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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赵老爷子的剑

言良一直以为赵老舞剑只是花架势,中看不中用,没想到实战中赵老这么威武。闻仇已经看呆了,后面站着的小黄一副‘心向往之’的表情。

赵老抖了个剑花甩去剑上的血污,看向几个目瞪口呆的年轻人得意的笑了笑,拉着刘阿姨出了大门。刘阿姨手上只拎了个包裹,大物件都在赵老背上。他最贴背的地方插着四把带刀鞘的剑,准确的说,应该不全是剑,应为其中两把剑鞘很宽,应该是刀一类的冷兵器。赵老这身打扮要是再换上古装,配上他花白的山羊胡,不用怎么演就可以到电影里客串剑仙了。

言良收拾心情招呼着大家一起走,小黄倒是凑到赵老面前问东问西,闻仇跟在小黄屁股后面时而插两句话。

“赵老爷子,您着剑耍的这么漂亮,练了很久了吧。”小黄恬着脸问道。

“哦,这剑啊,是玩了有段时间了,这事我给小言说过。”赵老看向言良,言良正在看DV机摔坏没有。之前下楼,他把DV机裹在衣服里,放在登山包中。后面眼看着门有些罩不住了,他又把登山包从楼上扔了下来,好在机器没坏,他还指望着要是哪天见到方向的女儿方露露,可以把DV交给她。

言良听到赵老的话接道:“是啊,是啊,你们不知道赵老每天在公园里把这剑舞的呀虎虎生风、风生水起,好多年轻人和老太太都挺崇拜他老人家的。”其他四个年轻人听了言良的话,都一脸惊奇的看着赵老。

唯有刘阿姨的面色就不是那么自然了,瞪着赵老爷子。

“咳咳,小言别乱说话!”赵老干咳了两下。

“哦,刘阿姨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赵老就是公园里的荷花,大家喜欢也只是远观,不会亵玩的。”这水是越搅越黄了。

“哦?那赵老头,你亵玩过别人没!”赵老一听刘阿姨这话,心喊要遭,也顾不上剑仙的架势了,忙厚颜解释,中间插两句话数落言良乱用形容词,没文化修养。

陆佳和骆雯并排走在一起,看见言良在前面摆弄着DV便加快脚步,抱着言良的胳膊向他问起DV的事情。言良本不想提起方向夫妇的事情,但是陆佳问起,她旁边的骆雯也一脸好奇的看着。言良说我们到了地方,再把故事告诉你们。骆雯喊了句:“无聊,还卖关子。”转头抱着抱着闻仇的胳膊,看赵老表演哄老婆三十六计。

路上除了几人的声音,一切都很安静。两边的树静静的站着,树叶沙沙的响着。太阳被西边的远山遮的只剩下一半,几人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拖的好长。凉风习习带着些秋意,言良看着陆佳夕阳下绝美的笑容想着:秋天来了,冬天就不远了。

七人在路上聊着,气氛热烈,大家似乎一下又回到了以前的世界。言良打电话给岳母,之前一直各种状况层出不穷,到现在才想起来明天岳父岳母就要坐车过来了。电话刚拨通就被人接上了,是岳父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言良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小言啊,佳佳呢,你们都还好吧。”岳父的声音比以前要干涩很多,似乎是很久没喝水的样子。

“我们都好,爸妈你怎么样了?”陆佳听到爸爸的声音,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带着哭腔问道。

“哦,哦,我们都好,就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上午喝再多的水都觉得渴,下午又变成了吃再多的东西都觉得饿,给你们打电话怎么打都打不出去,说是网络正忙,真奇怪。”岳父在电话里似乎被人推了两下,但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问。

“别听你爸的,我们好的很,没事。”电话里岳母的声音传来。

言良和陆佳对视了一眼,陆佳赶忙对父母说:“爸妈,你们出门可千万要小心啊,街…街上有怪物乱咬人。”陆佳想了想还是对父母说了实情。

“啊?你们那里也有怪物乱咬人么?”岳母立马答道。

“爸…妈…。”陆佳有些担心的说不出话来,言良从她手中接过电话:“岳父岳母,你们出门千万小心,出门记得带武器,哦,对了,别喝凉水,一定要烧开了喝。”

