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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傀儡

月妖离开的时候,荒凉的十万大山难得的下起了雨,虽然只是一场蒙蒙的细雨,像是遥远的天际那些微弱的星光照耀到漆黑的大地上,微不足道却难能可贵。

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月妖在我心中的感觉,她的那执着的眼神和炽热的爱总是让我在记起她的时候无比的动容,我希望她在无尽的暴风雪中可以找到通往明媚的春天的那条羊肠小道,找到她所说的对她最重要的东西。

因为我不忍看到她再一次落泪了。

月妖走后,我和青颜再次开始搜寻岚澈。

经过里一整日的搜寻,我们已经很是疲惫了。

我们刚刚停下来歇息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光芒从斜处刺向了青颜。我一掌推开了青颜,黑色的光芒击中了一旁的石堆,石堆便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开始激烈燃烧了起来。我警觉地搜寻着四周,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宸沫】战甲也没有任何灵力反应。

之后对手一直没有再次攻击我们,也再也没有出现。

却说那个射出黑色火焰的人,似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人间蒸发了。可是敌暗我明,我丝毫不敢有所疏忽。整日整夜,小心提防,不敢懈怠。

而当敌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这时候我才隐隐约约看到了他的样子。他是个忍者,蒙着面,给人神秘的感觉,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闪烁着幽光,却又朦胧无神,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

我问他,你是谁。他沉默的样子如同只是幻影。

我瞄准他的身体扔出了几把冰剑,而当冰剑射向他的身上之前全部都融化了。他转过身去,身影再次消失不见。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个忍者陆陆续续出现在我和青颜的眼前,但是他却从未主动攻击过我们,只是一味做着防御。而我每次靠近他的时候,他的身影就会消失不见,所以我更加不可能捉住他。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很久。

但是最近的几天,那个会遁形隐身的忍者再次消失了,不再现身,他的消失让我有了一种总觉得缺失了些什么的感觉。

空旷总会带给人们寂寞的感觉。

我想起了在【饮月山谷】的那些日子里,有的时候我会一个人站在我会站在【饮月山谷】最高大的那棵雪松的最顶端,仰起头来,看着那些雪花从遥远的天际簌簌地落下来、落下来,它们像是遥远的星光一样落进我的眼睛里。我看到夜空的无边无际,想起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于是在低下头的时候,我的眼泪也簌簌地落下来、落下来。

而当我来到帝都【奥罗萨比】后,我拥有了自己富丽堂皇的宫殿,可是我知道那些巨大的冰柱支撑着的是每个人无穷无尽的欲望。每一个清晨当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大殿上孤单地醒来的时候,我的心总会有一种空落落的莫名的悲伤,而我知道,这悲伤,来自于我内心无穷无尽的强大的空虚。

我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悲哀的人,我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会去做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还可以相信谁,我甚至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只有与生俱来的孤单,让我不能自拔。

傍晚的霞光升起之时,也就是荒凉的十万大山最美丽的时候。没有了铺天盖地的黄色沙暴,没有了凛冽而锋利的砾石,只剩下安静的晚霞和温润的清风一起在天与地的交接处欢乐地嬉戏。风把晚霞吹得如雨雾般缭绕而缥缈。而在斜阳下的我和青颜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我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艳丽的蚕茧。

或许月妖说得很对,孤单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你爱上某个人之后。

第二天,荒凉的十万大山突然有了生机,因为来了一队人。

他们说是皇索王爵派来援助我的,直接隶属于皇索王爵。他们之中为首的叫做烨,很巧的是,烨也是一个忍者。

我在不久前的庆功盛典上见过烨,那个时候烨为了暗中保护皇索王爵,化妆为一个小孩子,他拥有隐藏自己灵力的天赋。而现在站在我的面前的烨,面容硬挺,星目剑眉,银白色的头发用黑色的绳子束起来,飞扬在风里,他说,将军,我会尽全力保护您,并且帮助您完成任务。

