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姐姐···不要,不要啊,爹、娘、姐姐不要扔下我啊!”
在一个废弃的小屋内,薛雷单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好似要抓住什么东西而又遥不可及,嘴中痛苦的喊着亲人们,痛苦的脸上半满泪水和冷汗。
“爹~”
突然睁开双眼坐起身痛苦的大喊一声后,缓缓的收起着空气的手,恸哭出声。
“爹娘姐姐,你们放心吧,我会回去的,让那些手染我薛家血液之人统统下去为你们,为我整个薛家陪葬!”被仇恨掩盖血红的双目望着握的发白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
“为何如此之久我还未进入锻体期?难道我就如此不堪?家仇何时能报?恨啊!为何给我如此废材的体质还让我背负如此血仇,老天!你不公啊!啊~~”指天喝问,仰面恸哭的薛雷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而回应他的则是天空中的一道闪电,和翻滚的乌云,好似因薛雷的指天喝问惹怒了天一样。
漆黑的夜晚,一个10岁的小孩指天怒问,恸哭声响彻天地,看上去一片凄凉。
噼啪
闪电如同怒龙划破天际,照亮了大地一瞬有陷入黑暗之中。
“呵呵··你在发怒吗?”他带着悲恸的轻笑望着划破天际的怒龙,道:“你有何资格发怒?你有何资格发怒!”薛雷面带扭曲之色望着乌云翻滚的天空疯狂的怒吼着。
对着天空怒吼的他,没有发现在胸前用绳索挂在脖子上父亲交给他的‘家主令’随着天空滑过的闪电而散发出一道微弱的混沌色光芒,但是被他的衣服所遮挡没有看见。
噼啪
此时一道紫色闪电从翻滚的云层中一瞬没入进了薛雷胸前的家主令之中后,一道混沌之色的光芒冲破薛雷胸前的衣衫,耀眼的光芒瞬间笼罩他的全身,后迅速消失。指天怒吼的薛雷带着悲恸之色也随之晕倒在地。
薛雷,博城四大家之一薛家家主独子,出生后就被定为下任族长,从小各种光环笼罩,直到他5岁时进行家族体质测试后,下任族长之名被取消,笼罩在他身上各种一一消失,以为在家族体质测试后让人惊叹的发现,原来被各种光环笼罩之下的他根本无法修炼,是个废物。
听到此消息后他的父母想了很多办法用了很多灵药也未能让他能够修炼,后他的父亲也开始慢慢放弃了他,但是他也努力过,但得到的结果依旧是个废物。
之后的2年内同龄之人中只有少本分未入锻体期以外,其他同龄之人纷纷进入了锻体期,而他就是其中未进入锻体期中的一个,他没有感到气馁,应为他已经习惯了。
走在路上同龄之人望着他眼中只剩下了怜悯和讥笑,没有了5岁以前的恭敬和讨好,两2前他还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内心的愤恨,后被他父亲教训了一顿后慢慢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内心。
而在他刚刚七岁之时,同为四大家的刘、赵、陈三家眼红薛家的资源而联合起来将薛家慢慢推入了灭顶之灾。
刘、赵、陈三家先是联合打压薛家的一切资产,让薛家土地、矿脉店铺资产慢慢减少,将一切变为他们的资产后,对薛家开始了血腥杀戮。
看着一个一个相熟之人瞪着双眼倒在了血泊之中,薛雷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无尽的痛苦、恐惧和对三家的怨恨。
之后被一直照顾着他老仆带到自己父亲前后,父亲将薛家的家主令交给了他,让他一定好保管好,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任何人得到它。薛雷一直不明白是为什么,一块家主令比生命还要重要,当时的他也没有向过这么多,只是接过‘家主令’呆呆的望着父亲母亲还有一个疼爱他的姐姐慢慢走远,最疼爱他的姐姐在走的时候没有对他说任何一句话语,只是满眼不舍的摸了摸他的头后一起和父母走向了战场。
薛雷直到被老仆带到只能看到家中火光从天才流下了眼泪,耳中隐隐能听到一个个相熟和不熟之人不甘的怒吼声和恐惧的叫喊声。当时的赵胜才开始怨恨起了自己,为什么不能修炼?为什么自己无能?不过已经懂得隐藏情绪的薛雷没有对天怒吼,因为他知道在附近一定还有三家之人。
在被老仆带走后的第二日三家之人朝他们追了过来,因为三家之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斩草除根,即使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也是一样的。
之后薛雷被老仆带着开始了长达一年的逃亡生活,一年的逃亡生活让幼小的薛雷明白了一个道理,‘弱小才是一切的根源’如果薛家有力压三家的实力,那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想做一个弱小之人。
一年后带着他逃亡的老仆也因其阻挡追来的三家之人让他有更多时间逃跑死在了三家之手,老仆去阻挡三家之人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其浑浊双眼中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期待之色。
他不明白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为什么老仆会对他有如此的期待,老仆死后,薛雷又开始了一个人的逃亡,没有了老仆的陪同,他就如无头苍蝇四处乱串,还好一路没有碰上三家之人,也许三家之人在这长期追逃后放弃了继续追杀他。
后在他9岁之时来到了这座叫城镇的小镇上开始了以乞讨为生的生活,在他想来也许这里会是他安身立命之地,可以静静修炼。
可是一切都不如他想的美好,这座小镇内同样也有着一群乞丐,见到他后就开始一直欺负他,时不时打断他身上的骨头,如若不是高大夫看他可怜一直帮他将断裂的骨头续接的话,现在的他说不定已经是一个彻底的连站立都不会的废人了。
而在他9岁到10岁之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修炼,可是从未到达过锻体期。也让他渐渐明白了,不是进过长时间的逃亡就能成为强者的,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弱小之人。
而这些年来,只要他一闭上双眼就恍如能听到族们的惨叫声,和老仆期待的眼神,险些令他崩溃,如果不是这些年逃亡令他锻炼出了强大的意志力的话,也许他已经崩溃。
然而今天‘家主令’的异变是能带给他好处还是坏出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只有他父亲薛仁忠知道了。
这里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入眼的都是一片混沌之色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置身于此就如同在雾气中一样朦胧一片。
“我在什么地方?”
