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摇摇头表示不知，看到陈凡摇头，杜海以看怪物的目光望着陈凡，意思似乎在说：“小凡，不是吧？这件事似乎全校学生没有人不知道的啊！”
陈凡耸耸肩，说道：“不要以这种眼光来看我，我已经落伍了，再说对这个人我也不是太喜欢，他的事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杜海说：“他有哪里不值得你喜欢的啊，诗写得那么好，人又年轻，你看看当今的诗人有哪个像他这么有才，同时还这么年轻？”
陈凡说：“奇怪？凡苛的身份似乎一直都没有被公开啊？这在我们学生圈里还是一个谜，你怎么知道他人年轻？”
杜海带有一丝神秘的微笑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有人已经查出了凡苛的身份了，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一名学生，至于是初中生还是高中生或是大学生就没有人知道了。”陈凡刚听完杜海的话，脑海里便响起一句话“谣言，肯定是谣言”。
陈凡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道：“哎，他是什么人也不关我的事，再说了，你在乎她是什么人干什么？他写的诗只要让你喜欢不就行了吗？”
杜海说：“你也不想想，一个女孩子能写出那么好的诗来，有哪个正常的男生不得联想联想啊，倒是你才让人感觉到怪呢，连对人家关注一下都没有，真的很不正常。”
陈凡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凡苛就是我，我就是凡苛，我对自己还有什么好关注的？”想罢，陈凡又附和一句道：“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正常。”说完，陈凡便不再理杜海。陈凡低下头瞅了瞅桌面上的试卷，眼神不经意间撇向了照片上的那名女孩，熟悉的身影，依旧的容颜，陈凡看着她微愣了几秒钟，随后他便把目光再次聚集到试卷上，看了看上面的红叉，陈凡内心没有丝毫的感觉。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陈凡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没有用心听课，但是装作认真听客的样子还是很累人的。陈凡趴在了桌上，听着教室中如麻雀般的吵闹声，他的心思有些微乱，因为他听到的声音大多都是议论凡苛的，而凡苛就是他本人，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一家人知道，其他就无一人知晓了。陈凡不是不好名誉，但他却不能说出来，他不得不遵守之前的诺言，虽然他也很想让他喜欢的人知道他就是那位在很多人眼中带有神秘色彩的诗人凡苛，在很多人看来，诗人凡苛是一名忧伤的诗人，无论他写的是什么诗，读者都能从中体会出一点淡淡的忧伤。情感是可以引起共鸣的，也正因为凡苛诗中所蕴含的淡淡忧伤，这才使得很多年轻的人都喜欢上了他，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很多时候都会由于一些感情上的事而困扰住自己，而诗人凡苛就成了他们的宣泄点，在他的诗中，那些读者可以感觉到里面带有的苦味忧伤，让他们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陪着他们一起忧伤。而事实上，现实中的凡苛又是一个虚无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他们只知道，在他们的世界里，凡苛可以默默地陪伴着他们。而真实的凡苛并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诗来陪伴同一个世界的人，他只想陪伴一个人，那个离他遥远又很相近的人。
正在陈凡思考的愣神时，耳边想起了熟悉的诗句。“花落草间无人问，鹊鸟相投翼连枝。谁识零落几多愁？遥望碧莲追情悠。”此时的陈凡早已抬起头看向那位吟诗的人，他不得不佩服那人的表演能力，只见他表情凝重地斜望着上方，不知道是在看墙角还是在看灯泡？总之样子看起来挺忽悠人的，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这诗就是他作的。见那人读完自己的诗后仍是一副忽悠人的表情，陈凡问道：“子明，你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呢？”
杨子明突然夸张地笑了笑说道：“你们看我像不像凡苛？”
这时前面的一名女生最先开口道：“得了吧！就你那样还想冒充凡苛啊？人家小凡说是凡苛我还有点相信，你就省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