还有一位,估计是第二人物,叫做夕风,是个傀儡师,他可以操纵任何事物作为他攻击的武器。

烨和夕风带领了大约二十位战士。夕风对我说,皇索王爵很是关心我们,怕我们一行人对付不了岚澈,便派了这一队援助。

没想到原来的十几号人,如今只剩下我和青颜,烨和夕风来了真的是雪中送炭。我、烨以及夕风分别带领一队,分头搜寻。

那一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我睡得很安稳,梦境却一个接一个,在十万大山呆久了,突然梦见在【奥罗帝国】中的事情,觉得一切虚幻得如同水中的倒影,一晃一晃的,很多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却再也找不回来。

梦境里面没有纷争,没有欺骗,没有厮杀和背叛,只有安静的天空下那些晶莹的雪花在风中飘舞。我和青颜站在最高的那面城墙上,长发逆风飞扬,雪花从我们的头发里,长袍间飞快地掠过去,长袍飞扬开来如同绽放的千年雪莲,纯净而透明的白色。一千年、一万年,我希望我们可以就那样一直站在那里,俯视整个【奥罗帝国】,俯视那些可有可无的纷争,俯视潮起潮落的冰海。

可是这只是一个梦,而梦境,终究会破灭,我们也终究会再次醒来。

那个神秘的忍者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数十人的围攻下,忍者再次消失不见。当时除了身体不适的烨和在照顾烨的青颜不在现场外,所有的人都在。我再次联想到烨也是一个忍者,而且青颜绝对没有可能会是敌人,所以,我没有理由不去怀疑烨就是那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忍者。我开始提防烨。

在我和烨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假装很不在意地问他,忍者出现的时候,你在哪里。他的回答是,忍者出现的时候,他发觉了有人在暗中窥视着我们,于是他出去追寻那个可疑的动静。

那你发现了什么了没有。我又问。

没有。烨也是微笑着对我说。

他的微笑很是真诚,我感觉他并没有对我说谎。

虽然忍者很久没有出现,但是队伍里依然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伤亡。我们再一次陷入了困境。或许傀儡师夕风也开始怀疑烨了,有一次竟然和烨吵了起来,之后他们留下了愤怒的背影离开了。又一次他们两个甚至大打出手,当夕风趁烨不备想要从背后偷袭时,烨的身影就像之前那个忍者一样突然就遁形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烨就站在了夕风的背后,只见烨的手里攥着一把冰剑,恶狠狠地朝夕风的后背刺去。

最后是我及时出手才从烨的冰剑下救出了夕风。我冷冷地看着烨,对他说,你可以只是击退夕风,因为他不是你的对手,可你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死手。

顿了顿,我又说,难道你想杀人灭口吗。

烨没有回答我,只是略显无奈地笑了笑,对我说,你也在怀疑我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烨,他最后转过身去落寞地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烨那落寞的背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的时候,我会难过的心如刀割。

于是我问青颜,那次忍者出现的时候,你和烨都在做什么。

青颜对着我微笑,尽管那微笑已经略显疲惫,她对我说,将军,绝对不是烨,因为忍者出现的时候,我和烨是在一起的,我们发觉了一些不对的动静,所以我们一起去追赶那个可以的踪迹。

不是烨?那会是谁呢。我仿佛更像是在问自己。

之后我想去找夕风,问他一些问题。但当我找到夕风的时候,却看到烨已经倒在了夕风的脚下,烨的身上伤痕累累,衣衫褴褛,显然是被利器所伤,事实上不仅仅是受伤,我能感应灵力的【宸沫】战甲告诉我,烨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灵力的波动,也就是说,烨已经被夕风杀死了。

而出乎意料的,夕风却是毫发未损。

我走过去,质问夕风,你为什么要杀死烨。

因为她就是那个杀死我们很多同伴的忍者,他死有余辜。夕风决绝与无情的语气。

可你怎么知道烨就是敌人,拿出你的证据。我显得有些愤怒了。

而夕风只是沉默着,无言以对。

我抱起躺在地上的烨的尸体,离开了。

我已经厌倦了死亡带来的黑暗沉重的感觉,那种如同粘稠的夜色一样令人窒息的惶恐。可是死亡还是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却不能阻止,我却无能为力。

