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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迷雾

「你一路跟着我到底想做甚么。」对着后方缓缓说着。

听从杰尔的建议,安弗帝朝着城外走去,一走出城,便察觉到后头有人在跟着,想必是为了要引他出来才让自己往人少的地方走,不过对方很小心,都已经走到这样荒凉的地方,还是不肯现身。

四周除了几颗突起的岩石外就只有后方的森林可以藏身,已从四周布下的能力得知他的位置,之所以开口只是希望对方可以主动现身。

「你说说看我出来有什么好处?」对方没有现身只是响应了这句话。

「你不出来有什么好处?」

安弗帝正想看看杰尔对于自己这句话的反应时,却发现他又不晓得消失到哪去,不过零碎的细语声大概猜到了他的位置,似乎在跟对方谈些什么。

不一会儿,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对方从岩石后方走了出来,果然是先前撞到的少年。

「那些石头算我给你的赔礼,不过我打算跟你同行一段时间。」

「我拒绝。」

「先别拒绝的那么快,他还有一个条件是你无法拒绝的。」

杰尔不知何时回到了安弗帝身旁,看他脸上的表情与少年的表情,安弗帝觉得自己肯定被卖了。

少年自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虽然有段距离,还是隐约看得出来他手上所拿的东西,的确是无法拒绝的条件:一抹耀红在他掌上散发迷幻色彩,除了传说碎片,想不到其他可能,这样的诱人光华,的确令人无法抗拒。

流露出的渴望代替了言语向少年传达了答案,他笑着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好了,你们可以叫我路尼,未来必定是被全世界所知晓的名字。」

「你确定真的在这个方向吗?」路尼指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问着。

「确定肯定加一定。」拉住想转身离开的路尼这么说着。

「我改变心意了,你要去哪就去哪,我不跟着你了。」

「来不及了。」

照理说路尼要走,安弗帝不但不会阻止,反而会大大地赞同,至少在五天以前是这样,然而一个小小的赌约,改变了这样的情况。

就在五天前的路上,也是他们遇到路尼的第二天,杰尔提出了一个赌约,输的人需要听从赢的人的一个条件,不过这条件必须要在对方的能力范围之内,另外对方有拒绝的权利,而赌约的内容便是:安弗帝无法与路尼同行超过七天。

听了之后,就算觉得对方有拒绝的权力有些奇怪,但是安弗帝所感兴趣的只是胜利的感觉,准确来说是赢过杰尔的事实,赌约的内容并没有太严苛,经过昨天的一天的相处,就算不觉得能跟路尼相处愉快,起码可以选择性无视,眼不见为净不是吗?

有信心可以达成,于是安弗帝就答应了下来,杰尔一如往常地露出诡异笑容,当下便觉得不太对劲,不过还是说服自身是错觉而已。

时间回到现在,看着杰尔兴味浓厚的表情,嘴角的笑容让安弗帝觉得先前的预感绝对不是错觉,不明白的是,就赌约的内容来看,似乎没什么令人忧心的必要。

即使路尼过去惹了很多麻烦,关于这点有理由相信,可就剩下两天左右的时间,自认有信心可以撑过去,四阶的能力者即使不能说是无敌,要应付平常人所惹出来的麻烦还是能够解决。

严格来讲,路尼也不能算是个平常人,他也是名能力者,尽管是最基本的一阶能力者,可是能力者除了本身的实力外,潜力也是一项值得关注的项目,当然以路尼对能力的运用方式来看,安弗帝很不看好他的潜力。

铁,这是路尼的能力,可以凭空造出铁来,以一阶的能力来看,顶多也只能在身体表面附上一层薄薄的铁而已,而路尼也觉得足够了,对他来讲,能在指尖凝聚出一小点利刃就对借走对方钱袋很够用了。

