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婚之后再有妾

“千人也足够了，你把那个筑师房阙给我找来。“小林子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小林子找来了滋润不少的房阙，姬载说道“当初你负责给国人建造屋舍，为何不建造茅房？”这个房阙很是委屈，说道“不是臣不愿意建造，而是当初这些国人，都是山野匹夫，习惯野地方便，我原本建议要给他们建造的，但是都被他们给拒绝了。加上当时建造房屋，缺少工具，伐木困难，所以，为图省些木料，就......”姬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呀。当初确实手里工具太少，往往好几户人家何用一把青铜工具，还极易损坏，所以都是图着省事儿来的。小林子按照姬载吩咐在地上铺开一张纸，把一块儿石墨递给姬载，姬载就给放阙画了个公共厕所的图纸，交给对方之后就带着他来到铁器坊。跟那些工匠简单说了锯子的模样之后，工匠们拍着胸脯说道，当天就能用钢打造出一把。姬载交代他们做出二十把锯子交给房阙，然后让房阙去领地里找那些闲着的人，去山里伐木。房阙是个筑师，但是其实他原本是个木匠，看到锯子之后，立马明白此物的妙处，用此物伐木，极快的能推倒一棵百年大木了。趁着工匠们正在用钢做锯子，姬载又带着房阙回到了西城。姬载皱着眉头，带着房阙在西城区的一条大道上边走边说道：“这些石板路年后估计便能铺满容城主要的大道了，到时候你要在路边做好排水，以免下雨的时候淹了民居。还有，大道两旁全部种上树木，最好是果树，这样城市就能更美观，国人也能在果子成熟的时候尝尝鲜，以后进驻容城的商铺，尽量安排在大道两边，这样国人购物也方便......”姬载悠悠的说着，一边的房阙飞速的记录。全部交代完之后，姬载揉了揉鼻子，返回庄园了。这日，子正带着一个矮胖子进了庄园，介绍道此人便是前往秦国购马的鲁阔。姬载看眼前这个人，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但是眼睛里却带着商人的精明。鲁阔恭敬的给姬载行礼，然后说道“臣这次幸不辱命，带去十五万钱，购买战马六百匹。价格绝对低于打齐国买入的战马。”姬载心里乐开了花，嘿嘿，又多了六百匹马，现在新军就差数百匹战马了。鲁阔看姬载面露微笑，心里很是骄傲，说道：“主上，秦国马商无意间透露，今年关中大旱，秦国缺粮，若是能用粮食去交换秦国的战马，价格更是要低廉。”姬载为难的说道：“秦国缺粮，我领地也不多呀，哎，还有两月就要秋收了，然后我再从齐商送来的粮食调拨一部分给你，还是能凑出数万石的粮食的。”鲁阔大喜，回道“如此，主上的新军便可全部配上战马了。”这个消息让姬载很满意。也就是过了今年这个寒冬，新军就能具备初步的作战能力了。到时候就能去山戎那里抢夺人口了，哈哈。冬天的时候，从蓟城传来消息，闵公已经给姬载找了位正妻，是周天子的一位庶出的公主。为此，朝堂之上议论不休。纷纷要求从齐国选取世家美姬作为大子的正妻。但是这回，闵公力排众议，派人前往周天子的洛邑，带上丰厚的礼品，前去求亲。司马蠡心中暗暗说道“哎，要变天了。”第二年春耕之后，姬载心里感慨不已。加上去年从涿郡来的流民，现在领地里有两千丁的人口了。耕地面积更是从之前的三万亩翻了一倍。人口达到了一万六千多人了。相当于这时期中等城市的规模了，不容易呀，从无到有，再一点一点的建立起容城，虽然艰辛，但是充满了成就感。而趁着严冬，国人无法外出之时，姬载让他们用之前从山里搬出的石料稍微加工，街上铺上了整齐的石板，这样就算雪化了，也不会出现泥泞的情况了。房阙更是在城里建造了几所大型的公共厕所，同时，又为不少人的家里建造了厕所。那时候农夫耕地，都是望天收获，姬载告诉他们，将这些五谷轮回之物撒在田里，能让这块儿田地更加肥沃，这才让国人心甘情愿的在自己家中建造茅厕。