青颜检查完烨的尸体后告诉我,烨身上的伤口是来自于利器,而且每一处的伤口都足以致命,凶手真的是毫不留情。

我想到夕风是一个傀儡师,他从来没有使用过武器。

难道烨不是夕风所杀的吗。于是我问。

青颜安静地看着我的眼睛,对我微笑。她说,你不记得了吗,夕风这个傀儡师可是很厉害的,他可以操纵任何的事物作为武器,我想也包括被他杀死的人的尸体吧。还有,烨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他可以隐藏自己的灵力,不被敌人发觉。

你的意思是?我插了一句话。

我的意思是,烨并没有死,死的是夕风。

最后,我决定把烨的尸体埋葬在这里。

我回头看了看夕风,他依然没有表情,可是他眼中的光芒依然闪耀,我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而青颜,我只看到她一直盯着烨的坟墓,没有说话。

在烨死了之后的几天,所有的人都很平静,可能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面对死亡,依然每天都有人忙忙碌碌,每天都有人碌碌无为,只是我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也许就像月妖说的一样,我只有等待岚澈的到来,完全没有防备的能力。我和青颜的对话渐渐变少。我总是站在一块突兀的裸露的岩石上,看着那些细小散乱的沙石和尘埃从遥远的天际簌簌地掉下来,我会把它们想象成白色的雪花,掉在我的头发上,掉在我的肩膀上,掉在我白色的晶莹的瞳仁中,融化开来。

在那天晚上开始休息不久,我突然看到夕风面容上弥漫出杀气,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那么充满杀戾的的表情。

然后他手中操纵傀儡的隐形的丝线渐渐显现,他转身冲了出去,长袍在风里发出裂锦般的声音。

我隐约感觉到岚澈已经出现了,我不放心夕风,于是紧紧跟着他操纵着风飞掠过去。青颜也紧随其后。

没过多久,我们的面前再次出现了一队人马,一百人左右。身份是风辙亚王的残部,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追杀我,为风辙亚王报仇。

他们把我们三个包围了起来。我对背后的夕风说,有机会你就带着青颜突围,不用管我,我有办法脱身。

夕风微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趁我不备,他一掌打向了我的胸口,将我击出很远的距离,并且用冰剑抵住了青颜纤细的脖颈。

你要干什么,夕风,你疯了吗。我喉头一咸,吐出了一口鲜血,对他愤怒地喊道。

而他只是笑着。最后夕风的样子渐渐模糊,另一个人的模样显现出来。显然这个人并不是真的夕风,而是用了易容术的另外一个人。

你不是夕风,你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叫做连血丘,我的真实身份是风辙王爵的第二护法,没错,正如你所想象的那样,我只是借用了夕风的身体来欺骗你,而事实上真正的夕风早就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死夕风。

哦,这可能也是因为那个叫做夕风的人比较不走运,他是一个傀儡师,而恰巧我的能力是【傀儡之术】,所以我最好的选择就是杀死和我拥有相似的能力的人,这样更加容易去假扮。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刚刚解释完毕,连血丘就倒在了地上。而站在他背后的是昨天被他假扮的夕风“杀死”的烨。看到头领被打倒了,剩下的那些小喽啰们一哄而散,纷纷逃命去了。

怎么会这样。连血丘问。我不是已经杀死你了吗。

你杀死的只是我的分身,因为我是忍者,所以我的分身不是普通的残像,而是确确实实的生命体,所以在死亡后还可以继续存在,误导你。

怎么会这样。他接着问,不过听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语。

难道慕颜你们早就已经知道了吗?他又问我们。

烨故意在尸体上留下了很多的伤口,这些伤口都是被利器所伤,而你从来没有使用过利器。我猜这是烨为了提醒我们,自己做的伤口。青颜说。

那次忍者出现而烨却不在现场应该也是你策划的吧。正如你所说的,你的能力是【傀儡之术】,你可以自由地操纵傀儡,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是先操纵一个傀儡出现在我们面前,于此同时你又操纵了另一个傀儡引开烨,让烨失去了不在场的证明,继而也让我怀疑到烨身上。不过,你没想到青颜会和烨一起去,因为青颜的存在,你的诡计反而是替烨洗刷了嫌疑。我接着说。

