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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鸟传说

十五年前。

“你现在开始数吧,到一百个的时候就可以找我了。”苍山一边向远处跑一边对路岑说道。

“一,二,三......”

“水里、树上、箱子都不能藏,藏到哪里好呢?”苍山看了一眼后花园,心里面在盘算着,“书房、琴阁、静武房都藏过了,路岑肯定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找到。”转来转去路岑看到了静文堂。“但是这里是不能去的。不过不被发现就没事,反正我也不从正面进去。”苍山很高兴找到了一个路岑绝对找不到的地方。苍山一面窃喜一面快速的跑向静文堂。静文堂背对着后花园,苍山从静文堂后面的一颗大树上爬了上去,一直爬到静文堂房顶的高度,一个轱辘滚上了房顶。房顶有些倾斜,苍山小心的沿着屋顶向一个房檐角走了过去。苍山走到房檐角,看到一个方形的入口,直接就钻进了里面。里面空间很小,只能趴在里面。苍山还是不放心又向前爬了一段。这时已经听不清外面路岑数到了多少,但是却隐约的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苍山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点一点的爬了过去。渐渐的听出来有两个人在谈话,其中一个好像是爷爷,另外一个人还没听清楚。苍山又向前爬了爬,他爬的很缓慢不敢动作太大,怕被发现。他知道,如果被发现后果会是很惨的,他可不想经受族法的惩罚。苍山从缝隙里面看到另外一个人是六叔。此时爷爷正一脸怒气的坐在椅子上,旁边坐着一脸坚毅表情的六叔。

“我想说的都和你说过了,你再好好想想。飞翔的理想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成为追鸟者也能成为我族的英雄,但是也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并且一旦迈出第一步便再也不能回头。”爷爷说道。

“不用再考虑了,我已经考虑好了。我要成为追鸟者,我要飞翔于天空,在天上看一看星云大陆到底有多大,也想知道星云大陆上到底有没有梧桐天国。”六叔坚定的说道。

“总是想着要这样那样,却不考虑要失去什么。我们家族每一个刚成年的男人都是这样,但是也有很多想回头的人却不能回头。”爷爷无奈的说道。“成为追鸟者是不能有自己的家庭的,一生都要在奔波与危险中度过。”爷爷急的用手拍着桌子。

“这个我知道。”六叔不在乎的回答道。

“嗯...”爷爷抬了抬手,似乎还想坚持,但却说道:“好吧,你回去再想想吧。如果真的决定了,明天再来这里,我会请族长和苍仑也过来。”

“那我先回去了。”六叔似乎是志在必得,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显得有多兴奋。

爷爷看了看六叔,再一次摇了摇头。六叔离开后爷爷在房间内转了几圈后也离开了房间。

确认爷爷和六叔都离开后,苍山快速的爬了出去。苍山显得无比兴奋,刚才听到的可都是自己从未听说的。在天上飞,简直太神奇了。苍山顺着大树就滑了下去,脚踝都划破了也不觉的疼。苍山朝着站在琴阁门外的路岑快速的跑去。

“路岑!路岑!”苍山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你怎么自己出来了?”路岑向喘着粗气跑向自己的苍山问道。

“刚才,刚才我听到说有东西可以在天上飞!”苍山瞪着眼睛大张着嘴喘着粗气手指天空说道。

“天上飞?哈哈,哈哈......”路岑咧着嘴嘲笑苍山“你听谁说的?那怎么可能呢?”

“真的,真的,我听我爷爷和六叔说的。他们还说到了什么追鸟者什么的。”苍山将刚才爷爷和六叔的谈话和路岑说了一遍。

路岑瞪着眼睛听苍山说完,他知道这应该是真的。因为苍山的爷爷虽然不是族长,但是甚至比族长都有威望和受人尊敬。但这个偷听来的消息太令人震惊了,路岑一下子也不能完全相信。

苍山看到路岑对自己的话还是有些怀疑,说道:“我爷爷最后还说,他们明天还会来这里,还会叫族长过来,明天你可以和我一起再听听他们说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

“你是在哪听到的?”路岑问道。

“在静文堂。”苍山回答道。

“那儿不是不让过去玩么,你也耍赖了,不是说不可以藏在静文堂么?”路岑问道。

“我没有进到里面,我是在楼顶上的顶棚里面听到的。这个应该不算耍赖吧。”苍山解释道。

“你还真能找地方。如果你不出来,估计我还真找不着你了。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去听听。”路岑高兴的说道。

