如果说江雪是空谷幽兰,那这个女孩就是花下牡丹!

在王天打量她时,她也在打量王天,这个男孩好有魅力,廋削的身材,方正的脸,一双黑亮而灵动的眼睛,满身的书卷味,天真而不失威严,看得她的心咚咚地响,脸一下红了。这时办公室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小黄,将下一个带到我办公室来!

王天在小黄的引导下来到一个挂着常务主任牌子的一间办公室前,门是半开的,从门口可以看到里面,办公室里坐着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小黄轻轻地敲了一下门,然后走到那中年男人旁边,说:“李主任,我将人给您带来了,这是最后一个应聘的。”那中年男人对小黄点了点头,然后说“谢谢你,小黄,你先去忙吧。”然后他转过头来对王天笑了笑说:“请坐吧!”他对他办公室内的沙发指了指。王天依言坐了下来。

只见那中年男人对着一份材料快速地扫了一遍,然后对王天说:“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李,是这律师事务所的常务副主任,主管人事和行政,我看了你的简介,很不错,是个可以重点培养的人才,我真诚地欢迎你加盟。”王天觉得有点意外,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事问清楚好,免得以后有争议,这也许就是所有学法律的人所谓的严谨吧。王天用很真诚的语气对那姓李的人说:“李主任,非常感谢您对我的赏识,但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一下,希望您不介意!”那姓李的主任非常高兴地说,“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只要我能够回答的,我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

“首先,我想请问您这个律师事务所成立多久了,有多少注册的律师?”王天问。

“我们律师事务所成立时间只有两年,但我们所主任以前是法院的大法官,在退职后担任我们所的主任,所以我们所还是势力的,并且我们律师事务所有十多个注册律师,年纪都在二三十岁,年富力强,以后我们所很有发展前途的。”李主任如是回答说。

“那我加入贵所需要什么条件吗?”“会不会有工资发?”“有没有人指导我做业务?”王天问了一连串与他切身利益有关的问题。

“这个吗,加盟我们所的条件也不难,只要你成为我们所的合伙人,最少出资入股一万元,就可以了!”“我们也会给你安排指导老师指导你做业务,至于工资吗,我们合伙人都没有,以后等你有业务了有提成嘛!我们做为合伙人都不靠工资,人要有长远眼光嘛!”李主任语重心长地说,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那可不可以变更条件,因为我现在没有多少钱了,我还是想加入贵所的,有潜力,但如果没有工资发,我恐怕不能加入,非常希望您能根据我的实际情况考虑一下。”王天抱着一丝希望说。

“唉!那就非常遗憾了,我们的条件不能变,这是我们所高层统一研究决定的!”那姓李的主任带着失望的口气说。

王天站起来,然后对李主任说,“非常感谢您给我的机会,谢谢!”然后大步走了出来,走到门口时对那姓黄的女孩笑了笑说了一声“再见”,或许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相见,然后只好悲凉地向下一个目标走去。

半小时后,王天来到了下一目标,也是最后一个目标,公平律师事务所,在华夏国全国也享有盛名的大律师事务所。

“这是你的号牌,请坐在这里,等下轮到你的时候会喊你进去。”那个前台小姐把一张写有“十四”的纸条交给王天。

“十四号吗?”王天拿过号牌不由苦笑,“看来今天真不是什么幸运日呢。”

前面才面试到五号,王天开始闭目养神。他又想起了今天一天的经历,然后摇了摇头。

“十四号,”身边小姐的声音把王天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在他之前的已经全部都面完了,而他之后似乎还有越来越多人的迹象。是啊,在这样的就业情况下,难得有一个像“公平”这样的大律所肯要没有经验的本科生,门槛不被挤爆了才奇怪呢。

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垂头丧气的人,看的出他面试的状况不太好。不过就这样的心理素质,恐怕也不宜做一个律师了。

“十四号,”在前台小姐叫他的同时,王天站了起来。扫了自己一眼,确信没有问题之后,走了进去。

里面很简单,宽大的会议桌,显然是这家事务所平时用来会见当事人用的。对面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那个女的坐在中间,应该是主考官吧。

王天走到桌前对着三位考官微微一躬身,“三位考官好,我是十四号,王天。”

“请坐吧。”中间那个女的点了点头,用笔指指她面前唯一的一张凳子。

“谢谢,”王天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那我们现在开始面试,请你简单的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发话的依然是中间那个女人。

“好的,我叫王天,龙县人,毕业于……”王天照着简历把自己的资料背了下来。

左边那个男人递给王天一张纸,“这是第一个问题,请你稍微考虑一下回答我们。”

王天接过来,上面写着:

有五个人落到荒岛,他们分别是——

宇航员,身负开拓外太空的任务;

生态学家,致力于保护人类的最后一片原始森林;

科学家,致力于发明新能源;

医学家,在研究治疗癌症的药物;

孕妇。有可能快要生孩子了。

现在荒岛上只有一个热气球,并且这个热气球只能搭载一个人,请问你觉得谁来搭乘热气球逃生最为合适?

“宇航员,”几乎是刚刚看完这个问题王天就作出了回答。

“哦?说说你的理由。”

王天抬头看了看他们,显然他们对于王天的回答很有兴趣。

“因为在这些人中,应该只有宇航员受过专门的生存训练,那也就意味着他搭乘热气球之后,活下来的机会最大。那么他找来救援人员以救活其他人的可能性也最大。此外,剩下的四个人,却正好组成一个最佳的团队,也只有这些人通力配合才能在荒岛上存活下来,等到宇航员找来援兵。”

“那么孕妇呢,你不觉得两条人命的价值要高于宇航员的一条人命吗?”

王天微微一笑,“我知道很多人选择了孕妇,可是我认为这个题目的立意并不在于讨论生命的价值孰轻孰重,而是权衡利弊,寻找最优的求生方案。选择孕妇的人可能是仁慈的,可是却没有考虑这个方案的可操作性,试问一个站着都困难的孕妇如何操控热气球逃生,我们又怎么能把所有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不良于行的孕妇身上呢?我的回答完了。谢谢。”

“好,下一个问题,请问刚才门口那位引你进来的前台小姐穿的是什么鞋子?”

王天心中暗呼厉害,来这里面试的人大多正襟危坐,甚至有些战战兢兢,又有谁会去注意一个不是十分漂亮的前台小姐脚上穿着什么鞋子。这是在考面试者的观察力了。

“那位小姐穿的是一双米黄色的中根凉鞋。”

……

……

一番问题下来,王天又习惯性的看了看三个考官,从他们的表情看来,对王天还是比较满意的。

“对不起,你被淘汰了。”正当王天在得意于自己的表现的同时,从中间的那位女主考官嘴里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王天有些惊讶,但是并不激动,因为他已经麻木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个女人仔细看了看王天的脸,突然笑了。“这也是我们设置的问题,恭喜你,通过了我们的面试,请回去等候我们的通知吧。”她站起来,将手伸到了王天的面前。王天站了起来,和她握了一下。“谢谢!”但王天并没有很高兴,他还是想问一下,免得像前面一家一样,白高兴一场。于是他向那女主考官问了与上家律师事务所同样的问题,那女主考官司虽然惊奇,但没有说什么,还是如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王天知道有1500每月的工资,并且自己和别的律师合办案件还有20%的提成,并且有专门的律师给予指导,还安排住宿,他的一颗心才算放下来。

回到宾馆,王天躺在床上,闷头睡了一个多小时,到下午六点左右才醒来,江雪已经回去了,没有分享快乐!明天就搬去律师所安排的地方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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