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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从Maz星到地球(十七)妹妹,是你吗?

“真是一个好妹妹”洛德笑道,“那么大的蛋糕,做起来一定很辛苦吧!”

“是啊!”我惋惜道,说完向外面走去,准备早上的练习。

“我姐就没你妹好!”洛德说道,“她就知道往我的杯子里倒青椒汁,还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说,‘洛德,喝白开水了!每天人体都需要大量的水!’结果我就一口喝下去了。”

“哇!那一定爽到死吧!”我大笑道。

“不只这样,她还让她的同学来看!她的同学看了以后都笑疯了!”洛德愤愤道,似乎眼睛要喷火一般。

“说不一定……她们在做‘人体饮用青椒汁之后的反应’的实验呢!”我笑道,“其实,你姐姐也是很爱你的吧!”

“不是!她一直以为父母偏爱我而对她有偏见!”洛德不满道,但难以令人察觉下,他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双唇紧闭,似乎在思考什么。

……

“洛德,今天姐姐有事,不能帮你做晚饭了,你自己拿钱出去吃吧!”说完便扔下一张50元,匆匆拿着伞跑了出去。

“姐姐……”洛德原本想要叫住姐姐,但姐姐已经冒雨打着伞出去了,“又要……加班吗?”

洛德心里非常失落,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昏暗的天下着大雨……八点的钟声敲响了,他才跑出去买了一桶泡面。

泡面冒着热气,还没有泡好……洛德躺在沙发上:“唉——”父母常年在外工作,姐姐又在外面加班,一个人……真的好无聊……

“轰——!”雷声划破了寂静,随之,门也打开了。

“呼——雨下得好大啊!”姐姐一边收好了正滴着雨水的雨伞,一边换鞋,“什么东西?好香!洛德现在才吃晚饭吗?姐姐看看你吃的是——!”姐姐走了过来,看见了还没有泡好的方便面。

“你……怎么能吃泡面呢?”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应该问你才对!这么早回来干什么?!”洛德生气道。

“我……就是担心你……我就知道……你会吃泡面,所以……所以……我才提前……下的班。”姐姐的哭腔之中充满了自责。

“!”洛德大吃一惊,顿时目光也柔和得多了。

姐姐到厨房去做饭了,其实她完全可以在工作是吃饭的,这一点洛德也明白,雨下得稍稍小些了,家中还是静静的……只有厨房传来的微弱的声音。

“你怎么只弄一个人的饭?”洛德走向厨房,看见了正在做饭的姐姐,疑惑地问。

“我……我吃过的,你吃饭,我再吃点泡面就可以了。”姐姐怜爱地看着他,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晚上,洛德看到了从卧室走出来的姐姐,她至少在厨房徘徊了20分钟。他没有到厨房去,只是躺在卧室里静静地流泪。

……

洛德仰望天际,叹了一口气:“唉——”似乎在后悔什么……

“你怎么了?无缘无故叹什么气呢?”我望着他有点疑惑不解,总觉得刚才他在回想着什么。

“似乎——”他顿住了,然后很阳光地笑道,“你是对的吧!”这,是他的招牌笑。

天突然下雨了,天地间光线瞬间暗了许多,“哗——”大地笼罩在一片茫茫的水雾之中,我与洛德便躺在洞口前,看着这单调的风景。

“真是奇怪,说下雨就下雨。”洛德说道。

“下雨了……感觉真好……”我伸出手去接从昏暗的天空滴落的雨滴,另一只手掏出了那把“多面手”,轻轻地抚摸它。

“难道跟这把枪的来历有关?”洛德问道。

“恩!这让我想起在最困难的时候,是妹妹天天为我唱歌,让我有坚持下来的勇气!”我笑着说。在这些日子里能我一同回忆过去的除了洛德和门可托斯夫,还有我们那感人的、快乐的、辛酸的回忆。

……

“空想!‘多面手’的想法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空想!……”一位科研人员严厉地批评我,声音很尖锐,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不过,这就是科学的态度——从来不对不切实际的事物抱有任何幻想。

我收回了我的图纸回到我的实验室,极度悲伤、压抑的我决定将“多面手”的图纸烧掉。

“啪!”火焰从火焰产生器的空洞里冒出,我的图纸一点一点地靠近橙黄色的外焰,也许是图纸还不想死,图纸底端在接触火苗之前还不断向上跳跃。

“你在干什么?”妹妹突然叫道。不知什么时候,她已出现在我身后,那句话着实吓了我一跳,随后她立刻一把夺去我手中的图纸。

“还给我!它们都是没用的空想!”我大叫道。

“是吗?我看看。”她一张一张认真地看着图纸,“我觉得挺好的啊!应该能成功地研制出这种武器吧!”

