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纯奶是注定要被瓜分的,但不是现在,或许会在睡前,主要还是温怡定的,毕竟是她买来的。之后我就一直呆在房间里,作业是写得差不多了,随意再添上两笔也当完了。外面起初是电视频道的声音,同时还有翻塑料袋的声音,应该是温怡,因为现在的时间差不多要烧饭了,她应该是在拿那些买来的菜。
我出门,去了客厅,猜对了,不过温怡已经翻好了,所以都拿齐了,正拿着菜准备去厨房。她又想拉壮丁了:“白阕然,你现在是不是很无聊?”
“不是,只是感觉外面的电视很吵,准备关掉。”
“你敢!”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电视上播放的是购物频道,平常温怡蛮喜欢抱着她的玩偶一起看的。“你既然在厨房,客厅开个电视也没什么意义吧?浪费电。”我领先温怡一步走进厨房,拿了个杯子,倒了杯开水。
“要你管啊?没事的话,帮我洗菜。”
“温涵呢?不是她负责的吗?”
“姐姐今天有事情,没那个空。”
“上午的那个学校活动?”
“嗯。”温怡递来几块土豆过来:“快点啦,把这些洗掉。”看我接过,温怡还以为我这次会老实的帮忙,答案是不可能的,我直接把土豆扔水槽里,端着我倒好水的杯子走了。不过想不到的是温怡没有追出来把我拽回去,而是把土豆从水槽里拿出来,站在厨房里喊着:“白阕然,看在回来的时候你帮我提袋子的份上,我这次饶了你……”
我当结尾还会再加点威胁,比如你下次再这样,信不信我决不饶你之类的话,但温怡这次确实很有头无尾的,之后就没了声,可我也没那个兴致再走回厨房看看温怡的情况,所以就没有多想。走回房间,刚好温涵从她自己的房间里打开门。
“阕然,学校活动你是负责什么的?”
“啊?哦,打杂。”
“是你自己报的?”
“嗯,不可以吗?”
“可以哦。”温涵对我一笑:“只不过一定要负责到底,这次可是个很好的机会,一定要珍惜,知道吗?”听完,我点点头,温涵便继续问着:“那你知道你们班最终讨论出什么娱乐项目了吗?会议上只有你们班没有报呢。”
“我不知道,不过明天应该清楚了。”记得虞琉樱是说明天的。
“嗯,那好,那我去找怡怡了。”温涵一直等在我做出回应她才离开,而我喝了口杯子里的开水,然后推门进了房间,把杯子放在桌上,人就躺到床上了。闭上眼睛,嘴里总有种咀嚼的感觉,或许是磨牙了?感觉不是特别靠谱。
大概是半小时后,饭才开吃,我没有走出房间,自然也没有提前开吃,直到温怡叫我,我才出来吃饭的。饭已经盛好了,我坐下时温怡又离开,估计是找温涵了,不久,温涵也出来了,饭就这么开吃,温怡还是老样子,端着饭碗就去了沙发,随后我也吃完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补习和瓜分纯奶了。补习不久后就开始了,温怡没像上次那样让我一个人自习,这次算是正常了。记得我从来就没有给温涵和温怡看过成绩,包括那个突击测试,最后一题只有我对的卷子,不过我相信告诉了温怡之后她也会很不屑,毕竟还是从温涵那补习知道的,也没多少可以炫耀的。
离题了,其实我是想表达温怡不知道我学习怎样,所以找不到适合教我的学习方法,一开始补习她就这样说道:“白阕然,把你最近的考试卷子给我看。”
我原因都不问,就直接拒绝。温怡却用过时了的激将法:“是不是你学习成绩很差?我早就说你每天别那样闲着,小心高中毕业不了。”
“怎么还不开始补习?要不我叫温涵?”
温怡拍了下我的头:“都说了姐姐很忙!还打扰她!”
“谁叫你不敬业?”
“明明是你不敬业!”温怡懒得和我斗嘴皮子了,她直接从我书桌底下把我书包拽出来,正准备把拉链拉开。我也就不阻止了吧,毕竟那些成绩还算能看的,指不定温怡看了后不再把我当差生,以后补习的节奏或许更快:刚过十分钟,温怡就没得讲了。
但事实还是有差距的,温怡起码是个优等生,从包里翻出了我的卷子,看看成绩再看看我错的题,嘴里念叨着,这题怎么会错?白痴吗?
