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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车祸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放晴了。

由于刚刚下过雨的缘故,气温凉爽宜人,火车站内接送旅客的人并不是很多。

林凡和李阳站在月台上,目送着刘洋所乘坐的列车消失在远方,心里忽然泛起些孤独和凄凉的感觉,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林凡知道,虽然大家分别得时候说要长联系,每年争取抽时间来聚一次,可是,这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奢望罢了。

因为进入社会后,将会有徐徐多多的牵绊、压力,化作一张张网子束缚着他们。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走吧,有时间去我们家里玩。”李阳道。

“嗯,有时间再说吧,我先走了。”

“拜拜!”

走出火车站大厅,林凡走到车站广场旁边的树荫下的长椅上坐下。

心里空落落的,点上支烟慢慢瞅着,抬起头望着繁茂的枝叶间透过的斑斑光点,琢磨着去找什么工作,其实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长期的目标和计划,只是为了上学而上学,简单点儿说,就是为了有一纸大学文凭。

这也是父母的希望和面子问题。

抛开心里面因为离别而产生的阴郁,从包里面拿出昨天那只碗仔细的看了起来,琢磨着是不是一会去古玩街看看。

“看看就看看,待会儿还得去找工作呢。”林凡站起来,低声嘀咕了一句,说着就往公交站牌走去。

独自一人站在公交站旁,看着路边的行人与车辆,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感觉自己也不应该属于这里。

正在愣神的他忽然听见呼救声:“救命啊,抢劫了,抢东西了!”一个穿着红色针织裙的美女正扯着喉咙叫,那抢包的贼正好从林凡旁边经过,林凡想也没有想,起身就去追,那贼人看到有人追,跑的更欢了,林凡也不吭声,就冲他飞奔过去,那贼回头一看林凡还在追,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兄弟我是练过长跑的,别追了,咱俩都费劲。”

林凡微微一笑,说话只会浪费力气而已,他拼命的往前追着,那贼见林凡还追着撒腿跑的更欢,等到了一个无人的拐角处,停了下来:“兄弟,太好管闲事了吧。”

“我这个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事了,不管就难受的很呢。”林凡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变得谨慎了起来,这厮不会有凶器吧?

正想着,那贼掏出来了一把匕首,在林凡面前晃悠了晃悠,林凡暗道不好,今天太冲动了,他后退一步,正寻思着这么脱身甚至把这个贼抓住,那人突然“哎呦”一声就蹲了下去,林凡定眼一看,那人后面正站着一个大汉,手里还抓着一块砖头。

“谢谢你了,这位大哥!”林凡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

忽然那人不急不慌的从后腰处逃出来一把手铐把贼给扣上,林凡这才知道这位“大哥”是位警察。

“小伙儿,想不到你胆儿这么大。”那人笑着说道。

“幸好遇见了警察,要不然,我可就凶多吉少了。”林凡说道。

“我就是在附近蹲点,刚换班没想到就碰上了,我也是来抓贼的,不过抄了小道,正好赶上,晚一点怕是就要坏事了。认识一下,我姓钱,叫钱森,中海市刑警队长。”钱森把贼给扣上让他蹲一边,自己和林凡聊了起来。

“谢谢钱队长,我姓林,叫林凡。”林凡道。

“走吧,跟我去把包还了吧。”钱森道。

林凡想了想答应了下来道:“好。”

林凡和钱森回到公交站的时候,被抢包的女孩子正蹲在地上哭,旁边有不少人围着,有看热闹的,也有出言安慰的,那女孩子也不抬头,就捂着脸哭个不停。要说起这个,国人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不管哪里也是一样。

林凡把手上的包放到她手上:“小姐,别哭了,你的包在这里,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吧。”

这时候那女孩子才抬起头来,依然是泪眼朦胧,倒是显得楚楚可怜,她看了一下包,随便检查了一下,就高兴的笑了出来:“谢谢你,我的证件和银行卡全部在这里面呢,这要是丢了可就麻烦了。”

这时候民警走了过来:“小姐,我们抓到劫匪了,麻烦你跟我们去趟派出所,指认一下,顺便做个口供。”

那美女走到林凡跟前,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点儿哭音:“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中午请你吃个饭吧?”

