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写在黄土高坡
去了军训,又来了体操,上课要点名,晚上还要上自习。刚开始的大学生活让他们感觉跟高中没有什么两样。与大家传说中的大学是如何如何的自由、象牙塔是个享乐的天堂完全是膝盖上钉马掌——离题(蹄)较远,天壤之别。
此刻,丝毫也没有让他们感到兴奋。
只有几个好学上进的和几个心态好的,整天勤奋学习和自得其乐之外。其他的,除了抱怨,还是抱怨。
好学的如孙炻,江中彩,废气哥宁才臣,葛素素,龙冬梅,还有孙燕姿的妹妹孙燕芳(这是大家的戏称,事实上,据她本人透露,与孙燕姿没有一毛钱关系),这些人课前预习,课中做题,课后复习,整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了无穷无尽的学习中。果然,知识的魅力是无穷的,当真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啊!
对于这些好学的童鞋们,吴军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莫非书中真有黄金屋,莫非书中真有颜如玉,否则,怎会令这些男童鞋女童鞋们如此痴迷?
而对于经常爱装B爱调侃的胡定则经常不说学海无涯苦作舟,反而爱扯他那些歪论:什么苦海无涯,我劝施主你还是早日回头是岸……更可恶的是经常在人家孙炻啊,江中彩的面前扯,毒害别人。
龙昆则有事没事儿常往图书馆跑,搞得程松松经常猜测:也不不知道是不是图书馆的美眉比较多?
身为副班长的粱西武则经常找借口和同是1班副班长的老乡孙瑛套近乎。
晓青人脉关系极广,经常去会一帮JX老乡,不过根据同是他JX老乡的胡定透露,晓青去会的那些老乡中多是女的居多。
而嘉盛因为一口气报了三个社团,所以,时不时的就有社团通知去开开会啊什么的,业务繁忙。这不,好不容易有个周末,早上去参加武术协会的活动了,中午文联又通知去开会,说是要出一本什么《北斗星》的文学杂志,要嘉盛积极投稿,并参加编辑工作,晚上,交际舞协会又在大学活动中心举办party,欢迎新会员。两天如是,一个周末就这样over了,忙的嘉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应接不暇。
中午开会的时候听文联那些学哥们介绍了一下学校的文学欢迎,整体感觉是学生积极,领导支持,形势一片大好,学校的文学氛围浓厚。文联也正是在领导关心,老师支持的情况下顺应广大莘莘学子的意愿为了繁荣校园文化而成立的纯文学性质的联合委员会。这个联合会是由诗歌楹联协会啊雨花石啊之类很多的文学社团组成的。听文联的学哥们讲,文联也是有着辉煌的历史的,曾经主编了什么《你我他》《民大青年》《北斗星》之类的一些列内部文学刊物。当然,比起一道墙之隔的兰大《视野》差得很远,和兰州的《读者》就更没有可比性了。所以,文联的学哥都非常希望新来的学弟学妹们能够担负起振兴民大文学的重任。而今,恰逢《北斗星》再度升起的时候,所以特别地希望学弟学妹们踊跃投稿,积极参与。
刚到大学的嘉盛他们这帮新童鞋,听了学哥学姐们的一番蛊惑,顿时热血沸腾,心情澎湃,斗志昂扬起来。嘉盛入社团的目的,就是像锻炼一下自己,这回机会来了,嘉盛这么想道。嘉盛熟识的几个一起参加文联的化工院童鞋有孙炻,陈男,扁舟子等人。他们也摩拳擦掌,纷纷表示要大干一场。
519宿舍。
嘉盛为了用实际行动去支持文联,于是,这两天一有空就在宿舍里默默地开始了创作,并且一副苦思冥想样。
程松松进来,见状,打趣地说道:“你这是在创作还是在拉屎啊?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明明很急想拉屎而又拉不出来的表情啊。”(注:拉屎是不文明用语,本来应该叫大便啊或者解大手什么的,可是程松松天性主要是说话方面就这么率直,而为了能够更加原汁原味地呈现出来,同时又不违反相关条框的前提下,就保留了,特此说明。)
龙昆也被程松松逗乐了:“瞧你说的,这叫啥比喻,真俗。”
孙炻也笑着说道:“松松高见,比喻得甚是贴切!”
嘉盛本来应该生气的,但是为了专心创作,没理会他们。
程松松见嘉盛没有反应,于是觉得很失败,就好像挠痒痒一样,似乎没有挠到痒处,没有收到效果。于是程松松开始继续挠起了嘉盛的痒痒:“我听说人家古人创作,不是李白那样出口成章,便是像曹植一般三步五步就能成诗,那是一气呵成,一笔会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创作的,在这里苦思冥想,涂来改去,半天纸上都只有几个字,就像拉屎一样,要么干脆拉不出来,要么断断续续出来一点,你就不能给我一口气拉完,痛快点吗?”