视察完田地的耕作之后，姬载又顺道看了看人口聚集的西城区。如今西城已经改头换面了，干净整洁的石板街道，路边是初春刚刚发芽的小树，城里也配置了专门的垃圾堆放处，聘用了几人，每天推着木车将国人的垃圾给带走，倒入郊外一个大坑之内，满了便用土掩埋。反正那时候没有化学制品，这些生活垃圾反而能当做是养料。让土地更加肥沃。原本容城里零落的商铺，看到了这干净整洁的大道已经铺设好了之后，就纷纷将自己的店铺给搬迁到了大道两侧，稍微修葺了一下刚刚买到手的民宅，就开张营业了。国人购物都集中在了这条街上，人来人往的，让姬载有种进入步行街的感觉。容城的国人这时候每年都需要负两个月的徭役，但是新城建设处处都需要人手，姬载往往需要花钱聘用更多的人口，就在两条大道的交叉口，修建了一个大型的广场，用碎石铺设，广场四周有树立了几个公告牌，一旦姬载有什么新的命令要下达给国人，就会派人将公告贴在此处。如今此处已经成了国人没事儿就去转转的地方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事儿可干。姬载索性将这个广场修成了休闲广场，让石匠在广场中间，用石料修了一个喷泉......远远看着，很有种中世纪欧洲的感觉。还有两天就要去蓟城了。要迎娶自己未过门的老婆。这回他打算让这批新军展现在人们面前了。这三千新军跟一年前相比，已经全部换装。身上穿着崭新的铁甲，腰里挎着钢刀，马鞍上放置着弓箭跟箭壶。个个精神饱满的站在写着一个“容”字的大旗下。齐陈更是很拽的拿着姬载特地打造的礼仪佩剑，很臭屁整天见人就炫耀，恨不得每天都拔出宝剑，抗在肩膀上招摇过市。闵公二十七年，大子婚。——《燕皇本纪》带着这支新军进入蓟城。队首是一身礼服的姬载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左右是齐陈跟子正。而三千新军，四人一行，浩浩荡荡的犹如长蛇。领队的四个人，每人手里扛着一面黑色的大旗，上面写着金光闪闪的“容”。蓟城的百姓站在街道两边，看着这支入城的新军，指指点点。“看到了吗？最前面那个就是以前整天胡闹的大子。”“几年前他来我这酒肆里喝酒，还砸了我的小店，我怎能不认得他。”......这次姬载是来蓟城迎娶那位周天子的公主的。而这支新军完全被姬载拿来充当姬载新婚的依仗队了。而朝中大臣的下人早已经将这支新军的情况回报给了自己的家主。这里面，司马蠡跟司徒夏表示忧心忡忡。而闵公看了这支一脸骄傲的新军之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大有可为。”其实按照规矩，周天子的这位公主应该等着被姬载接回领地就行了，但是因为这位公主是庶出，再加上闵公为了攀上这门亲事，赠送了大量的珍品送给王室，让周天子心里对这个久不来朝见的燕侯甚是喜爱，更是迫不及待的将公主送到了燕国的蓟城，生怕闵公悔婚，或者其他诸侯国反对。结婚的过程是繁冗的。为此子正在容城的时候，已经培训了姬载整整一个月的礼仪。结果，结婚那天，还是出现了各种差错。最后，姬载脸一红，直接拉着新娘子的手而去，表示礼毕。而跟着公主陪嫁过来的司仪就傻眼了。他们可是周王室派出来的大夫，自认为身份要高贵的许多，更何况迎娶的还是周天子的公主，怎么能这样破坏礼仪呢。按说整套礼仪下来，估计得到后半夜了，谁知道婚礼还没开始一个时辰呢，就被这个野人抢走了新娘。这让周天子的脸面往何处放？但是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了，因为早已经有齐陈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新军，把这些陪嫁过来的夫子“礼貌”地请走了。姬载已经是燕国的封建领主了，所以也没在蓟城久呆，带着大部队就浩浩荡荡的回领地了，闵公只能对着下面气的都快冒烟的大臣讪讪一笑。姬载也是一肚子窝火呀，娶个媳妇都这么麻烦，是我娶媳妇还是你们娶呀，怎么个个火气比我都大？