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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代替他,成为新一代神

然后死一般的寂静,我们都不敢相信这个可能是事实的猜测。

我们试图从中找出些什么,证明我们曾经存在过。风吹过,凉意嗖嗖。曾经理直气壮的我们此刻就如同小丑般,抑或像是精神病院的病人坚信着自己的健康,用傻子的笑容看着那些把自己当作病人的医生。

“那又怎么样?就算我们不曾存在过,但现在的我们是真实的。”微陌踱定的语气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小尊轻笑,说:“你们不觉得这更像是那个男人的阴谋么,他不用废丝毫力气就熄灭了我们求生的欲望,让你给我们完全沦陷进他的游戏里,心甘情愿。我们至死都相信着这是自己的使命,被那个男人造出来的使命。”

自我沦陷什么的真是不值得。

不约而同的看向小丑,他还是一副软弱小绵羊的表情,不想去相信他是奸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难免对他会生存芥蒂。

“确实,与其深入探究我们的存在,不如放眼怎么逃出去。”我与小尊相视一笑。

“关于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我有点想法。”危险级还是一脸深沉,“首先,关于他说的认识我们,可能半真半假。我们这里15个人,都是海贼王吧的,就算互相之间不太熟悉,但至都看过彼此的ID。那个男人认识我们全部的人,会不会是我们15个人都熟悉的人呢?那么可不可以找出他的身份,知己知彼。”

达特咬牙,开口道:“你在开玩笑吗?我们在海吧认识的人没有100,也有50好吧,找出他不容易。况且如果那个男人只是潜水,恰好在帖子里知道我们呢?”

“我同意达特的看法,从他说出二雨的昵称和说认识我们并不能推断我们都认识他,比起这个我认为他所说的生死游戏更令人感兴趣。”微陌说。

“确实,就算我们查出了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他的能力我们无可奈何。”小尊说。

“我们目前能做的是对他所说的生死游戏进行分析,然后做出对策,找出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

“神的游戏,我们是玩家。就像网游里那样吗?成王败寇,生死一线。只是不能再生罢了。”

“《未来日记》里那样吗?“

“那为什么是我们?我们海贼王吧的15个人,真的只是因为那个男人也在海贼王吧吗?生死游戏什么的会不会和海贼王有什么联系?”

“以海贼王为背景,开始吗?”

有人按捺不住了,浪子焦急的说:“开什么玩笑!我没看过海贼王啊。”

没有理他,比起他所说的,生死游戏更令人感兴趣。

“那个男人是同人文看多了么?以海贼王为背景开始游戏,那不是会改变原著么?如果他真的喜欢海贼王,他不会这么做。”

“嗯,同人文看看就行了,真正去改变那个世界什么的不会去做。”

“那为什么是我们15个人,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也在海贼吧,正好认识我们15个人。”

“这种说法可能性更强。”

“生死游戏,真的会赌上我们的命么?”

“很有可能,那个男人露出的嗜血的表情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人命在他眼中或许还不及这些花儿来的珍贵。”

“赌上我们的命,有没有共生的可能。”

“要按照他的游戏规则而定。如果是规定时间内活着的人可以活下去,那我们的生还率很高。如果他说活下去的只能有一个人,那我们这里只能活下去一个人。”

此话一出,我们看对方的眼神不觉间多了一份不信任与仇恨。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以为一场荒诞的相遇,让我们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敌人。如果真的只能活下去一个人,我们会手仞对方,毫不犹豫。

看向小樽,他也在看着我,不同于那种不信任与仇恨的眼神,他在对我笑,温柔且温暖?如沐春风,让人沦陷。我低下了头。

“呵,原来二次元的感情真的那么薄弱,经不起考验。”鸭子嘲讽似的笑,不只是笑他自己,还是在笑我们,亦或是在嘲笑着这丧命的荒诞。

除了我和小尊,我们原本就只是在二次元相熟。从相遇,相知,相识,相熟,最终就如那些已经再也见不到的前辈所说的那样我们不可避免的走向相离。况且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那段时间与空间的距离我们无可奈何。

“呐,如果我们真的活不下去,那个世界的我们会怎么样?”