“嗯,不过可要小心,要是被发现了,你也知道,我就惨了。”苍山提醒路岑道。

“我知道。”路岑回答。

第二天苍山和路岑早早就藏在了静文堂的顶棚里,期待听到更多新鲜的事情。可是过了好久,也不见有人进来。

“怎么还没人来?”路岑小声的问苍山。

“再等一会,快来了。”苍山也小声的回答道。

路岑说道:“哎呀,趴的我胳膊都酸了。”

“那你就先躺一会吧。”苍山给路岑出招。

路岑刚要翻身躺下,就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轻点,我六叔来了。”苍山用耳语提醒路岑。

路岑翻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一只胳膊正好压在了身体下。他感觉这样也挺舒服,索性就压在了下面。

六叔见屋子里面没有人,就在随便的看看屋里的东西。这个屋子他到是来过几次,但是都没有怎么仔细的看过里面的东西。这次正好可以好好看看。六叔看了几样之后就听见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六叔赶紧走到门口,双手握拳平于胸前进行恭迎:“苍峦见过族长见过苍仑叔父。”

远处走来三人,走在中间身穿紫袍的族长向其他二人笑了笑说道:“苍峦已经来了。”

“几年没见了,确实长结实了很多。”走在族长右边身体消瘦但白胡子很长的苍仑看了看苍峦说道。

三人一起进了屋里,苍峦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族长坐在正位,苍仑与父亲分别坐在左右的次位上。苍峦站在族长对面。

“既然你今天来了,应该都考虑好了。”族长对苍峦说道。

“是的,族长。”苍峦回答道。

“追鸟者是我们族人能够拥有的非常光荣的身份,但是同时也是很危险的一个身份。所以我族人在成为追鸟者之前都必须对追鸟者有一个全面的认识。有关神鸟天鸾的传说和追鸟者的近况就让我族的追鸟使苍仑和你说一下吧。”族长说道。

“那好,就有我来说一下天鸾的有关传说。”苍仑捋了捋修长的胡须向族长点了点头。

“在星云大陆上,目前是没有任何种族可以在天空飞行的,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是传说中有一个种族是能够飞翔在天空之上的,那就是鸟族。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久以前鸟族就在星云大陆上消失了。有传说是鸟族与北熊族为争夺北域的霸主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争,鸟族元气大伤,而后便在星云大陆上消失了踪迹。也有传说鸟族曾侵犯过人类,但被远古的圣人以圣法所击败。至于我们的古圣人所使用的是何种圣法,就不得而知了。最后鸟族与圣人立下契约,从此不能出现在人类的面前而栖于无人之地。诸如此类的传说在各个部族都有,有的说法大致一样,有的却相去甚远。而在我族中却有一个在少数部族中流转的传说。相传鸟族由于能够飞翔于天空,因为他们独有的飞翔能力没有任何种族能够与他们抗衡,所以鸟族曾横行于整个星云大陆。整个星云大陆是什么样子到底有多大也只有鸟族才知道,因为星云大陆上的各个种族间的地域界限是很清楚的,而且各种族又对自己的领地控制的非常严厉,所以几乎没有任何种族能够穿越其他种族的地域还能活着回来。况且也没有谁知道整个星云大陆上到底有多少种族存在,所以要想行遍整个星云大陆是绝不可能的。鸟族虽然强大的不可一世,但是鸟族内部的种族由于在地域控制的划分上产生了分歧而发生的惨烈的内斗。在鸟族元气大伤之时又遭到了貅族的袭击,鸟族遭到了灭顶之灾。据说仅有的一个鸟族分支——天鸾一族,被大成圣人所救。后来在貅族袭击我们人类的时候,为报答大成圣人的恩情,天鸾一族与人类共同抵抗貅族的攻击,最后获得胜利。虽然天鸾一族帮助人类战胜了貅族,但是天鸾一族也损失惨重,最后天鸾一族为休养生息而迁梧桐之国。天鸾一族尊大成圣人所托,愿在人类有危险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出手相救。同时天鸾一族承诺,如有人类的勇士能够凭自己的力量到达梧桐之国,天鸾族愿意带其飞翔于天空。”

苍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而圣人所生活的时代离我们太过遥远了,相传我们人类在天鸾一族迁徙梧桐之国之初与天鸾族还有联系,但是后来这种联系却不知为何而中断了。至今已经没人知道天鸾生活在什么地方,甚至连传说中的梧桐之国都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这便是我族关于天鸾的传说。我族千百年来在一直寻找着天鸾的踪迹,这也是我族的使命。而年轻人们更多的是想乘天鸾飞翔于天空看一看星云大陆的全貌,而把使命并不看得那么重要。”苍仑说道这里,看向了族长。

