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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唯快不破

姜家堡后花园,石头独自一人来到空无一人的花园,圆月已挂树梢,石头在姜家生活十几年,姜家便是石头的家,石头一人来此。根本无人注意。

石头见左右无人,在花园凉亭内坐下,天气转冷、园内花草早已枯萎,树木已无一片绿色,圆月清晰倒印在水面,石头一个人静静在亭中等候一碗茶时间,一名小丫鬟偷偷来到花园,看到亭中的石头,小丫鬟紧走两步、一头扎进石头怀中哭泣起来。

石头一见紧张问、月儿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月儿并不答话、只是在石头怀中哭泣,石头被月儿哭的心烦意乱,连连询问出了什么事,石头正心急如焚时。

月儿抬头道:不是的。

石头追问道:那是怎么了。

月儿道:夫人说等少爷孝期一过,就要把我送给少爷做妾,石头听后,心也沉了下去,脸上也是变化不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月儿闻言急道:你倒是想个办法啊,你不会眼睁睁看我给少爷做妾吧?

石头沉默片刻道: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连人都是姜家的。

月儿一听石头如此说,心也凉了,沉默许久月儿道:我的心早在你身上,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便是投河,也不会给少爷做妾的。

石头听后、心如刀绞,两眼泛红道:月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在想想办法,我去求少爷不要你给他做妾。

月儿凄凉道:你去求少爷有用么?少爷以前便看上了我,只是夫人一直没有同意,现今夫人亲口应允,少爷能轻易放过我么?

石头闻言也无言以对,月儿看石头的脸色,觉得差不多了,知道自己不给石头出个对策,如让石头自己想办法,铁定没戏,

月儿柔声道“其实还有个办法,

石头听有回旋余地,急忙问道:月儿快说有何对策?

月儿道:你去求夫人,让夫人收回成命,把我许配给你。

石头听后黯然道:这能行么?毕竟夫人已答应将你送少爷了,夫人能为我改变初衷,要是老爷在世,我去求老爷还有可能应允,现今老爷不在了,少爷现今是姜家的家主,夫人能为我收回成命么?

月儿坚定道:或许以前是不行,可现今不同了,姜家能至今不倒,全是靠你和吴先生支撑,吴先生主持内务,你主持姜家外务,姜家要是没了你的武力支撑,姜家顷刻间便会哪些窥视姜家财产之人吞掉。

石头听后脸色有些不好看,石头正色道:我的命是老爷救的,老爷在世之时、带我恩重如山,夫人对我更如亲人,现今姜家有难了,你让我拿姜家安危去威胁夫人,我石头怎能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举。

石头的严词拒绝,让月儿一阵绝望、凄凉道:好、你不忘恩负义,为了忠义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抢走,你不去求夫人,那我去死好了,说完转身便走。

石头见月儿要走,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拉住要走的月儿道:月儿万不可如此,此事容我再想想。

月儿听石头话语松动,立即转身劝道:其实也不是让你威胁夫人,夫人对我也不错,只要夫人答应我们的婚事,你还可以尽职保护姜家,我也不用给少爷做妾,这不是两全其美么?石头想想觉得月儿所说在理、便无奈点点头道:等忙完少爷吩咐之事,我便去请求夫人将你许配给我。

月儿听到石头的承诺,欢喜的扑倒石头怀里点点头,夫人答应等姜岳孝期过后、在将自己送给少爷做妾,现今离姜岳孝满还长着那,只要石头同意去求夫人,月儿相信夫人一定同意,两人在漆黑的夜里相拥在一起,石头抱着怀中的美人,感觉心中十分无奈,想起老爷当年说过的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次日天明、姜岳用过早餐,便来到校场,同王福、王满、王仓、石头和大队长简单的开了个会,询问一下庄丁的训练情况,各哨各队汇报一番自己的训练情况,庄丁现今主要练习兵器与体能的训练,唯一缺少鸟铳,火铳手只能进行装弹的训练,射击训练只能一人试射几次。

姜岳对此也无太好的办法,只能督促工匠加快火铳方打造,心中有数的姜岳吩咐众人先下去,带队加紧训练,只将石头一人留下。

众人走后、姜岳对石头道:八十里外双河庄的王文展与盘山寨的黑狐狸,石头可有了解?