不排除路尼很不长眼地惹恼了某个强大的存在,想了一想他的不长眼程度,决定将某位修正成数字比较贴切,而如果是十分强大的存在,安弗帝有理由相信路尼不可能活到现在。

这么想下来,只要多注意一下,在未来的两天不要让他惹出甚么事情来,似乎没有什么危险的理由,再次说服自身,可是以过去的经验来看,杰尔好像不曾做出毫无意义的事。

「我们是要搭那艘船是吧?」路尼忽然开口,打断了安弗帝的思绪。

「除了那艘船以外,你觉得这里还有其它的船可以搭吗?」连指的哪艘船都懒得确认便回答了。

从碎片的感应来看,应该就是在海上的一座小岛,算算距离,大致与海图上一座小岛相近,安弗帝祈祷海图准确,要是碎片是在海中,就算知道位置恐怕还是难以找到。

「我又改变心意了,不要拖拖拉拉了,不过是区区一点水而已,我路尼怎会被它吓到。」

安弗帝首先心想:不过是区区一点水,要是你知道你旁边看似无害的小孩是名至少七阶的能力者,而且他的能力就是你口中的区区一点水,不晓得你会怎说。

随即又再想为什么路尼会突然改变心意,虽然这个家伙说话不算话也不是第一次了,起码也会有个诱因存在,看向船的方向,除了装潢华丽之外好像没甚么特别的。

「快上船吧!再晚的话说不定就要开走了。」

湛蓝的海面在夕阳映照下染红,将眼中的一切拓上暮红色调,只为了那短短瞬间,然后退去,将世界重新还给黑暗。

「好看吗?」安弗帝将目光留在夕阳消失的地平线自语着。

「景很好看,只可惜人没在看。」

听到声音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披着连身斗篷,不过头罩并没有带上,是名相貌姣好的女子,冰冷的表情却是增添了神秘色彩。

「好景难得。」安弗帝将脸转向女子。

女子看着安弗帝,中性的声音再次传来:「好人更难得。」留下这句话后,女子走了开。

而在她离开不久,又有一人出现在安弗帝身边。

「你好,我叫幻月,可以聊一下吗?」

面对突然搭话的青年,安弗帝沉默以对。

「我不是甚么坏人,只是想聊一下而已。」

安弗帝看着对方,试图从他的表情看出什么,过去的旅途上也有不少像他这样的人会四处找人搭话,总觉得他的目的跟以往的人不同,不只是想单纯的认识而已,似乎还有其它的理由。

「我想你应该还有其它的理由。」

「你说的没错,我想问一下你对于佣兵界的第一人知道多少?」毫不掩饰地表明了他的意图。

对于幻月的问题,低下了头回想着,佣兵界第一人,说起来席斯好像曾经说过狂是佣兵界的第二人,第一人也只是听过些许的传闻,只知道他是唯一委托成功率百分之百的人,其中也包括不少危险的高级任务。

不过也只是听说而已,详细的情形并不了解,估计知道的人不会太多,关于他的情报好像迷雾一般,看得见却抓不着。

「不好意思,关于他的事我也不清楚。」

「真是太可惜了。」失望之情在幻月脸上表露无遗,好像他的脸是一面镜子,反映出他心中所想。

幻月独自走了开,安弗帝望向漆黑的海,似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打算回到的房间。

幽暗的清晨,船在海面上增添了一道长长波痕,安弗帝站在船首向前远眺,阳光还未撒落,却也能观赏朦胧的流动,没过多久,太阳从地平线探出头来,世界顿时被光亮席卷,象征新的一天的开始。

「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呢?」杰尔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冒出。

「我还以为某人现在应该在床上沉沉睡着呢!」

杰尔笑笑不作反驳,对于安弗帝的玩笑话并没有在意,将某人换作是路尼的话,倒也符合现实的情况。

「不过,你怎会这么早起来?小孩子还是要多睡点身体会比较好喔。」不自觉地摆出了长辈的姿态,或许在安弗帝的心中,还是选择把杰尔当成是一般的小孩,或者应该说是安莫德的替代。

「因为我有预感等下会发生有趣的事。」杰尔的话让人突然感觉到清晨的寒意。

「是有多有趣呢?」安弗帝试图从杰尔口中问出等下可能会发生的事,不过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尽管在船上也蛮无聊的,不过杰尔口中的有趣程度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就算是有一定的准备还是不见得承受得起。

