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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恣意的笑,恣意的哭

爱情有时很美好,有时很残酷,但是不管是经历着爱情,失去爱情,还是等待着爱情,亲爱的,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一直幸福,很幸福!七夕将至,曲铮在这里祝福大家,希望所有人都可以找到挚爱,结发为夫妻,生死两不疑!

因为喜欢看小说,苏陌的成绩并不算好,所有的题目她都会做,可是每次步骤都对了,结果往往是错的。语文应该是她的强项吧,可是偏偏写不好作文,就像是葫芦,肚子很大,但是口很小,心里满满的就是倒不出来。

尤其是她的作文,老师们都觉得很怪异,无法欣赏,比如说,让你写“记忆中最美好的事情”,苏陌就会写:记忆中没有最美好的事情,如果说美好,那就是一个人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观察人们的表情。

老师们永远也无法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为什么会说记忆中没有美好的事情,又为什么觉得观察人流就是美好的,老师们不理解,让她从写,但是苏陌也仅仅是描写的更细致而已。

最美好的事,为什么就非的是记忆中,苏陌不明白,难道不是记忆中就不可以么?又或者,自己可以说那就是记忆中的美好事情,但她偏偏不想这样去写,她觉得这是一件一直持续的事情,不仅限于记忆之中。

因为这一项的原因,苏陌的语文成绩也算不上好,但是并不是苏陌不聪明,只是不愿意勉强自己。

可是有些时候不是不想勉强自己就可以的,升学的压力毕竟是每个孩子都要面对的事情。

初三之后,苏陌不再把大把的时间放在看小说上,而是开始用心的去学习,说来也怪,生活中总是有那么一类人,不学习则以,一旦开始努力,那么进步绝对是惊人的,而苏陌就是这样的一类人。

谁也不曾想到那个平时看起来安静的小姑娘,突然就再一次的成为众人的焦点,意外的以全市第二名的成绩顺利的考上重点高中,并成为了两所最好的高中的争夺对象。

那时全市只有两所最好的中学,一个是第一中学,升学率很高,另一个则是一所民办高中,虽然是民办的,但能够上重点大学的人却多过一中。对于眼前的现状,谁也看不出来这个孩子有什么高兴的地方,而面对邻居亲戚的夸奖,她也仅是礼貌的微笑,并不过多的言语。

而苏建国夫妇对于苏陌的表现也算是满意,毕竟这个孩子让她们脸上有光,每次出门看着邻居羡慕的眼神,他们也觉得扬眉吐气。因而对待苏陌也比以前要好上几分,虽然了解的人看来还是觉得有所隔膜,但是毕竟要好上许多。

对于这样的改变苏陌是乐于接受的,虽然她并不是自己的亲妈妈,但是相处的久了,人总是会产生感情的,何况是本性善良的苏陌。

高中之后的苏陌因为成绩的惊人,所有的任课老师都格外的关注,但苏陌又开始了她看小说的生涯,相对入学的成绩也一落千丈。大家不理解为什么那个能以第二名进入这所学校的尖子生会在开学后成绩差的只能在中上等游荡,有人甚至一度怀疑她的成绩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陌不解释,依旧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流言往往就是这样,我们不去辩解,一段日子后,就自动消失了。

苏陌最喜欢高中的,并不是因为自己从默默无闻的丑小鸭上升到公主的待遇,而是因为可以把所有的教科书、习题集、参考书堆积在桌子上,就像是一道墙,生生的把自己藏在了里面,而那道书墙就是她的阵地,躲在里面的她,不管是上课,或是下课,都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遐想之中,可以恣意的笑,恣意的哭,谁都看不到带着面具的小丑背后的神情。

除了依旧看小说的爱好之外,苏陌依旧习惯发呆,虽然看起来坐在那里的她是在认真的听课,但是思绪早就飘到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但苏陌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发呆,她会选择性的发呆,比如数学和英语,她绝对会认真的去听,不然下次肯定会跟不上,生性有些怯懦的苏陌又不好意思去主动找老师,只能靠自己,所以这两个是绝对不能出错的。

但是对于物理、化学,她知道注定选择文科的自己是与之无缘的,这些课就可以不用去听,对于历史、政治,那么可以选择性的发呆,而语文,则是她发呆的首选,语文,并不是你听多少就可以会的,靠的就是一个语感,与其听老师一遍遍的给你讲祥林嫂,孔乙己,一遍遍的分析他们人格的分裂,还还不如自己先分裂。在苏陌的心里祥林嫂怎么和自己的大侠相比。

