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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把爱作废借口多刺耳迂回

乔夏与陈俊,似乎就是两个刺猬,谁也不肯退让。陈俊得理不饶人,乔夏没理搅三分。两人吵架都能吵到白热化的阶段。

可是最近这段日子,陈俊和乔夏便已经是无话可说的地步了。疲于与对方争吵,所有的的怒火都化为无声的失望和绝望,他们之间的那些温情和浪漫都在时间的打磨下所剩无几了,盛夏的只有无休止的眼泪和伤感。乔夏从来没有想过相爱是件多难的事,只是如今她深刻的体会到,在一起时间多么多么艰难的事。陈俊对她的宠爱包容早就不见了。比如说,乔夏是个女孩子喜食生冷甜辣的食物,而陈俊更愿意吃些清单或偏咸的食物。两个人的菜谱便是一个争执点,乔夏每次的特殊日子里,总是痛的流泪打滚。陈俊多次告诫也无果。米油盐的琐事令他们烦躁不已。可是他们终究是有感情的,谁也不忍心说分手去伤害对方。

而陈俊和于梦瑶之间,总该是有着那些爱过的过往,陈俊也实在不忍看到其伤心难过的样子,便也不再一味的拒绝她,毕竟那是梦瑶,曾经的他的梦瑶。

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进入了四月份。

于梦瑶的生活也愈发的简单了起来,她不再高跟浓妆。反而穿回了平底精致的鞋纯白色的衣裳,不施粉黛。黑色的长直发高高竖起。苍白的脸颊多了些憔悴的意味。

他似乎胖了许多,脸蛋也渐渐的圆了起来,她本来是极瘦的,不知为何,她竟然爱穿起了宽松运动装。她坐在陈俊的电脑桌旁,眼神中充满爱意。

“阿俊,我们和好吧。”

“喂喂,怎么又说起这件事了。”

于梦瑶非常正式的掰过陈俊的肩膀。“阿俊,我怀孕了。”

如同遭受了极大的震悚,陈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一个月多了。就是那次在我家。“于梦瑶捋了捋头发“试纸验过了,是真的。”

陈俊无法接受这个突然的消息,拉过于梦瑶飞速的前往医院。

于梦瑶取出化验结果给陈俊看,示结果是确认怀孕,陈俊坐在医院下的长廊上久久的抽着烟。于梦瑶蹲在边上,抓住他的手。“阿俊,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家好吗?”

陈俊依然是沉默。

“阿俊,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我想给他一个健康的家庭,我小时候受够了各种苦。我不想不这些悲剧重复在他身上。”

“阿俊,就算你不爱我。如今也不得不为了孩子着想。和乔夏……”

“你不用说了。无论如何,我会负责的。”陈俊猛地起身。

于梦瑶扬起一个诡异的笑脸。只是她太想要一个安定的家

乔夏坐在公寓的窗户边,托着下巴。望着外面的阳光,陈俊在想她吗。

不知道为什么乔夏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在轻微颤抖着。难道陈俊出什么事了?她乱想着,心里像一团乱毛线被小猫抓乱了一样。陈俊,陈俊。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异声。乔夏飞快的站了起来跑到了门前,她没听错,陈俊回来了。她毫不犹豫的挂在他身上。

只不过今天的陈俊看来不太一样,面容似乎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带着些许的悲伤雾霭。他的身上有着烟草的淡香气息,乔夏放心的把鼻子贴在他白净的衬衣上贪婪的呼吸着,

陈俊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吻住了乔夏,乔夏深深的感觉到这次的文和以前的爱意缠绵不同。竟然有了些许诀别的意味。

过了许久许久许久,陈俊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乔夏抬起头,小鹿一般的眼睛晶晶亮,闪着诱人的光。

陈俊的眼光里闪过晶莹的泪光。“丫头,我们分手把。”

乔夏似乎没有听清或是不可置信,轻声的询问“什么?”

“我们分手吧。”

乔夏知道自己的委屈挽留只能让自己的自尊碎成粉末,只是她不甘心,也不明白为什么。

“我答应你,不过,可以告诉我因为什么吗。”

“梦瑶。我已经决定和她……和好了。”

乔夏瞪大了眼睛:“于梦瑶!为什么是她?”