几张后我就听不下了,温怡手上拿着的卷子我就没收过来了,但膝盖上置着的包我是一把拉回来了,然后我把书包重新放回桌底下,站起来,要走出门,决定还是叫温涵来帮我补习吧,跟温怡这厮真得没法待下去了。
温怡是肯定知道了我的想法的,因为客厅在左、厨房在左、厕所在左,唯独她和温涵的房间在右,见我走着方向是右边,她放下手上的卷子,忙跟出来:“好啦、好啦,阕然。”我是发现她居然少叫了个“白”字,所以才转头的。
温怡倒是没注意到,或许是顺口了:“开始补习吧,正经的。”之后我也没什么好说,难道还继续闹着?我又不是什么小孩。补习结束了,温怡理着补习书,叫我帮她一起端着,我却问道:“什么时候瓜分纯奶?”
“明天。”
不知道温怡是不是故意的:“喂、喂,明天都过期了好不好?”
“那给你喝呗。”温怡突然笑起来,然后搬着那些补习书先走了。
我没搬,而是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我承认我是故意错意的,温怡不是说给我喝吗?那我现在就喝了。回头发现我没跟着的温怡也感觉到了不对,放下补习书就去了厨房,我正倒着纯奶,温怡给我了一个暴栗:“喂!白阕然,你干嘛啊!”
“喝牛奶呗,瞎子。”
“那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不是说好大家一起分的吗?”
“你刚不是说给我喝吗?”
“你故意的,对吧?”
“什么故意的?说都给我喝的人不是你吗?”
“白!阕!然!”
温怡几乎喊了出来,或许温涵也听到了,之后的脚步声传来,温涵急急忙忙的赶来:“怎么了,怡怡?干嘛叫那么大声?”温涵看着温怡,但终究还是反应了过来,因为我端着杯子,里面装的是纯奶:“阕然……”温涵说着,但我能感觉到她所要表达的无奈。
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低着头看着纯奶,心里那恶感好像又在悸动了。我抬起头,把装着纯奶的杯子直接塞到温涵手里,倒是温涵接得小心,没有一滴洒出来。我说道:“那给你喝了。”
我打算走,不过只是小小的回房间而已。背后传来温涵的声音:“阕然,我不是那个意思……”但停止不了我的脚步,恶感总感觉要爆发了,下一秒,我差点一个踉跄,多谢了温怡,恶感被淡化了。
“姐姐的意思是说:那个是你的杯子,。”温怡就这么插嘴着,意思我还是懂的,尽管她扭曲了温涵原本想表达的意思。我也差点忘了,我塞过去的,是我的杯子。
恶感就这么一瞬间的没了,所以我转身到温涵那把杯子拿回来,顺便喝了口,温怡正要说着,温涵却取了个碗,也倒了杯,递给温怡:“怡怡,你的杯子在沙发那,先用碗喝一下吧……纯奶迟早是要喝的,阕然就这个样子,既然先喝了,那姐姐那份也给你了好不好?”
“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俩,一个一会不是那个意思的,一个又不是那个意思的,到底哪个意思?”我很善于破坏气氛,倒如不说是善于给别人找台阶下,现在就这个情况,她们俩推来推去,估计那份温涵的纯奶,过了保质期都不知道是谁的。
“你还说!”温怡果真换了目标,可又转了头:“姐姐,那份纯奶你自己喝吧,我要去修理阕然了。”她给温涵了一个微笑,又喝了口碗里的纯奶,把碗放在灶台上,扯着我的袖子把我拉回了我的房间。温涵之后好像还说着什么,但温怡急忙扯着,我没听清,但看着温涵,她笑了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温怡把我扯回了房间,她又像昨天样,躺在我床上、搅着我的被子,我索性还是把杯子拿着的,喝了口纯奶,就看着温怡这么搅着。温怡搅了会又爬起来,对着我:“看什么看!”
“我要去洗澡了。”
“怎么了?”
“算了。”
“……”
温怡对我有头无尾的对话表示无语,把我的枕头丢过来,我刚好接住,也丢去,但没砸中,倒是温怡再丢过来时,砸中了的我胸口。不过我睡的枕头一般软得很,并不疼,我又丢回去,温怡是坐在床上的,不好移动,所以这回被我砸中了头,算是爆头了。
温怡又丢了回来,脸上还是一种不把你砸出个包来誓不罢休的神情,我果断接下了丢来的枕头,把它直接放在了椅子上,取了睡衣打算洗澡,打开门,大概是温怡下床把枕头取来了,她又丢向我,刚好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