「这次只能算是插曲而已,不会发生甚么大事的。」

本来安弗帝还想再确认清楚,不过转念想想,杰尔好像都是主动把想说的先说出来,既然他没有再说的话,就是表示剩下的话他不想说,再问也只是徒劳。

事实证明杰尔没有浪费时间的打算,一道身影向着安弗帝的方向走了过来,是昨天那名女子。

微微点头示意,女子微愣,随后也点了下头,算是回应,没有开口,因为感觉女子不希望有人打扰,说起来还不晓得她叫甚么名字,也不是很重要,名字只是代号,重要的是彼此互相认同的那分关系。

如果只是她的话,不觉得有会什么有趣的事发生,感觉女子不像是会惹事生非的人,就算有也应该是别人找她的麻烦才是,这样想来应该还会有其它的事发生,或许是另一个人的到来。

安弗帝看望四周,没有看到其它的身影,女子突然开口:「你在找什么?」

「没有,没有找什么。」安弗帝说话有些结巴,毕竟刚刚的举动时在是有些失礼,虽然女子看起来没有介意,可是安弗帝却没办法不介意。

得到答复的女子将头转回海上,彷佛在欣赏着风景,安弗帝也不清楚女子的想法,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没生气。

「妳怎么会这么早就上来了?」原本是想缓和彼此间异样的气氛,问题一说出口又后悔了,这个问题对于不算相熟的人来说并不太合适。

沉默成了两人间彼此的默契,安弗帝怕是再说错话,而女子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也或许是在认真思考着答案。

太阳已爬升了上小半边天,船上也开始传来零星的人声,安弗帝犹豫是向女子告辞再走,还是就这样默默地离开会比较好,选择权决定在自身手上,只是后果如何却是难以预料,人总是想选择结果,但往往能选择的只是行动。

「原来你在这!我可找你好久了。」

路尼的声音忽然响起,安弗帝突然觉得他的存在也不全是坏处,用眼神向女子示意,等到女子也若有似无以地回应后,才离了开,往路尼走过去。

「怎么了?找我有甚么事?」

响应的是路尼的诡异笑容,直觉就是有麻烦,而且还是很大的麻烦,他满脸笑容地说:「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不好。」

立刻回绝,先前的半分感激早已烟消云散,只是他的回答显然在路尼的预料之中,从他表情丝毫不变就可猜出。

「不要这么绝情啦,我只是想跟你借一下碎片而已,不用太久,只要这两天就好。」

安弗帝皱眉,思索着路尼刚刚所说的话,碎片的重要性自然无庸置疑,虽然原本有一半是属于路尼的,在交易成立后,所有权已不在他身上,至于要不要借让他很是犹豫。

这艘船是孤立在海中,就算遗失只要能在靠岸前找到即可,可是赌不起,好比刚才的女子,估计也是五阶的能力者,如果她有意抢夺,自认不是对手,而且船上的人不在少数,风险自然随之攀升。

「我以我的名义保证,时间一到立刻还你。」路尼也猜得出安弗帝的考虑,可是他所作的保证能相信多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后安弗帝还是决定选择相信,将碎片交给路尼后,看着他小心翼翼收起,多了几分信心,不过对于他要碎片做什么,虽然好奇但也不打算追问。

「你真的放心把碎片交给他喔。」杰尔的声音再次冷不防出现。

「不然你觉得我不该给他吗?」

「既然如此就当我们的赌约提前结束,现在你可以说说看你的要求了。」

安弗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想了想后,难道杰尔的目的就只是要将碎片离开自己身上?只是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却是连猜都猜不到半个。

「当然你可以选择保留,等到之后想好再跟我提出条件,我会建议你选择这个,因为……」杰尔没有再说下去,显然不想现在说明清楚。

「就听你的吧。」

按照原先的想法,安弗帝本来是想提出个玩笑般的条件,像是倒立行走之类的,不过杰尔的话让他打消了这样的念头,或许接下来非得靠他的帮忙也不一定。

接下来的一天,除了总是见不到路尼的身影外,倒也没发生甚么特别的事,或许昨天那位青年幻月再度找上来也能算得上,不过他只是问了有没有任何关于第一人的传闻而已。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再次迎来早晨的阳光,这样的日子平静到有些无聊,安弗帝暗自抱怨着。

航行的日子很无聊,安弗帝现在深刻地体会,如果能的话,可不可以不要再持续体会,现在已经深深记得了,再经历也不会加深多少印象,虽然这话可能还需做些修正,因为也许能加深痛苦的印象。

