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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虚假的幻影

杰尔!曾经想象的梦境在眼前上演,不禁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生怕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扰动这个梦境,让一切回归现实。

原本以为会不顾一切地大喊,将所有的思念一口气喊出,不过等到真实到来的时候,除了心中无法压抑的情绪之外,已经失去任何行动的能力,千言万语淬炼成满怀的感动,不是言语所能道出。

「又是你!」蒙特的表现截然相反,有着同样的震惊,却不是因为喜悦而是愤恨:「上次在那个村庄已经给过你一次面子了,现在还想来妨碍我,不过是区区一道投影难道你以为我真怕了你不成。」

投影!满怀的喜悦瞬间卸去了大半,看到微微透明的身影,没有任何足以反驳的证据,同时也注意到了胸前的那条项链,就是杰尔给予自己的那条,上头的湛蓝宝石正散发着强烈光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杰尔很可能只是迪墨所幻化而成,一旦宝石里的力量用尽,又将重新回归虚无。

像是注意到安弗帝的失落,杰尔突然转头露出许久未见的微笑,平和的宁静感受顿时安定了心神,不禁有种感觉,他就是本人没错。

当然这样的错觉只是一闪而过,他想起来关于迪墨的传言,一些高等的迪墨甚至可以将制造者的意志封存其中,以杰尔的能力来说,要做出这样的东西想必是轻而易举。

不等安弗帝缅怀完毕,蒙特的攻击已经发出,和先前一样的绿网再次出现,向着杰尔过去,正想要提醒的时候,绿光已然到来,伸展着朝着杰尔包去。

又是一道蓝色的波纹出现,从杰尔的身体向外扩散,在它奇妙的力量之下一切都将净化,蒙特的攻击再一次消散其中。

「你以为你可以保护他多久,等到你的力量耗尽,我一样杀得了他。」蒙特略带疯狂地叫嚣着,可是越是这样越让人感觉他的无力,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又何必用这样空乏的言语威胁。

杰尔转过身来,将背影留给蒙特,强烈的怒火灼烧,却又无可奈何,就像他刚才所说的,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力量耗尽,他其实在害怕,害怕这道幻影会出手杀他,尽管仅是一道幻影,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强大,那种无可抗拒的力量不是他敢挑战的。

安弗帝刚想开口,又在杰尔的眼神之下沉默,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项链给自己,是早已预见还是防患未然?疑问却也是肯定,以杰尔的奇妙肯定早已知晓。

蓝色的光点出现在木杖顶端,同时有种感觉,眼前的杰尔微微透明了几分,不禁想要阻止,不管杰尔是打算做些甚么,所希望的仅是他能够继续存在,哪怕只是迪墨之中的幻影。

再一次在眼神之下静止,无法坚持,这无关乎他的意志,杰尔的行为从来不是他所能左右,与其反抗而浪费他的力量,倒不如欣然接受,说不定还能换来短暂的交流,哪怕仅是一句话也好,也想再次听到他的声音,那在记忆里逐渐模糊的声音。

淡淡的波动自光点传来,彷佛波浪一般源源不绝向着安弗帝发出,每一道波纹的接触都是一阵舒适,身体里面似有着东西逐渐被其解放,许久不曾的能力再一次充盈体内,甚至远超先前。

如果先前的能力像是一条河流,那么现在则是宽广的湖泊,看似平静无奇却是有着难以窥探的深广,庞大的能力一时之间让人无所适从,过去对于能力的经验全然推翻,必须从头开始摸索。

体内的能力还在持续增加,就连安弗帝也说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到达了甚么程度,五阶?或许远远不止,彷佛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破坏性的力量,或许这是暂时的错觉,但没有相应的基础又哪能看得更高?

看着不远处的蒙特,先前他所带来的压迫感受消失无踪,反而是强烈的自信从心中涌出,自己有着足以抗衡的能力,即使要打败他也不再是妄想,甚至有种轻松写意的感觉。

再看向杰尔,原本以为彼此间的距离稍微靠近了些,反而更能体认彼此的差距,站的越高越是能感觉天空的遥远,或许这样的形容是当下心情的写照。

蓝光黯淡了下来,体内的翻涌也渐渐止息,这股庞大的力量需要花上相当的心力才能适应,会是一条很长很远的道路,同时也会相当艰苦,不过相较于先前,又怎会害怕,不怕路长只怕无路可走。

