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沈梦琪在美国成立时空公司,香港的陆子航,立即纠集了地球上的那伙同僚,还有天狼星上的智能研究者,开始研究与沈梦琪作对的方案了。
这天,陆子航正在办公桌前沉思,忽然间,他手腕上一款昂贵的瑞士劳力士手表,映入了他眼帘。
对,劳力士!这,何尝不是与沈梦琪作对的工具?
鼎鼎有名的劳力士,身家上亿的劳力士,足以显示自己的资本,若将它卖与沈梦琪,何愁这丫头不会上钩?
若卖它,利用钟表与时空的相互影响,对沈梦琪的时空车间插上一杠子,何尝不是一件极好之事?
主意一定,陆子航立即与他的同伙商量,而后怀揣着金光闪闪价值不菲的劳力士,远赴重洋来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
刚下飞机,陆子航便直奔沈梦琪的时空公司,敲开了总经理室的大门。
大门一开,沈梦琪的秘书便十分礼貌地说:“请问这位先生,您找谁?”
“我找沈梦琪小姐。”陆子航戴一副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个脸。
“找沈总经理吗?请跟我来。”
跟在秘书小姐身后,陆子航继续用墨镜护身,一路来到了沈梦琪的办公桌前。
果然,见到沈梦琪后,陆子航便十分确信,眼前的沈大小姐,已完全认不得他了。毕竟远隔重洋,若不是有意插手,谁会来这里?
何况那大大的墨镜,已将陆子航全副武装,就连十分熟悉他的人,都可能认不出了?
叫秘书小姐离开,沈梦琪懒懒洋道:“这位先生,您特意来找我,有何贵干?”
陆子航二话不说,只将腕上的名贵劳力士男表轻轻取下,放置于办公桌上,轻轻吐出几个字:“这块表,是否还值几个钱?”
这块价值十分昂贵,至少值上亿港币的名贵劳力士,自然吸引了沈梦琪的目光,她虽然见过的名表千千万,却从未见过这款永恒玫瑰金,放射着夺目异彩,仿佛会说话的精款瑞士手表!
单是那最领先的蚝式恒动Deepsea,那同时显示两个时区时间的格林威治指针,还有那附带24小时红色辅助针的探索之旅型,便足以吸引沈梦琪的目光,可以说,所有精款劳力士该有的功能,它全集于一身了!
沈梦琪,若只具上述一款的功能,便已价值上百万港币,而如今,所有功能集大成,岂非上亿港币所能买到?
而且,自己如今开的是时空公司,以后用钟表的时候甚多,若能买下这块上上之品,岂不是一举多得?
于是,沈梦琪极力压抑内心的喜爱,尽量平静地开口了:“请问先生,这块表打算卖多少钱?还有,为何不到当铺,钟表铺去卖,而是大费周张找到这里?”
陆子航抿嘴一笑:“沈小姐此言差矣,沈小姐开的乃是时空公司,与钟表生意密切相关,我不远万里找来这里,不是帮沈小姐的大忙吗?”
“不远万里?”陆子航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显然露了狐狸尾巴,引来沈梦琪的一丝惊异。
“哦,不不不,我说差了,应该说是不远千里,我住在旧金山的唐人街,离这里,应该没有万里吧?”陆子航见说漏了嘴,慌忙圆谎。
还好,此时的沈梦琪一心在劳力士名表上,暂未注意陆子航脸上的惊扰,于是她微微一笑道:“那好,谢谢旧金山唐人街华人同胞的帮忙,这块表,我出五千万港币买下,如何?”
“五千万?”
听到沈梦琪报出这个数,陆子航立即说:“少了!”
“六千万?”
陆子航摇头。
“八千万?”
陆子航还是摇头。
“那照先生的意思,要多少?”
沈梦琪终于不再开价,而是将两手叠放胸前,静等陆子航的回答。
“要两亿元港币。”
陆子航十分平静地回答。
“两亿?”沈梦琪讶然,第一眼见到这块表,她估其价值,就在一亿港币左右,如今男子如此漫天要价,比估价竟高出整整一倍,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沈梦琪不再客气,而是十分生硬地说:“对不起,先生,是您自己找上门的,若如此漫天要价,岂非没有世道公理了?”
见沈梦琪变脸,陆子航也丝毫不示弱,抓起桌上的劳力士表,便往门口走:“既然这样,沈小姐多多保重,节省用钱吧,这块表依然归我,就当我没来。”
终于,在陆子航即将迈出门的那一瞬,沈梦琪有了几分不舍,毕竟这样精款的劳力士手表,看上去还是崭新,就算身为富豪之女的自己,一生也不可能多见,若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岂不可惜?
日后再嗟叹,岂不晚矣?
不!她沈梦琪从来都不是犹豫不决之人,对于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
于是,在陆子航前脚迈出大门的那一瞬,她终于开口了:“回来!这块表,我买下了!”
这一刻,陆子航终于转身回来,而谁也未注意到,他那戴着墨镜的眼睛后面,竟然发出一缕极为得意,极为森然的寒光,那眼神似乎在说:沈梦琪,你终于栽了,日后,你可不要后悔?
然后,他将劳力士表放在桌上,十分得意地接过沈梦琪递过来的钱,整整一箱港币。
沈梦琪冷着脸说:“请点一下吧。”
陆子航摇头说:“不用了,我十二分地相信沈小姐。”说完,眼望劳力士表说:“关于这块表的使用,我还有一些地方要交待给沈小姐,请沈小姐笑纳。”
“不必客气,若有指教,请说。”沈梦琪再次冷着脸说。
陆子航一笑,拿起劳力士表,轻轻旋动发条说:“这表的发条,每隔两个小时,就必须上一次,这,可是与其他劳力士表不同之处,沈小姐可愿意接受?”
“原来这么麻烦。”沈梦琪冷脸说。
“麻烦归麻烦,”陆子航又说,“但它的精确度,却足以令沈小姐心服口服。关于这一点,日后沈小姐自会明白。”
“当然,我就是冲这点买下的,图个吉利。”沈梦琪十分不耐烦地说,“若没有其他事,先生,你可以走了。”
听到逐客令,陆子航终于说:“那好,就这样,希望沈小姐会喜欢上这块表。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最后一句话,恐怕只有陆子航,才会深知其意,对于尚无所知的沈梦琪,只不过是句玩笑话,丝毫未当真。
在走出门的一刻,陆子航卑鄙地在心里说:沈梦琪,你知道你花两亿港币,买下的是什么吗?到两个小时之后,你上发条的那一刻,你就会明白,你已经买下灾祸了!
到那时,我要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活得像头母狗般惨!
带着这一连串诅咒,陆子航离开了,而在这同时,办公桌前的沈梦琪还在兴致勃勃玩弄着劳力士表,丝毫不知道,一场惊天的变故,已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