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所的位置,非常隐秘。
它的大门设计在在驻军营地的东南角上,一栋不起眼的坦克维修厂里。
肖静和何东在一队士兵的护送下,来到了一个维修车间。
在一锈迹斑斓的起重机处,打开了一扇电梯大门。
肖静跟着何东便乘着这升降电梯到达了距离地面十一层的地底建筑群里。
电梯门刚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铺着红地毯的华丽大厅,正中一顶晶莹剔透的水晶大吊灯,将柔和明亮的灯光折射下来。柔软的沙发,优美的山水壁画,与灯光层层叠印,更妙的是大厅正中那温柔小巧的喷泉,配合着一阵舒缓婉转的丝竹的轻音乐,让整个大厅充溢着中西结合的豪华风情。
无疑与这外面整齐严肃的军营,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
这哪是什么实验所呀?分明就是豪华级的宴客大厅。
肖静正大跌眼镜的时候,不远处已经走来一位亮丽的小姐,年纪约在二十二三上下,身材苗条若柳,该少一分的则不会多,该多一分的则不会少,那娥眉小巧,朱唇圆润,翦水的眼睛,修长的美腿迈着优雅的步子,真如同一位绝美的国际巨星正在秀台走T。
如果说外国的美女妖娆动人,那中国的美女绝对是秀色可餐。
肖静正琢磨着有什么方法,能将这位美眉纳入“吃掉”计划的时候,何东首先在一旁低声抗议起来:“她可是我的小姨子,你可别打她的注意。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肖静只一阵的苦笑,明知道自己是头狼,还把这羊儿放在嘴边,还让狼管好自己的嘴巴,这不是说笑话吗?
肖静说了半句话:“你放心!”言后当然是:“不吃掉她,怎么对得起天地良心”。
不过想虽这么想,他对待女人,有他的底线,就是不会刻意去伤害她,因为他不能像普通人人一样守护在她的身边,给予她一辈子的爱。所以他要找的女人,基本是都是喜欢一醉方修,事后关系淡如清水的。
如果他发现身前这位美女是那种喜欢长久钟情的人,他绝对不会和她有太过深入的接触。
他不愿意伤害他喜欢的女子。
而思安娜却是他底线的唯一例外。
一想到思安娜的时候,肖静心中无名地一阵绞痛。
何东引着肖静驻步在这位小姐身前,然后故意咳嗽了两声,说:“云可,这位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鼎鼎大名肖静先生。”
云可上下打量了肖静一番,娇嗔着说:“久闻肖静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肖静一听有美女这么大赏自己,心头那股长途的疲倦顿时消失无余,飘飘然中正琢磨着怎么和这位美女打趣,何东的小声凑了过来:“老弟,先让云可招呼一会,我还要处理几道重要的手续。”
肖静很清楚在这种地方做事,规矩绝对多得可以把人压死,纵然以何东部长的身份带人去见一个人去楼空的实验室,也必须经过许多复杂的程序。
所以肖静有过许多高官厚禄的机会,但他都坦然放手不削。他是一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在这些规矩的地方做事,无疑比要了他的小命还要难受。
他也没多问何东要去多久,只要有他这位小姨子在,他肖静就不担心在这里的生活会有多枯燥了。
何东走后,云可将肖静安排一个特别的角落,沙发虽然柔软,可目光能欣赏到整个大厅的,就只有一堵墙面,墙上空白无物,乍看一下,真有些审讯室的味道。
突然云可语气转变,冷冰中又带着许多的不屑问:“肖静先生想喝一些什么?”
肖静一听,立刻暗叫不妙,瞧这她架势变脸和变书一样,分明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肖静一阵雾然,今天可是第一次和她见面呀,然后便是以一种高雅的姿态欣赏着这位美女,并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得罪她呀?
难道这位美女不喜欢男人看她?
像他这样的花丛老手,当然知道给女人的第一印象极为重要,如果这第一印象损坏了,那就意味着和她的约会泡汤了。
一想到给这位云可美女惹起的射艳大计,一个照面就立刻付之流水,信心是大受打击,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多谢小姐的美意,我并不算太渴。”
云可立刻板着一张秀脸,豪不客气地坐在了肖静的对面,说:“一个见着女人,口水都能将人淹死的男人,当然不会渴了。”
这位美女生气时的娇容,几乎可以把男人的眼珠子给惊落下来。肖静一面大饱眼福,一面又是大感兴趣,他实在不知道这素未蒙面的美女,对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笑了笑说:“那请问这位聪明的小姐,男人见着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流口水,那还能流什么?”
“流……”云可看见肖静的坏笑时,急忙停了口,她早就听说过肖静极难对付,特别是那一张嘴巴,死也要占占你便宜,可却不知道他会这么无赖,脸儿是红了又红。
肖静见着她这般羞态,格外的诱人,心中欲火大动,但同时一个很清晰的感觉的告诉了他,他身前的这女子,绝对是非常看重感情的人,粘上她,必然会发展到一个痛苦的局面。
这种欲得却不该得的痛苦,又一次从肖静的心头掠过,肖静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云可小姐,像我这样的男人,你就应该找个地方,躲得远远的,若是来斗气,无疑是自找苦吃。”
云可睁着一双大眼睛,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肖静,冷冷地说:“早就听说肖静的脸皮比猪皮还厚,今天看来就连‘恬不知耻’这四个字,也不能道尽。我真有些为思安娜,感到可怜,像她这么一个高雅的女人,怎么会看得上你?”
肖静暗叫头疼,原来云可的敌意,出自思安娜的身上,她定是来为思安娜叫不曲来的。可肖静能说什么,对于女人来说,只要她有了不瞒,纵然你有千百万个道理,也会变成“借口”,想和女人为这些是是非非浇汁的男人,不是蠢才,就是笨蛋。
肖静看着云可,除了苦笑,仍旧还是苦笑。
云可得理不饶人,说:“我告诉你,我和思安娜是哈弗大学的同舍好友。本来像她这样的外国女人,是很开放的,随便玩玩的人大有人在。可是思安娜却不同,她曾经对我说,她最欣赏的是中国的女人,她们很执着她们的爱,她们很多会用一生一世去恪守这份情意。她就曾经很真诚地说过,如果将来她会爱上一个男人的话,她也会用一生一世去爱他。你知道吗?你这样害得她有多惨吗?”
肖静笑不出来了,他的心口像被人扯了一把,直往下沉
云可说:“你说说,你作为男人,你该怎么办?”
肖静没敢答话,脑海里不停浮现着思安娜那公主般高雅的倩影。
云可激动得想扇肖静两巴掌,说:“像你这样的男人,你就应该被恶鬼一块一块地被撕成碎片。你可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度过的吗?有一次若不是我及时发现,她就差点自杀了。”
肖静垂着头,痛苦得几乎难以呼吸,好不容将沙哑的声音挤了出来:“云可小姐,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了,请你随便。”说着缓缓闭上了双目,在沙发上盘坐起来。
云可一见肖静不为所动,竟学起老僧入定的样子,气得想哭,本来还有一肚子千刀万剐的计划的,此时亦不知道该拿肖静怎么办,只恨声着说:“让你的猎人法则见鬼吧!”说着,愤愤离开了大厅。
可肖静的心仍在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