没人回答,我们都知道会死,我们不敢说,是对她不敢说,还是对自己说不出这句残忍的话。

“是你们在开玩笑,还是在开玩笑,或者那个世界就是一个玩笑。”二雨的语气突然凌厉,怒视着我们。“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就算我们分开了几个月,我们还是朋友吧,曾经一起水贴,一起玩尊,一起吐槽的朋友不是吗?”

我们,真的算朋友么?

小I悲伤的看着二雨,说:“雨妹,我们是朋友,我们是走不到现实中的朋友。”

真是讽刺啊,我们是朋友,我们是走不到现实中的朋友。算朋友吗?二雨只是个孩子,还不懂,朋友分很多种,我们算那种要好时可以是最好,分开时形同陌路。或许我们本来就是陌路人。

我们只是陌路人,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路人,我们在寻找着另外一个我们,找到了,丢掉了,继续寻找。我们在找着一个可以温暖一时的朋友。

我们真的不懂,这个世界的无常。

那些我们曾以为得永远,此时烟消云散。

“小I,我想你了。”二雨笑得灿烂,云彩也散尽了光泽,她笑得天昏地暗。

小I没有像二次元中的那般,说“我也想你”,这句话在现实中显得太过单薄,没有什么可以支撑它的可信。他只是把头撇向一边,迫使自己不去看那个勉强的笑。

“我们最终都没有回来。”微陌说,莞尔一笑。

我们都没有回来,我们说过会回去的,我们没有回去。真正面对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再也不能像对朋友说的那时一样理直气壮,我们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谎言。我们撒谎了,我们心不慌脸不红,朋友问起时肆意笑着他的痴傻,面对撒谎的对象,我们无言以对,我们还是心不慌脸不红。

二次元又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

我们自以为接触到了最真实的彼此,若我们已丢失了那份真实呢?

三三两两的散开了,我跟着小尊走了很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如果抛却这烦心,这篇花海真的很美。

“蒲公英和蓝色玫瑰,很美。”我说的有些自言自语。

小尊兀自的坐在花海里,说:“真的很美,世界上也许只有这里可以看到蒲公英和蓝色玫瑰一起开放吧。”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

“蒲公英和蓝色玫瑰的花期不同,它们不可能在同一时期看到。如此大片的也许只有那个男人可以做到。”

“七七,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小樽问我。

我也坐下,说:“是啊,本来是说好高考之后见面的,提前了。”

“重逢前的离别。”

“什么?”

“蒲公英的花语,重逢前的离别。蓝色玫瑰的花语是奇迹和不可能的事。”他笑笑,“不觉得很适合现在的我们吗?如果等一下我们不在一起,那只是重逢前的别离。不要说什么我们活下去的机会微乎其微,蒲公英和蓝色玫瑰本身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那个自称是神的男人,是故意的吗?把这两种花种在一起。

“人生本就荒诞,我们相遇是一个奇迹。”双手交叉放在颈后躺下,“我们可以活下去的,我们还要一起回家。”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躺下,我们靠在一起。我知道这幅画面很美,花季的少年少女躺在花海里,心靠着心。

“我会带着你回家的。”他的语气急促而且坚定,好想他真的可以带我回家,不觉间真的这么以为。

“嗯,等我们回家后,高考后我们见面,然后当成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你对我说‘小尊’,记得语气一定要疑问啊。”他严肃的神情让我忍俊不禁。

“恩,那时候你一定要对我说‘七七?你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然后我们都笑了。

我们这么相信着,我们可以一起回家。

那个时候小尊踱定的眼神,我至死难忘,他说他带我回家。

其实在真正命悬一线的时候,任何金银,权力都不足一句“我带你回家”更具诱惑力,但这使我激起勇气去相信的话,最终使我遍体鳞伤。

这里好像永远没有天黑,是因为没有太阳的东升西落吗?微风过处,蒲公英飘舞的愈加肆意。

没有天黑,只有晴天。我们无从知晓时间的变化,我们不知道距离那个男子走了过了多久,心情烦躁至极,我们在不知道时间流逝的空间里等待着死亡的审判。

我和小尊就这么躺着,如果这是永远的话。

“这是永远的话该有多好。”小尊一语道破我的想法。

“你是指等着那个男子来?”我知道答案,可我想从他嘴里听到,这是女人的执着吗?

