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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破贼首立功

石弘身穿青色衣衫,头戴纶巾,左手握着腰间的佩剑,带着桃盛和三千兵马在陈午的小城前摆开了阵势。陈午也带着田忠晋、薄灭胡和两千人马出来应战。两军相隔一箭之地。

“陈午,如果你现在想要投降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投降我大赵,我保你前程似锦!”石弘望着陈午喊道。

“哼!石弘小儿,亏你熟读儒家经典,你还是不了解我们汉人呀。我告诉你吧,你们羯人杀得那么多的汉人,我若投降了你们岂不为天下人所不齿?”陈午义正言辞,态度坚决,“要我说,如果你们愿意把中原归还大晋,迎我大晋皇上回到洛阳,这样我保证你们羯人能够世世代代与汉人和睦相处。不然,总有一天我们汉人会对羯人进行报复,让你们从此亡族。”

“陈午!你不要不识好歹。你想让我们羯人灭族,今天我就让你们先灭亡。”桃盛身披棕色铠甲、头戴钢盔,腰佩短剑,手持一把大砍刀,胯下一匹黑色骏马,纵马来到了两军阵中嚷道。

“看我先取你性命!”陈午阵上的田忠晋也不是好惹的,听到桃盛说出这样的话,也从阵上杀了出来。

就在桃盛和田忠晋展开激烈的厮杀的同时,冉闵正带着八百精兵从陈午小城背后的山崖悄悄地爬了上去。冉闵伸手敏捷,第一个爬到了崖顶,冉闵匍匐在地上,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前面四五个正围坐在地上闲聊的乞活军士兵。

“你们说石弘这次会不会攻进城来呀?”一个士兵轻声地对其他人说。

“放心吧!肯定不会的,他打了那么多次,哪次不是被首领给打退了。”另一个士兵说完后还嘲笑发问的那个士兵是不是怕死了。

又一个士兵站起来,两手搭在身边的两个同伴的肩上,说道:“我们啊!还是在这里等着首领凯旋的消息吧。哈哈哈!”其他士兵也跟着他笑了出来。

“啊~”那个士兵突然惨叫一声,一支长枪从背后刺穿了他的喉咙。其他几个士兵赶紧拿起身边的刀站起来,那个士兵倒下之后,那几个士兵看见了手持长枪、龇牙咧嘴,眼神里透着杀气的冉闵。

那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会儿后,一齐向冉闵杀了过来。只听得一阵纷乱的“吭吭坑”声响过之后,冉闵依旧保持着刚才的那神情,而那几个乞活军士兵却都躺在了地上,成为了一具具尸体。

“都出来吧!”冉闵说道,面无表情。

八百多名后赵士兵都从附着的崖壁上爬了上来,跟着冉闵悄悄地来到了陈午的小城下。小城里的士兵大多跟着陈午到城外迎敌去了,而这个城门又是属于防守薄弱的城门,守军并不是很多。

冉闵带着八百羯赵军又悄悄地来到了城楼下,冉闵把一条带钩的绳子抛上了城墙,拉着绳子爬了上去,其他羯赵士兵也照着冉闵的样子做,拉着绳子往城上爬。

“不好啦!有人来偷袭啦!”一个乞活军士兵看见冉闵爬了上来大声喊道。

但为时已晚,冉闵一枪就将那士兵刺死。其他乞活军赶紧把钩在城墙上的绳子割断,顿时便有十几个羯赵士兵摔死在了城下。但是其他羯赵士兵却都爬上了墙头与乞活军展开肉搏。冉闵身先士卒,连续刺杀二三十名乞活军士兵,羯赵士兵见了士气大振,乞活军迅速溃败。冉闵带着八百羯赵士兵杀进城去,陈午小城里面的乞活军抵挡不了,死伤无数。

此时,田忠晋还在和桃盛酣战未分胜负,陈午和石弘都在阵上看得焦急万分,突然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乞活军士兵从小城里狂奔出来,来到陈午的马下,单膝跪下,拱手,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首领!城内遭人……遭人偷袭!”

陈午听了,心里一惊,小城虽小,却是自己的大本营,大本营若丢了在这里打了胜仗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赶紧对部下说:“快回去救城池!”

话音落下,陈午一马当先跑进城去,后面的人也一齐跟着陈午涌向了小城的方向。田忠晋见自己阵上大乱都争着往回跑,心里一慌被桃盛打落马下,几个羯胡士兵过来把刀剑架在田忠晋的身上,田忠晋只能束手就擒。接着,石弘一声令下,和桃盛带着三千人马也朝小城的赶了过来。

陈午带着人马杀回到城中,冉闵也带着人马正要杀出去,两军相遇。陈午赶紧勒住了马头,定睛打量了下冉闵,不由得心中一惊,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他?”

冉闵见了陈午,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大声对身后的羯赵士兵说:“兄弟们,我们立功的机会来了,杀呀!”

