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夫人听过之后满脸的不可置信,她不像冯幽谷那样对每个阶段之间的差异那么一窍不通。观心境界怎么可能轰飞当阳境界,而且当阳境界被伤的倒地不起,这绝对不可能!姑且不管别的,就说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量,一个不到十岁的观心境界身体能装多少力量,就是尽全力也不可能伤当阳分毫。
澹台夫人见太史白一脸无奈的的样子,不信也不行,这小子绝对不会编个这样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来忽悠她的。
“我得去看看!”澹台夫人情急之下站了起来,对澹台景和太史白说道:“现在就走,我得看看到底是有多妖孽!”
太史白知道此时也拦不住澹台夫人,只得点头应道。
没见澹台夫人有多大动作,房间里面的天地之气顿时狂暴起来,“轰”的一声,房顶开了一个大洞,然后直接带着太史白和澹台景飞了起来。
太史白只是有点不适应,显然这么多年没见,澹台夫人脾气还是老样子。
几人刚刚飞到九清宗范围之内,轮值的几位飞空高手此时正在九清宗内一处隐蔽的房间里下棋,一旁观棋的一位稍显年轻的飞空高手,刚刚准备去询问是哪方神圣时,正在下棋的一位年长的中年人却阻止了他。
“这么多年了,澹台夫人还是忘不掉吗?”那声音带着三分无奈,三分疑惑和三分惊喜。
旁边几人显然也知道是谁来了,看向这个中年人的目光也隐隐有一丝同情。那位准备去询问的年轻飞空一听是澹台夫人,也马上坐了下来,显然也是听过不少澹台夫人的传说。
严深此时正在为红狮做最后的调理,本来红狮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他奈何不了严深,只得乖乖的盘坐在那里,由严深给他调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严深缓缓收功,睁开了眼睛,说道:
“已经无碍了,你这红老头这次可真是浪费了不少好东西,连老子都拿出来好几样宝贝才给你调理好!”
“我呸!不是你徒弟爆发我会躺在这里吗?你好意思说!”红狮顿时火道。
“哎呀!你个老东西被观心小孩儿伤成这样你竟然好意思说,你这么大岁数活到鸟儿身上了?”严深一脸不屑道。
红狮顿时整个脸完全变成了红色,配上他一头红发,到还真有点像一头红毛狮子。
忽然他们感知到了一股气息,两人脸色同时变了。
红狮心道:你就得瑟吧,这不马上来了一个你降不住的人,嘿嘿,看你个老东西怎么办?顿时心情大好。
严深心道:好你个太史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把人给我带来了,看看还得让你领会一下天霜神功的精髓!顿时脸就拉了下来。
澹台夫人并没有直接去屋里见严深,而是拉住了在屋外正在和杨平学习格斗的冯幽谷。
冯幽谷此时很郁闷,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和他母亲差不多大的女人,一把就拉住了他,想动都动不了,心里着实不忿,虽然那个女人带来的小女孩比较和他胃口。
太史白在一旁看云海,竟吹起了玉笛,潇洒的很。冯幽谷看着这个不靠谱的师兄,只想一脚把那货踹下山去。
“没什么特别的啊,虽然也是开元命格,但是怎么会一点内力都感觉不到,就是观心境界也会多多少少感觉到一点的,没道理啊?”澹台夫人自言自语道,又看向太史白:“小白,怎么回事?”
冯幽谷听到眼前这女人喊师兄为小白,顿时大乐,心道:嘿嘿!以后我就叫你小白师兄,让你不讲义气。
太史白听到澹台夫人喊他小白,顿时发苦,完了,这次自己的师兄和师傅是当的纠结了。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您还得去问师父!”太史白努力做出一副潇洒的样子,以便维持他在小师弟和徒弟眼中的印象。只是看着冯幽谷的眼光,不仅想跳下山去,躲避这场无妄之灾。顿时一想,对啊,我可以跳下山去吗,我没事瞎掺合啥。
太史白为自己的英明决定欣喜不已,对众人说道:“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我轮值,我得去宗内走一圈!”不等众人回话,就直接跳了下去。
在众人的一片目瞪口呆中,严深终于走了出来,红狮在他身后挤眉弄眼,笑个不停。红狮对澹台夫人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去了,那个擅长医道的飞空高手虽没见过澹台夫人,但见众人的表现如此怪异,也是心里发毛,也赶忙随着红狮离去。
这样一来,南霜岭上只剩下严深,冯幽谷,澹台夫人,澹台景和准备跳下山的杨平。
澹台夫人看见严深也是一脸激动,不过很快的就平复下来,温柔地说道:“严深哥哥,你这个小徒弟是怎么回事?”