我去，老子可是带着兵来娶媳妇的，别惹我，说你呢，就是你这个老爱朝人脸上喷唾沫星子的老家伙。由于是骑兵，以往要走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容城，这会儿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齐陈带着新军直接去军营狂欢了，因为领主结婚，领地里面也是普天同庆呀。子正则是无奈的去安慰后面还在喷唾沫星子的王室大夫去了。这时候姬载倒是老实了，没了之前的王八之气，一直在呵呵的傻笑，嘿嘿，老子竟然结婚了？十五岁就娶了个老婆？嘿嘿。公主已经被安置到了后室，姬载还在给自己鼓勇气进洞房。子正这时候气呼呼的跑了进来，开口就说“主上，这太不像话了。”姬载一愣，什么情况？子正看姬载一脸迷茫，继续说道：“平常大臣领主贵族家嫁女儿，也要准备丰富的嫁妆，可是，这位王室的公主嫁过来的时候，嫁妆，惨不忍睹。”姬载一听，说道：“哎，子正呀，多大点儿事儿呀，虽然娶的是一位公主，但是你我都知道周王室现在也穷成什么样了，再说，这个公主说好听点儿是个庶出，说白了就是周天子的义女，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能从嫁妆里捞点儿。”子正还是不甘心，：“可是，您毕竟是一国储君，我燕国虽不如他国一般强盛，但是也不能这样小觑我燕国，传出去，大子颜面何存？燕国颜面何存？”姬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唧唧歪歪了，示意他可以拿这事儿跟那几个顶撞自己的王室夫子说道说道。子正一想，哎，反正也如此了，再想到刚才自己在安慰那几个老古董的时候，可被他们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回得让他们无地自容。然后，带着强烈的战斗表情退下了。姬载现在内心这个矛盾呀，真郁闷，娶了个媳妇，还不知道媳妇长啥样，要是太丑了，能退货吗？听说自己的老爹为了这个儿媳妇，国库都快给搬空了。在这里怎么空想都没用，一咬牙，鼓起勇气，拿出上战场的决心，决绝的走向了后室......后室里，这位华衣锦服的公主头低低的垂着，听到屋里的动静，知道自己的郎君进来了，不由得一阵娇羞，头垂的更低了。由于脸上有一层面纱，加上公主头垂的很低，姬载也瞅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只能讪讪的坐在自己特意让房阙做的新床之上。那时候还没有床呢，姬载倒是不在意这些，再加上打宫里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软绵绵的兽皮，所以他自己也是睡地上的。但是新婚了，觉着跟自己媳妇睡地上很奇怪，就让房阙这个业余筑师，专业木匠给自己做了一张大床，并且特暴发户一般的交代，怎么豪华怎么来。房阙一听，简直是技痒。自己好得是个木匠，给姬载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筑师，早就不满了，于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花费了不少时间精力，终于做好了一张在姬载眼里，装饰的有点儿过分的婚床。光上面雕的花目测就有上千朵了......这公主见自己的郎君久久不说话，心里着急了。那时候女的很开放的。虽说害羞，但是也是鼓起勇气，自己掀起了面纱，幽怨的说道：“主上，妾身做错了什么吗？为何半天不见主上与我言语？”姬载听到身边坐着的准媳妇开口说话，下意识的转头看着她，然后，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是下巴犹如脱臼了一半，久久不能合上。