“傻孩子,佳佳小时候喝凉水的毛病还是我们改过来的,你们就别担心我们了。”岳母的声音传来。

“哦,那好,我们明天就准备去接你们,到时我们一起到农村我家里去,城里过两天估计就要停水停电了,现在正是秋收,在农村至少吃喝不愁。”言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打算。

“那…那好吧,只能麻烦小言你了。”岳母突然客气起来,让言良有些受宠若惊,这可是从来没有过得事啊。

“妈…爸,你们别说的那么见外啊,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佳佳的。”言良下了大力气改了口,心里一下轻松了很多,电话里二老听了言良的话也沉默了一会。

后面二老又絮叨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两人又拨了拨言良家的电话,接通了,电话里的言良父母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言良不想让他们多担心,只是嘱咐父母渴了多喝水,饿了多吃饭,别累着,婚礼延期,让他们不着急来。二老还担心言良和陆佳之间闹矛盾了,忙叫言良让着陆佳,这么好的媳妇儿可不好找了。以后又打了光棍,自己在邻里面前可抬不起头来了。言良听了他们的话时一脸纠结,直到陆佳甜甜的叫了声爸妈,才打消了二老的疑虑。

旁边骆雯正一遍遍的拨着家里的电话,可是死活没人接,“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啊。”平时神经大条超爷们儿的骆雯现在却急的泪流满面。闻仇在一旁安慰道:“爸妈一定没事的,明天我们就和言良他们一起回去看他们,你先别着急。”陆佳又打电话回去想问问爸妈看见骆雯父母没有,可是电话已经拨不通了。

“不行!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骆雯抬起头,坚决的说道。

“姑奶奶,这天就要黑了,路上又没车,你不会是想走着回去吧。”闻仇虽然也着急,但想起僵尸片里关于黑夜的故事情节,有些不寒而栗。骆雯和陆佳两家所在的小县城和桑兰齐市只隔了一座大山,直线距离只有60公里,中间要穿过一段隧道。平时坐车也要不了多久,但步行60公里,对老一辈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就有的瞧了。

言良和闻仇两人只学了驾照,按揭房子后暂时都没银子买车。骆雯的话听的言良也直皱眉头。言良想了想,突然想到方向家有两辆车便开口说道:“今晚走也不是不可以。”

“大哥你别开玩笑。”闻仇看向言良。

言良就说起了方向家的两辆车,车钥匙就挂在方向家的衣架上。小黄、赵老和刘阿姨看向言良,目光有些徘徊。言良看向三人说:“现在走的确有些危险,但是我们也许可以休息一晚,但是到了明天,从屋子里跑出来的僵尸越来越多,街上估计就不会这么安静了,到时候再出城比现在更危险。”言良停了停,又说:“当然,你们要是愿意留在这的话,胖子,把你家要是给赵老。”

闻仇正准备掏钥匙,赵老忙摆手表示要一起走。小黄表情略有些纠结,闻仇问他打的什么主意,谁知道这货冒出一句:“可惜了我收藏的那些片啊,都是绝版啊。”

“我去!”闻仇都恨不得抽他。

七人来到方向家楼下,月亮已经挂上了天空,天还没黑透。方向家的高层下面的门大开着,言良记得自己从里面出来时,关了门,看来是有幸存者从里面出来了,僵尸是不会开门的。楼前一具尸体滩在那里,没错是滩,也不知道从几楼摔下来。也没人有心思去辨认,赵老把背上的四把珍藏拿出来分给大家,让大家小心点用,用完了要还的。

