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过来,这是你风帆伯伯。”李清招手微笑。
天赐起身整了整衣衫,来到中年男子面前恭恭敬敬的称呼道:“风帆伯伯,天赐给您见礼了。”说完弯腰行礼,举止落落大方。
西门风帆点头微笑,开口说道:“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李峰贤弟可还记得我。”
李峰也已起身,快步走上前去开口说道:“哪里能忘记西门前辈。”
西门风帆摆了摆手,说道:“李峰兄见外了,叫我一声西门大哥就可,哪有什么前辈。”
“西门大哥。”李峰改口,随即说道:“天赐还不给你西门伯伯上茶添坐。”
李天赐闻言又行了一礼,方才转身回到屋内拿了一个上好的青丝藤椅,又泡上香茶放于石桌之上。
西门风帆说笑间不时打量李天赐,对于他的表现十分满意,他便是天刀门一位客卿长老,与李清李峰多年前结识,尤其与李清交情不浅,此次前来就是带着李天赐去往天刀门修炼。
待三人坐好,李天赐将桌面上三个青瓷茶杯添满水,便乖乖的站在李峰身边。
“六岁的练气后期,李家后继有人啊,用不多久就会出现一位刀门精英人物。”西门风帆看着李天赐打笑道。
李清接过话来,开口说道:“这还得西门兄多多提携。”
“那是自然,虽然我身为客卿,不过天刀门内也能说上几分话,清兄放心就是。”西门风帆微笑道。
听到这里李天赐哪里还会不知,这人应该就是父亲和大伯为他找好的师傅,只见他走到西门风帆面前,双手掀起腿间长袍跪在地上,纳头便拜:“师傅在上,请受天赐一拜。”
三人见状皆是一愣,西门风帆最先反应过来,满脸笑意的起身将天赐扶起,仔细打量他一番道:“好,我就收下你做我第一个弟子。”
李峰与李清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目光中看到一抹喜意,二人最初目的不过是让西门风帆照顾天赐,哪成想最后竟然收他为徒,这西门风帆为人浪荡不羁,不拘小节,十分豪爽,一身刀法出神入化,已达到筑基后期修为,因此人颇有草莽之气,行踪飘忽不定,很少身在天刀门,所以只作了一个客卿长老,也从未收过一名徒弟,今日破例应当是十分喜欢天赐,实乃李家大幸,兄弟二人当然高兴。
“修真之途要吃常人不能吃之苦,忍常人不能忍之痛,你可想好愿意随我入天刀门?”西门风帆心底十分喜欢天赐,只是第一眼就觉得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而且举止大方,身上颇具大家之气,一时爱才心起才收他为徒,此时收敛笑意略带严肃道:“若是你不愿离家,为师偶尔也会前来教导,作何决定你仔细想想,慎重答之。”
李天赐闻言直接行礼回道:“天赐一心求道,愿与师傅同往天刀门,不需考虑。”
“好!男儿大丈夫顶天立地,就该如此痛快,今日风帆叨扰,与二位兄弟痛饮一番,明早启程。”西门风帆朗声说道,一脸高兴豪迈之气。
李家两位兄弟喜上眉梢,一个陪同说话一个吩咐下人送好酒好菜,李天赐则站在一旁添茶倒水,时而答话。
这一夜明月高悬,这一夜别院笑声不断。
李天赐在三人饮酒时便回到屋内收拾东西,除了父亲为他准备的几件衣裳,还有大伯李清为他打造的几件长刀之外别无他物。
“明日就要走了,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娘亲你现在过的可好?是否在想天赐?”
李天赐收拾好东西之后,坐在窗前,用手支着下巴望向王艳离去的方向。
稚嫩的小手上紧紧攥着刻有纳兰二字的玉佩,心中思念之情越来越浓。
与此同时,大元王朝南部,名王府境内纳兰家族中。
王艳自归家之日便被囚禁在黑屋之中,短短一月身体骨瘦如柴,仿佛这一个月过去了十年,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日渐老去,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韵美态,她整日不吃不喝,只用体内真气维持生机,不言不语的坐在黑屋一角,时而痛哭,时而咒骂。
纳兰家族内堂,这里是纳兰家族议事的地方,也是纳兰天元的书房,此时在中央木椅上正做着一位老者,他身着黑衣,看不清楚容貌,在其下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着紫衣,身材高大,方脸浓眉,脸上有一道指长的伤疤,神色威严看上去煞气腾腾。
“这件事情有谁知道?”中央老者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让人听在耳中觉得有小虫子在爬一样。
中年男子语气恭敬道:“除了那个边陲小族只有青山知道。”
“一个不留。”老者果断说道,一时间书房内杀气腾腾。
“是族长。”中年男子躬身行礼,走出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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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艳阳初起,带着万物复苏的暖意,迎着独有的晨露味道,西门风帆带着李天赐与李家族长李成源,以及李清李峰兄弟二人告别,从未离开过家门的李天赐此刻并没有任何对外的兴奋,只有浓重的不舍,不过这股感觉被他压在心底,他知道此刻不能流露出一丝软弱,要让父亲,大伯和爷爷放心,也让师傅西门风帆对自己放心。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李家族长,清兄,峰弟,我就此离去,风帆必定不负重托照顾好天赐。”西门风帆拱手说道,尽显洒脱。
李天赐强挤出一丝笑容,在师傅身旁跪下,开口说道:“爷爷,大伯,父亲,天赐一定跟随师傅勤修刀法,不辱门楣,让家族再添光彩。”说完他将头重重的扣在地面上,一点晶莹自眼角滑落,打湿了衣衫,打湿了地面,抬头时袖口自然的擦过脸颊,除了微红的双眼看不出丝毫痕迹。
不过天赐在将情感埋藏心底,也骗不过在场四人,这几个人都是经历了不少风浪的人精,怎会看不透他一个六岁孩子的心,李家三人自然不会说透,李峰也将不舍压于心底,出言宽慰,承诺用不了多久便和大伯前去看他。
西门风帆越看李天赐越是喜爱,尤其是今日一早的表现,更让他觉得此子前途不可限量,懂得压制住情感,喜怒不形于色,不像一般孩子那样,与父母分别哭哭啼啼,或是愁眉苦脸,而且天赐这般懂事,对于修道也有执念,若稍加培养用不了多久定能在天门内出类拔萃。
离别是痛苦的,也是必然的,李天赐的离开李家人尚不知情,就算知晓也不会惊起丝毫波澜。
随着西门风帆走出清风城后,李天赐的心情才稍加好转,对于身边事物充满好奇之心,西门风帆也不时讲起自己曾经见闻,天赐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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