话音落下,羯赵士兵在冉闵的带领下如才狼虎豹般杀了过来,薄灭胡挺枪保护陈午。冉闵见陈午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显然是这支匪寇的首领,于是也挺枪杀了过来。

“吭吭~”只一个回合,薄灭胡就招架不住了,赶紧回头对陈午说:“叔父快走!这里我来挡着。”

陈午顾不得那么多,看了一眼薄灭胡便骑着马望城外的方向走。

“吭吭吭~”有一个回合,薄灭胡的手已经被震得生疼,冉闵的力气太大了,两枪相交,薄灭胡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为了能让陈午逃脱,薄灭胡只能拿着生命在这里纠缠着冉闵。

“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个汉人,不像是背祖弃宗的人。我看今天你还是和我们一起杀羯人吧!这样才能流芳百世。”薄灭胡气喘吁吁地说。

“哼!”冉闵冷笑了一声,“打不过我就想用语言来刺激我。没用!”

冉闵横着枪骑着马杀了过来,薄灭胡也握紧手中的枪迎战,“扑哧~”冉闵一枪刺中了薄灭胡的心窝,薄灭胡口吐鲜血,瞪着眼痛苦地看着冉闵,缓缓地倒下马去。

陈午还没抓到手,冉闵一点也不敢怠慢,继续带着人马往陈午逃跑的方向追去。陈午逃到城门时,遇到了杀进城来的石弘、桃盛。陈午没办法只好调转马头要往城里赶,正好遇到了追过来的冉闵。冉闵一枪顶在陈午的喉部,陈午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这一仗大获全胜,杀了薄灭胡,活捉了陈午和田忠晋,冉闵立了大功。当时是冉闵献计给石弘,要他在陈午小城前叫阵,自己则带着人马悄悄地从背后偷袭,声东击西,果然奏效。

石弘班师回朝,陈午和田忠晋被关进大牢等候发落。石弘则带着冉闵、桃盛来到朝堂面见石勒。

一代枭雄石勒如今头发已经花白,他身穿龙袍,端坐在皇位之上,两只深邃的目光依旧带有当年的英气。朝堂之下是文武大臣分列而立,文臣以张宾为首,武将以石虎为首。石弘、桃盛、冉闵跪在朝堂的中间正向石勒复命。

“父皇,儿臣已扫灭匪寇得胜归来。”石弘跪在地上,拱手说道。

石勒听到一向文弱的儿子,这回总算立了大功,心中不由大喜,站起来,笑着说:“哈哈!好好,做得好!你们,都起来吧!”

说完,石弘、桃盛、冉闵都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尘土,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

“父皇,这次功劳最大当属冉闵!”石弘指着冉闵说道,其实在这之前石弘就向自己的父亲说了冉闵这个人,并要求石勒给他时间,他去找冉闵,让冉闵一起和他去攻打陈午。

石勒听了,缓缓地走下台阶,打量着冉闵,这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真那么有本事?石勒突然伸出手来就要去打冉闵,冉闵迅速察觉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石勒的手腕。石勒五指张开,想要去卡住冉闵的咽喉,可是冉闵却单手死死地抓住石勒的手腕,无论石勒怎么使劲,也没办法再让自己的手靠近冉闵。

“大胆!”石虎拔出刀来就要砍冉闵。冉闵在石虎靠近时,闪身躲过石虎那一刀,又用另一只手握拳打在石虎拿刀的手上,“哐当”的一声刀掉在地上,见此动静,朝堂之上的羯人将领纷纷亮出自己的佩刀、佩剑就要把冉闵围了起来。

“你们都退下!”石勒呵斥道,并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冉闵也顺势把自己的手松开。

“哈哈!果然是个少年英雄啊!”石勒笑着说,“你就留在我们大赵,为我们大赵效力如何?”

冉闵拱手,镇定自若地说:“谢过皇上好意!只是师父有命,要我前往江南。”

石虎听了这话,脸色有沉了下来,对石勒说道:“叔父,这小子是个难得的人才,若去了江南倘若为大晋所用日后必成为我们的心腹之患,不如先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皇上不可!”司空李农站出来说道,李农一直在旁边观察了冉闵总觉得冉闵很像一个人,一个和他关系非常密切的人,而且那个人也姓冉,“冉闵为我大赵立下了战功,如果把冉闵杀了恐怕以后就没有汉人敢为我大赵效力了。”

石勒看了一眼一旁毫无惧色的冉闵,转身对张宾说道:“右侯,你觉得呢?”

张宾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杀不得!”

石勒又转过来,凑近冉闵说道:“你,留在大赵,当太子的幕僚怎样?”

石弘一听也凑过来对冉闵说道:“留下来吧!”

冉闵看了看一脸真诚的石弘之后,拱手说道:“好,我愿意为太子殿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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