“嘻嘻,是和你一直就这么躺在花海里。”

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回以他微笑。没有丝毫修饰,没有丝毫虚掩,因为我们没有像正常恋人一般大家嬉闹的时间了,如果现在不表达的话,……

“相遇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们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他站起身,从土地上采摘了两支蓝色玫瑰递给我。

我知道这是双支蓝色玫瑰的花语。

这是浪漫的感觉吗?没有梁祝的跌宕起伏,没有罗茱的虐恋情深,只是平平淡淡,两支随处可是的蓝色玫瑰。

突然有点感谢那个男子,我知道那很不切实际,感谢他给了我和小尊如此浪漫的相遇。

就在他伸出手递花给我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我以为那是永远,殊不知那是审判前最后的甜蜜。

我还未接受他的蓝色玫瑰,风雨骤变,呼啸而起,我们都知道是那个男子,那个男子……他……来了……

蓝色晴空仿佛被撕开一般,他从那片黑色的夹缝里走出来。一如第一次见到般的玩世不恭,事实上他真的玩乐这个世界于手掌之间。

“哟,大家好久不见啊。”

面条开口了:“你所说的生死游戏是什么?”

该来的终究会来,开门见山。在那个男子身边伴君如伴虎,早点离开他绝对百利而无一害,我们都这么相信着,不想再同他说废话,拉家常。

“直入主题吗?”那个男人显得有点惊讶,随即又露出了惯有的笑容,半真半假,“如果我说我要送你们去海贼王的世界,你说怎么样?”

如同一颗巨型核弹在太平洋中央炸开,随即波涛万丈,以迅雷不及掩耳,铺天盖地之势朝四面涌开,我们站在海岸边欣赏这奇观,看着它划破天际,越过我们的头顶,咸咸的感觉瞬间淹没喉咙,带着深海难以承受的重压。

“你在开玩笑吗?”达特有点气愤。作为海贼王的狂热支持者,修改原著是不可原谅的事,就算他是所谓的高高在上的神!

“没有,我不开玩笑的哦。”那个男人又露出了孩子般灿烂的笑。

“你不看海贼吗?我知道你有能力送我们去那里,但是修改原著这种事情任何一位海米都难以接受!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海贼王的世界被我们破坏的面目全非吗?”

“没关系哟。”他眯起眼,“只要我开心就好了。别忘了你们的俘虏身份,你们只是我的玩具,玩过了就丢掉。”

我们只是玩具,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力。无奈的撇开视线不去看他。

“没有意见吧。”那个男人嘲笑的说,“哥尔·D·罗杰临刑前面朝无数海贼说‘想要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全给你吧!去找吧!我把这所有的财宝都放在那里了’,世界迎来了‘大海贼时代’白胡子死之前也说过‘OnePiece是真实存在的’,从此更多的人趋之若鹜的奔向伟大航路,开启了新时代的序幕。去伟大航路的尽头拉夫德鲁吧,到达那里的人可以回家,我会满足他一个心愿,什么都可以。”

每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男人,原本以为他要我们自相残杀之类的,却不曾想到,欣喜雀跃之余不禁多了点沉重,原著中除了罗杰之外没有人到达过拉夫德鲁,唯一有可能到达那里的只有可能是路飞,也就是说跟随草帽,但是他真的能到达那里么?伟大航路的尽头到底有什么?可以让如此多的海贼前仆后继,让这个男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我们弄来?照巴基的行为看来,那里埋藏着富可倾国的财宝应该不大可能,历史正文?

正在我们思考的时候,那个男人又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包括代替我,成为新一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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