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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家之主

姜岳在书童引领走下堡墙、前往堡外的居民区,姜岳和书童来到外堡时已近午时、姜岳感觉腿脚发力、便在外堡一小酒家歇歇脚。

姜岳点了四个菜一壶酒,酒家虽小收拾的很干净,六张桌子排成梅花状、虽是午时、店内也只有两桌客人,姜岳选了一张靠窗位置。

小二先将一壶酒上来,姜岳自斟自饮了一杯、酒的浓度不高,近似日本清酒,姜岳对此并不在意,明朝酿酒技术自然无法和后世相比,姜家堡只有八百余户人家,说是穷乡僻壤也不为过小、没有什么好酒也属正常之事。

姜岳一边自斟自饮、一边观看窗外过往的人流,前世在电视中才能见到的场景,现在自己也生活在其中,街上喜喜洋洋的嘈杂声、酒馆小二的吆喝声,让姜岳有种身在梦幻之中。

唯一与梦幻不同之处,便是一直未见传说中的明朝美女,姜岳出府后便未见一名样貌稍好之女子、街上行走女子,还没府内丫鬟漂亮!

姜岳稍稍思索便明白其中缘由,明朝礼教对女子的约束严格,稍为有钱人家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至闺中。

普通人家女子到没那么多规矩,可这些女人,因要整日劳作,长相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姜岳所见之人、皮肤在太阳下晒的有些发黑,再有百姓家女子也用不起胭脂水粉,样貌自然平平无奇。

不化妆的女人虽样貌平平,姜岳还能直视,几名化有浓妆女子、姜岳感觉更像小丑,低劣的化妆术,让姜岳无法直视。

姜岳唯有自我安慰、姜家堡乃是穷乡僻壤,自然不会有美女,如到秦淮河畔、便能见到传说中的明朝十里秦淮风光,秦淮八艳中的陈圆圆、柳如是、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只有马湘兰早已不在人世,其余七艳应还在秦淮河,不知自己有没有机会一览历史上著名的秦淮风光,见见传闻中的秦淮七艳。

这也许是姜岳来到明朝后、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人生的追求,但姜岳也知道,想要一览秦淮十里红妆,恐怕要尽快,崇祯皇帝只当了十七年的皇帝,之后清军便一路南下势如破竹,清军一但攻占金陵,被世人称颂的十里秦淮风光、秦淮八艳也会随之消失,姜岳虽对明清历史了解不多,但也知清朝的同治使中华文明。从火器时代初期,倒退回了冷兵器时代,给中华民族带来了三百年的黑暗时期,直到新中国建立才算让汉人摆脱了被欺压的命运。

姜岳也成有那么一丝热血想去改写历史,但这种疯狂的想法很快熄灭,自己穿越到了一位富户人家,自保都困难、拿什么去拯救大明,要是自己附身崇祯皇帝、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姜岳思索之时、酒家小二将酒菜都上齐,姜岳让小书童坐下陪自己一起喝几杯,小书童年龄才十四岁,可也是个爱酒之人,几杯小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一些以前小书童不敢说的隐秘,也都一一道出。

姜岳见此便又叫小二拿来两壶酒、,小书童酒量不高,却是贪杯之人,一壶酒下肚已有几分醉意、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讲一些姜岳以前的糗事。

姜岳在一旁用心聆听,以前的姜岳是个纨绔,什么都喜欢,就是不喜欢读书,姜岳最怕的就是他爹,姜岳每次闯祸,都不敢见姜泰。

姜岳十四岁那年、因和地痞无赖斗鸡输了一千两银子,其实姜岳是被人给下了套,债主登门要债,得知此事的姜泰、在姜家祠堂狠狠抽了姜岳十几鞭子,最终姜夫人用身体护住姜岳、姜泰才没据需打下去,即便如此姜岳也是一月未能下床。

姜泰将银子给了债主,次日姜泰带百余兄弟、将那些和姜岳厮混的地痞无赖全都抓了起来,吊在树上每人抽了五十鞭子,姜泰并警告他们,以后谁要是在和姜岳走在一起、让自己知道了,就将他们全部活埋,被打的地痞、无赖听后、无不吓的屎尿齐流。

别人放下此话,他们也许不信,但姜泰做的是押镖生意,那年不杀几个贼匪,到时真要把他们活埋,便是告到官府、县令也会故作不知,至此之后、姜岳身边的狐朋狗友尽数消失,便是路上碰见姜岳,也是如见瘟神,跑的比兔子还快。