“她,怀孕了……”

这一刻乔夏竟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释然“是那天晚上对吗。我都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陈俊,你要知道你自己并不会说谎。”

陈俊低下头“乔夏,这是我第一次和你提出分手,我并没有当做儿戏。我们……也许从来都是错的吧。也许我从来没有忘了梦瑶,我不懂得拒绝她,毕竟我们还是有感情的。”

“那我呢,你对我呢。”

“乔夏,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怪梦瑶。我对你……也自然是有感情的。只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而且我们之间隔了那么远那么远。”

“我知道我总是不被选择那一个。”乔夏站了起来擦干眼泪“陈俊我恨你我真的恨你!你凭什么将我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

“对不起。”

“杀了人还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乔夏颓然的坐在地上“你给了我那么美好的一个梦,你给了我一个像家的温馨。如今却亲手的摔碎了它,你太残忍了”

“你很坚强,比我想象中要坚强许多。你没了我还可以好好的过日子,有你的朋友陪你,可是梦瑶不行,她……只有我。我不能再伤害她。”

“那么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吗!”

“如今我也必须对她负责。原谅我。”

“我宁愿你**上的是我!”乔夏失声痛哭,一步步的靠近陈俊,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陈俊慌忙阻止她,“乔夏,不可以再任性!”

“我只要留住你,只要留住你!做什么都可以。我曾经真的是把你当成我最后一个男朋友的,陈俊,我那么喜欢你。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有和你做啊,我们还没有一起去旅行,还没有见过你的父母,怎么可以就这么分开。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人愿意包容我的臭脾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乔夏靠在他肩膀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陈俊心疼的抱住乔夏“已经太晚了,而我欠你的太多了。如果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来我的公寓,钥匙放在你的手里。不过梦瑶会搬过来住,乔夏我希望你照顾大局”

“陈俊我只问你,你……爱过我吗”

“就当作是个秘密吧。以后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你还是我的妹妹……”

“抱抱我好吗,别松开,最后一次……”

于是乔夏和陈俊就这么分手了,乔夏似乎是不死心一样还是隔三差五的在陈俊的公寓里带着。可是她与陈俊怎么还会有可能。

茗安曾无数次劝乔夏忘记,乔夏却只是颓然的摇摇头。她忘不了陈俊。她日夜流泪伤心难过,连上学也毫无兴致。学习成绩是一落千丈,

茗安总是半夜能够接到乔夏的电话,她在电话的那头泪流不止。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乔夏迅速的瘦了下去,形容枯槁。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到了一样。在学校里,无论季茗安怎么哄或者是佯装生气,乔夏也不会吃多少饭。寥寥几口就推说饱了了事。就算乔夏不忍茗安伤心,吃下一大碗后不过半小时便全部吐了出去。她的脸惨白的吓人,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也失去了光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陈俊却毫无问候,茗安气不过要找陈俊算账,乔夏只是拉住她“算了,心都碎了,还要计较什么。”

“乔夏忘了他忘了他好不好。就当他是你生命中的任何一个过客。不要在折腾自己了。”

乔夏抬起眼,苦笑一声。“怎么忘呢,茗安。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他,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们一起做过的每一件事都像电影一样,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茗安我快疯了!我也想忘掉他!”

“我一想到他以后的日子陪伴他的就不再是我,他的唇那么好看,以后却只会贴上于梦瑶的嘴唇。他会和于梦瑶结婚,穿上正式的西服,拉着一袭白纱的于梦瑶。对着所有人说他愿意娶她,以后有了孩子。也许不止一个!他们围着他叫爸爸,一家人住在有着壁炉暖暖的屋子里……那是我梦想中的生活啊。”

说罢乔夏抱着茗安,流着眼泪。“茗安,我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我好难过”

后来亦贤骂她“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我认识的那个开心的乔夏呢?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乔夏呢?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就在这里为了陈俊哭天喊地。你想没想过,你的父母会怎么想,我们会怎么想?”

“乔夏,时间会治愈你。”

“可是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就已经难过死了。”乔夏抽了抽,她发烧了。已经许多天了,她吃不下饭夜不能寐,只知道流泪。那么虚弱,早春的天气还是微寒的,她就这么病倒了。

就在昨晚,乔夏全身发热。三十九度的高烧,她还在流眼泪说胡话,甚至出现了陈俊就在她身边的幻觉。如果不是董亦贤在她的哭诉后放心不下来看望,恐怕不堪设想。

乔夏躺在床上,盖着一层又一层棉被,神志不清的吵着要陈俊。

只是陈俊没有来。

乔夏清醒后,自然,也明白也许陈俊的心从来不在她身上,他此时在做什么?忙着介绍于梦瑶给自己的父母?或者是亲手煲一碗浓浓的汤亲自喂给她喝?亦或是在婴儿用品店里精心挑选着鞋袜。乔夏想如果怀孕的是她该多好,她就可以永远的留在陈俊身边了对吗,她不需要什么名声,如今的她只要陈俊。

