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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激励

姜岳送走吴先生后便前往校场督导庄丁训练,直到傍晚才返回堡内,姜岳在房中稍作休息,便被母亲请去用晚饭,姜岳换了件身衣衫便同小丫鬟前去见母亲。

姜岳进到后厅、只见姜夫人与李氏、魏氏、郭氏都在,姜岳向四女一一施礼问安,原以为姜夫人立即便会提起最近自己用银过多之事,可姜夫人并未如姜岳所想提起此事,便是三位姨娘也是只字未提,而是一脸和颜悦色与姜岳闲聊,等下人将酒菜上齐、一家人一起用过晚饭,下人撤下残羹,端上清茶,品茶的姜岳心中疑惑,难道吴先生并未向姜夫人状告自己。

姜岳正在疑惑不解之时,坐在上首的姜夫人放下茶碗,不急不缓道:今日吴先生来找过为娘,听闻此言的姜岳,心道自己还是被吴先生给告了,姜岳未急于争辩,而是问道:吴先生找母亲所谓何事?

姜岳的镇定让姜夫人微微有些意外,心想难道老爷真的在天有灵,让岳儿变的沉稳干练,姜夫人略一迟疑、缓缓道:吴先生说你最近折腾的太厉害了,老爷留下来的家产少了一大笔银子,不能让你在如此胡为下去,闻言姜岳心道麻烦了,要是姜夫人支持吴先生,自己还真不好不听。

姜岳心中忐忑之时,姜夫人接着道:为娘是个妇道人家、对你所做之事也不甚懂,为娘想岳儿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吴先生那边、我经帮你安抚好,但为娘有个要求。

姜岳听闻心知姜夫人下面所说之话十分重要,姜岳起身施礼道:母亲请讲?

姜夫人赞许点点头道:其它的事情便由岳儿自行决定!但不可擅自动用家中祖产。

姜夫人神情郑重,姜岳也明白姜夫人的意思,姜夫人是叫自己不能卖地,卖房产、卖矿山,家里的银子、其它物资、便由他自行做主,姜岳立刻保证绝不动姜家祖产。

姜岳正色保证道:母亲尽请放心,孩儿定不动家中祖产。

姜夫人见此才满意点点头道:我儿也累了一天了,先下去休息吧,姜岳答应一声、退下去休息了,姜岳走后,郭氏在一旁言道,姐姐你如此做、是不是太惯着岳儿了,如此多银两与家产、都让岳儿自己做主。

姜夫人无奈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我姐妹都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以前家事都是老爷一手操办。

老爷突然不在了,也没留下一句话,家里都要靠岳儿才能支撑,不过现今的岳儿比以前强了不少,想来是因为老爷的事,岳儿变的成熟许多,只要岳儿能将姜家维持下去,便是老爷在天有灵了,郭氏闻言也是无奈点点头。

魏氏犹豫道:姐姐你说岳儿练的庄丁能行么?老爷在世之时,跟随之人都是厮杀多少年的兄弟,可结果都出意外,如今岳儿只招了些佃农,能行么!

李氏在一旁不确定道:我看行吧!别的我不清楚,但看岳儿招募庄丁、站队要比老爷的人强多了。

姜夫人叹气道:行又能怎么样,不过我想、新招的佃农守住老爷留下这份家产还是行的吧,几女闻言都是一阵黯然,现今姜家风光之时已经过去,能守住家产已是万幸。

姜夫人见几位姐妹神色伤感,安慰道:不过老爷生前留了一笔银子,放在我这里,想来也够我和姐妹们、还有岳儿过后半生之用,三女听闻老爷还给她们留有后路,都安心不少,回想起死去的姜泰、几人都流下了眼泪。

次日、姜岳又找来吴先生,商议给每个庄丁做身棉衣,等到夏天在做一身布衣,说是商议,只不过是姜岳在提议,吴先生在一旁默不作声,脸色也十分难看,但夫人已经发话,家里除土地、房产、矿山,其它都有姜岳自行决定,现今姜岳所做之事,吴先生也无法阻止,只能按照姜岳吩咐去办,姜岳见吴先生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苦笑。

姜岳将庄丁服装定为绿色,做成解放军军装样式,但此提议却被从石头到庄丁的一直的抵制,用绿色诸般好处,不管姜岳如何解释,石头等人都回复两个字“乌龟”。

无法说服众人的姜岳,便想强行执行,可姜岳威信太低,众人一直抵制新装,扬言便是做出新装他们也不穿,无计可施的姜岳最终只得妥协,服装改成深蓝色。在前面胸前绣二字“威远”,不能使用绿色,让姜岳遗憾许久。

吴先生虽心中不悦,但做事并未拖延,庄丁新装被吴先生分包给姜家堡内妇人,姜岳起初认为赶制新装最快也要半月时间,但姜岳不知明朝妇女人人会一手女红,上千套庄丁军装虽不少,但制作之人众多,没过几日上千套服装便被赶制出来。

姜家堡校场,身穿新装的庄丁在校场上训练,堡内出来观看庄丁训练百姓明显增多起来,庄丁训练起来也更加起劲,姜岳站在高台上观看整齐划一的庄丁训练,感觉自己花的银子真值。

庄丁的训练日复一日进行~~~,崇祯十二年二月、再有几日便是春节,午时、数名监军打马如飞进入姜家堡,直奔姜家来见姜岳,姜岳在书房中和几人密会有半个时辰,几人方才离开书房。