身影又透明了几分,它的消失恐怕随时都会到来,却还是那抹平淡的微笑,彷佛永不改变的笑容代替了言语做出道别。

光芒消失,伴随着一同的还有几近透明的身影,安弗帝只是默默看着,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在了解他的强大之后,知道即使是王也不可能将其击败,肯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着他的身影,说不定就在附近,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偷笑。

破裂的声响传来,最后一点虚影也消散空中,项链之上的湛蓝宝石化作蓝色细沙,被风吹散空中,带出一道长长的蓝色星河,是种无法用双手掌握的美丽。

精美的项链再一次留下遗憾的空缺,不过在安弗帝眼中看来,却有种异样的协调,或许这才是它最为完美的样子,正是因为它的缺点,让它的优点能够更为闪亮。

「故弄玄虚的小鬼,到头来还不是甚么都没有改变。」蒙特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心境,逝去的感动无法重新拥有。

安弗帝并没有因此感到生气,如果真要说的也是对于自己,竟然会被他人所影响自己的心境。

一道闪电窜出,向着安弗帝攻去,刚才他脸上的自嘲再一次触动了蒙特的神经,如果没有行动就不是蒙特。

迅捷的闪电在眼中彷佛缓慢下来,有无数的方法能够将其挡下,反而让他有所犹豫,最后还是选择最快而简洁的方法:将能力包覆自身,带着自己升往空中。

这在以前或许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即使努力催动充其量也只是漂浮十数公分的距离,而且仅能维持短短几秒,但在现在一切都不是问题,瞬间就倒了数人高的空中,只要愿意甚至可以一直保持下去,唯一的意外大概是对于能力的不熟悉,原本是想要维持一人高的高度,并非像是现在的数人之高。

狂暴的雷电打在大地之上仅是添了一小道缺口,如果不仔细注意或许还无法发现,看似不起眼的攻击要是打在身上可就不是这么轻描淡写,不会因此而忽略它可能的威力。

漂浮在半空之中,开始仔细体会自身的能力,永久气场的出现还不足以了解自身的程度,感觉起来远远超过来五阶所应有的能力,但是六阶还是七阶?无法肯定,甚至有过八阶的猜想。

至于九阶,那仅于存在于传说之中,不会有任何的遐想,最大的理由还是杰尔的存在,如果自己都是九阶,那么他又是几阶?要是真的动手的话,肯怕连一个回合都无法撑过,对此没有丝毫怀疑。

或许是惊讶于他的变化,蒙特并没有继续出手,毕竟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从随手可捻死的蝼蚁,突然拥有庞大的力量,从安弗帝的浮空已经能够说明许多,绝对有着足以抗衡的能力,甚至带来一丝丝的压迫感受。

刺眼的雷光汇聚在蒙特手中,没有一会就聚成如篮球般大小的圆球,乱窜的电流不难猜想其蕴藏的威力,不是刚才的一小道雷电所能相提并论,即便是在半空的安弗帝也能感应到它的存在,不得不提起心神注意。

只觉眼前一亮,雷球已经冲到眼前,完美地演绎出速度的极致,如果不是气场的存在,说不定连这点迟缓都不会发生,早就打到身上,爆发出蕴含的力量。

就是这一点点的时间,换做平常大概只够一个眨眼,做出了应对,庞大的能力像是无止境般供自己索取,只怕吞不下去,不怕会被索取而空。

先是一个风盾争取时间,意念一动之下已然成形,尽管对于这种雷电般的能量攻击无法得到太好的效果,能有个一秒的缓冲就该高兴,就算再短上一半也无所谓,事实上所需要的仅是反应时间,一个足已调动更多能力的时间。

身形消失,随即在几个身位的一旁出现,彷佛像是顺移般,看不到移动的轨迹,而安弗帝也稍微熟悉了自身的力量,虽然比起预想之中还有不少的偏差,总是比刚才进步了许多。

并不急着攻击,现在更重要的是掌握自身的能力,暂且防御蒙特的攻击或许是个不错的训练,相较于攻击的紧凑,任何的偏差都可能导致截然不同的后果,而像现在这样的移动,大不了就是多一点距离,可以说是无关痛痒的差别。

安弗帝的速度带给蒙特又是一个震撼,如果这样的速度朝着他过来,是否有办法反应过来?念头刚是升起,马上在身周布下能力感应,双眼无法捕抓的速度依然可以透过感应得知,同时也更不容易被眼睛的错觉所欺骗。

