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逛完青楼的第二天的早晨,五个人彼此间的气氛变的非常诡异:五个人都没有出去,找尽各种理由碰面,碰面后每个人都是欲言又止。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晚餐。
“你们想怎样?”陆瑶首先坚持不住了,“有问题直接问吧!再这样下去我都没法吃饭了。”
“你真的去青楼了?”宋彦玉再次确认。
“青楼是什么样子?”唐黎雨很好奇。
陆琀撇脸不看陆瑶也不说话。陆玙低头数米粒中。
“嗯,真的去了。青楼很漂亮,味道很刺鼻。”陆瑶想了想然后认真回答唐黎雨的好奇。
“下次也带我去吧?”唐黎雨好奇心大盛。
“咳咳!”三个人齐声咳嗽。
陆琀还是没有一句话,虽然他已经从陆玙那儿知道了整个事情过程,但是他还是对陆瑶逛青楼那无所谓的态度耿耿于怀。陆瑶也是倔脾气发作,并不主动跟陆琀搭话。
京城朝堂上
已多日不上朝的皇帝今天上朝的提起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回忆往事。底下的朝臣一脸莫名,不知皇帝这病愈后怎么提起了以前的旧事。自然而然的就提到了已致仕的林相,而下面有一个大臣为了讨好皇上,便说道了林相将要过70大寿。龙椅上的皇帝一听更加起了兴致,不仅问了具体时间,还准备派人去祝贺。群臣听后一片动容,齐呼“万岁”,然后在心里默默盘算皇帝的其他用意。
最后朝堂争论着该派谁去,直至朝散依然没有决定出合适的人选。皇帝回到**的时候,朝堂发生的事已经传到了六皇子府上。
“什么?皇上说要派人去给林相贺寿?”六皇子摩挲着已愈合的伤口但仍缠着纱布的臂膀。
“是。宫中刚刚传来的消息。”
“嗯。我知道了。”
“属下告退!”
“看来我该想法子亲自去趟江南了。”六皇子微微笑着看着窗外,在心中默念:好久不见,陆庄主。
*
陆瑶他们已经在千林渡逗留了四天,她还是没有跟陆琀说一句话。除了那诡异的一天,陆瑶再没有见到陆琀。陆玙看见她寻找陆琀的眼神,只是说了一句“他有事情去忙了”。陆瑶淡淡的“哦”了一声,心里有些微的酸楚,而后决定主动跟陆琀道歉。但是陆瑶等了一天,陆琀还是没有回来。明天他们就要坐船南下了,可以直达柳州。陆瑶跟陆玙交待了一声晚饭不必等她便出了门。这几天已经熟悉了千林渡,陆瑶不费力的找到一家酒馆。这个地方她和唐黎雨来过,这家店酿的一种果子酒味道很好,酒味很淡,果味酸酸甜甜的。
陆瑶看着外面渐渐黑透的天色,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一小坛。倒出最后一杯,陆瑶仰头干尽,嘴里念念有词:“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秋风起了不能喝凉的了。”起身招来小二结账,走出酒馆,捡了条路准备回醉仙楼。
夜里的凉风吹着,陆瑶觉得酒有些上头,但是她还保留着一些清明,朝着灯火明亮的地方走着。走了好远的距离,陆瑶觉得应该到了醉仙楼的时候,但是她又闻到了很浓的香味,许多人影在眼前晃,耳中传来了噪杂的声音。陆瑶挥手想赶开这些声音,但是手只是很无力的不听使唤,一阵天旋地转,她最后的一丝清明随风消散。
在她倒地的瞬间,从高处落下一红衣男子接住来了她。在人们的惊呼声中怀抱陆瑶的红衣身影淹没在第一楼的暗影中。
陆瑶迷迷糊糊地先是感觉自己腾空飞着,然后觉得非常的寒冷好像进入了数九寒天,她努力攫取着旁边的热源,最后是一片混沌。
在醉仙楼中的陆玙在晚饭后等了半个时辰还没有见到陆瑶回来,看着房间的刻漏慢慢的流逝他心里变得莫名的不安。他决定出去找找陆瑶,没想到开门正碰上了陆琀。
“什么事?”陆琀看着陆玙惊讶的表情,直白的问道。
“我正准备出去。你回来的时候看见瑶儿了吗?”陆玙问。
“没有,我谁也没有看见。她们还没有回来?她们房间亮着灯呀。”陆琀望了望陆瑶和唐黎雨的房间看见里面露出了烛光。
“没,没有。瑶儿自己出去的。我先出去看看,你休息一下吧!”陆玙说完便往楼下走。
“多长时间了?”陆琀转身跟上陆玙。
“晚饭前出去的,马上就要两个时辰了。你不用跟着下来了,你提早休息下吧!明天我们要坐船离开了。”陆玙劝陆琀回去,他知道陆琀还在生陆瑶的气,他不想再这个时候再火上浇油。
“大哥这时候让我怎么休息?你为什么要让她自己出去?”陆琀忍不住埋怨陆玙。
“你不在这两天,她一直闷闷不乐的。她说要出去透透气我就让她出去了。再说,瑶儿一直很有分寸,不会有什么事的。”陆玙给陆琀解释着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她最好是这样!我们分头找找吧!半个时辰后我给你消息。”陆玙建议道。
半个时辰又半个时辰,还是没有陆瑶的消息。正在陆玙和陆琀准备动用闲云山庄的暗线时,有人给他们送来了一截紫竹,里面装着小纸条:安好!船上见。
“是他?”
“沈夜离。”陆玙看着手中小小的紫竹筒,“是琅琊玉瓶岛上的紫竹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