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谷伟儿跟着剑愧走出殿门,只见正午的阳光洒在地上,显得格外的懒散。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这么向后山走去。
那天谷伟儿在飞剑上路过山坡,一会便穿了过去,不料今天一路走来,才走了一半,便发觉坡度越来越大,路程也比自己想象的要远得多了。
而身边的剑愧,走的轻松无比,幼小的身影在山间晃动着,轻快之极。很是轻快兴奋的样子。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谷伟儿已累得呼呼直喘粗气,两腿酸疼,疲累不堪。
剑愧走在前头,看他这副摸样,笑了一声,道:“呵呵,谷伟儿,咱们停下歇歇吧。”谷伟儿连忙点头,一屁股坐了下来,拼命喘气。
谷伟儿喘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气来。他坐在山道上,向下看去,只见后山拔耸立,附近群山都矮了一头,颇有傲然之意。
“剑愧,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不知道...”谷伟儿还没说完便听剑愧打断道:“要叫师兄”说完向谷伟儿得意的笑了笑。
只见他用手整理了下衣服,一脸肃然,正色道:“你问吧。”
“为什么我们要把砍树当作功课呢,我以为功课都是修行道法呢?”
剑愧笑了笑说道:“修道之人,身体是最要紧的。师傅说了,若是身子不好,便有无上妙法,也是难以修习,我们三清门源于道教,极重养生健体,道法修习到了深处,身子便更是重要。就拿我们三清殿的”三清惊雷剑”来说,修炼到极致,必须要以自身为引,引九天真雷,辅以神器,真是威力绝伦啊。”
谷伟儿想了想,道;“是啊!”
剑愧又道:“那你想啊,虽然有真诀护身,但就天神雷何等威势,常人一旦接触,立时就化为灰烬,施术者固然修行极深,但若身体不好,一时半会只怕自己先被神雷劈死了,还说什么当者披靡?”他看着谷伟儿接着说道,“师傅叫我们做这功课可都是为了我们好,所以我们必须先锻炼好自己的身子。”
谷伟儿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师兄你说的有理,我会努力锻炼的,我休息好了,咱继续走吧。”
说完拿起柴刀,登登迈开脚步,向山上跑去,居然速度不慢。剑愧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二人已走到山林前,谷伟儿望着这些参天大树,最细的也比自己粗了些,心里感叹道;“这些个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才长成这番摸样。”
这时谷伟儿看向剑愧,接着又看了看手里的砍刀,惊讶道;“这得多长时间才能砍断一棵。”
“谷师弟,你往后一个月砍断一棵就可以了。”剑愧故作正经的道。
“一个月砍一棵啊!”谷伟儿嘀咕着道。
“你先拿着比较细的树练练手吧,估计一个月也差不多吧,”剑愧说完指了指那棵比谷伟儿粗了些的小树。
谷伟儿叹了口气,道:“好吧,”
“呵呵。”看到谷伟儿这番摸样,剑愧笑了起来,好一会才辛苦的说道:“你就在这砍吧,我要去做我自己的功课了,再过几天,我就不会陪你到这来砍树了。”说完笑着转身而去。
谷伟儿甩了甩手里的斧头,看向刚才剑愧指的那棵小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是小树!这天下午,谷伟儿一个人在此面对着那棵‘小树’横劈、竖砍、无所不用其极,过了三个时辰,太阳落在了西方,他全身大汗淋漓,手脚也酸痛无力,居然也只把这棵‘小树’弄出一个两公分的口子来。
谷伟儿无奈的自语道:“怪不得是修真门派,连后山的树都怎么硬!”
“咯咯……”这时候一阵笑声传来,剑愧拿着一根小树枝,从远处跑来,看到谷伟儿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看那棵小树,摇了摇头,拿起谷伟儿手里的砍刀,,“劈劈劈劈”四声,那小树应声而倒,直看得谷伟儿眼也直了。
剑愧看到谷伟儿目瞪口呆的样子,一本正经的道:“谷师弟,往后好好修炼,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也可以的。”
“是剑愧师兄。”谷伟儿不自觉的挠了挠头,心中又羞又愧,暗下决心,来日必将十二分努力,做好功课。
“嗯,我相信你。”剑愧看了谷伟儿一眼道,“回去吧”说着拉起谷伟儿的手向林外走去。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剑清大殿时,太阳已经看不到头了,剑愧一声不吭的向用膳房走去,谷伟儿看了他一眼,艰难地移动步伐,走向自己房间,在回廊门口,却见大师兄孙清站在那儿。
“怎么样?小师弟,累了吧!”
谷伟儿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
孙清见他小小年纪,性子却是颇倔,不由失笑,陪着他先往房间走去,道:“厨房里一般都有热水,你以后回来可以自己先去打水洗洗,再过一会就要吃晚饭了,你先休息一下,我会过来叫你,等饭吃完了你早点回房休息吧!”
谷伟儿感激的看着大师兄说道:“有劳大师兄了。”
孙清笑着看了看谷伟儿,笑着转身离去。
这一日晚饭时候,宗道细心的询问谷伟儿的功课情况,剑愧添油加醋的夸奖了谷伟儿一翻,说的谷伟儿满脸通红,不好意思抬头。
宗道听着剑愧的话,连连点头,看向谷伟儿,道:“伟儿,多吃点,吃完早点休息。”
“谢谢,师傅”谷伟儿看了宗道,接着低下头大口的吃着饭,在谷伟儿眼中,师傅就像自己的父亲,很是关心自己,他心中觉得羞愧,不好意思多说些甚么,只在心里暗暗发誓,日后必定刻苦修行,以报师恩,报灭谷之仇。
“呵呵.....”宗道看到谷伟儿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饭后,各人都已散去,谷伟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