从此日开始,庄丁们发现每日三餐好起了很多,顿顿有肉不说,大碗的白米饭管够,训练也恢复了基本训练,对经过三个多月艰苦训练的庄丁,基础训练感觉异常轻松,只是每天赶来校场的监军增多起来、监军每日在校场来来走走,

监军平凡出入校场,让张山感到紧张的气氛,张山现在是名枪兵,昨天下发盔甲还分到一副铁甲,很多人都羡慕不已,毕竟铁甲在和贼匪们拼杀时、能多几分保命的本钱,可是张山知道,穿上铁甲,拿上长枪就要冲在最前面,不过张山没有退缩,自从他来到姜家堡那天起、就没想过还能活着回家。

李铁头被分到了火铳队,还得到了一副棉甲,棉甲里面有铁叶子、弓箭在三十步外别想射透。赵大牛被分到刀盾队,也分到一副棉甲,因为铁甲太少,只能给枪兵用,其他人大多都是棉甲,弓箭队现在只能穿棉衣,还好长弓手只在后面,贼匪很难伤到弓手,姜家堡作坊共打造、铁甲两百套,棉甲六百套,火铳一百六十杆,刀三百把枪四百杆盾两百面、长弓两百把,齐工打造的兵器已能庄丁武装起来,只有盔甲还还有欠缺。

农历大年二十九,天晴、多云,庄丁没有接到回家过年的命令,等来的是紧急集合的号声,庄丁如往常一样在校场列阵,姜岳、石头、灵猴站在高台之上。

姜岳将灵猴带在身边,心中已有重点培养之意,姜岳准备用灵猴做情报工作,姜岳对历史过于模糊,而明朝又没有报纸、电视,这让姜岳对姜家堡百里以外一无所知,姜岳急需一人为自己收集情报,让自己对整个明朝变化做到心中有数。

庄丁整齐在校场列阵已毕,王家三兄弟一起来到高台见过姜岳,今天姜岳身穿一身甲胄。

此甲是姜泰在世之时为姜岳打造,甲胄用熟铁打造,外罩一件雪白披风、亮银凤翅盔头盔,一双银白战靴,亮银的甲胄,加上一把龙泉剑,姜岳见到这件甲胄,也被其魅力倾倒,姜岳在灵猴帮助下,将甲胄穿上在铜镜前扶剑而立,真有点云龙再生,岳飞在世感觉,姜岳只可惜没能有相机照下自己的形象,同时也感到姜泰深深的期望,希望姜岳能成为一个像岳飞一样的文武全才。

姜岳在台上细观集合的队伍,心中有些期待,更多的却是紧张,列队的庄丁心中迷惑,大年二十九紧急集合在校场,而不是让大家回家过年,虽然大家都想与家人快些团聚,但几个月的训练,严格的军规背诵、家人的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让庄丁听从命令集合起来。

姜岳在台上沉默片刻、大声道:我想大家很是疑惑,明日便是新年,为何东家在此时还要集合,而不是放众人回家过年,姜岳的话语正是众人心中所想,却无人因此喧哗,千余人目视前方,等着姜岳据需讲下面的话。

姜岳据需道:我现在就告诉大家原因,因为盘山寨的黑狐狸、领贼匪两千来攻打姜家堡,要灭了姜家堡,黑狐狸不止是要灭了姜家,还要灭了大家的活路,要是我们姜家被灭,那我姜家的土地、就会被那些地主、豪绅瓜分,什么后果大家想一想!姜岳一番话,让庄丁再也无法遵守军规,上千人一阵骚动。

姜岳对此毫无在意,也为命监军维持秩序,而是静静等待庄丁安静下来,半盏茶过后议论声稍小,姜岳接着讲道:贼匪是我方一倍,而我们却要迎上前去,与贼匪旷野决一死战,姜岳的话语让校场上之人无不吃惊。

姜岳不理会众人的吃惊,郑重道:大家一定想问为何不守在姜家堡,姜家堡墙高、壕深不是更容易打退贼匪?但我要告诉大家,与贼匪野战并不是为了姜家,而是为你们的家人,为了你们的父母,姐妹,妻女、兄弟,守在姜家堡贼匪是攻不进来,可无法打进姜家堡的贼匪、便会将怒火发泄到没有高墙、深壕的村庄上,那里有你的家人,你们能看着贼匪烧毁你的家园,屠杀你的家人,**你的姐妹么,姜岳刻意放缓语速,给庄丁们思考时间,姜岳的话语将庄丁的怒火点燃,每个人都将手中武器握紧,来姜家堡当庄丁之人都为了家人,现今贼匪威胁到家人的安全,庄丁原本心中的惧怕,慢慢转变成怒火。

姜岳突然喊道:告诉我,你们能让贼匪如此做么?所有庄丁下意识的一起大喊:不能。庄丁们的喊声、声震四野、整个姜家堡都清晰可闻,姜岳见气势终于上来,趁热打铁道:好!姜某现在便带领大家去堵住贼匪、杀光他们,让我们成为父母、妻女、姐妹、兄弟最后的城墙。

姜岳说完拔出宝剑高举过头顶,大喊!我威远“““

所有人一起高喊起练习过多遍的:威武~~~威武~~~威武~~之声。

姜岳每次高喊:威远~~~~~

威武之声便会扩大几分,刀盾兵、用大刀敲打着大盾,长枪兵用枪杆敲击地面,每次敲击都会高喊“威武”,校场上众人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烧,原本对贼匪的惧怕之心,也随之消失,姜岳见时机成熟,传令队伍出发!,监军队开路先行离开,步兵紧跟其后开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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