石头略一思索道:知道一些、王文展是老爷生前至交好友,又是亲家,双河庄的三百护卫队,老爷成派人教导过,战力不容小觑。盘山寨的黑狐狸手下有两千多人,战力不错,黑狐狸成打劫威远镖局的镖队、虽未成功,两方人马也杀的旗鼓相当。

姜岳听闻黑狐狸有两千多人,心中不禁一惊,姜岳稳稳心神道:石头你将监军抽调两个小队,分别监视两家动静,特别注意两家有无来往,盘山寨是否有大的行动,每半日向我回报一次,可能做到?

石头毫不迟疑领命道:少爷放心,某一定将此事办妥,石头心中疑惑姜岳为何突然要监视不相干的两家,但并未多问,石头的性格一向如此,以前姜泰便喜欢石头这点,姜岳也同样如此。

姜岳让石头下去分配人手办理此事,又千叮万嘱不可泄密,石头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安排完此事的姜岳便直奔校场而来,上前庄丁在队官的带领下进行训练,上千人一起训练的场面,看起来颇为壮观,姜岳此时无法想像上万人训练是何等场景,十万人训练又会是何等宏大,姜岳认为以后威远镖局队伍扩大一万人还是现实的,十万人便不知能否看到这一天了,姜岳有时也会幻想练出十万带甲与满清一展的场景,但姜岳认为那些都不过是幻想罢了,姜岳认为自己根本没有争霸天下的能力。

姜岳观看练兵之时,王家三兄弟与一众队官走了过来,姜岳见众人过来、笑问道:现今兄弟们吃的怎么样啊?

走在最前的王福道:少爷、兄弟们吃的很好、早上是米粥、馒头、咸菜,中午大饼、还有肉,晚上一个菜和米饭管饱。

姜岳笑道:吴先生没有克扣你们就好。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吴先生为人死板不化,因姜家对他有恩,便把姜家的银子看的比自己的银子还重要,可谓尽职尽责、姜岳有时拿吴先生都没办法。

众人笑后、王福上前一步道,少爷我等对戚少保兵书有些不明之处,想请少爷为我等解答?

姜岳看着王福刚毅的面容,笑问道:何处不明、说来听听。

王福道:少爷给我们讲解戚少保的兵书中、训练兵器的招式过于简单,以此如何与贼匪厮杀?

姜岳点头道:不是简单,而是就一招。大家一听姜岳将此事挑明,都微微一笑,此事众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怕明言惹恼姜岳,没想到姜岳却自己说出来了。

众人见此戒心不由放开,大队长魏豹上前道:庄丁平日只练一招,日后保镖与贼匪厮杀,所有人只用一招厮杀,岂不轻易被贼人看穿。

姜岳闻言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姜岳也不太懂冷兵器的使用,现今的练兵之法,也是姜岳照搬解放军的刺杀训练,姜岳记得抗战时期,战场上肉搏时,日本兵与国共双方士兵、都是用刺杀来决胜的,新中国建立后、中国军队很长一段时间,刺杀也是主要训练项目。

姜岳认为长枪兵在战场上便是拼刺,刀盾兵便是劈砍,庄丁们只要练好一招、在战场上,大家一起进退,便是在厉害的人,三四杆长枪刺来,五六把刀砍来也是招架不住。

姜岳沉默半晌、思索如何为众人解答,双眼注视前方庄丁训练,姜岳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后世电影中的一句话,便缓缓言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只要能练到出手如电,在敌人防守前杀了对方,在对攻时先杀了对方,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听后都沉思起来,思索半晌都不住点头,觉的少爷在武学上的造诣、深得老爷的真传,这一句话,让他们这些长年练武之人很受启发,但还是有一点不解之处。

吴远山言道:少爷如此训练庄丁,岂不是让庄丁与贼匪同归于尽?庄丁们能有如此勇气?

姜岳道:唐朝开国功臣”陈咬金“,此人武功平平,但陈咬金的绝学三板斧,却名扬天下,不知有多少武功高过陈咬金之人、都败在他的三板斧之下,陈咬金的三板斧那一招不是在搏命,可是你看那名将领敢与程咬金同归于尽。

魏豹道:可也不能把庄丁、个个都练成程咬金,都敢跟别人同归于尽!

姜岳点点头笑道:可是庄丁碰到的对手也都不是隋末的将领!与人厮杀、便是看谁先下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庄丁日日练习一招,出手的速度已不用我多说吧?姜岳一番话下来,众人心中的疑惑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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