怎么说呢，你说这公主美吧，也不是绝世美人，你说她丑吧，偏偏长得一副很耐看的小脸，越看越让人满意。总之，姬载是很满意的，这种长相是最符合他心思的。再漂亮的女人也有厌烦的一天，唯有这种耐看的长相，才能一天看出一种美丽。“那个，我，咳咳，你知道，我是第一次成亲......”姬载尴尬的说道。公主倒是掩口而笑，谁不是第一次成亲呀。“我叫赵智，不过以后我得改名容智了，我是周天子的义女，所以不是姬姓，才能下嫁主上。”“那你原来是哪国人呀？”姬载没话找话，试图活跃一下新婚燕儿之间的气氛。“妾身原本是晋国赵氏之女，因我父亲的侧室是王室大夫之女，从小在外公身边长大，得天子赏赐，被收为义女。”赵智大大方方的说道。姬载一听，心里凉了半截，用他那猥琐的思维想到了后世的干爹干女儿......但是他赶紧把这个邪恶的想法甩出脑子外，这可是他媳妇，他也不希望自己刚成亲脑袋就绿油油的。姬载还愣着的时候，赵智就主动的开始给姬载宽衣解带了。姬载吓的连连躲闪，赵智疑惑的说道“主上不欲与我行周公之礼吗？这样妾身如何给主上延绵子嗣？”姬载吞了吞口水，心里想到：“这是诱惑，赤裸裸的诱惑。”一来是姬载还不太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老公。另一方面，跟一个没有感情的异性做那事儿，心里压力很大。所以，忍受着自己合法老婆的诱惑，咬咬牙，还是放弃了，说道：“我还有公务，今晚就不在这里留宿了。”说完，赶紧逃出了后室。幸亏他跑的快，没瞅见佳人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第二天，不少家臣都过来给姬载贺喜。但是只有姬载跟赵智俩人知道，昨晚上，嘛事儿也没发生。领地还在热火朝天的发展着。而齐陈在姬载新婚后得到了第二个军令。第一次是带着五十个骑兵去山戎那里检验骑兵的威力。齐陈也是为骑兵的战斗力而折服。以往燕军与山戎作战的时候，往往要用数倍的士兵才能包围住少许的山戎单骑。但是燕国的战车虽然有四匹马拉着，却也不如单骑灵活，而靠两条腿的步卒，就更难追的上山戎人了。上回，只带了区区五十个骑兵，还只有三十骑突击，就直接秒杀了对方的三十人，让齐陈内心信心十足。其实一方面是因为配备弓箭跟战刀的骑兵确实有不凡的战斗力，这个从后世几乎打遍全球的蒙古骑兵就能看的出来。另一方面，山戎人的兵器也确实落后，箭矢有很多还停留在石器时代，而身上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质量惨不忍睹。反观姬载的骑兵，箭头现在已经换上了生铁，而身上的弯刀用的则是精金钢刀。而他们经过两年的训练，已经能够做到百米距离，进行三轮连射......姬载见骑兵已经训练完毕，该是实践的时候了。就跟齐陈下令道：“你每天带着两队骑兵（一队两百人，有百夫长两名），去山戎骚扰，记住一个原则，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齐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内心想着：“还用跑？我跟山戎那些蛮夷多次作战，太了解他们了，就他们那战斗力，两队骑兵完全可以吃掉两倍人数的山戎人。”当然，他想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之前他跟山戎作战的时候，山戎人也是这样想的。姬载可不管那么多，我就这么点儿人，少一个都是大大的损失，你可得给我悠着点儿，同时脸上表情凶狠的跟齐陈说道：“我要战俘，越多越好，你要是每天能给我带回五十个战俘，我就封你当封臣。赏赐土地，赏赐奴隶，让你做个小领主。”齐陈一听，这诱惑相当诱人呀，这诱惑对于当兵的，相当于一个美女赤裸裸的站在一个男人面前。齐陈吞了吞口水表示，保证超额完成任务。