姜岳十五岁那年,姜家有一个小厮为讨好姜岳,带姜岳去州城逛青楼,结果姜岳在那里乐不思蜀,三四天没回家。

姜泰得知后,亲自带人冲到州城把姜岳抓了回来,并把那家青楼给砸了,警告老鸨子以后在发现姜岳出现此地,便烧这家青楼,事情传开后,在没有青楼敢接待姜岳。

经过此事的姜岳,在枣阳地面彻底没了可去之处,每日被姜泰逼着在家里读书,顶多调戏下府内的小丫鬟。

这种日子直到姜泰押镖去河南,姜泰本想带姜岳见见世面,对姜岳以后接管姜家有些帮助,再有一成意思、姜泰便是想将姜岳带在身边严加管束,可是没想到此次河南之行,成了姜泰的绝路,连姜岳也差点没回来。

小书童讲述完此事、也将最后一壶酒喝完,不胜酒力的小书童醉倒在桌上,姜岳只喝半壶、没有丝毫醉意,而是在一旁回想书童说过的话,按书童所讲姜岳以前是个败家子的典型,纨绔的先锋,除了一副皮囊之外,便再无其他优点,姜岳最终得出结论、以自己现今的形象、想在姜家做任何事都很困难。

姜岳见酒菜都吃的差不多了,叫来了小二结账,姜岳付了银子,见小书童已经醉倒,便想把书童背回家,可是姜岳身体瘦弱,还未走出店门便气喘嘘嘘。

这个麻烦还是店小二给姜岳解决的,店小二给姜岳找来了一个脚夫,姜岳见小二机灵,顺手赏了一两银子,接过银子的小二连连道谢,一两银子够他在这里干上两个多月,没想到给姜岳找了个脚夫、便给了这么多赏钱。

姜岳对银子没什么感念,就是从钱袋里拿出一块最小的银子,小二恭送姜岳出了酒馆,脚夫背着小书童,姜岳在前带路回了姜家。

姜府看门的下人见姜岳回来了,连忙上前施礼,姜岳吩咐下人将小书童带回房间休息,姜岳独自返回自己的院子。

姜岳从出去到回来已有三个时辰,虽是闲庭漫步、依然有些疲乏,姜岳喝上几口下人上来的清茶吗,便在靠椅之上闭目养神,姜岳闭目才半个时辰,门外响起丫鬟的敲门声、伴随着少女轻柔的呼喊声~~~。

姜岳睁开双眼、心中奇怪,平时自己休息之时从未有人过来打搅,姜岳从靠椅上站起,整理下衣衫便命小丫鬟进来。

小丫鬟推门而入、施礼道:少爷,夫人有请,姜岳听是姜夫人找自己,虽不知姜夫人找自己何事,却还是答应一声、跟随小丫鬟前去见他再生之后的母亲。

小丫鬟将姜岳引领到前厅,姜夫人和三位姜泰的妾室都在,一旁边还站有两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穿儒杉、留有胡须,脸上带着一股正气,一派儒家风范。

另一人二十岁上下,面容冷酷,穿了一身灰布紧身衣服、腰间带有一把佩剑。

姜岳一看就知道、这位二十多岁青年、便是把自己抢回来的护卫队长、石头。

石头是姜泰早年走镖时在路上所捡,石头十二岁便随姜泰四处走镖,石头对姜家忠心无二,听书童说石头为了救姜岳回来,身中三箭依然死死护住姜岳,这件事情给姜岳留下了深深印象。

姜岳进到前厅、给姜夫人和三位姨娘一一施礼问安后、询问道:不知母亲找孩儿何事?

姜夫人见姜岳的气色好转,问道:岳儿你现在的身体可有不适?

姜岳听姜夫人问起自己身体、马上回道:孩儿现在的身体已无碍,只是一些往事还是记得不太清。

姜夫人听后无奈的点点头道:岳儿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只要你的身体无碍便好,如有何事不清,询问书童便可。

姜岳见姜氏关心的样子,也很感动,姜岳卧床不起的数日,姜夫人每天最少要看自己三四次才能放心。

姜夫人道:岳儿、现今你父已经不在,这个家就要靠你来支撑了,原本想等你身体大好后在接管家事,但是不由人,姜家经此变故、有许多事情急待处理,我和你几位姨娘从未管过事,都不知如何是好,现今姜家唯一的男丁,也只能有你来接管姜家、以后这个家就要你扛起来了。

姜夫人说道此处、和三位姐妹都流起眼泪,姜夫人的是姜泰的正室,三位姐妹都是姜泰的小妾、可几女并无所出。

现在整个姜家就姜岳一个男人了,姜岳以前有诸多不好,可是现今也只能依靠姜岳。

姜岳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依靠男人的,女子在家听父母的,出嫁后听夫君的,夫君死后听儿子的,这便是明朝大家族妇女的真实写照。

姜岳见姜氏把姜家交给了自己管理,内心非常激动,就以自己以前的形象,姜岳以为自己就算能接管姜家、也要等上几年,万没想到自己能如此之快坐上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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