“不用了,举手之劳。”林凡说道。

说完,林凡不待美女说什么转身就走,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想着还是赶紧去古玩街问一问他包里的碗是否是古董,然后再谈工作的事情的时候,打算步行越过马路,结果脑子里太过专注的想着事情,根本没有留意到马路那边疾驰而来的一辆小轿车,待到他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时候,林凡在抬头看过去,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声音还未出口,车子已将林凡的身子撞飞,他整个身子飞了出去,弹到地上“砰”的一声,林凡的身子居然还有一些知觉,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骨头断掉了,还是怀里抱着的碗碎掉了,他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们慢慢的围拢过来,脸上带着探究的神色,他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然后眼前一黑。。

不过在他昏倒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一丝不起眼的跟电流似的青光钻入了林凡受伤的身体中。

“我的身体怎么这么痛,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啊?”。

在中海市一家医院的病房里,昏迷了两天的林凡终于醒了过来,剧烈的疼痛让它忘掉了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眼前的黑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被他吸进了鼻腔中,使他一阵眩晕。

忽然,他感到浑身都像是被在火里煅烧一般,身体里的每处毛孔都被烫的涨了起来,在火热中又感到丝丝凉爽朝身体里面灌,林凡觉得整个人如同掉进了黑暗的深渊一般,那种莫名的热流顺着林凡的两只脚一直向上蔓延,就像有生命的生物在体内慢慢爬行一般,让人有种麻婆骨悚然的感觉,那股热流的气息一路前驱到百会穴的时候,“砰”的一声,消失了。。。

“眼前怎么是黑的?我的眼睛怎么了,怎么睁不开啊?”。

当林凡第二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漆黑,闻着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使他内心无比恐慌。林凡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只能双手慢慢的在空气中挥舞着。

“小凡,你怎么样,别怕,你在医院呢。。。”

熟悉的声音在林凡耳边响起,听到母亲的声音在身旁,随之而来的还有低吟的哭泣声,那是妹妹的声音,林凡也就慢慢冷静了下来。母亲的声音让他感到非常安心,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凡的老家是山村里的,因为家里不宽裕,所以想着大学毕业干脆就在中海市闯一闯,从十八岁到二十二岁,四年的上学时间省吃俭用,外加兼职打工银行里面也就只存了可怜的两千多块,人生对他来说,算是挺失败的。

自然,女朋友一次对于林凡来说,也是相当遥远的,要说林凡长得虽然不是太英俊,但是脸相还是挺耐看的,再配上一米八的个子,称得上是医保人才,奈何现在的女孩子绝大多数都是只看荷包不看脸的,囊中羞涩,外加还要打零工上大学的林凡就更不用说了。

林凡的父亲林大军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母亲周霞是当年下乡的一名知情,是几十年前动乱下乡过来后与父亲相爱,据说当时母亲家里由于母亲跟父亲结婚的事情震怒,母亲一气之下跟家里断绝关系,直到现在都没有联系,家里林凡兄妹三人是提都不让提。

林凡的哥哥叫林震,比他大三岁,已经结婚并且有个两岁多的孩子,嫂子家里兄弟几个,也是普通家庭,父母也帮衬不到,嫂子刘敏跟哥哥一样是个普通工人,对他大哥林震非常好,只是一家三口收入不高过的有些清苦,林凡的妹妹林小雨高考失利后就一直在工厂打工。

这次林凡受伤,家里接到通知后,马上就让林母和妹妹林小雨赶到了医院,在林凡的病床前已经守护了两天,母女二人脸上都显露着一丝担忧。

“医生,小凡怎么样了,怎么又昏过去了?”。

林凡母亲抓着闻讯而来的医生的白大褂,满含热泪的眼里满是期待,生怕从医生那里听到不好的消息。

“没事的,他现在应该是睡着了,你们不要打扰他,让他自然醒来,病人的眼睛还要继续观察,不过应该不会有失明的危险,你们就放心吧。”

医生的话让母女二人安静了下来,面露忧色的看着病床上的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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