闻仇首先拿起了那把宽鞘的,抽出来是把放大版军刀摸样的兵器,造型很凶残,胖子看的直流口水。言良选的是一把剑,但是抽出来是把单刃长刀,有点像武士刀,但是刀身是直的。

“哇,日本武士刀,酷,感觉比电视里那种弯的还酷。”月色下,言良手中的刀泛着寒光,小黄惊叹道。

“那是唐刀,咱中国人自己的东西,没文化就多看点书!”赵老教训道。

小黄受教,忙去挑了把稍短点兵器,抽出来没有寒光四射,没有杀气凛冽。夜色下,只是黑呼呼的一段影子,造型是类似于长匕首的样子。

暗杀利器,言良心里显现出这四个字。

小黄看着手中的东西有些失望,但是黑色匕首却被赵老一把夺了去,把剩下的那把长剑换给了他,小黄抽出来一看,好嘛,木头的,还挺沉。这是赵老晨练时用的那把,小黄哭丧着脸望着赵老说道:“我的叔,不带这么玩人的。”赵老说了句:“哼,没眼光。”把手中的龙泉剑递给了小黄,自己拿过木剑舞了个剑花,竟在黑夜中泛出光芒来。

“我擦,这不会是剑气吧。”闻仇在言良身后暗暗嘀咕,赵老看向他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骆雯要去了赵老手上的匕首,几人决定言良、闻仇和赵老上楼拿钥匙,其他人在楼下等着。

因为之前言良离开方向家的时候,方向的六个邻居都在咚咚咚的敲着门,现在不知道跑出来了几个。到了十六楼,三人全神戒备着,电梯门大开,门外什么都没有。六户人家的门也关的好好的,闻仇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了:“靠,虚惊一场,有钱人家的门就是结实。”

似乎为了回应闻仇,六扇门同时敲击声大作,言良心中骂了句:“死胖子。”抬脚朝方向家冲去,赵老和闻仇紧跟其后。言良进门转头就找钥匙,两串钥匙还好好的挂在那里。言良抓起钥匙对后面的两人喊道:“拿到了,撤。”

敲门声越来越剧烈了,闻仇冲在最前,赵老紧随其后,胖子刚窜出去,方家对面的那扇门就被撞倒了,里面的两个僵尸一个趴在门板上,一个举着双手朝赵老扑来,赵老抬起木剑,一剑就贯入了扑来僵尸的脑门,那僵尸仰面倒在地上。

胖子转头想给趴在门板上的那位补上一刀,这时又有一扇门被撞开了,跑出一个独居的烂西瓜。言良看见闻仇的动作喊了句:“走!”闻仇转向朝电梯跑去,迎面看见‘烂西瓜’朝自己抓来也不管刀背刀刃,一刀拍了过去,‘烂西瓜’被闻仇拍倒在了地上抽搐着。

言良走在最后,提起唐刀,一刀斩在那位趴在门板上,抬手向自己抓来的僵尸手上。这时第三扇被撞开了,是离三人比较远的那户人家。闻仇按开了电梯门,转头一看鬼叫道:“我擦,三口之家!”

言良和赵老可没那么粗的神经,冲进电梯按下下楼键,闻仇忙跟进来。闻仇和言良两人气喘如牛,赵老倒是气息均匀。电梯下降,敲门声渐渐远去。楼下四人看见从楼中走出的三人安然无恙,都松了口气。

言良带着大家朝地下停车场走去。停车场没开灯,言良不知道怎么弄开地下车库的灯,好在手机上的电筒还管点用。四周黑漆漆的,其他几个年轻人也掏出手机打开了电筒功能,四周亮了一些。赵老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大按键小屏幕的老人机,没有电筒功能,便又将手机放回了口袋,心里挂念起自己的闺女来。

言良仔细的看着标记,又按了按遥控钥匙上的开锁键,汽车开锁警报声从前面不远处传来。正当众人接近汽车时,突然从一旁的宝马车中窜出一个裸体男人,陆佳和骆雯忙捂着眼睛喊着流氓。言良也被吓了一跳,只看见眼前突然窜出来一个白花花的身体,言良持刀的手下意识的撩起。那男子直接被开了膛,但是他并没有倒下,而是抬起双手向言良抓来。赵老被两女的叫声惊醒,飞身一木剑击穿了男子的脑袋。这时宝马车上又爬出一个裸体女子,颤悠悠的向众人扑来,小黄和闻仇都看傻了。言良从惊吓中醒过来,心头莫名暴怒,挥起唐刀朝那裸体女僵尸的脖子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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