可能是听到他的祈求,前方的地平线笼罩着朦胧的雾气,彷佛一道雾气波浪,估算着船的速度,大概再十余分钟就会进入。

希望不要持续太久,要是迷失在其中,也许就出不来了也说不定,安弗帝贪心地再度祈求。

而这次显然没有太大的效用,雾不仅持续了一个早上,而且还是相当浓密的雾气,仅能勉强看见伸手可及的地方,这样的视线根本无法航行,为了安全的考虑,船只只能停止,静静等待雾过去。

一个早上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已经足够造成恐慌了,虽然人们强作镇定,埋藏在眼神中的不安还是反应出了真实心情,如果接下来的几天还有这种大雾的话,想必恐惧瘟疫将会弥漫。

这样的猜想也只是想想罢了,如此的大雾也不是说有就有,更别说是接连遭遇了,不过这片海域似乎有个传闻,隐约有点印象。

发生的时代已经有好几百年了,也或许是好几千年了,传闻这种东西彷佛好酒般越沉越香。

据说这片海域也曾经发生过大雾,而被看见进入大雾的船,在雾散去后竟然就像蒸发般,从此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夜幕再次垂下升起,新的一天到来,如出一辙的早晨依旧,船员仍旧坚守自己的岗位,早早便在甲板上穿梭,忙着清理收拾的好像永远也忙不完。

望着海平面,算算太阳的位置,差不多也是昨天雾出现的时间了,希望是太过多虑,昨天的那场只是凑巧罢了。

安弗帝仔细观望着,想看出是否有任何的端倪,不过以昨天那片雾的突然性,怕是徒劳无功的,只有静待时间的流逝,才能得到答案。

然后片刻,地平线再度弥漫在雾气之中!

不禁开始认真思考有关传闻的真实性,如果为真,要是找不到方法,或许就会一辈子都无法脱离,可惜传闻之中并没有给出太多有用的信息,除了它的危险性之外,几乎是甚么都没提到。

雾还是散了去,原本还担心这次的雾会不会散,到了中午,雾便开始散去,粗算起来跟昨天的雾差不多时间散去。

安弗帝试着寻找杰尔却不见他的身影,而路尼也依旧不见他的踪迹,女子跟幻月倒是找着了,两人正站在甲板的最前端,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不过有一点略感意外,船上的人还是像昨天般担忧带有几分茫然的神情,而不是猜想中的恐慌。

「你来了。」女子看着安弗帝陈述事实。

「妳知道更多关于这场雾的事吗?」

女子摇头,三人顿时陷入沉默,就目前的信息来看,几乎没有甚么能做的,除了大雾以外,似乎没什么异状,可是这样的雾,就有风之能力,但也无法吹散。

对了!一个想法闪过安弗帝脑海,不一定要吹散它,只要能……

清晨时分,三道人影已聚在船首做最后准备,灰暗天色与淡淡薄雾掩盖了他们的存在,不过稍后他们的存在将会全船皆知。

「现在要退出还来得及,我无法保证会有甚么后果。」

「大不了跑给他们追啰,有她在我们还需要担心什么吗?」指着女子半开玩笑地说,某种程度上幻月所说的也是事实,以她六阶的封印能力,很多事情只是想做与不想做的问题,至于后果不是没有,只是不用考虑。

女子沉默,既不赞同,也不表示反对,对她来说回应与否大概也不会改变什么,既然如此就无需反应。

「出发啰,就让我们好好大闹一番。」幻月率先行动,语气中轻狂让人觉得年轻气盛,那种不计后果的疯狂或许在别人看来是不理智的行为,然而那种行动力却是很多人用诸多理由掩盖过去,不是不能做,而是用种种借口让自身的不作为合理化。

安弗帝似乎也被感染,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在有了能力后,很多以前不可能的事都突然变得理所当然,那种到处充满挑战的感觉几乎不复存在,而最近的经历,又找回这样的感觉,是从甚么时候开始的呢?