大片的雷电围绕在蒙特身旁,既是方便攻击,未尝不也是一种防护手段,任何人看到耀眼的电芒闪烁,要想近身想必都会多一番顾虑在,而这点正是蒙特所要希望的。

彷若阵雨一般,一波一波向着安弗帝打去,不同的是原有的雨点化为强劲的电流,让人不由得退避,哪怕只是被擦到一点,也会从其中导入,麻痹住身体的行动,光是一道自是无妨,但是麻痹所产生的延迟,足以再让数道到来。

一边闪避一边调整能力的输出,移动的误差渐渐可以控制,还不至于到身随意动如此自如,也算是如臂指使,不会有那种指东打西的乌龙出现。

安弗帝是在熟悉自身的能力,而蒙特未尝不是在试探,当这样的平衡被打破的时候,也就是双方正面交锋的时刻。

粗大的雷矛成形,看来蒙特已经忍不住了,打算展开进一步的攻击,对于一个只懂逃窜的对手,没有半点火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在刚才不久,对方还是可以肆意玩弄的蝼蚁,心中难免有所不平衡的情绪在。

如光速般的迅捷,已经多少能够适应,即便没有气场的阻拦,也能多少感应到它的到来,同样的闪避再一次用出,而这次结果却有所不同,好像有一双眼堵似地,紧追安弗帝不放。

光是闪避自然不成问题,若真要跟雷电比快,自问没有这个能耐,同样都是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也是有着程度上的差异,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差距,仓促之间只够使出一小面风盾暂缓,却也只是暂缓而无法抵消。

不敢用肉身去抵抗,在能力者的对决之中,无疑是愚蠢的行为,可是又没有很好的手段可以应对,方法倒也不是没有,只要招出强大的风场带起一片大地,自然能够有效防御,但如此的能力消耗太过庞大,即便是现在的自己也是一阵犹豫。

暂时之间还是藉由风盾争取时间,趁这个时间移动,这点程度的消耗就算持续几天也不成问题,绝对能够想出一个好方法来,当然蒙特不可能光是看着,还是得要尽快处理,要是再来一柄同样的雷矛就有些吃不消了。

唤起旋风向上卷去,要带起大地或许有些困难,但如果是将上头的水气卷下就相对轻松许多,尽管有段距离,以风的迅捷来讲也用不了多久。

或许在蒙特眼中看来,安弗帝只是到处狼狈逃窜,不过能力的波动是无法隐瞒,却是无法得知用到哪去,四周布下的能力感应没有传回任何异动,一时之间倒也不敢耗费能力攻击,生怕会被钻到空隙,况且刚才的攻击耗去了不少能力,也是需要一点时间回复。

双方同样都在等待,就看哪方比较快,胜负很快揭晓,一条缎带般的水流从天而降,毕竟这里的干燥气候能收集到这样已经不错,真要再多也不方便控制,只要能够发挥出引导作用就足够了。

操控着水流迎上,暴虐的雷电顿时被吸收进去,不光只是这样而已,又控着这股充满能量的水流向蒙特过去,如果不是这样又何必大费周章地从天空取水,一定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可以应对。

这股水流在蒙特面前突然散落开来,既是为了攻击,也同样是为了破除他的防御,单从结果来看,安弗帝的目的确实达到,消失的电流正是最好的说明。

趁着这个机会,也展开了攻击,一道道风刃如雨点般洒落,用着最熟悉的方式发出攻击,只是这个数量远远超过先前,好比是手枪以及机关枪的差别,还是弹药无限的那种。

比起雷电速度上或许逊色许多,但在隐蔽上却是远远胜出,一时之间也只能全方面防御,生怕会有风刃从防御缺口攻入,顾不得节省,尽可能保护自身,不得不说蒙特的防御是很坚实,没有任何一道攻击能够突破,可是这样的防御又能维持多久?