严深脸色很不自然,就这么一个脸色被冯幽谷看在眼里,便引起了冯幽谷的无限猜想。冯幽谷自小生活在王府之中,整个幽衍城都是他家的后花园,见过的东西看过的戏还真不少。这个时候充分发挥他的想象力,自言自语道:
“这个女人是飞过来的,最少也是飞空,不过看样子没有师父厉害的样子。而且语气这么温柔,师父脸色也不自然,显然两人之间有故事,而且这个女人还带了一个小孩儿来,难不成是来认亲的?对,就是认亲的!”
冯幽谷说道精彩之处,顿时声音大了起来,还没等澹台夫人和澹台景辩驳,就见一只大脚向自己飞来,紧接着自己就撞上了准备跳下山的杨平,两人同时掉了下去,不过力量虽大,却没有恶意,以两人的水平还不至于狼狈的摔下山去。
“才不是呢!我是华姨收养的孩子!”澹台景握着小拳头,怒气冲冲地对着冯幽谷消失的方向喊道。
刚刚掉下去的冯幽谷正好听到,心想:戏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一定是的,小王我是个天才!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无比嚣张,连南霜岭上的三人也听的清清楚楚。
“你小子别走,给我说清楚!”澹台景此时火气比两人大人还要大,竟要挣脱澹台夫人的手去找冯幽谷说理,似乎山崖在她眼里就不是个事儿,还好澹台夫人及时的拉住了澹台景。
严深这时也很想跳下山去,马上去找一个妖族大圣决斗,在他看来就是去妖族捣乱也比面对澹台夫人要轻松。
澹台夫人也不恼,还是一脸温柔滴看着严深,严深什么脾气她最清楚了,要是这个时候和他发火,他保准拂袖而去。
此时严深不禁后悔为什么没搬到宗里去住,那样还能随便找几个人挡驾,现在可好,唯一的一个徒弟也被他一气之下踹飞了,真成了孤家寡人。
“喂!你这老头听着,我才不是来认亲的!绝对不是!”澹台景最后四个字是咬牙切词着说出来的。
澹台夫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闹下去了,赶紧圆场:“小景别生气啊,刚才那个小哥哥是跟你开个玩笑,他还是你师兄呢,你们之间关系要处好,别动不动就发脾气!”
“啥?”这次没有轮到澹台景发飙,倒是严深愣住了。
“就是给你找个徒弟啊!当年你不是骗走我一个徒弟吗,当时我都没和你计较,现在在给你送一个不行啊?”澹台夫人在严深面前就像一个小女孩儿,连声音都稍微带了点撒娇的语气,搞的旁边的澹台景也是瞪着双大眼睛看着她。
严深一阵无语,只得看向澹台景,澹台景见那个要冒出她父亲的老头向他看来,嗖了一下就躲到了澹台夫人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警惕着看着严深。
“你哪里找到的一个开元命格?”严深此时也说不上吃惊,毕竟冯幽谷也是开元命格。
“在元州的时候,我见到一场帮派之间大战,小景就一直躲在背地里,一声也不吭,当时见小景非同常人,就带了回去,哪知道还是一个开元命格,就这样被我带在身边有五年了,她的天赋不可能浪费了,我交她的话,只会浪费她的天赋,就送你这来了!”澹台夫人语气还是那么的“温柔”。
“或许是古籍记载的有误还是怎么,这些年发现的开元命格没有一个是和古籍上一样的。”严深此时也没有刚才那么惶恐了,低头思索说道。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天在变吧!”澹台夫人也说道。
“是呀,天也要变了!”严深的语气忽然凝重了起来,可澹台夫人是不吃这一套的,又把话题接了过来。
“天在变,那人会不会变呢?”这时澹台夫人望向严深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似水。