而在此时在这如同雾气笼罩的世界中传出疑惑之声,显然在这如同雾气笼罩的世界中还有其他人。
而后在这片世界中一个10岁左右的小孩盯着四周的雾气眼露疑惑之色,道:“难道我被闪电给劈死了不成?”说道这里这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眼中惊慌之色一闪,道:“血仇未得报,我如何去见父亲他们?”
“呵呵··你这小子倒是有趣,以前进来之人哪一个不是欣喜若狂?只有你露出如此神色,倒是有趣。”
就在这10岁左右的小男孩惊慌之时,一道声音入同在这整片世界响起一样,让得这小男孩眼皮一阵狂跳,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下的不轻。
“你是谁?是在和我说话吗?”
小男孩正定之后转动着身体向着四周问道。
“这个地方除了你和我就没别的其他人了,不是和你说话难道我还自言自语么?”
这个声音已然在整片世界中响起。
“那你是谁?”确定是在和他说话后小孩再次出声问道。
“呵呵··进来这里的人只有你不知道我是谁。”这个声音没有直接回答他而后才说道:“想知道的话就转过身然后一直走你就能见到我了。”
小男孩这时没有问出问题,按着这道声音转身走了去。
一路上他没有说话,那道声音没有出声,他就这样走这,不知走了多长的时间,在他身边的如同雾气般的混沌之色慢慢的开始淡化稀薄,当这雾气完全消失之后在他惊诧的目光中一座宛若宫殿般的阁楼如同浮出水面般的从地下平静的升了起来。
在这阁楼的前,石阶的尽头处,一道瘦长的人影慢慢从阁楼内走了出来,望着他带着如同春风般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与之亲近之意。
“呵呵··欢迎来到洪荒阁小家伙,你可以叫我洪荒。”洪荒面带微笑的望着目瞪口呆的小男孩道。
显然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之外了,望着这一切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听到洪荒的自我介绍后也没有及时的反应过来,而是呆呆的望着洪荒。
“小家伙,回魂了,眼珠要瞪出来了。”看着呆呆的望着他的小男孩洪荒不经莞尔。
“啊?哦,前辈你好,我叫薛雷。”很明显洪荒的莞尔将目瞪口呆的薛雷给叫醒了,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道。
“姓薛么?好像在你之前也有个姓薛的人进入过这里呢,呵呵··”听到薛姓,洪荒不意
间露出了一丝回忆之色。
“请问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这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薛雷眼里隐藏着一些紧张的问道。
毕竟对一个只有10左右的他来说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一些对他而言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会出现紧张与惊慌之色。
“不要紧张。”他的紧张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对某些成精的人物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个地方就是你挂在胸前的家主令里面。”蛮荒不温不火的说着。但是他这不温不火的回答可是让薛雷眼中又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他也没想到自己胸前挂着家主令还有这等秘密。
“原来父亲之所以让我把命丢了也不能将家主令丢了是他知道家主令的秘密啊。”在他心里也是不由感叹到。“对了,前辈刚刚说在我前面也有一位姓薛的人进入过这里,难道是薛家的第一任家族不成?”薛雷在心中想到。
看着走神的薛雷,洪荒出声打断道:“小家伙,既然来到了这里,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收服你口中所说的家主令,另一个是在我身后的洪荒店没选中一门功法,以后都不得进入。”说完后看着薛雷闭目不语。
“收服家主令后有什么好处?”薛雷想了一会后望着闭目不语的洪荒问道。
闭目不语的洪荒听到薛雷的话语,眉头一挑真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薛雷,将后者盯的心里有些发毛后才缓缓说道:“收服你口中所说的家主令后,你能得到这里的一切,如果收服失败···嘿嘿···小家伙可别贪心哦。”
被看穿心思的薛雷尴尬的摸了摸头嘿嘿直笑,道:“前辈身后的洪荒阁内是否有能让我修炼的功法呢?”
“虽然你这体质有些特殊,但是里面正好有一部功法适合你修炼。”洪荒瞟了一眼薛雷的身体后缓缓说道。
听到洪荒说有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薛雷眼中燃起希望的光彩,望着洪荒想也没想后有些急切的开口道:“前辈,我需要功法。”
“可以。随我来。”洪荒好似知道薛雷的选择一样,没有任何诧异的开口道。
说完后转身直径向着洪荒阁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