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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从不过问

Z从不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妻子、家庭,我知道我们没有结果,所以我也从来不过问,我要他,要的只是他,其余的跟我无关。我更觉得我们是在演一场戏,而我和他都是演员,戏结束了我们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似乎到了戏的高潮部分。Z没有再冷落我,他对我体贴有加,我被他浓浓的爱包围着。他经常带我去看电影,去逛公园,去吃我最爱吃的美味,这都是我们二人的小幸福,不见面的那一天他会给我打电话,一直聊到我们都聊不动了才说晚安。我很少想起来他是有家庭的人,我也从不觉得我是他的情人。更觉得我们是光明正大的恋人。我不知道那些被称为小三和情人的女人都会做些什么。在我印象里他们都被称为地下恋人而见不得光的。而我和Z,现在大自然见证过我们的爱情。我更觉得我们是光明正大的恋人。Z会带我参加他朋友圈里的各种聚会,他会搂着我的腰跟他所有的朋友说我是他的女人,这个时候我会幸福的回之于浅笑。我在他朋友的眼里也没有察觉到异样的眼光(觉得我是小三而讨厌我的眼神)。反之在他的朋友圈里Z好像很受尊重,因为Z的原因享受到了不同的待遇。而Z只告诉过我他是装网络监控的,我对他的家庭以及家庭组员也从不过问。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他和我一样是个很普通的员工,只是生活方式有所不同而已。Z的朋友里和我接触最多的是苏俊和他的女朋友许晴,还有那个油腔滑调的李昀。Z会经常带我去跟他们一起K歌。苏俊看起来脾气很好很老实正派,许晴很温柔,她和苏俊简直是天生的一对。而李昀单身,人大大咧咧的,偶尔会跟我开上一两句玩笑。他和Z的关系最铁了,李昀悄悄的告诉我说他们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那种。他貌似也很喜欢我,Z带我和他一起吃了几顿饭、K了几次歌就熟了,有一次他在酒吧喝醉酒以后当着Z的面对我说:“雪,以后我就是你哥了,跟Z没有任何关系的那种哦,只要有人欺负你告诉哥哥我揍他,Z要是欺负你我也不会饶他的哦。”

“李昀,**的当着老子的面挖墙脚啊。”Z叼着香烟斜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但眼神却很严肃的看着李昀,仿佛在说:“**的信不信我揍你啊。”

“呵呵,兄弟,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脚挖不倒,特别是挖你墙角。所以你要小心点哦。”

“李昀,你喝多了。”Z一脸的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随即他一把把我搂入他的怀里像是在给李昀说:“他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打她的注意。”我心里一阵窃喜。

“兄弟,你动真的了---这是不应该的。”李昀又说。

“李昀,你真的喝多了我们走吧。”Z的声音冰冷而严肃,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拉着我走了。“Z,你没发现你玩的过分了吗?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生什么气啊?”背后传来李昀的声音。

“他喝多了,你别太在意,”Z说。

“我没有在意,不过Z,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反常,他好像真的只是开玩笑哦。”

“乖,他真的喝多了你别理他,以后也少理他。”Z亲了我的额头。我点点头头没有再说什么。我能听懂李昀的话,他是在说以Z现在的身份不该对我动真情。而我并没有生气,他是Z的朋友能为Z着想我很替Z高兴。而且他和Z的对话让我知道Z是真的爱我的,这样已经够了。我说过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他爱我就好。

第二天李昀打来电话,“雪儿,我昨天喝多了,我想我应该说了什么我不该说的话或者Z不会到现在都不理我的。”

“没有吧,Z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说以后让我尊重你点或者就会对我不客气的。你告诉我,我昨天把你怎么着了吗?还是我说什么伤你的话了?如果真是这样‘哥’给你道歉,Z可以生我的气但我可不希望你也生我的气哦。”

“没有,你什么都没说我也不可能生你气的,Z昨天也喝多了,我想他说法可能就口无遮拦了,你别太在意。”|

“我肯定说了什么,雪儿,告诉我。”

“真的没有啦,你就说以后要做我哥,保护我不让别人欺负我。你要保护我我怎么会生气呢。”

