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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是非~初遇

第一章回忆

现在,萧华和吴天站在渤海大学校门口,又见到了林静和李明。看着他们静静的站在阳光里笑着,那么甜美。萧华想起了他们几人的高中生涯,有些叛逆,有些执拗,甚至于,有些哀伤。

隶远,隶属渤海市,是江北省渤海市九县里的一县。地处温带,四季分明。全县共有人口70多万,经济水平中等。自古以来,人杰地灵,山美水秀。奈何交通不发达,硬生生的就拖垮了隶远,使隶远一直处于三线城市。

然而,隶远也有自己的骄傲:隶远一中是全省最好的高中,每年通过高考进入重点大学的学子不计其数。优秀的办学条件,优秀的教师体系,以及每年全省最高的录取分数,铸就了隶远一中每年上线率最高的神话。

萧华,对于隶远一中,却只是停留在那些或美好或心伤的时刻,有些耀眼的阳光,让萧华一阵眩晕,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你到底给不给”一声娇嗔响起。

说话的是,课桌旁一个穿着蓝色阿迪达斯运动衣,齐耳短发,面容姣好的女孩儿。此时她那整齐的刘海下,一双灵动的双眼闪动着恳求之色,白皙的右手使劲的捏着手里的钥匙。她的脸色泛红,因生气变得有些扭曲,焦急的眼睛望着远处,那个随意斜靠在楼梯扶手上的身影。手里的那串泛光的不锈钢钥匙在不停晃,她的身体似乎也在随之晃动。卡通帆布鞋的鞋底磨着地面,发出“呲呲”的响声,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已表露无遗。

“哎,我说,不就是一只破笔么,至于这么跟我较真儿?你有病还是怎么的,我这儿还有事儿呢,没时间陪你玩儿,别妨碍我,边儿玩儿去”。

平凡的他斜着身子,整个趴在桌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翘起的腿微微颤抖,慢慢抬起头。边看着小说边打量着她。没有拿书的左手悄悄的伸进了课桌,摸到了一个光滑而又有些冰凉的东西。表面上,一本正经,若无其事。依旧低下头,看着手里刚刚看过的内容。

“真不给,是吧。很好,我也不要了,送你了,你慢慢玩儿,最好看小说看死你,哼”!

似乎受了委屈,红着脸说完,她整了整衣服,向远处那个身影跑去。因为心里想跑的很快却又顾及形象,所以跑的很怪异,就像冬天里穿着风衣迎风走着的绅士,很狼狈,很滑稽。

她跑到楼梯边,亲呢的挽着他的手臂,两人说说笑笑的,渐行渐远。

他面露苦涩看着他们远去,直至消失。刚才的那一幕,仿佛一对剪影,在他心上无限的拉长。默默的从课桌里抽出一支蓝色的钢笔,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他的眼神,如桌子里手中的蓝色钢笔一样忧郁。

这样的场景已经无数次了,但每一次都会让他心感觉到麻木的疼。

他叫萧华,是隶远一中高一一班的学生。

最大的爱好是看小说,他曾经说过:“人生就是一个故事,故事本身没有好坏,只是评价的人不同。我的故事我做主,为了书写更好的人生,我必须借鉴前人的经验”。

平凡的外表加一米七二的个头,使他看起来更显平凡,却间接的为他偷看小说提供了便利条件。

平凡的人总是会被人忽视。但如果因为一个平凡的外表而去忽视,却会造成致命的结果。

如果她不会出现,他的生活会是一条直线,注定了平凡,

恰如电脑设定的程序,不会改变,不会调整。中学——大学——工作——退休——老死。甚至于笼中的鸟,生老病死。

她是林静,青春靓丽,因父亲调职转入隶远一中高一一班。

她的魅力来源于她的眼睛,深褐色的眸子,黑白分明,灵动且充满活力。眼角微微上翘,更添一种风情。长而卷曲的睫毛覆盖了她的所有缺点,让她高傲的行走于人声鼎沸的校园里。那些肆意的响起的口哨,使她的嘴角上扬,泛起醉人的迷迭香。

当然,还有训导老师飞溅的唾沫和女生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转过来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她的恋情和所有关于她的“小道消息”。据说,她有一个混子男朋友,在社会上很吃的开。据说,她与他的感情很深,已经一年多了。据说,她有头疼病,得吃很多药。

许许多多关于她的谣传,随着她的到来在县一中里散播。

她就是一个焦点,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初尝禁果的夏娃,让那些懵懂的少年蠢蠢欲动。