族长接着说道:“像你一样的小伙子,一听到能够乘天鸾飞上天空,能够看遍整个星云大陆,能成为我族的英雄,就都像你一样迫不及待的想成为追鸟者。但是,追鸟是要远行的,同时与天鸾有关的地方大多都伴随着诸多的危险,很多追鸟者都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自我族第一百零六任族长苍岳族长起,就把我族有关天鸾的传说作为了族中的秘密,只传给族中认可的追鸟者,以免过多的损失族中的年轻人。同时通过族中的力量来对天鸾的信息统一进行收集分析,然后提供给追鸟者。目前族中的追鸟者大多都是由族中的追鸟组织进行挑选的,其余的就是像你一样通过其他方式获取了天鸾的有关传说而极力的要成为追鸟者的。所以在你成为追鸟者后,不能将天鸾的任何信息说给族内的任何人,当然族外的人就更不能说了。这是成为追鸟者必须承诺做到的,也是我族的秘密。你能做到么?”

六叔立刻回答:“能,我保证不对任何人提起天鸾的任何信息。”

“还有一个要求,成为追鸟者不能拥有自己的家庭,也就是说不能娶妻生子。虽然我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不讲情理,但是仔细想想,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既然祖先定下如此的规矩,也一定是经过了慎重考虑的。你能做到么?”族长继续问道。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我能做到。”苍峦同样坚定的说道。

苍仑、族长各自点头,表示对苍峦的认可。

苍仑接着说道:“刚才也和你说过了,在我们人类中关于天鸾的传说是不一样的,有的部族视天鸾为神鸟,有的部族却视天鸾为恶魔。所以成为追鸟者之后,除了探寻神鸟踪迹的环境危险外,也要小心此类部族的危险,要尽量避开他们。除了我族之外,还有一些部族也存在追鸟者。目前,据我们所掌握的消息来看,阿姆诺的追鸟者洛垓掌握最多有关天鸾的信息,在追鸟者中被称为追鸟灵......”

“哎——”

“别喊啊!”

“你碰到我胳膊了,我胳膊压麻了......”

“苍总教头!苍总教头!马营到了。苍总教头......”烈骋见苍山没有反应,突然来了个急停。

苍山赶紧抓紧马绳回过神来,看到已经到了马营。

“是不是还在想你的朋友怎么会在十年后又活了过来呢?”烈骋笑着问苍山。

苍山笑着回答道:“没想这个,这个事情里面我的疑问太多了,一时也想不清楚。我想到了另外的一些事情。走,我们还是先把骏骋叫过来。”

没过一会,烈骋就跑了过来。

“苍总教头,您找我有事?”骏骋一边跑一边问道。

“是的,和我去一趟阿姆诺国,怎么样?”苍山问道。

骏骋看了一眼烈骋,烈骋点头表示自己也去。骏骋于是回答道:“当然愿意。”

这样苍山骑着烈骋带着俊骋回到练兵场门口与路岑会和。苍山让路岑与骏骋去准备一些随行的物品,准备好后在练兵场会和。在路岑准备物品的这一段时间里,苍山自己先去禀报七十九世北田共王田力,说自己有些私事要到阿姆诺国一趟,暂时将总教头交给自己的副手张川担任,田力国王一向器重苍山,这些小事自然答应了苍山。苍山然后回到家中将此事也通知了家人。这样苍山就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在苍山赶了回来的时候,路岑把随行物品也都准备好了。这样苍山、路岑两人骑两马就奔向东南方的阿姆诺国。

由于时间紧急,他们日夜兼程。晚上只做短暂的休息,以让烈骋和骏骋恢复体力。苍山和路岑在路上商定先去找苍山以前在两国合作时认识的阿姆诺国的卫军教头卢广,如果卢广通过关系能够安排他们见到洛垓则更好,如果卢广无法做到就只能通过苍山的北田共国王城卫军教头的身份请求阿姆诺王准许他们与洛垓见面。北田共国与阿姆诺国相邻,两国王室常有交流,苍山也多次见过阿姆诺王,每次见阿姆诺王田力国王都要在阿姆诺王面前夸耀苍山一番。所以苍山很有信心这次能够见到洛垓。经过四天四夜的奔驰,在第五天天刚亮的时候到达了阿姆诺的皇城阿姆诺城。此时烈骋和骏骋已经筋疲力尽,苍山和路岑都已经下来自己走。烈骋说要是再跑半天,自己就得累趴下起不来了。

苍山他们在进入阿姆诺城后,第一件事情是先好好吃顿饭,好恢复一下体力。苍山和路岑选了一家临街的餐馆,就让烈骋和骏骋去找就近的马驿,并让他们在吃完饭后到这里来集合。苍山和路岑点了几个餐馆做的最快的菜,刚吃了一会,就被坐在旁边几个人的谈话内容给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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