“呵呵,我记得我说的这句话。我知道了,Z他吃醋了,他陷得越来越深了。”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后来李昀加了我的QQ还经常跟我聊天,我们多半都是聊些生活,他的性格完全不像三十岁男人应有的性格,跟Z相比较他比较活泼调皮。但他从不跟我提起Z的生活和家庭。在这以后我的生活里就多了些他的出现,和Z一起去吃饭一起去K歌多半都有他。他和Z还是会吵嘴,但都是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头,疼的都是自己最后还是自己亲。许晴跟我交往也多了点,她约我一起逛街,跟苏俊吵架的时候跑我这哭诉,跟我说她跟苏俊的生活,她的家庭状况,我们的关系变的密切我无非又多了一个朋友。我会跟她聊我的生活,我和Z不顾一切的感情以及世俗的眼光,她总会说,“亲,不要想那么多,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幸福吗?如果你捡回来了自尊而丢了快乐你会生不如死,那么还是让那该死的自尊和恶毒的世俗眼光去死吧!我看的出来你跟Z在一起不是因为钱,你爱她而他也爱你,我真不知道你们会怎样结局,说真的我很是替你担心。但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做,就算结局很糟糕但最起码你幸福过。人生最过于悲痛的不过是生死离别,可人生又总会有分离,我相信每一故事的结局都会是一样的----分离,就算白头偕老最终还是要分离的,而且并不是每一个故事都会像你和Z这样幸福的,说真的我有时真的很羡慕你有这么一个相亲相爱的人陪着你。”这是许晴在一次和苏俊闹了别扭跑到我家避难时对我说的话。她说的话一半都是我赞同的,但还掺杂着忧伤和恐惧。而忧伤和恐惧的来源并不是我害怕那些世俗的眼光,我说过我是一个极度不要脸的女人,尤其是和Z在一起之后我早就把自尊和世俗名利至于身外。而我说的恐惧和忧伤是我不知道Z什么时候会离开我,或许是明天或许还要很远,因为我始终忘不了刚认识Z时Z说过的话,他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就会伤害到别人”。

“我没有想过别人的闲言碎语,那些都影响不了我,我心理素质相当过硬,我知道Z会离开我所以我总怕他离开我的那一天会来的太早。”我说。

“你那么爱他,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你离开他的那天会不会让你的精神太过于糟糕。”

“我想不会,因为Z没有对我隐瞒什么,他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他是个有家的的人,他什么都给不了我,更不可能跟我永远在一起,我们只是彼此的过客。”

“或许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现在剧情好像有点变化,Z看起来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玩玩。或者他不会专门带你去旅游,为你还不止一次跟李昀吵嘴。”

“他刚开始有说过只想玩玩我是吗?”这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但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来我心还是不自觉疼了一下。

“哦,我好像多嘴了,”许晴急忙捂着嘴巴貌似很抱歉的对我眨着眼睛。“不过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很爱你,不像他说的只是闹着玩。”她继续说。

“没关系,其实我都知道的,你见过Z的妻子吗?你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吗?我对许晴微笑表示我并没有因为她的嘴快而生气或者感到忧伤。

“知道一点点,不过我不能跟你说他家里的事,我答应过Z不在你面前多说话的。”

“为什么?”

“雪,不问为什么好吗?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关于他的家庭你知道越少越好,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装满秘密的盒子,不要试图去打开你爱的那个人的盒子,对你来说无非就是被下了毒的美酒,或许你会感到满足但是最终你还是会被下了毒的美酒毒死。”

我笑笑,既然她也不愿意说我还是不问的好。Z好像是个秘密,或许说他的秘密只针对我而言。他有事瞒着我,而他所有我认识的朋友都加入了这个隐瞒行动当中,没有人愿意跟我提起Z的家庭及他的妻子。而我对此也并没有很强烈的好奇心,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只是演戏,等戏结束了我们可能会回到各自的生活当中,一切会像梦一样结束,尽管后来乱假成真,我想并不影响故事原本的结局。我只想在仅有的日子里和Z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在结局还没到来之前我不想为那该死的结局担忧。如果说许晴的谈话对我没有半点的影响那是不可能,只是它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Z对我越来越好了,他有很多时间陪我,我感觉不到他家人的存在。仿佛我就是他待娶的新娘。而他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更不可能傻到去问他为什么有那么多时间过来陪我而不怕妻子的责怪。我是个自私的女人自私到只要他的爱。

只要我喜欢Z可以带我去各种昂贵各种风味的餐馆及酒店吃饭,(但这些我从不要求,即使他提议我也会拒绝,我会选着一家很便宜的小吃。因为我并不挑食,更主要的是我不希望他在我身上乱花钱。)他可以送我漂亮而不切实际的玫瑰,但他却从不为我买一件自己喜欢的衣服、袜子、一条围巾,更不会为我买一条手链、项链、或者是戒指。现在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用脚趾头就能想到是他,于是我像往常一样快乐的像早上的麻雀跑去开门。门口一位玉树临风的男人,蓝色格子的短袖衬衫,高高的鼻梁上架着的陌生眼睛(已经到了夏天,温度上升,外面的太阳也跟着耀眼了)眼镜后面一双闪烁的眸子对着我微笑着,与当时灿烂的万里晴空协调着,瞬间勾画出美丽的图案。他怀里的玫瑰争先恐后的向我招手,仿佛认出了我是它们的新主人。这不是他第一次抱着玫瑰进门,而我也不是第一次像所有热恋中的女孩那样兴奋而幸福的接过玫瑰,还有他进门前在我额头上的吻。

“你怎么又买花啊?这样很浪费的,宝贝!”我一边找着花瓶插着玫瑰一边说,客厅里桌子上的另一个花瓶里还盛开着他上次买的紫罗兰。

“你不喜欢吗?宝贝。”Z走过来从背后搂住我的腰亲着我秀发。“喜欢,但是太浪费钱了。我记得你说过你现在处于人生的低谷,我知道我帮不了你,但我也不希望给你带来任何经济上的困扰。”我说。