因为我是忍者,所以,你之前才会想到用忍者模样的傀儡来让大家怀疑我,这也就说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围攻他却始终都捉不到他,因为他只是一个傀儡,随时都可以消失不见,而不是忍者的隐身遁形。烨最后说道。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连血丘喘着粗气问。

是我带烨的尸体给青颜看的时候,经过仔细检查,青颜发现了死的只是烨的分身,那时候,我们就知道了,烨不是那个忍者。当时青颜说,烨还活着,死的其实是夕风,因为夕风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被你给暗杀掉了,然后你利用夕风的尸体潜入到增援我的队伍里,伺机行动。我回答道。

看来真相已经揭开了,在我杀死你之前,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慕颜,你确实很厉害,不过,你还是太大意了,你始终都不要忘了,我是一个傀儡师,我不仅可以控制死去的尸体,我甚至还可以控制活的人。

说完,他狡黠地看着我身后的青颜,伸缩了几下手指,无数银白色的丝线从他的衣袖中飞射了出来,射向了烨的身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捏断了还在谄笑的连血丘的脖子。

但当我回过头去的时候,烨已经被连血丘的白线操控着,将一把锋利无比的冰剑,深深地插进了青颜的胸口。

在冰剑刺出去的一瞬间,我看到了烨脸上那无穷无尽的无助与恐慌,以及青颜那空洞而绝望的眼神。

烨杀死了青颜。直截了当,毫不留情,一击致命。

青颜死了。

我们拥有一样的名字,颜。

我恍惚中又记起了无数次,我安静地看着青颜的眼睛,她对我微笑,她的目光安静而美好,笑容像扬花一般散开。

当我抱着青颜渐渐冰冷的身体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青颜时候的场景。

她一袭青色纱衣,眉目里含露着丝丝青光,白色的风把她长长的头发吹的飘舞了起来。我感觉到似曾相识的亲切,仿佛在旷日持久的暴风雪中瑟瑟发抖,却在不经意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温暖的红日。

青衣少女走到我的身前,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她双手合十交叉在胸前,低着头,像月姬一样叫我的名字,颜。她的声音丝丝若烟,婉转若水。

我很清晰地感受到,我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

我轻轻地伸出左手,爱怜地挑起了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我看到她高挺的鼻子,我看到她柳叶般精致的眉毛,我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上闪烁着的晶莹的雾气。最后,我凝视着她淡淡绿色的眼睛。而她,也毫不忌惮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而她只是像我出神地看着她那样的看着我,忘记了回答。

她和你拥有一样的名字,颜。月姬站在我们之间,对我说。

我叫青颜,我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她说,目光安静而美好,笑容像扬花一般散开。

站在一旁的月姬笑了,笑容一如从前。当我转过身去看她时,她身上的艳丽的荣光再一次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当我杀死连血丘后,束缚烨的那些白线也接二连三的断掉了,烨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沾满青颜鲜血的双手,无法相信是他杀死了青颜。无比惊恐与羞愧的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于是在下一个瞬间,烨用杀死青颜的相同冰剑贯穿了自己的胸膛,倒在了青颜的身边。

烨也死去了,我甚至来不及阻止他。

烨死的时候,嘴里不停地对我说着话,而他说的话只有三个字,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当月姬老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勇气叫出她的名字,只是悲伤并且沉默地看着她,我看到她的身后的辟邪,他眼睛里的那些坚定与锐利已经变的黯淡无比,他眼神里同样满是哀愁。

辟邪走过来,单膝跪地,对我说,对不起,将军,我来晚了。

月姬的脸上不再有倾国倾城的笑容,而是死一般的灰色。她的眼神里是湿漉漉的雾气。她俯下身来,看着我的眼睛,亲吻我的眉毛,她对我说,慕颜,青颜已经死了,我来这里,带你们回去。

没有办法了吗,我不想青颜死,我宁愿我死,我也不想失去她。

你将成为最强的灵术师,你将守护这个帝国的每一寸的荣耀,你将成为这个帝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英雄,甚至,你可以拯救这个世界。所以,你不能死。

如果我的死可以换回青颜,那么我愿意,我可以不是这个帝国的荣耀,也不想成为这个帝国最伟大的英雄,我更加不想拯救这个世界,我只想和她在一起。月姬老师,你一定知道的,你一定有办法救青颜的,告诉我。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这些话的。