一道身影浮上心头,说起来是从杰尔出现以后,说起来他现在在哪呢?感觉他总是会在事情结束后突然跑出来,不如问问看幻月,说不定以他三阶的侦察能力有办法找到他也不一定。

「幻月,你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幻月停下脚步露出思索的表情,不过他的答案却是令人失望:「我只能看到想看到的地方,没有办法直接追踪特定的人,如果你知道他的大概位置我想我有办法找到。」

「这样吗,那就算了,还是赶快行动,不然等到雾来了,就晚了。」

在幻月的带领下,三人避开了船员,快速的往驾驶室移动,是的,他们的计划便是控制驾驶,让船不要开进雾里,就前两天的情况来看,如果改变航向的话,说不定就能避开那诡异的大雾,一切顺利的话,或许就是离开大雾的关键。

「就在这扇门后面,不过我没看到可能是能力者的人。」

幻月的话刚说完,女子便破开了门,然后将能力外放,整个驾驶室的人彷佛石化般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女子说她的能力是封印,安弗帝可能会猜想是石化能力或是更强力的时间静止之类。

「可以先解开船长的禁制吗?还是你们之中有人会开船?」

其中一人忽然恢复了行动能力,直接表示女子的回答,只见他满脸惊恐,显然还没理解现在的情况,于是安弗帝也仅是示意要船停下这个指令而已。

在对方一番操作后,整艘船如要求的停了下来,稀杂的人声取代的船只运转的声音。

「现在要怎么办?」未尽兴的神情流转脸庞,显然是对这次行动如此简单感到失望。

「还能怎办?只有等……」安弗帝突然停下,眼前的景象让他原本的话无法说下去。

浓雾再次弥漫在地平线……

「你们是谁?难道不晓得这里是机房重地,闲人勿进!」

「你不认得我吗?刚刚可是我……」安弗帝话讲到一半就被刚才讲话的男子推出了门外,同时附赠了一声金属撞击。

「我们闯进来挟持你们的。」对着冰冷的铁门把话说完,当然铁门并不会给予任何响应,只会忠实地存在着。

幻月在此时开口:「你们有人知道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雾散了后感觉世界都变了一样,就好像……」停了下来,似乎是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来表达。

安弗帝感觉想到了什么,往人群密集的地方看去,试图证实脑中的猜想是对的,只见来往的人群依然一副故作镇定的表情,彷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地交谈着。

这和平不过的景像在此时令人感到不协,这几天的大雾下来,如此平凡的景像正因为它的平凡而不平凡,不平凡中的平凡如同平凡的不平凡一般,同样令人感到不和谐。

「不是世界变了,而是世界不变了。」安弗帝对着两人说出他的猜想。

在这样的想法下,一切的事情便说得过去了,为什么船上的人只是惊慌而没有骚动,也说明了为什么刚刚的人会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地赶人出来,虽然还是有些没办法解释,那就是为什么他们没有受到影响。

是因为能力者吗?三人刚好都是能力者,如果是这样的话,路尼应该也不会受到影响,就算他的能力还没到三阶,至少有这个可能性在,要是能找到他就能够确认了,虽然还有杰尔这个选择,不过要想找到他相形之下难上太多。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即使知道了这件事,可是跟离开这好像没有直接的关系。」幻月道出了事实。

即使明白了这件事,依然无法改变事实,这场大雾依然将他们困在其中,只要找不出离开的关键,那么成为传闻中的一部分也是迟早的事,也或许就这样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与世界隔绝。

「你觉得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吗?」女子彷若自语般问着。

幻月没有响应,而安弗帝也没有,如果做出虚假的保证只是在安慰而已,现在所需要的是方法,而不是安慰,封闭循环的时间一定存在着某个破绽,找到它或许就能解决一切。

「为什么我们不像其它人一样忘掉一切。」女子再度开口,似乎是对此有着想法在。

女子的话让安弗帝重新思考这现象的意涵,要是没有特别的原因的话,为什么不像其它人一样也忘掉一切,这样的话不是更为彻底,让人迷失于其中直到最后,换个角度来想的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的话,那就表示它的力量并不如想象般强大,即使是幻月三阶能力者的身分也能不受影响。

可是以女子六阶的力量仍然被困在其中,其中的反差实在令人费解,或许是某种极端的力量或是技巧,才会造成如此的情况,也就是说用对方法的话,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关键究竟是什么?