“……”我不相信,头扭到一边去。

“你不相信我说的吗?”她有点沮丧地说,“那我们一起设计吧!”

虽然口头上没有答应,但从那时候起她便陪我一起制造“多面手”我很认真地做,她也很认真地思考,我们都其乐融融地沉浸在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道路之中。

记得研制“多面手”的那半年,七天中有三天都在下雨,而我研制“多面手”的时候,经常遇到灵感枯竭,就如同这连绵不绝的阴雨天一般。

“可恶!这怎么这么难?”我有点生气。

“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这果然只是一堆废纸!”我吼道,将一堆齐得十分整齐的图纸弄得到处都是,有的还被揉成一团或撕碎了。

“那当时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洛德有点不解。

“唉——当时,我果然遇到了那个科研人员所说的困难,原以为和妹妹一起努力就可以解决那个问题。可是,想不到却卡死在那个环节上,顿时又想起了那个科研人员严厉的批评声,所以当时就十分生气。”我不好意思地笑道。

妹妹默默地拾起地上的图纸,空虚的房间内,居然传来了某人的哭泣声,声音很小,但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却显得格外响亮。

妹妹很少在我面前哭过,但每一次哭泣都令我心碎,我语气轻了许多,问道:“妹妹,你怎么哭了?”

“因为……因为……你生气了,你一生气……我就……就会难过”

“是吗?……”我顿住了,难怪每当我被呵斥或是生气时,她都会默默地逃离我的视线,原来……,“妹妹,你别哭了,我——不生气。”

“恩!”她笑道,一边擦去眼角最后一滴泪,望向我,我们都惊奇地发现:雨停了!

“雨又开始下了/大地间开始绽放出洁白的雨花/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你/我很高兴能够一直这样静静地守候你/直到雨停了,你站起来微笑地看着我/当你离开时,雨又接着下/看你如同在雨间漫步思考/但我却只能朝你挥手/朝你……微笑/雨停了,你就真的出现在我眼前……/”声音很甜美,化解了这些日子里我心里所有的不愉快。

半年后,那个科研人员在全体科研大会郑重地向我道歉……

洞外,雨点依旧拍打着大地,洛德开玩笑地说:“似乎要原唱者唱出来雨才会停吧!”

“或许吧!”我仰望天际,“好想再听一次她的歌声。”

气氛有点悲凉,门可托斯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似乎他也听到了我讲的故事。

“听了你的故事,我倒是很后悔我以前做的一件事……”洛德开始讲以前的故事,在雨天听悲凉的故事,真的,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

“我的发夹在哪?”洛德的姐姐散着头发慌乱地在家中找发夹,洛德明白,姐姐是在找他昨天藏的紫色发夹。

“妈妈,你看到我的发夹没有?”“没有。”妈妈正在厨房做饭。

“爸爸,你今天看到我的发夹了吗?”

“没有看见。”爸爸正在电脑前工作。姐姐唯一一个没有问的就是正在看电视的洛德。

“别找了!”姐姐在屋中转了几圈,终于,洛德不耐烦了,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不问自己,“其实,你不束头发挺漂亮的。”

……

“就因为那句话,她从17岁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散着头发,尽管……那样的确很好看……”洛德讲得眼泪汪汪,“为什么,为什么那次她没有问过我?如果她能质疑我,或许我的心里会好受些。”

天际间,雨水哗哗地淋在地面上,那株刚长出来的胡萝卜在雨中不停地颤抖,于是我赶紧跑过去为它搭了一个小棚。

妹妹,已经过了,我已经十分想你了,我们相隔不知有多遥远,我无法触摸;,也无法看见你;更无法听见你。我的心里很难受,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坚持到Maz星和地球的战争结束,我甚至开始憎恨地球太弱了!而你那边呢?已经三年半了,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渡过这三年半的煎熬,枕头的一侧,是否在无数个早已数不清的夜晚悄悄地湿润?

我没有回到洞口,而是跑进了动员机。

“他要干什么?”洛德正要跑出去,却被门可托斯夫拉住了。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门可托斯夫摇摇头道。

动员机内,有人在嚎啕大哭……

当我哭得再也哭不出来时,天突然放晴了,我站起来,从窗口向外望去,天变蓝了,如同刚洗了一般,阳光射入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就在这时,在我的视线边缘,突然传来了熟悉的歌声和动人的身姿——

“雨又开始下了/大地间开始绽放出洁白的雨花/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你/我很高兴能够一直这样静静地守候你/直到雨停了,你站起来微笑地看着我/当你离开时,雨又接着下/看你如同在雨间漫步思考/但我却只能朝你挥手/朝你……微笑/当,在地球上雨停了,你就真的出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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