快速回复一向是安弗帝的优势,或许没有强大的爆发能力,却有绵延不决的能力,对他来说这样的攻击根本不算甚么,多少还有些练习的意味在,毕竟这么庞大的数目,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得心应手的。

蒙特也看出安弗帝脸上的轻松,明白这样下去肯定是他先坚持不住,可是遗器的力量并非是属于他本身的力量,他所做的只是下达指令,再由遗器表现出来,就连他自己也不见得能够确定会有怎样的结果,先前占据绝对优势时自然没有问题,然而遇到足以抗衡的力量时,这个弊端或许会成为致命的破绽。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无法自在操控,并不代表没有人可以,如果把控制的权力交给遗器,便能发挥出远超自己的威力,可是这样冒的风险太大,她可不是甚么善良之辈,刚才是用契约压她才勉强夺回身体,如果主动交付,很可能这具身体就彻底归她控制,即便还能感应外界的情况,也跟死了没有太大的差别。

况且他想亲自动手,唯有如此才能平息自己的愤怒,必须要让对方了解,这份代价是多么沉重。

强劲的旋风围绕,吞噬了所有来犯的风刃,进而茁壮成长,源源不断的风刃无疑是营养的补品,没有多久便形成一小道龙卷,安弗帝见状赶紧停下攻击,可是已经成型的龙卷并不会因此而消散。

「你的攻击,还给你。」

自己的攻击被对方利用难免会有些打击,况且迎来的龙卷并不完全是自己的能力所形成,无法轻易将其驱散,要想破坏掉它的结构,光是风刃只会被其吞噬,必须以更强大的威力才能作用。

招起劲风,在自身之前造出一小道龙卷,向前对冲而去,或许在强度之上还是略逊一筹,但在安弗帝的援助之下,很快就压制过去,并将其冲散,向着后头的蒙特过去。

不难想见他难看的脸色,由于刚才的防御和攻击,已经没有太多富余的能力,勉强支起防御,却是无法完全挡下,一小道一小道的锐风突破了防线,带出一道道血痕,传来的刺痛让他升起熊熊怒火。

等到龙卷消散,蒙特身上有着数不清的细小伤口,虽然只是皮肉之伤,除了疼痛之外不会有任何影响,对于他来说无疑是种屈辱,狼狈的样子让理智被愤怒所吞噬,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怎么可以让他再一次看轻自己。

原本还想要继续发动攻击,可是蒙特身上传来的异变让他停了下来,强大的能力波动自他身上传来,不,应该说是她才对,原先蒙特的位置被一名女子所取代,那是一名有着闪亮银发的成熟女子。

「我们又见面了。」妖艳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自然明白对方的身分,不仅是声音而已,就连身体也被改变。

如此巨大的变化不禁令人困惑,实在难以想象会从一名男子,突然变成另一名女子,如果说是不同的人也就罢了,可是感觉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那道声音更是肯定他的猜想。

「你变强了许多,可是这样的力量你有办法发挥出来吗?」女子似笑非笑,锐利的目光彷佛把人全部看透。

感受到女子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不敢不谨慎对待,况且她所说的话正是他现在所需要克服的问题,光是拥有是不够的,还要能将其发挥出来才有意义,而眼前的女子正是需要全力以赴的强敌。

「如果她还在的话,你跟她连手或许我还要忌惮几分,不过现在的她恐怕早就消失,而那个小鬼也没办法出现,你打算怎么跟我打呢?」

两人的目光对着,谁都不肯退让,但女子眼中的戏谑安弗帝不可能没有看出,而安弗帝的不安也是一样,在这阵交锋之中,胜负早已决出。

一冰一火的小龙突然出现在女子身旁,随即就是向着安弗帝攻去,强大的威力不难猜想出女子的意图:速战速决、以绝对的强势力量压制。

突来的攻击,难免会有一丝慌乱,仓促之间招出的风盾根本不足以防御,在瞬间就被攻破,随即便是突破气场的防御,一寒一热的极端力量各在半边绽放,强大的反差似乎加强了感觉的剧烈。

体内的能力流转也在这阵攻击之下停滞了片刻,光是一个照面,就让安弗帝吃了不小的亏,尽管只要几秒的时间就足以回复,但这样的时间对方又怎么可能甚么也不做。

事实上,女子不仅做了,而且在攻击尚未到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下一波攻击,才刚接受完冰火的洗礼,马上又迎来一只闪耀的雷龙,结结实实地又承受了一次攻击。

强顶着麻痹的不适,硬是要催动能力离开原地,安弗帝的直觉确实敏锐,然而女子的攻击还是更为快速,强劲的锐风划开肌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向外爆发起强大风场,试图暂缓可能的攻击,趁着这个机会一个闪身,总算是离开了原先的位置,然而在看到女子轻蔑的笑容之后,也是知道自己刚才是白费功夫,如此强大的攻击想必也不是能够轻易发出,尽管明白,但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不会用自己的性命下注。

