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帝看着面前的少年有些无奈了,这少年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淡蓝色的及腰长发,发的末梢微卷,淡蓝色的有些女气的柳叶儿眉,冰蓝色的双眸,水灵灵的,蓝蓝的密密的睫毛,唿扇唿扇的煽动,却实让人喜欢得紧,极其秀气的小脸,唇上泛着淡淡的蓝,如不是离得很近,怕是看不出来,湖蓝色的长衫,衣摆袖口,皆绣着蛇形图案,领口微敞,一只冰蓝色的蛇形图案从右锁骨蜿蜒至右肩处。这少年怎么看怎么可人,怎么看怎么无害,只是,君帝很想说一句,你从我坐起来就一直盯着我看,已经看了一个时辰了,能不能让我先从这个棺材里出来,不过,死了三次都没躺过棺材,再躺一会吧。
这么想着,君帝向后一倒,正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那蓝色的娇人儿却开口了,“人家不好看么,你从醒来,就一直不和人家说话,你讨厌人家么?”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绞着袖口,如湖一般平静双眸星星点点,盈满了泪珠。
君帝挑眉,自己似乎和你不熟啊。
君帝这边与绝战的情况差不了毫厘,只是不同的是,摆放棺材的地方中心有一个巨大的棺材,那个巨型棺材由八根铁链吊起,棺材下方是一个池子,池内灌满了鲜血,竟是血池。
君帝皱皱眉,这里似乎感觉不怎么妙啊,还是赶紧走吧。思及此,君帝一个翻身,翻出棺材,就准备走,忽然,身体一轻,已是被那蓝色的人儿抱了起来,那如水般柔弱的人儿,抬手,轻轻在空中划着圆圈,口中默念着咒语,渐渐的两人身上显出了一层蓝光。那人儿抬起的手,也泛着淡淡的蓝光。
君帝眯眯眼是水,还是魔法师,可魔法师的战斗力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不过,辅助魔法还算过得去,这个魔法应该是用来隐形的。
那人儿委屈的眨着眼,向着君帝传声道:“人家救了你,你都不理人家,太过分了吧。哼,就欺负人家。你是坏人。哼。”
君帝表情丝毫未变,不过内心还是有些诧异,这家伙是蛇吧,感觉还挺灵敏,竟也发现有些不对了。
不过,既然他给自己施了法,也就应该能听到自己的话了,伸手轻轻拉住那人儿的一只手,闭着眼集中精力向他的精神传音道:“爱救不救。”
话罢,松开了拉住那家伙的手,松开之时,君帝还稍微遐想了一下,这手,很细腻,很滑,但却带着丝丝煞气,丝丝血腥之气,应是常年以活物为食,用活物的鲜血来滋润自己,如此说来,本为温和的水元素想来应是杀气腾腾了。此人不简单,面上温和柔弱,实则心狠手辣,杀伐果断。
那人儿急忙收紧了那只搂住君帝的手,不让君帝挣脱,一面委屈的道:“人家不说了,不说了,你别走,这里没其他人,人家害怕。”
君帝挑眉,没其他人,那绝战呢?
继续以精神力对话,道:“当真。”
“当真,人家没有骗人,还有,你就不好奇人家是什么,叫什么,平时都吃什么吗?”那人儿语气柔柔软软,确实有种柔弱娇嫩小美人儿的感觉,只是,那泛着寒光的眼眸却让人着实不怎么好受。
君帝并未多想,随口接道:“什么。”
那人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却不说这小家伙从醒来时的冷静,淡定,就说随便一个小娃娃要是和一个陌生人在棺材堆里对视一个时辰,不吓的哇哇大哭都不可能,可她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包括方才,她执着自己的手时自己放出的煞气对她丝毫没有影响,这小家伙,实力这么差,是怎么活下来的?
蓝色的人儿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轻轻地说:“我叫水潋,是条水蛇哦,我平时啊最喜欢吃那些,娇小可爱的小娃娃了。”
话音刚落,腰上猛地一痛,耳边传来君帝的低语,“你说谁是小孩。”阴森森的话语,洋溢着杀气,杀气肆意流窜,从头顶至脚尖瞬间冷透。
水潋暗暗心惊,这小娃娃才如此小,便已有了这过人的胆识,实质的杀气。只有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煞鬼,才有这般气魄。她究竟是人是鬼?
只是这么想着,腹部又是一痛,又掐我!抬头迎向君帝满含杀意的眸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泛着泪光:“人家有没有吃你,干嘛掐人家?坏人。”
君帝冷笑,装,接着装,一会儿就让你现形。轻轻附到水潋耳边,冷声道:“你说我是人是鬼。”说话间吐出的寒气让水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知后觉,才发现后背已湿透。暗暗心惊,道:“人家不说了,不说了,别掐人家了,疼得很。”
略略撒娇略略委屈,这软软的语气,确实很容易让人相信,再配上那水汪汪的眸子,确实很难让人挑出刺儿来。
可君帝却听出了不对,三分撒娇,六分委屈,还有一分......好奇,好像自己惹到了一个麻烦。上下打量了水潋一下。这货绝对不是那种干脆的人儿,绝对粘人。这么想着,君帝道:“闭嘴。”
“哦~”水潋,委屈地应答,拖着腔子回答道。话罢,就一直盯着君帝的脸看着,一直看着,越看越入神,越看越入神。不对,水潋猛地反应过来,使劲摇了摇头,暗暗想到,这小家伙的脸,就好似有魔力一般,看着看着就移不开眼了。水潋轻轻眯起眼,看着怀中不大的,甚至有些羸弱的小家伙,皱起了眉头,虽小但倾国倾城,只是若是没有实力,下场只怕会惨不忍睹,这小身板,也是被人欺负的吧,这么瘦弱。水潋静静打量着君帝,那摄人心魄,让人无法自拔的,还是那只眸子,那紫眸,或深或浅,梦幻至极,随着他深浅的变化,竟能让人看见的幻像也跟着变化,时而天堂时而地狱,让人最好奇的,还是那被银发遮住的右眸,那只眼睛会是怎样的呢?
忽然,君帝抬头,冷声道:“是你。”那声音煞气无比,似地狱罗刹踏着万人尸骨而来。
嘿嘿嘿嘿嘿嘿的阴森森的笑声传来,似乎是从血池传来的。
“嘿嘿,是我,灵狐,我已经在这里等你整整一千年了。”
君帝不知怎么,脸色忽的煞白无比,有些不肯相信的说道:“为什么,你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