严深赶忙别过头去,果然这招现在对她也不灵了,可怎么办才好!忽然又感觉到山崖边上有人在偷听,顿时大喜,大声喝道:
“你这臭小子,赶紧给我滚过来!”脾气之大,语气之凶好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澹台景见这个老头如此的凶恶,又把小脑袋缩了回去。澹台夫人赶忙在澹台景耳边说了几句话,澹台景这才松了口气。
严深见这招也不行,百般怒火只得对着那个偷听的小家伙发泄了。
冯幽谷拉着不情愿的杨平刚刚准备偷听就被师父发现了,只得拉着杨平准备一起上去,谁知杨平此时死也不肯上去,抱着藤蔓像是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松手,眼神中充满了委屈。
“你这小子,赶紧给我过来!”冯幽谷一听师父催促了,顿时气急,非常鄙视的看了眼杨平扭头走了过去,步伐之中大有慷慨就义的精神。
非常恭敬的走到了严深面前,没等严深问话就主动说道:“师父唤徒儿有何吩咐?”
“鬼鬼祟祟在那干什么呢?”严深厉声问道,不过冯幽谷显然经验丰厚,对答如流。
“徒儿见来了客人,刚刚想爬上来看看有什么可以招待客人的地方!”冯幽谷正色道,眉宇之间看不出丝毫做作的味道。
澹台夫人此时是越看这个小家伙也喜欢,真是机灵的很!
严深想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说道:“去泡一壶好茶,去客厅等着!”
“是,师傅!”冯幽谷恭敬的对严深说道,说完转身就去泡茶了,行走之间颇有礼数,虽然他不知道茶叶放在哪里。
“严深哥哥,你的这个徒弟可真是懂事呢!”澹台夫人温柔说道。
严深今天气都不够用了,已经被这两大一小气的要疯了,懂事?懂事就不会去摘九清玉石,懂事就不会来拆我的台。
可此时再怎么着也得忍着,毕竟他现在是主人,澹台夫人是客人,强忍郁闷对澹台夫人说道:“里面坐吧!”
澹台夫人应了一声便拉着澹台景走进屋里,寻了个椅子坐下,澹台景站在她的椅子后面,弱弱地看着这个快要被气疯的老头。
“我那小徒弟在寒烟谷的时候,寒烟送了他一块欺天玉,那感觉不到他的内力也正常!”严深终于想起了刚才澹台夫人的话题,送了口气。
“欺天玉?寒烟当阳果然大手笔。”澹台夫人也是感到吃惊。
“太史白那小子应该都对你说了吧?”严深这个时候已经不指望他的大徒弟了。
“说了一点,所以我就急急赶过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也搞不明白了,那股力量连我都不敢直接触碰,要是多来几次恐怕我就直接完蛋了!”严深在澹台夫人面前说话也没有顾忌,有什么说什么了。
“能不能具体在给我说说,或许我可以防止这种事情突然发生!”澹台夫人想了想说道。
严深眼睛一亮,忙道:“真的?”
“我在元州碰见过一种松鼠,对内力变化特别敏感,一旦周围有内力变化两只耳朵就会变成红色,变化越大颜色越深!而且普通的内力对这种松鼠还无效!”
“有这种东西?那岂不是刀枪不入了?”严深行走天下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过如此奇怪的动物。
“不是的,普通的刀剑都可以轻易的取走它们的性命,只是他们对内力好像有种特殊的抵抗性。”澹台夫人说完就见冯幽谷端着一个茶壶和三个茶杯走了进来,先送到师父面前,又送到澹台夫人和澹台景面前,非常礼貌的说道:“请用!”
然后就慢慢的走到严深身后,站在那里十分乖巧。
严深本来就气急,也没在意冯幽谷泡的什么东西,端起来就喝了开来,可是刚刚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怒气冲天道:“小兔崽子,你想害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