我告诉你,或许会救得了青颜,可是一定会把你引向毁灭。

我不在乎,请告诉我。

不,为了你,也为了这个世界,我不会告诉你的。就像一开始我说的那样,隐去的亡灵只能有一个,青颜如果不死,那死的就会是你。

我低下了头,沉思了良久。然后我开口对月姬说,在几天前,我见到了月妖。

当我提及月妖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看到月姬的肩膀不禁地颤抖了两下。

月妖要我照顾好青颜,并且在临走的时候还对我说了一段话,她说,有时候有的人无论你有多爱他,他也终会有一天会离你而去的,所以,请珍惜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尽你最大的努力,让他们幸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记住,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理由,永远都不要去伤害那些爱你的人,因为每一个爱你的人都有资格得到你的爱。因为青颜愿意为了我去死,那么我也愿意为了她付出我的一切。

最后月姬笑了,笑容一如从前,只不过夹杂着些许的无奈。当我转过身去看她时,她身上的艳丽的荣光再一次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她背对着我,对我说话。

好吧,我告诉你,在帝都【奥罗萨比】,有一颗名叫【方丈】的圣树,它能结出无数种果实,其中有一种果实就是能够使人灵力倍增甚至是起死回生的仙果。

我听到这里,急忙问,那棵树在帝都的什么地方。

那棵树就在你的宫殿的后院,前不久皇索王爵还派辟邪去寻找过。

我有些疑惑,在我自己宫殿里的圣树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月姬老师又说,那棵树在多年前已经枯死了。

枯死了?那怎么才能救青颜。

那棵树虽然枯萎了,可是守护圣树的人还活着。

是谁。

如果知道是谁的话了,辟邪早就去皇索王爵那里复命了。【方丈】圣树的秘密只能由你亲自去解开了。慕颜,只要找到守护圣树的人,就能找到救出青颜的方法。辟邪对圣树了解的很多,他能帮你很多。

月姬老师带着青颜离开了,她们回到了【饮月山谷】。

临走的时候,月姬老师留下了三个梦境,让我有困惑的时候依次打开。

在回帝都【奥罗萨比】的路上,辟邪对我说,将军,你和青颜搜寻了这么久的时间,几乎都要把十万大山走遍了,可还是没有发现岚澈,你有没有想过,岚澈可能根本没在十万大山。

可是岚澈在十万大山的消息是皇索王爵给我的,他应该不会骗我。

对,就因为是皇索王爵告诉你的,所以我感到了些许不安。我现在很是怀疑,皇索王爵派你去十万大山追捕岚澈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你知道为什么银王陛下会把我们安排进皇索的麾下吗,事实上银王陛下已经发觉了皇索王爵的一些不轨的行为,所以我们派到前线并不是单纯地为了帮助皇索平叛,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监视皇索王爵。有没有可能岚澈只是皇索虚构出来一个人物,派你去执行一个莫名其妙的机密任务,让你一步一步进入他为你设下的陷阱,而真实的目的其实是,杀你灭口。你有没有想过皇索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他策划了这一切。

我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皇索那冷峻的如同冰霜的面容,以及当我把风辙的尸首带到他的的面前时,那些写在他脸上的无尽的忧伤。

还有岚澈,风辙王爵的女儿。而我是她的杀父仇人。在刚刚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不止一次幻想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可能和辟邪一样,有着最深邃的眼神,当她看着你的时候,你会感觉她的目光像是一把匕首般深深刺进了你的胸口;她也可能和月姬一样,有着倾国倾城的笑容和令我无法直视的巨大的荣光。她可能在遥远的天与地的尽头,和风雪在一起嬉戏,无忧无虑,明媚如春,也可能她就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眼含杀气地静静地凝视着我,可是为了不让我轻易发觉后会有所防备,她在走出阴暗暴露在阳光下时会自然而然收起她的杀气,不让我发现,甚至她可能也会和青颜一样,对着我微笑,她的笑容灿烂而美好。

然而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岚澈她可能只是一个虚构的存在。

辟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依旧坚定而锐利。而我的脑子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嗡嗡作响。

我不知所措,我无可奈何,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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