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胡凛毅披上了一件大衣,连细碎的脚步声都没留下,只是被静默跟随着,许是还有点兴奋。行走了半天,却不漫长,胡凛毅来到了胡歌常来的大树下,月光零碎,点点缀叶,好番美境。
“你就是站在这儿看着村子的吗?”胡凛毅还是背对着胡歌,似是在望着村子,口里却忽然说道。
胡歌晃了一下,却是回答道:“我是站在这儿,但却不是看村子。”
胡凛毅好似不惊讶胡歌的否定,继续问道:“那你是在哪看着村子的?”
“在心里。我每刻都会在心里感受到。她的,温暖,温馨。所以我想去保护她,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胡歌想起了胡二叔,想起了在村子里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不快的与高兴的,又忘记了一些东西。
胡凛毅听了只是有些不忍,只是有些心疼,再也没有其他了。他突然又笑了一声,像是在笑自己,不过谁又知道呢?他继续问道:“你知道爹是怎样吗?”
“怎样?”胡歌此刻也没丝毫玩笑的兴致,只是淡淡地追问道。
“我也是在心里,只不过在看的,是天。”
胡歌苦笑了一声,他也没兴致去纠结这些有意义无意义的了,胡凛毅也没有继续说这些,对于胡歌的笑也丝毫不在意。父子俩沉默了良久。
“你知道我们胡家以前是什么样子吗?”胡凛毅突然开口道,目光却望向了很远,不过又在一刹那间收了回来。
“我们胡家?不是一直在村子吗,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么?”胡歌也没多想便说道,心里只是想着他爹何时才提学武这件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胡家也就不过一个没落的家族而已。”胡凛毅风轻云淡地说着,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说的,“不过倒是于你今天有些好处。”
“没落的家族?怎么回事?我记得村长说过这个村子已经存在好久时间了啊。还有,于我今天又有什么好处?”胡歌饶是心里十分低沉,也不禁被他爹所说的话吸引了住,一连串的问题便蹦了出来。
“这个都已经好久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对你来说,也没有意义,所以,我也不想再提起从前了,你也不用再问我,我也不会回答你。至于好处,那就是我们胡家留下了一本功法,听说胡家曾有一本顶级的功法,不过现在早已失去踪影,不过这本功法虽不属顶级功法,也属上乘,对于现在的你已经够了。它对于你以后的修炼将有莫大的帮助。”胡凛毅解释道,只不过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功法!?”胡歌在心中又被惹起了波澜,他不知不觉便联想到前世的武侠小说里了去,甚至是他曾演过的郭靖大侠。心里也不知不觉地有着小小的兴奋。
“噢,对了,我还没给你讲一些基本的东西呢。世上,大致分为两种修炼,一是外修,二是内修。外修便是锻炼外体,一般的修炼法子也只能达到身强体壮罢了,而一些极端特殊的修炼法子倒是能达到较高的水平,不过一般人都难以忍受。而内修则是修炼其内,汲天地之气,完善体内,修炼长久后,身体也能得到一定强化,就这点说,内修要比外修高上一筹。而功法,则是对内修很重要的外在条件,一是在速度上,修炼上乘功法的人往往要比修炼下乘功法的人修为进展要迅速得多;二是在吸收的灵气精纯上,自然,前者也比后者精纯得多,而这个也同样影响各自的实力。一般功法都会分为九层,这也是它最多达到的层数,其他也只能是比它少,不能多,除非是乱分的,因为层与层之间都有一个质的飞越,以后你便会明白了,至于再往上,对于你现在还早。九层一般分为炼气,辟谷,元府,灵动,凝神,出神,渡劫,散气,大乘。其他一些分法大抵也就名字不同,实质都差不多。其实这九层就是一个先集后散的过程,功法便为这样一个过程的方法。说了这么多,我想大概你也明白了。”胡凛毅详细的解释道,却是让胡歌彻底地有了修真的味道,不是味道,而是的的确确地是。
“那爹是在什么层次上呢?听爹这么说,莫非爹已经……”胡歌好奇地问道,不过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阿。”胡凛毅也没回答,只是继续说道,“这个功法对于你想是好处极,”
只是还没等胡凛毅说完,便被胡歌抢先接了道:“爹本来是能救胡二叔的吧!”
一阵风吹过,吹下了一片树叶,摇摇坠坠落在了冰冷的大地上,那是冰冷的眼神。
“是么?也许吧。”
又是一阵沉默。或许只是对一些人,总是不能轻快起来。
良久,胡凛毅终是打破了静默,淡淡地说道:“我这些天晚上都会亲自来教你,等你熟悉了你便自己拿书琢磨,这个主要还是得靠个人的,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胡歌呆呆地望着天,却语不搭问地说了一句:“这样真的好吗?”
胡凛毅心里一颤,只是又晃回了神。
“今天晚上练么?要不今天先休息一下吧。”胡凛毅见胡歌这般,却是说道。
不过胡歌这次却笑了笑,仿佛回到了轻松的日子,但语气却坚定地说道:“练,不仅今天,每天都一样。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所以我得向爹追赶啊,不是吗?”
胡凛毅听到胡歌打趣的语气,不禁也展开了笑颜,应道:“嗯,好!”
“欲练内修者,首先在于感受,感受天地灵气,而欲感受天地灵气,第一次需静心,集神,什么都不要想,一般把此称之为冥想。然后便是吸收,凡胎肉体全身皆有气孔,毋庸置疑,以全身吸其天地灵气,其速自快,但一般功法都不能达到这一理想值,就算是顶级功法也只能是接近。接着便是让这天地灵气周循全身,最后归于丹田,而周循次数一般是多者为佳。这大抵便是炼气的过程,也是后面层次的基础。而你现在要做的便是第一步:感受。”胡凛毅仔细地解释道,其言清楚明了,这也是胡凛毅本身修为的原因,不过胡歌接下来的反应,饶是胡凛毅有这一身修为,也不得不没有淡定下来。
“我好像感受到了,这东西正往我身体里钻,而且似乎,全身都在。”胡歌闭着眼,边感受便说道。
“什么?你说话的时候呢,还有吗?”胡凛毅惊奇不已,连忙问道。
“嗯,还是有。”胡歌肯定地回答道。
“这么快!天才啊!不愧是我的儿子。那你赶紧周循全身,完成一周天。”胡凛毅一反以往的神态,此刻是不知不觉地欣喜,不过一会儿又恢复了常态。
正是欢喜之时,胡歌此刻却眉头紧缩了起来,似是遇到了难事。许久,胡歌有点疑惑道:“我好像,进不了丹田,像是身体里有东西在阻碍我。”
“阻碍?”胡凛毅也不禁疑惑。
“嗯,不过好像有些缝隙能进去,但是少。”胡歌感受着自己的体内,真切而又模糊地说道。
“我早该料到的。呵。”胡凛毅此时却是古井不波,“天本该也是这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