「看来你碰到麻烦啰,还记得我们前几天的约定吗?我可是有遵守的打算。」杰尔自顾自地说着,丝毫不在乎他们有没有注意在听,将视线定在安弗帝身上问:「打算现在用掉那个条件吗?」

实在很难开口说不,而且现在的情况来看,也确实需要他的帮助,于是安弗帝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这个提议,虽然也很想问杰尔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这件事并不急着现在开口。

「我给你一个提示好了,传闻是假的,」女子本想开口,不过杰尔很快地接着说:「确切来说是不完全的,它所记录的只是事实的一部分。」

显然这个答案足以让女子停下插话的冲动,静静等待接下来的答案。

「你觉得他们的世界有多大?」

女子沉默,没有办法从这句话得出杰尔想表达的意思。

观察女子的神情后,杰尔又继续说:「如果有一样东西从你所能认识的世界离开了,是不是跟消失是差不多的意思呢?」

如果不是像传闻般地消失,而是离开了所能认知的世界,譬如是到被称为彼岸大陆的所在,就会给人从此消失的错觉,毕竟两个大陆的交流,即使是现在也不是件十分容易的事。

「即使传闻是假的,又怎能说明现在这种情况?」安弗帝不解地问着,没办法从提示中,找出突破的关键,不过杰尔却只是笑笑,不再作任何响应。

倒是女子说出了杰尔隐含的意思:「如果跟传闻没有关系的话,就是有人在幕后策画着这一切。」她的眼神停留在杰尔身上。

「那个……妳是在怀疑杰尔吗?我相信他没有理由这么做的,他还……」

安弗帝本来还想说些甚么,不过女子却已开口:「莉语,这是我的名字,我不是在怀疑他,只是我不喜欢他。」

「莉语吗……总之我相信杰尔没有恶意的,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先不管妳喜不喜欢他,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该如何从这里出去吧?」幻月适时地插口,将话题转回。

「不用讨论了,解决方法就是这样。」无形的力量自莉语身上向外扩散,空气在瞬间稠密起来。

感觉平常习惯的能力在消逝着,就像鱼儿离水般,如此陌生,整个世界彷佛都在排斥自身的存在,这就是她的能力吗?安弗帝在此时仍不忘如此猜想,同时也感叹封印能力的强大,只是不明白为何莉语要突然如此,不过答案很快地揭晓。

在莉语的思考里面,既然不是传闻的话,就是能力者使用他的能力造成了现在的情况,那么就将一切封印,将其它能力者的能力无效化,而最有嫌疑的人自然是在场的几人。

当封印的能力笼罩幻月的时候,异状突现,世界彷佛重建了,甲板上零星的人群,一切既有的事物依然存在,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不协调的感觉消失,这是原来的世界,不知为何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两人的视线放在幻月身上,彷佛在等他的解释,而幻月也很干脆,没有否认只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莉语收回了能力后便离了开,安弗帝本想叫住她,不过想了想并没有甚么很好的理由阻止她,或许对她而言事情已经结束,至于背后的原因不在她想知道的范围内也不一定。

和莉语不同,安弗帝对于这件事情的始末很有了解的兴趣,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对着幻月说:「不知道你对于这一切有什么话好说?」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我会把一切都跟你说,只不过有个条件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你认为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安弗帝似笑非笑地说着。

「我相信我有,而且我也不觉得你会拒绝。」

语气中的自信,让人难以理解,却猜测的没错,即使没有其它原因,安弗帝也不会拒绝他的条件。

「你就说说看,如果你的理由值得的话,我想我不会否决你的条件。」

「还记得我问过你关于佣兵第一人的事吗?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找到他,而我在船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这前提下行动的,如果你答应的话我才能跟你讲更进一步的信息,否则的话我将会有所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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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走向死亡国度的人,就是踏着这凄美的花朵通向幽冥之狱。她!魔教被灭之际,被与自己的双生哥哥用性命换来的,一朝之间,青涩完全蜕变,堕入魔道,从此,她便踏上了复仇之路!一朝剑指天涯,血色广袖衣袂翻飞与一头如雪的三千白发相互交缠,琉璃色的眼眸净是冷意,既然天下人负我,我亦负天下人!当一切尘埃落定,又该何去何从?黄泉路上,奈河桥旁,你可还在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