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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八难度母 上

第二十一章八难度母上

这罪孽非浅,佛是没法原谅,只能求主来原谅

吕则诚低声严词:“来人未明,切莫暴露。我们相机而动!”

我马上想到的是在山顶上斩断我的绳索将我弄翻土崖的人,可能与袭击我们的血衣人是同一伙人。当然也可能是姜云和阮八他们,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不过是敌是友我还是希望能证实一下。

我望了望吕则诚,他一脸的无动于衷,似乎看出了我的急躁,他闭上眼睛崩出俩字:“等待。”

可是放眼南墙,水已经由金刚墙的基部渗了过来!我脑中很自然地又浮现白头蝰蛇搅动水波的画面。

吕则诚的脸色有些变化,墙侧的脚步声急促起来,他们应该是遇来了情况,强子皱了一下眉头,眼中滑过一丝惊异的神情。“有三个人,好像还有一人受伤。”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有人向墙边走来,紧接着就有人开始疯狂地砸墙,吱吱地细作声压了过来。然后是一阵绝望的枪声,疯狂的扫射后只剩下一人依墙粗重的呼吸声,他们显然是遇到了可怕的非人的威胁,那吱吱的细声……

对面的遭遇让我不寒而粟,人在死亡前流露出的恐惧疯狂总让人容易兔死狐悲,突然一囝凄厉的尖叫刺耳生痛。

吕则诚以手击墙,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姜云他们还活着!”我一把抓住身边的强子:“快把墙炸开呀,不能在等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吕则诚和老魏齐声止道:“不行!”

吕则诚的眼中射出寒光:“现在炸墙只会把他们震死在墙后,对面嘈杂紧张使得他们根本就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他顿了顿道:“我们根本就不清楚他们现在所面临的是什么,炸开墙有可能大家一块死,并不是我不想救他们,你要考虑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况,这里比对面的情况也好不了哪里去!”我这才注意到南墙根的水越发涨得更利害了。

“至少我们现在还有喘气的机会!”

说着我操起消防斧猛砍石墙,钢口崩出火星,可是石墙却只有数道浅浅的斧痕,隔墙竟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他们在紧张的情况下耳朵真的不靠谱。

我在吕则诚的面前无奈地扔下消防斧,也许他谈不是冷血,但是此时的冷静理智与冷漠没有多少区别!我从强子肩上夺下步枪,强子警道:“你作什么?”

我强扭过来,端起枪就对石墙一阵连发,石粉如烟,吕魏皆是躲闪,强子一把从身后将我的弹匣缷下。“方良你疯啦!反弹的流弹能我们都杀死!”

我拦身在前,相互僵持着,突然强子平静地对我说:“把枪给我,换个方法倒可行。”

刚才我打出的子弹果然都被弹飞,只在石墙上留下浅浅的金属热炙出来的炸痕,只能嵌到石缝中的弹头并未被弹走。

强子退后十几步,端枪平射一连将新弹匣打光才停下,我上前一看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弹头还是软柿子砸墙上并无效果。

但是砖缝中的一个奇特的弹孔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这颗弹孔效果还行,径深有十公分。尽管是这样,打光所有的子弹也不可能穿透一米多厚的金刚墙。

只见强子从弹匣内取出三颗步枪弹,小心翼翼地塞入弹孔之中,这三颗7.62仿AK的步枪弹正好将弹孔填满,我知道强子要作什么了!简直就是火器专家。

只见强子后退数步侧身瞄准,扣动扳机只见弹孔内红光一突,是爆豆三连响作一声,弹孔的外缘直接爆裂,我上前用电筒照亮贯通,弹头与弹壳全部融化在内部,足足打入岩石一尺多深,吕则诚在一旁赞道:“这一枪打出了穿甲弹的效果!”

老魏连忙让我取水冷却岩石,这次强子向内部塞入了六颗子弹,众人斜退,强子蹲射,一枪正中尾弹,洞内火舌喷出尺余,红光一灭,一束壁光从洞中透出,我连忙附身上前,只见隔墙一片火海,热气从弹洞中喷了进来。

一串三长两短的敲击信号从墙外传来,一个疲弱的声音:“我们还活着!”

是姜云!!!

吕则诚望着由南城内漫过的雨水,水滩的边缘白色的荼蘼如朵朵浪花袭来,长叹一声摆手道:“炸开吧!”