“没有啦,我虽然处于低谷但是这些花还是买的起的,花可以让你的房间充满活力,我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你是开心的,我答应过你要你有恋爱的感觉。”

“只是为了兑现你的诺言吗?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吗?”这时我已经插好了花并转身搂住了他的脖子。

“有啊,我说了花会跟人带来好心情,我要你每天都开心。”Z吻了我的脸颊搂着我走向沙发,“来坐我腿上。”他继续说。我照他的意思办了,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头贴在他的额头上。

“只要能感觉到你的存在我已经很开心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送花给我,我只要你就够了,如果你送花给我----我会把对你的爱分给那些花朵一半而变得没有那么爱你哦。”

“嗯哼,那可不行,花朵也会跟我争宠我可会吃醋的哦。”

“那你就不要那些妖艳的玫瑰走进我们的二人世界啊,那样我就会把所有的爱全部倾注你一个人身上,全心全意的对你一个人好了。”

“嗯嗯,你这坏坏的丫头,那好吧,看在我那么吝啬的份上我就听你的吧。”Z亲了我的额头,我为达到目的而愉快的喋笑。

“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想要,我不要吃什么天下美味,也不要那些值得羡慕的玫瑰,我只要你就好了。但是你我都明了我们是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有时候我会在梦里梦到你离开然后哭着醒来,我也知道这是你我都改变不了结局,所以我很想你能送我一件能够保存并且可以纪念的礼物,那样在某一天我再也见不到你的时候最起码可以找到我们曾经相遇过的证据,我不想等你消失以后而曾经属于我们的美好也会像梦一样找不到痕迹,随即消失的无影无终。”

“宝贝,不想这些好吗?在分手的预兆没有来临之前不想这些。”

“嗯嗯,答应我---送我一件可以纪念的礼物好吗?哪怕是一元钱的物品也可以,只要上面能烙下的你的味道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一双袜子,我会不舍得穿一直珍藏着爱护着。可以吗?宝贝!”

“不是说好了不说的吗?你缺什么东西吗?或者你看上了你喜欢的某种东西?我给你钱,改天不上班的时候让许晴陪你一起去买好吗?”

我沉默了好久,一滴眼泪在眼里打转似乎在找机会跳出眼眶。“你知道我不会要你钱的。”我努力撵跑调皮的眼泪说。

“傻瓜,用我的钱买跟我送你的有什么区别吗?”

“有,绝对有的,宝贝!你的钱给我之后只是钱,而钱是那么的庸俗,而你自己拿你的钱买礼物送给我那样会有你的味道而变的比较珍贵。”

“傻丫头,你想多了。来让我看看昨晚是不是又做噩梦了。”Z搬过我的头细心的观察我的每一个毛孔,像医生在查看他的病人。我难过的抬起眼帘看他,他吸着脸颊两边的肉,嘴巴就变成了小兔子的嘴巴,然后像皮影戏里的小人眨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张的逗我开心。我被他的样子逗乐了。“嗯啊,讨厌,”我双手扭着他的脸颊,直到他变形的脸上露出放肆的笑容,然后他的身子向后依去我还没有松开手。这时他挠我的痒痒,所有带有忧伤情绪的色彩在那一刻全部褪去。我笑倒在他的怀里,沉淀在他迸发的爱的光芒里。

“宝贝,我爱你!”我说,这时我们已经停止了嬉闹,现在我幸福的躺在Z温暖的臂膀里。

“我也爱你!”

“你说时间要是能够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没有分离没有伤心只有你有我还有你我此刻表露出的无比幸福的笑容,如同一幅美丽恩爱的图画被挂在画廊。”我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梦呓的说着这些不是谎话的话。

“哈哈,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殉情,然后现在我们的姿势永远停留在这个画面,然后所有的人都像惋惜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像感慨杰克和露西那样为我们感到遗憾吗?”

|“哈哈,”我所有梦一样的景色被他没有一点浪漫色彩的洋腔怪调及他奇怪的话语惊醒并且逗笑,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用一只手支撑着沙发,另一只手在他笑成一坨的脸颊上扭了一下,“你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啊?你应该说‘哦,宝贝,是的,如果真的能够那样我愿意跟你一起祈祷我们的未来和我们如画般的幸福。”我继续说,并且向演说家一样深情的表演着。

“哦,宝贝,那样无非如同死亡没什么区别,还是让我们做一对愉快的比喻鸟比喻双双飞吧!”Z眯着眼睛貌似很深情的样子,像话剧里的男主角。我被他的样子逗的捂着肚子咯咯笑个不停。有时候我们就是那么默契,Z会幽默的像个孩子,我们会同时默契的去演一场没有彩排的话剧,可以向知己一样谈天说地,可以向孩子一样一起调皮。我相信没有那对情侣会像我们这样幸福,虽然是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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