打军营里回来的姬载顺道又去了南城的作坊里看看，沿途正在干活的工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恭敬的给这位领主大人行礼。姬载点头回礼。耐心的询问了几家作坊的负责人，造纸坊的产量已经稳定在一个月大概两千卷的量上，正好满足田氏的需求和自己京西纸铺的用量。而酿酒坊的产量不是很稳定，造多少酒完全取决于齐国送来多少粮食。子正告诉自己，这田氏可真够黑的，一瓶一斤装的万里香，就卖到了一百二十钱。因为走高端路线，销售量不是很高，，所以酿酒坊统计了一下，平均一个月只需要做六十罐酒就够了。铁器坊现在最为庞大，因为之前要给数千人打造农具，武器，装备，但是现在已经用不了这么多人了。于是让铁器坊只保留一半的规模，另外一半则交给筑师房阙，新成立一个作坊“建造坊”，里面包括筑房跟木匠两种。姬载把房阙拉到一边，从怀里拿出张图纸，说道：“你按照我给你画的，给我打造几件家具。”，然后房阙就看到了造型怪异的桌子，椅子，衣柜......回到庄园后，一个宫娥端来热水，姬载正在洗漱，小林子悄悄走到姬载身侧，附耳说道：“主母有请。”姬载倒也很乐意，多见见，培养一下感情，反正不能退货，那就只能试着接受。然后换了身便装，就跟着小林子往后院走去。赵智早就站在门口相迎了。施礼之后，四目相对，姬载被对方眼神里的幽怨给吓了一个趔趄。这才新婚，怎么就成怨妇了？到底是从小接受王室教育的，赵智还是非常有礼的将姬载请入大堂。这原本是姬载的院子，但是姬载由于自己不适应与没有感情的人住一块儿，只能灰溜溜的搬到了西房。俩人随便聊了几句家常，然后几个下人便端上了晚食。俩人在沉默中吃了一顿。饭后，赵智说道：“请主上为我新筑一屋。”姬载看她表情非常肯定，自己想着，确实，这个庄园虽说是父王赏赐的，但是太简陋了。便点头答应。然后姬载回西房，子正正在那里等着汇报领地里的事儿。其实赵智心里想的是，哎，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能鸠占鹊巢，早日给主上腾出这个别院吧。“主上，听说你让齐陈去骚扰山戎了？”子正问道“是呀，你看，今年开了不少新田，人手实在不足。我也穷的很，没钱买奴隶，就让齐陈去山戎那里抢点儿奴隶得了。新田在增加，人口也在增加，但是粮食还是紧张。还得再开新田，再招人口，简直是个死循环。”得知姬载并未取得燕王的授权，便说道：“主上，臣怕是有些不妥。主上私自跟山戎开战，怕会遭到朝里大臣的攻击。主上虽贵为大子，但也不能无令而出军。”“山戎来骚扰我燕国的时候，下过战书吗？”姬载好奇的问道。“这个自然没有，蛮夷之族，自是不遵守这些的。”子正回答。“既然对方都没有下过战书，我又干嘛非得去请示父王呢？再说，我那是小规模骚扰，又不是正式开战。这每天哪个国家不发生点儿边境摩擦呢是不？”姬载大大咧咧的说道，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这个，可是.....?”子正还有点担心。“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他们做过头的。”姬载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子正又跟姬载说了一些领地里的琐事，无非是现在百姓手里有余粮，不为生计而发愁，个个都感谢领主大人的英明领导。而学舍里短期培训的那些年轻人都能做一些简单的文书工作了，暂时缓解了领地内缺少人才的局面.......最后，子正说道：“近日，领地内出现了鸡鸣狗盗之徒。原本这些国人很多都是别国的罪犯，被主上收留，如今又开始作恶，该如何处置？”“怎么还有精力作恶呀这些人？难道矿场里不缺少人口了吗？作坊里不能找到工作吗？还是他们本就是恶习难改呀？”姬载很是讨厌这些个偷鸡摸狗的人，总感觉他们跟一种慢性疾病一样，怎么也不能彻底治愈。“非也。