“创作也分人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风格嘛,像杜甫啊白居易什么的就是喜欢苦思冥想反复修改的啊!”孙炻在这一点上有自己的看法。
“人家嘉盛更厉害,都不许三步五步,直接一步成诗。”龙昆兄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话怎么讲?”程松松和孙炻疑惑地望着龙昆。
“你看我们嘉盛,坐在那儿半天一动不动,一步走没有走过,不是一步成诗是什么?”龙昆解释道。
没想到,龙昆还很擅长冷幽默。
“对哦。”程松松和孙炻恍然大悟。随即又矢口否认道:“不对,他一步都没有走,那应该叫零步成诗或者无步成诗。这么看起来,他好像比那些古人还厉害点哦?”孙炻这样说道。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也。”龙昆手作兰花指状,像唱京剧般口中念念有词。
无论程松松怎么挠痒痒,嘉盛像块石头一样没有丝毫反应,继续无动于衷地苦思冥想着。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拉倒嘛,创什么作啊,搞得自己这么辛苦。神经病。”程松松一张贱嘴不饶人。
什么行不行?望着程松松一双质疑的眼光,分明在怀疑沈嘉盛的创作能力。
想当初,没有金戈铁马,与气吞万里无关。以前没回嘉盛一说‘想当初’,龙昆就飞快地补上一句‘金戈铁马,气吞万里无关’。想当初,嘉盛还在初高中的时候,作文就是写得很棒,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还多次作为范文被童鞋们争相学写模仿。高中就曾经加入过当地的对面凤火文学社,并且发过多篇豆腐块(当然都是一些取向性极好的,比如歌功颂德,比如歌颂教师之类的,而真正被嘉盛看好的一些爱情之类的却很少发,许是不符合高中不许谈恋爱这个主流取向吧)。这些算是嘉盛春风得意的一面吧,当然也有受打击的时候,记得有一次,那是嘉盛在上高二的时候,当时再写一部科幻探险题材的小说,嘉盛将已经写好的大约五万字的书稿拿去给他最崇敬的XX语文老师修改时,**X语文老师痛骂一顿,大意是,整天不好好学习,尽干这些没用的事情,写小说能找到工作吗?写小说能当饭吃吗?嘉盛负气,回去之后,一怒将所有书稿付之一炬。然后在灰烬中烘干眼泪,苦心研读,最后也只来到了这里,现在居然还要受程松松这个烂人的质疑,这就是传说中的命吗?
“是男人,别说不行!”嘉盛三番五次被程松松打断思路,十分恼火,终于忍不住开口气愤地回了一句。
“哎呀呀,‘是男人,别说不行’说得多好啊,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袍来了。”程松松似乎终于挠到了痒痒,自鸣得意起来。“你要再不出来,我都快憋不住了。”
“你憋什么?他憋跟你有什么关系。”孙炻不解地问道。
“我憋了一口气啊,我不行我他真能一句话不跟我说。”程松松回答这孙炻的疑问。
另一边,躺在嘉盛上铺看电子小说的粱西武终于看不下去了。“贱松你烦不烦啊,你一张贱嘴打断了我们嘉盛多少次创作思路了。”不知道西武是真为嘉盛打抱不平还是程松松的贱嘴吵到了他看小说,但无论如何,这对嘉盛都是一个有利信号。
经西武之口首次喊出‘贱松’这一时代强音之后,从此,程松松再无人知晓,‘贱松’便广为流传……
嘉盛经过长时间的苦思冥想之后,终于奋笔疾书了一会儿,疾书完了,将笔掷在一边,打算喘口气。
程松松应该叫贱松了,贱松乘嘉盛喘息之机,神出鬼没地向嘉盛伸出一只邪恶的手。
那只手并没有抓向嘉盛,而是瞄上了嘉盛面前的稿纸。贱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将稿纸夺到手,不等嘉盛喘过气来,便飞快地开始念了起来:
写在黄土高坡
这里是唯一的壮观的抒情
这里是唯一的尽头的沙漠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儿时就为你歌唱
当我初次从火车窗里瞻仰到你
毫无绿色,黄沙漫卷的容颜
这是多么荒凉的悲壮
这是多么失望的希望
当我把失望抛给了希望
把希望留给了盼望
用一种饥渴求知的眼神
挥一把脸颊上的汗水和泪水,寻觅
塞外奇侠的踪影乔峰的故事在雁门关外
敦煌石窟的辉煌嘉峪关2000年的城墙
黄河母亲**润育下的人民
红扑扑的脸蛋哎掩盖不住憨厚老土的质朴
这西北的爱情喔没有花前月下
只有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执着
像黄土高坡一样粗犷豪放的小伙
牵起他们的麻辣情人一起直到溶入黄沙
金黄的麦惠
披着金子般的阳光
辽阔的天宇下就剩下这雄浑壮阔这希望这丰收的黄
一如我写下以下的文字的扉页会变的黄
以后的四乘三百六十五个岁月里
我将在这片黄土上耕耘
以笔代犁锄
播种贫瘠的希望
(注:本诗属于个人创作,援引自个人博客,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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