仔细想想她确实是疯了。她怎么可以,或者说有什么资格不管不顾的为了陈俊抛弃一切。乔夏的妈妈开导她多次,这个世界上不一定只有爱情。此时她只想,还有父母,还有亦贤茗安,她还是很幸福的。她也感叹过自己的遇人不淑,不过,她爱了又有什么办法。

茗安看着乔夏日日窝在家里伤心流泪也不是办法,当即拉着她跑到一个住宅小区楼下的露天烧烤,大约七点的光景,凉风嗖嗖的拍打在每个人的脸上。

三个人喝酒喝的红光满面。乔夏拿着灌装啤酒大声叫嚣着“陈俊,你为什么不爱我!!”

茗安闷闷的喝着酒一言不发,亦贤则是大口大口的吃着羊肉串,塞得嘴里满满的才罢休。

三个人结伴走在了深夜的大街上,途径了一所巨大的连接桥。横跨一条巨大的河流,三个人不顾危险爬到了大桥的一端护栏上,肩并肩的坐着。把脚伸出去荡在外面。

三个人如同丧失了理智一般的疯狂,她们叫着笑着疯狂的歌唱着。这是她们的青春,是她们该有的炽热,也许有痛,但从不妨碍她们绽放。

三个漂亮的女孩子就这么展示着自己的风采,董亦贤面容清秀,自有一种书卷气息,此时的她带着一顶黑白平顶帽,穿着极其随性的大T恤和七分裤,浅色的帆布鞋。她翘着二郎腿,抱着尤克里里,灵动而修长的指尖拨动着琴弦,传出一段段清婉悠扬的琴音。她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右耳的三个耳钉闪闪发亮。季茗安精致优雅,一举一动自由一番高贵风范。她长长的头发自然散下来已经到了腰际,迎着晚风飘着。一席鹅黄色碎花连衣裙,映着她白皙的皮肤,圆头的小皮鞋又不失可爱。她轻声和着董亦贤的弦音,声音淡雅婉转。而乔夏脸蛋红红,不顾天气的微寒非是穿着牛仔短裤和牛仔外套。套着不羁的马丁靴和印花袜子,才齐肩的中发愣是被她卷了波浪喷了渐变,红色的小礼帽飞扬在风中。此时的她像极了不良少女,可是她满脸泪痕,眼珠澄澈却又无法让人不心生爱怜。她也跟着和,她的声音略低,偏又不依不饶的嘶喊着。

她们唱的是一首情歌。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慢慢的驻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漫步的情侣也停住了脚步。三个人在夜色阑珊的大桥边,被暖黄而暧昧的灯光渲染的美极了。于是不少结伴而过的单身汉一拥而上竞相要和三人做朋友。

乔夏冲两人使了个眼色。

“快跑!”

三个人不顾形象,不顾飞扬的头发拨开人群,莽莽撞撞的拼命奔跑。后面的光棍自然追了起来。三个人手拉着手疯狂的跑着,一边跑一边笑。茗安的皮鞋不适合跑步,她三下五除二脱下了皮鞋扔到一旁,单手提起裙边急速的奔跑着。亦贤和乔夏俱是一惊相视后也撒开了丫子。她们追追赶赶的跑了好久,终于累的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乔夏茗安快看!居然有流星啊!”亦贤坐在地上蹬着腿,指着夜空。“来来来哥们姐们们许个愿吧!”

“你跑太久眼花了吧!”乔夏崛起嘴巴

“我希望!邱梓翼那个笨家伙,能够成熟一点啦!”

“就知道你俩吵架了,说吧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茗安耸耸肩“大概也不算吵架吧,你知道我的性子,小时候像要什么东西只会呆呆的看着,不像别人家的孩子会哭会闹就能得到。对梓翼也是这样,有的时候他不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总是我自己一个人闷闷的别扭着,我不愿意对他说,他自然也不会想到。就这样我心里的结越来越大,他却依然像没事人一样对我笑对我闹,我便总是凶他……”

“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乔夏平躺下来“我的愿望……就是早点遇到陈俊,也许一切都会改变了。”

“亦贤你呢,有什么愿望。”

“我吗?”亦贤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只希望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不要再有那么多痛苦和眼泪。”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坐在地上打滚“你可真圣母玛丽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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