这些人当初刚来的时候一无所有，现在他们有了房子，带来了家眷，分到了土地，家里的粮仓也有了余粮，农忙之时他们倒是很安分守己，如今矿场已经不需要太多人手，国人基本上分批去矿场劳作两个月就行了，而容城里，农闲的时候确实缺少了娱乐，所以才无所事事，容易发生一些肢体冲突，偷鸡摸狗的事儿。”姬载恍然大悟，感情是精力充沛，没事可干了呀。哈哈，这个好解决。跟子正说道：“你去找人，再成立一个石匠坊，雇佣那些没事儿干的人，或者到了负徭役期却没任务的人，去山里给我采石料，我这容城现在还没一段儿城墙呢。然后治安问题，我会亲自解决的。”子正不可思议的说道：“主上是要打算用石料筑造城墙？”“然也。”子正非常想否定这个想法，因为这个太劳民伤财了，但是姬载跟他说，与其让这些国人整日无所事事，精力旺盛的去惹是生非，不如给他们找点儿事干，再说，石料筑造的城池，也比土木来的结实多了。子正觉着也行，现在领地里无战事，国人到了纳赋期却没有作战任务，如此，把这些人给召集起来采集石料筑城也算是利国利民的善举了。当下便领命而去。第二天，房阙带着一大队人马来到姬载的庄园，准备动工改造这个庄园。姬载早就画好了工程图纸。房阙只需要照着图纸建造就行。铺设街道还剩余了不少石料，而房阙用了锯子之后，伐木的速度倍增。而姬载这张图纸，是按照后世白宫的风格画的......赵智看到姬载果然给他动工建造新的住宅，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就回屋了。三个月过去了，又到了寒冬。这三个月里，姬载每天都会抽出点儿时间跟赵智呆在一起聊聊人生，聊聊理想，顺便了解一下赵智的兴趣爱好呀，喜欢的颜色呀，喜欢的花呀......一开始赵智以为姬载开始喜欢自己了，可是她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暗示，姬载都不敢在自己这里留宿，心里又是一阵失落。她是姬载的正妻，但是姬载只能有一个嫡子来继承姬载的一切。赵智当然希望能给姬载生个儿子，当然，这个也是她父亲的意思。自己虽然谈不上多喜欢姬载，可是既然都嫁给了他，自然是要全心全意的伺候他了。田氏家主又跑了过来。当他进入姬载的庄园，看到已经几乎完工的白宫之后，就算无数次被姬载给惊到，都没有这次来的剧烈。田氏家主足足对着这个超现代的建筑看了一炷香的时间。这也就是君王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的宫殿给建造的大气磅礴，因为置身于这种建筑之下，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卑微感，进而让这些人能够更臣服于自己。“咳咳，先生这次前来不会只是为了拜访我吧？”姬载把震惊中的田氏打震惊里拉回现实。这时候，这位曾经敢拍着胸脯说这世界上我什么没见过的田氏家主，对这个燕国王子，已经有了忌惮之心。但是，自己此次前来，不就是为了要拉拢对方的吗？现在形势很严峻了，齐国朝堂上国氏咄咄逼人，仗着自己能左右燕国，一直在打压着田氏。最近更甚，国氏一口气罢免了田氏在朝中的数为大夫，试图拔掉田氏这个眼中钉。国氏的实力与田氏不相上下，但是国氏却能左右燕国朝政，如此一来，田氏便落了下风。在加上三家中势力比较弱的鲍氏最近突然改变风向，有转投国氏的迹象，田氏家族更加岌岌可危。所以田氏家主决定来个釜底抽薪，让燕国支持田氏，而眼前这个大子，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了。燕闵公年岁已高，将来继位者，肯定是眼前这位大子，而闵公那几个庶出的王子，是没有继承权的。如今只要与姬载交好关系，有了他的支持，不出数年，定能一举铲除国氏，到时候，就不怕势力最小的鲍氏，从而一举掌控齐国。故而，齐田氏这次来，是打算将田氏的嫡出的女子嫁与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