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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兔子

夜晚,明月高悬,星空晴朗。

于文在一个山脊上,找了一个地势比较平坦的草地搭建帐篷。此地,已经深入北荒大约四十多里。于文这会有些饿了,盘坐地上,正搭着简易的架子烤肉。刚才到四周捡了一些干柴生火,而肉是于文在北荒镇买的,带在身上,火堆周围还放着一些调料。

由于这几年于文都在外漂泊,经常一个人旅游,所以慢慢的,于文学会自己烤食。

不一会,于文便烤好了。取下肉,放进盘子,然后又取出一瓶啤酒打开。就这样,于文一个人吃着烧烤,喝着啤酒。过着属于他的生日。

“生日快乐。呵呵…”

……

后来,于文喝的有些多了,不时的冒出一句话。这时,烤肉已经没有了,地上一堆啤酒罐。火堆也熄灭了。

摇了摇手中罐子,没有啤酒了。扔掉后,于文感觉有些尿意。便起身找个偏僻的地方撒尿。

“嗯?”

撒完尿,正打算回去,突然,迷糊中,于文看见一个白影趴在地上蠕动。于文停下来,揉了蹂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野兔,月光的照射下,程银白色。于文一愣,喜上眉梢,轻手轻脚的脱下衣服,双手撑开,慢慢扑向野兔。不过于文没有发现夜色下,野兔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狡黠。

“嘿。”

“跑?我抓、、、”

“嘿。”

……

于文一次次的抓捕,野兔一次次的逃脱。但是每次逃脱后也不离开于文距离太远,仿佛跟于文玩游戏似的。于文似乎也发了狠,一个劲的想要抓到野兔。不知不觉,离开于文休息的地方大约两百米距离了。

“啊…”

突然,于文一声惊叫。

“啊。唉哟、、啊!”

一阵痛呼后,又传来一声惨叫。原来于文光想着抓野兔,忽略了脚下,脚步踏空,掉进了山洞中。而此时,刚才野兔所在位置,哪里还有什么野兔,连毛都没有一根。

“靠。”

于文躺着地上,一声咒骂。这时,身上的疼痛传入脑海,连着刚才掉下来的惊吓,于文的醉意也没有了。

侧过头,借着洞口微弱的月光,打量这个山洞。这洞的通道大概在二十米左右的深度。洞口比较小,越往洞内延伸,直径越大。不是垂直下来的通道,稍微带着斜度,应该可以出去,不过很难。然后又打量一下四周,不过由于是夜晚,月光又照不进来,四周一抹黑,只有洞口借助微弱的月光勉强能看清楚。

“洞里不会有野兽吧?蛇、蝎子什么的、、、”于文一个激灵,有些发毛。双手在口袋一阵摸索,拿出手机,打开银屏。然后挣扎着慢慢坐起来。

“手擦破了、脚也扭了。估计现在走路都不方便,浑身上下都疼。出不去了。”于文一边慢慢坐起,感受着身体的疼痛,一边心里想着。

“哈哈哈、、哈哈哈、、、”很突然的,洞里传来一阵男子笑声。声音沙哑中带着喜悦。

“啪”

这突促的一声笑,吓得于文一个激灵,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

“谁?”

“什么人?”

惊魂未定的于文一阵哆嗦,望向四周,什么也看不见。然后急忙趴在地上把手机捡起来,抖着手,慌乱的打开菜单,终于找到手电筒一项。然后打开,一束光芒射出。抱着手机,看着手机发出的光芒,于文稍微有一点安全感。

“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声音继续传来,在洞里一阵回荡。笑声沙哑,却又带着一股尖锐,异常刺耳。

“到底什么人?是人是鬼?、、、、”

提高嗓门大喊一声,给自己打点气。于文有些胆小,但是这么多年时常读书,养成了他沉静的气质。虽害怕,于文却强制镇定下来。这声音只是笑,问话也不回答。这笑声怎么听怎么感觉阴森,尤其是在夜色中,更加吓人,加重人心里的恐惧感。

“哈哈、、、”

笑声自顾自的继续传出,像是没有听到于文的问话似的。像是太久没有说话,又像久旱逢甘露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想要一次发泄出来。

“妖怪、狐狸精、、、吃人饿鬼、、、、”

镇定下来,于文开始胡乱猜测,瞬间一个又一个的念头掠过脑海,都是小时候听到奶奶给他讲的一些妖魔鬼怪的故事。心里更加害怕了。

拿着手机,于文往后爬几步,让自己身子靠在洞口墙壁。抬头向洞口望了望,看着外面天空投进来的月光,双手握着手机,身子靠着墙壁卷缩着,有点瑟瑟发抖,双眼警惕的望着四周。

“现在逃不出去。这声音,明显是人的声音。不过到底是人、是鬼、、、”

于文努力驱逐害怕的情绪,眼珠乱转,脑子飞快的思索着。到现在于文也只认为自己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不会这么巧,也有人来玩,而刚好也掉这洞里了吧?”

“嗯、应该是人,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天不亡我’,他说‘天不亡我’。应该是听到有人掉下来,有人救他了。声音沙哑,应该他掉下来有好几天了,没吃的、没水喝。所以才这样。”这样想着,于文心里更加镇定了,身子也不再发抖。

笑声还在继续,于文拿着手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芒,心中忐忑的打量洞穴,查看声音的来源。

“啊。”

很突然的,于文吓得一声惊呼,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挪。山洞不大,大约二十几个平方,呈圆形,四周墙壁凹凸不平。那是在于文的左对面,看样子应该是个人,不过样子却有些吓人。

再借着手机的光仔细打量。确实是个人,不过装束于文感觉就有些古怪,他靠墙盘坐着,身穿黑色的长袍,像是道士的道袍,看不出身材。耷拉着脑袋,一头长发杂乱,零乱的几根垂在额前,显得更加阴森。

面容消瘦,却又有点不同。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皮肤干枯,没有水分、活力,看上去有些恐怖。如果不是一双幽暗的眼睛在灯光下还明亮着,于文还真会认为这是个死人。

“咕。”

于文盯着老人,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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