苏陌在神游太虚的时候,总是会被老师抓个正着,更不幸的是这个喜欢抓她的人就是她的班主任,语文老师。

“苏陌同学,魂兮归来。”每次老师总是会用不同的词来提醒发呆的苏陌,继而让她回答问题。

而苏陌总是不得已的在满堂哄笑中慢慢的站起来,面红耳赤的回答老师的提问。班主任喜欢拖堂,很多时候别的班已经下课,聚在他们教室的外面,看热闹的似得跟着起哄。

而班主任每次都选在这样的时候并不是故意给她穿小鞋,而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刻意提醒,能够让这个安静自尊的小姑娘注意听讲。

虽然苏陌总是开小差,站起来的时候也窘迫的低着头,但是她回答问题却很少出错,并不是因为她提前温书的习惯,而是每当发下新书,她都把它当做一本小说,看了不下几遍。苏陌喜欢看书,却不喜欢那些看似艰深的中心思想。

在后来的某天苏陌突然就开始了好好地听讲,不再把大把的时间用来发呆,很多同学也曾因为少了看苏陌出丑的乐趣而悄悄地观察她。

偶尔也有要好的同学,调侃的问苏陌:“怎么今天没去挣钱啊?”

苏陌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淡淡的回:“什么?”

而因为她的波澜不惊,往往又会引得同学的哄笑,后来苏陌知道,他们私下里称她的走神为走私,走私虽然犯法,却可以挣钱,大概就是这样。

年少的孩子总是充满想象,生冷不计,但是也正因为这样的单纯,生命里才会有那么多的东西需要怀念。

如果就这样生活下去,对于苏陌来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依旧住在学校,但是这么多年苏陌已经可以适应这样的生活。

但暴风雨却注定和这个女孩脱不了关系,甚至于,每一场风暴的背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这样的不期然,苏陌一步步的脱离自己的轨迹,一次次的做出让步,改变。

进入高三之后的苏陌越发的努力,每天听着老师一遍遍的重复:只要咬牙挺过了高三,就算熬出了头,大学里面什么好的没有。现在就剩下一年时间,大家都得努力!

苏陌的努力并不是因为老师那鼓动性的话语,而是她想逃出现在的生活。

爸爸来学校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很多时候苏陌身上的钱已经不足维持一天的生活,直到毫无办法苏陌才给爸爸打了个电话,但今天却是母亲接的。

“滚,你们这些狐狸精。。。。。。。”

电话里母亲的歇斯底里让苏陌又怕又惧,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如此的生气。

苏陌小心翼翼的去求证,但是回答她的除了母亲的谩骂,就是羞辱。

苏陌强忍着要流下的泪水,一次次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她只是更年期心情不好而已,但是放心不下家里的她还是请假回了家。

看着满地的狼藉,苏陌小心翼翼的穿过客厅,向着父母的房间走去,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静的可怕。尽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尽量的让自己不弄出太大的声响,但是在这可怕的寂静之下,听起来也格外的刺耳,苏陌不知道他们是否听见了有人回来,还是压他们根就不在家。

苏陌探着脑袋向父母房间的方向看去,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亮光,苏陌知道那是他们床头的灯亮着。

可是明明在家,为什么如此的死寂,苏陌屏住呼吸,慢慢挪动自己的脚步,向着光亮的地方走去。

一步,两步,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尚未走到门口的苏陌,听到了父母房间传出的声音:“那个女人是谁?”

“你管不着!!”

“这么多年,我为你生儿育女,还拉扯你在外面的野种,你就这么对我啊,你有没有良心啊!”母亲的哭喊,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突兀的响起,异常的凄厉。

“我不会和你离婚,其他的你别管!”

这是父亲的声音,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要说到离婚?

“你还想离婚?你想的美,我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那个妖精!”房间里穿出母亲狠绝的话语。

听着听着苏陌懂了,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也许事情背后深层的意思还不能够弄明白,但是事情本身则是最明显的事实。

他们向往美好,而也坚信生活是美好的,所以对于犯了错误的一方,就会生出许多的怨恨。

此时苏陌开始怨恨父亲了,如果说他不曾爱过自己的生身母亲,那么对于他自己的妻子,又是什么,亦或者,现在他们口里的“妖精”又是什么。

大人的世界,苏陌不了解,她只知道,这次是爸爸错了,她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害这个这个可怜的女人,她的感情天平开始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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