面对女子的强势,气势上难免弱了几分,不过安弗帝的斗志丝毫不减,他很清楚自身的劣势,换另一个角度来看,未尝不是自己的优势,能够在战斗之中快速成长,就看能不能够坚持到那个逆转的时刻到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甚么,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胜负马上会在这一击分出。」女子浮到了空中,俯视着安弗帝,或许是居高临下的感觉能带给她莫名的优越感。

一道七彩的光环出现在女子身旁,不停流转着上头的颜色,并散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气息,既是美丽却又是如此致命。

女子的右手一伸,七彩光环随之而动,向着前方缓缓移动,如同婴儿爬行一般缓慢,却是不敢有半点小觑的念头升起,如此庞大的能力,恐怕光是靠近就会承受相当程度的压力,一旦命中就算会死也一点都不奇怪。

漫天飞舞的风刃围绕,随即向着彩环疾攻而去,女子露出轻蔑的笑容,彷佛在嘲笑安弗帝的不自量力。

一道道的风刃迎了上去,却彷佛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就连半点涟漪都没有产生,仅是徒劳无功的举动。

不死心地唤出劲风,一左一右各自成形成两道龙卷,分别从彩环两侧包挟上去,然而和风刃一样,还没接触就像是进到别的世界,没有发挥出任何的作用,一时之间也是觉得束手无策。

然而彩环的威力还在增强,隐隐地可以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吸力牵引,将自身拉向彩环,如果这么遥远的距离都能够感受这股力量,那么一旦靠近恐怕就难以挣脱,即便有着再快的速度也是无能为力。

看着彩环一步步地逼近,以及逐渐增强的吸力,女子脸上的笑容与安弗帝的凝重形成对比,就算想要离开,但这片空间早就被封锁,强行突破的时间恐怕就够彩环到来。

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就像在一间密室,而一股流水正源源不决地注入,终有一刻会将自己淹没,却是看着,没有任何应对的方法。

不行!怎么可以有这样窝囊的念头,拚尽全力,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如果在这里放弃,就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与其在这边感叹对方的强大,倒不如将所有能力用出,不要留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双手向前虚托,催动着能力向其集中,一股强烈的旋涡成形其中,彷佛要将四周所有的一切卷入,地面的尘土带了起来,细小的石头不断地打在身上,却还是要集中精神尽可能将所有的能力注入。

原本无形的风由于过于密集似乎具有了形体,不仅是因为混杂其中的尘土,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虽然看不到却又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或许是强大的能力让人有种实体化的错觉。

如此庞大的能力还是第一次的经验,心中升起了许多的感悟,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的话,真想全心投入这股能力之中,一旦消化了这些想法,对于能力的使用上肯定有着长足的进步。

眼看安弗帝的攻击即将成形,女子又怎么可能不为所动,早就有着一柄雷矛招出,尽管威力上有所欠缺,但就骚扰的目的来说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向着安弗帝射去,瞬间就到了他的面前,即使讨厌也不得不分神对付,用着能力包覆滑移,虽然是躲掉了这道攻击,也因此打断了能力的注入,要是强行注入反而会有崩溃的可能,而彩环也即将到来没有多余的时间以及能力再来一次。

手上的风球内部似乎感觉有条小龙悠游其中,赋予了生命的灵动感,能够清楚明白蕴含其中的强大力量,可是比起彩环来讲,似乎略逊一筹,现在能够做的也只是祈祷,并不期待能够压制,只要能够大幅削弱就好,如果是剩下的攻击余波,还是有信心能够应付。

托起风球向前送去,带起一道飞扬的尘土向前,没有多久就飞到了彩环之前与其接触,可以感觉到风球很明显停滞下来,并非预想之中的猛烈碰撞,彷佛有着莫名的默契一般,两方的攻击都停了下来。

双方也都明白,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并非真的停下,而是以另一种方式进行角力,渐渐地开始有能力的波动外泄,平衡崩坏的征兆已经出现,想必两者的胜负也该分出。

感到意外的是,崩溃的一方竟是对方的彩环,先是黯淡然后消散空中,反倒是自己的风球依然存在,甚至没有感觉到有明显的损耗,高兴之余不免有所怀疑,正是因为太过顺利不免让人感到奇怪,风球的强度不可能没有减弱,否则在彩环之上感受到的能力波动该如何解释?