强子向后一探手,由包内拿出炸药条,我示意姜云躲避,金刚墙很快就被炸出一个口子,强子钻了过去,将快虚脱的姜云给塞了过来,阮八倒拖着一人也从洞口出来,原来是何金海受伤了,我上前一看何的脸白的像一张纸。

吕则诚解开他的衣领用手背贴在他的脖子上,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心中一凉,看着他干瘪的裤管扫在地上,拉开一看,鲜白的骨膜森森发白,下身已经是半架骷髅。

吕则诚一看姜云脸上皮都快干成肉卷了,还有部分砸伤。

“是脱水,快拿水来。”姜云抓过水壶狂饮。

“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吕则诚痛心地向阮八问道。

阮八埋头紧咬着牙,从胸中压出一股狠气。

当时曼荼陀东城坍塌,三人落到后面,也合死不该绝,坍塌是由撞开的金刚墙一侧先开始的,三人只得退回,躲身月城脚下。待顶上木石铁索塌完,三人从乱石中爬出,所幸都未受重伤,寻找出路时就发现北边的金刚墙与岩顶的对接处没有封死,三人就进到了北城。

强子接道,当时我们进入北城就发现城中青铜巨缸有数百口之多,上前摸探却都是满缸的油脂,细闻起来是一种罕有的香膏。

一想费自家的电不如用别人的油,就将灯熄灭,点起了铜缸中油脂来照亮。眼看着我们费尽气力就要把罗汉门打开时,却听见背后有吮吸异响,遂让何金海拨枪向后。

却是硕大的灰鼠精在作怪,正学作人样趴在缸边喝烤化的油膏。何金海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妄自惊慌好笑,却见另一只灰鼠精兀自探爪从铜缸内抱出黑物如瓜,这时又从暗地里蹿上几只灰鼠前来争抢。

黑瓜滚落,却是一颗油亮人头壳儿!他如何见得这般古怪的畜牲,提枪就打。灰鼠精似解人意直上下跳蹿,流弹误将铜缸边削去大半,缸内的油脂咕咚咕咚地放了出来。

你道这铜缸是何物,原是巨大青铜油盏,奇得却是灯芯是一无头人尸,头颅正在被灰鼠精争相啃食,三人呕吐一地。可那浸油的灰鼠精被刚才生着的火点着在缸沿上跳逃不及,又点燃数缸油膏,洞内顿时一股尸香鼠肉气息弥漫开来。这气味也贼极了,直望人的肺子里钻,勾着脑神就犯迷糊。

姜云与阮八二人见此异端,本自惊了心,只管加紧去撬门打墙,就没管这何金海提枪赶鼠。不多时就觉腥膻刺鼻,鼠吱揭天,大团大团的灰鼠堆如丘滚如牛,却不见了何金海。

阮八叫道:“不好,这鼠子贼孙怕是要吃人呢!”他眼贼,却见缸边跨坐一暗黑人影,正用手大口地捧喝人尸油膏,身下已是灰鼠噬上腰身却浑然不觉,阮八直将手中的斧头惊落,暗叫不好,那骑在铜缸上喝尸油的正是何金海!

他已是邪性上身,那缸内油膏散发的怪香果然邪道。更让阮八窝心的是那怪香不光对人有作用,好像更主要的作用是为了让这些灰鼠特别的抓狂。

这灰鼠可不是一般偷油的耗子,而是一种常年栖身山岩中的一种岩鼠,爪利齿坚,此时正是它们的乏食期。怪香顺着岩顶坍塌之后缝隙将它们唤醒,忍受的过度饥饿之后的贼子,很快就发现了缸中的油脂。

这鬼怪气味对它们的刺激性极强,大个的岩鼠直接窜上缸口喝油。而更多的疯鼠是在啃铜缸,厚重的铜缸一会儿就被啃得千疮百孔。

望着更多的岩鼠像滚煤球似地从岩顶的缺口处涌入,阮八提起工兵铲将缸上醉酒似的何打落下来。此时何面红而润,身软如泥竟然能有几分女人的姿态,只是眼珠子散了人的神儿,直勾勾地对着尸油嘴边挂涎。阮八这心里噔地就没了底,成妖了还!

他咬牙在何的脑后拍下一铲,将何倒拖了回来,为求自保只得又转身点燃铜缸中的尸芯,从缸中流出的热油很快组成一道火墙,正好阻止了岩鼠向罗汉门靠近。

焦躁的岩鼠越来越多地在火墙边堆积,卷成半米高的鼠墙,终于疯狂的鼠群开始自相撕嘴起来,飙血的耗子落到热油中嗞嗞作响。渐渐地有慌不择路的岩鼠穿过火墙,带火的岩鼠点燃了罗汉门前倾倒的漏油,罗汉门处的温度越来越高,不得已被逼到金刚墙边。

为了减缓岩鼠的疯狂进逼,阮八一横心抽枪射穿更多的铜缸,被烤化的尸油不断地流出。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更多的油香让岩鼠像潮一样涌起。铜缸被火烤的通红,冲进火阵的岩鼠为了吮食香油,不惜沦为铁板烧,饱食油脂的岩鼠尸体不断地爆炸起火。

身处其中也变得莫名的焦躁口渴,阮八开始疯狂地砸墙,姜云瞪着眼睛说:“更为意外的是我发现自己不受自己控制,总想把地上的油当成水,想冲上前去喝上一口。

最后受那气味刺激就出现了幻觉,很虚弱,但是倚在墙上就是不由自主地想爬过去。直到最后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听到姜云讲到此处,我们也是惊出一身汗来,注意力不能集中,最是被北城内的气味所吸引,连西城内的水涨到脚下了竟然都全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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