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姐?”在廖达杰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我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质疑道。
廖达杰被打断话语,并且听到他们的质疑后,脑门上突然有几颗冷汗冒了出开,叹了叹气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从上学开始每次跟陌生人自我介绍时都是这样子,好吧,既然都成这样了,那么我不介意再多说一次,我叫廖达杰,姓廖的廖,达官贵人的达,杰出英才的杰,而不是什么廖大姐,懂了么?”
“哦~~”我们兄弟俩恍然大悟的回答道。
廖达杰见他们都明白了,接着说:“刚才曾兄不是说想去机动中队啊?”
曾瑞挺一听廖达杰问向自己,立马上前变成像小学生请教老师不会的作业一般的表情还准备拉起廖达杰的手,并说:“廖兄,您就跟我说说吧,小弟我真的很想知道哦。”
廖达杰顿时有些吃不消的从座位上站出来,并迅速的往后面退了两步躲开那曾瑞挺准备拉自己的手,连忙投降的说:“行了,行了,Stop,曾兄,您别这样啊,我说还不行么?”
曾瑞挺见自己计划达成了也就收回那连自己都感觉要起鸡皮疙瘩的样子,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着,深怕听漏了一两个字似的。
廖达杰见曾瑞挺恢复原样并乖乖的坐到位置上而没做什么令自己想要吐的举动时,也就放下心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廖达杰正想说话时,只见曾瑞挺转过身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猛的一下递了过来。
廖达杰吓了一跳,正准备转身躲开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的时侯。
“曾兄,您喝口水,润润喉咙,再慢慢说吧。”却听见曾瑞挺那关心的声音传出。
廖达杰这时才看到原来曾瑞挺手中递过来的是一瓶矿泉水,便接过来,打开瓶盖,轻轻的抿了一口,心有余悸的说:“曾兄,您真的别再这样一惊一咋的了,我这小心脏可是会受不了的,可别还没到新兵连就得了心脏病哦。”
我笑着看着这对活宝在那里的闹剧,伸手拍了拍曾瑞挺的肩膀说到:“兄弟,正紧点,别在闹了。”
曾瑞挺见自己好像真的吓到他了,连忙道歉的说:“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哦,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廖达杰见他道歉了也就不再责怪他了,又轻轻的抿了一口手中的矿泉水,盖上盖子后便平静的说:“曾兄,夏兄,我告诉你们,我有个堂哥就在广西那边的某某支队的机动中队服役,他是早我们一年的兵,从他打回家里的电话里的得知,机动中队不是人能去的,一天到晚的干训练,被老兵整,还时不时的没得睡觉,他上个星期还打电话回来想叫家里打点钱过去让他找后门准备调走啊,当他知道我也要参军后就忠告我千万不要去机动中队哦,所以我劝你们最好也别去机动中队,我是准备宁可去喂猪也不想去那里的。”
“不是吧!机动中队真的有这么恐怖?难怪刚才我问黄连长的时候他不回答我,那还是算了吧,就去普通的基层连队吧,哦,对了,还有听黄连长说有些基层连队是有女兵的,那就分我去那里吧!”曾瑞挺有些畏惧的说着,可到说到后面又找到了新目标整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廖达杰见他两眼冒着金星的在那里说到,也就无语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了。
我听着他那好像去哪里是由他自己决定一样似的,实在是到了不狠狠的打击一下是不行了的地步,便打趣的说:“你当真以为部队是你家开的哦,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当心就把你分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窝窝沟里喂猪去,还女兵?你就天天对着你的母猪吧。”
曾瑞挺听到这么狠的话,十分委屈的说:“兄弟啊,你也不用说的这么狠吧,万一给你说中,我岂不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再说,我这不是活跃活跃现场的气氛啊,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无奈的说:“你就是我们车上的开心果,要不是你在这一路上时不时的搞出一些什么名堂出来,那岂不是要闷死全车的人?”
这是典型的先敲一棒子,再给一根胡萝卜的方法,可是貌似某人就是听不出来,还在那里得意洋洋的说:“对啊,我就是这么一个伟大的人啊。”
我一听他又开始准备发挥那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精神时,便也闭上眼睛,不想去搭理他了。
曾瑞挺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发现兄弟已经闭上双眼不理他,便转过身想找廖达杰说些什么,当看到廖达杰早已把头靠在车窗旁边装做睡着了,还打着极不自然的呼噜。
“好吧,是我话太多了。”曾瑞挺苦笑的说了一句后便走向车后几排那里好像是来自平阳的战友们款起了大山。
我睁开眼,转过头看了看曾瑞挺,便和那从装睡中醒过来的廖达杰说:“你别介意,我这兄弟就是这样的话多,如果真的觉得他说的很烦的时候,就别说话做自己的事,不要理他,只要没人和他搭话,他自然而然的就会安静下来的。”
廖达杰也赞同的说;“呵呵,我不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不会跟他计较什么的,不过说起来他这人有时候还真的挺有趣的。”
廖达杰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就惊喜的按下免提键说到:“哦,妈,我还没到哦,还在车上呢!嗯,嗯,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好的,你和爸也要注意身体哦,别让爸干太重的活哦,他的腰受不了的......”
我听着廖达杰在和家人拉着家常,也情不自禁的从口袋里拿出那早已经设置成飞行模式,现在只是用做手表的手机,打开通讯录,一页一页的下滑着,在一群狐朋狗友的号码中找到家人的电话,本能的按下拨打键,看着从手机屏幕里弹出‘要进行呼叫,请先关闭飞行模式’的字样,便什么也不想的按下锁频键,就把手机继续放回口袋里了。
自己真的想他们吗?这个答案,我自己也说不上来,自从上车后接起他们打来的第一个电话时就和他们报个平安后还说到以后不能用手机了,叫他们不要再打来了,当电话挂断时,我就在第一时间就把手机设置成了飞行模式,是的,当时是有不想再听到他们声音的强烈感觉。
可是真的能不想吗?他们的样貌,神行渐渐的在我的脑海里出现,我猛的摇了几下自己的头,强迫自己把他们忘掉,转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又沉浸在不知道什么的梦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