他与她,似乎注定了,没有开始,没有结局。

然而,生活的魅力在于:下一秒,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第二章初遇

周五,是可以改变人心情的一个词,尤其是对于朝九晚五赶着上课的萧华来说。周五过后的两天,萧华就会去租书馆多借几本小说带回家,然后就可以沉浸在虚幻的武侠世界里,不用再提防老师随时点名和抽查,还可以回家看看忙碌的父亲是否依旧安康。顺带的,也可以打打牙祭。

放学的铃声准时响起,讲台上刻板的政治老师却依旧唾沫横飞,一板一眼的照本宣科,丝毫没有注意到底下学生们如狼似虎的眼神。

萧华此时已经是火急火燎了,图书租借是6:30关门,现在是5:40,中间花掉半个小时,就只剩二十分钟了。以萧华的经验断定,6:20一般都会没人了,那么就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挑书了。

手里一共两张卡,可以借到四本书,想了想,萧华就郁闷了:十分钟都不够挑书了。如果照政治老师这么个上课方式,都不知道今天去租书馆还会不会开门呢。即使开门,有没有可能挑到好小说还是个问题呢。

就在萧华算计的时候,刻板大叔终于意识到下课了,他憨厚的一笑,把手里拿着的课本合了,看着底下满是不耐烦的同学们:“很抱歉啊,同学们,我又忘了下课,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下面,我布置一下周末的作业”,说着,又打开刚刚合上的课本翻到其中某一页。

“呃,我就郁闷,您就不能稍微快点,我赶时间呢”,萧华咬牙切齿的打开政治课本,斜着脸,瞪着刻板大叔。听着布置得作业,无奈的用笔划好,萧华将今天要借什么书大概想了一下。

好不容易等刻板大叔走了,萧华快速的收拾了书包,就准备闪人了。刚要踏出教室门,突然意识到好像忘了一件事儿。回头看着正打扫卫生的李明:“嘿,哥们儿,今天辛苦你了,我先闪了,去借几本书”,身材魁梧的李明抬头,一句话也没说,眼神幽怨的看着萧华,“哎呀,哥们儿帮帮忙,下次卫生我替你,行了吧”,萧华脸上陪着笑。

李明拿起水壶,去后面洒水,水滴了一地,水珠像玻璃球到处都是,他背向着萧华,把水浇到了墙上,似是已经适应了萧华的做法。萧华看到李明没什么意见,背起书包,火急火燎的赶往租书馆。

租书馆坐落在东门的小巷里,老远就能闻到一股书卷的油墨味儿。此时已近6:15,萧华匆匆的放好书包,直奔武侠小说区。

“古龙,梁羽生,金庸。嗯,就是金庸的了,昨天是《射雕英雄传》,这次就《倚天屠龙记》和《连城诀》吧,估计两天时间差不多”,看到四下无人,萧华又悄悄的溜向YY小说区,抑制不住的忐忑让他憋的脸发红。“《××红尘录》、《猎艳×××》,到底怎么样呢,是不是真的很爽”?萧华看着面前的书自言自语,脸上很是好奇。

他以前听高年级的学长们说过,好像挺刺激的,要不,咱也换换口味,想到这儿,萧华的手慢慢伸向了YY书。

“喂,你干嘛呢,到底借不借,不借你让让路”。

萧华被吓了一跳,心“彭彭”的似乎快跳出来了,强自镇定的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衣的漂亮女子,不过此时却皱着眉看着萧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借不借关你什么事儿,路这么多,不会挑个空的走么”?萧华强忍下心里的不自在,对这个吓了他的女孩吼道。

“你声音这么大干嘛,看的都什么书”,说着看了一眼萧华面前架子上的书,脸上一红,暗自骂了声流氓,又转过头,红着脸看着萧华:“什么人就看什么书,哼”。

“我爱看,不行啊,你没看过,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书”。萧华满脸赤红的辩解道。

结果尴尬了,那女孩直接无视他的存在,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绕过他走了。走之前还轻悠悠的飘过来一句:

“白痴,没看过总听过吧”。

剩下满脸郁闷的萧华,书没借到,还被人莫名其妙的鄙视了。最重要的是:吵了那么两句就耽误了借书,像他这样的书虫,就彻底悲催了。

“这剩下的两天怎么过啊,可恶的管理员,至于这么较真吗?就迟了那么几分钟而已,真是郁闷”,两手空空的萧华看着正在关门的租书馆,很是气愤。

可一想到刚才那个吓萧华一跳的姑娘,萧华心里却满是不解。

“这姑娘怎么让人有种熟悉的感觉呢,似乎是认识很久,又确实不认识,嗯,有点头疼”,萧华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又继续说:“长得挺清纯的,怎么说话这么冲,还耽误我借书的时间,哼,最好别让我再遇见你,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骑上单车,萧华向着家的方向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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