女子脸上的笑容更是肯定了这个猜想,并且马上得到了验证,风球并非向着女子而去,却是变个方向朝着自己攻来,同时也能感觉到与风球的连系被某种力量切断,无法控制。

不是考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变异,该要如何防御才是重点,如果是削弱之后的风球,自然不成问题,可是现在的风球却已超出能力范围,硬是接下肯定会受不小的伤,到时候局面将彻底被女子所控制,没有翻盘的可能。

将所有剩余的能力带着自身移动,既然不能接下,那就只能逃跑,可是就像有双眼睛一样,随着安弗帝的移动,风球也随之变向,两者的距离不但没有拉开还在逐渐缩短,照这个情形看来击中只是迟早的问题。

即将绝望的时候,一道柔和的白光突然出现,包覆住了整个风球,虽然没过多久风球就冲破白光,同样向着安弗帝追去,却可以感觉它的威力明显减弱不少,或许还有硬接的可能也不一定。

又是一道白光出现,再一次包覆风球,这次风球停止的时间明显较久,同时也更为削弱,安弗帝唤出一道道的风盾挡在身前,尽管连冲破了数道,却是止步在最后一道,消散在大气之中。

是谁?

不管是安弗帝还是女子,想必都有着同样的想法,不知何时,一头碧绿长发的女子就站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一眼就认出是在湖边遇到的女子,在惊喜之余不免升起一阵愧疚,尽管不是出于自身意愿,对她来说,自己就是一个强取豪夺的恶徒。

不光是安弗帝对于她的出现有所触动,女子也是满脸的惊讶,看来也是认识她的身分,否则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

「妳还活着!」短短四字已经提供许多线索,她所认识的人,也就仅有与她同一时代的人,换句话说这就是先前的竖琴还是能力者时候的样貌。

如果不是早就见过,大概也不会产生困惑,从女子的话来想,这名绿发女子应该就是她的妹妹没错,可是这样的话,那时在湖边见到的又是谁?是她本人的话又为什么要自己带着她离开?

种种困惑升起,不过也只能暂且压下,现在明显不是一个很好的询问时机,等到解决了女子的威胁再谈也不迟,趁着对方还没有出手的打算,赶紧回复自己的能力,准备等下来的战斗。

「姐姐,收手吧!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就不能放下一切……」

「住口!妳凭甚么对我说教,如果想要阻止我就只有一个方法,虽然不晓得妳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我既然能够打败妳一次,也就能够再打败妳第二次。」可是女子并没有马上发动攻势,她也明白现在和刚才的情况有所不同,不仅多了一个安弗帝,而且她也回复了身体,所能发挥的力量会是刚才的数倍之多。

「我真的不想对妳出手……」

「废话,亏妳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女子再一次打断,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不想出手,在门主选拔之上,妳没出手?长老围攻我的时候,妳没出手?就连几百年后,妳没出手?妳怎么敢说妳不想出手!」

一声声的责问好比一柄柄利刃刺进心头,尽管她的脸上看不出甚么变化,想必心中早已满是伤痕,正是因为血脉相连的羁绊,这样的指责才是令人心痛。

在旁看着,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个疑惑:换做自己,面对安莫德的指责能够承受吗?他很害怕即便真的成功复活了他,到时候他第一句开口的话会是什么?会是重逢的喜悦抑或是……

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即使光是想象也让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正因如此,即便女子脸上看不出半分变化,安弗帝仍然忍不住要安慰说这一切都不是妳的错,可是万一她曾经错过,这样的言语反而会是最致命的打击。

「我说过的话从不收回,今天妳和我之间只有一个能够活下。」话还没说完,硕大的火球从天而降。

正想招出风盾协助防御的时候,心中响起的声音让他停了下来:希望你不要出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就让我亲手了结。

这样的请求,实在难以拒绝,暂且就顺着她的希望,除非有着必要,否则就在旁边看着,能够了解她的心情,换做是自己也是会有同样的想法,尽管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人类本来就无法做出绝对理智的判断。

先前出现过的白光再次亮起,从她的身体凝出一颗白色光球向着火球迎去,两者互相接触,白光包覆之后,便是一同消散无踪。

「几百年前的手段,还是一点进步也没有。」像是在讽刺,却隐隐觉得有别种味道在,只是无法说清到底那是什么。

刚才的彩环又一次成形,显然不想再拖延时间做些无意义的试探,以她们之间彼此的熟悉,已经没有试探的必要,胜负只在一招便可以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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