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还在下雪,你送的手套好暖就像最初的你一样。如果可以,我想一直活在最初认识你的那一晚,然后死去-吴凡(续上一章落下的一句话不好意思...--)
Chapter26
【怎么样才会让你恨上一个人?】
【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差不多是冬天最冷的几天俊绵和伯贤并肩坐在阳台上身边躺着几只被捏扁的啤酒罐他们穿着单薄的外套修长的手指握着手里的易拉罐双手几乎都快被冻僵了为什么不多穿点呢因为要全身去拥抱住这样难得的冷空气才可以让人从浑噩中变得清醒
伯贤吸了吸食指上的啤酒沫整张脸被寒风抚摸的紧致泛着白色的微光透着亮
俊绵向鼻子里深深的抽了口冰凉的空气手里的啤酒罐摇晃着像是这样的夜晚他静静的看着伯贤看着他嘴角上的笑那问题问出口后他没有做一秒钟思考就脱口而出的答案最极致的寒冷过后留给人身体的不知道是被熊火燃烧过后的冷还是被冰冷逐渐封冻起来的热流总之是麻木的他嘴角上的笑是被设定好的甜美开始变得有些麻木了
-
【还要让我跟你说多少遍?你长没长脑子?啊?你看看你这幅鬼样子,有哪里像是个可以成为歌星的料??啊?把你这破眼睛给我摘了!!】
伯贤被舞蹈老师扯着手臂拽到镜子面前,老师死死的握起他的下巴,整张脸就被滑稽的扭曲着抬高起来,那样子印在镜子里,连他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好笑。
紧接着那只爆满青筋的手,用力拍掉伯贤脸上的那副眼镜,眼镜摔在地上,镜片无声的碎了一地,一瞬间他的世界变得模糊了,就连耳边的辱骂声都变得模糊不清,他的脸被那手掌重重的扇到了一边,松散的鬓角覆盖住一部分的侧脸,他迅速把脸抽回重新端正到原来的位置上,头发凌乱,低着头,嘴里一直念着对不起。
【就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就等着一辈子做练习生做到死吧。】
伯贤被他手里的包一下下的拍着脸,没有反抗的余地,在这里没有人给你可以反抗的余地。
重重的关门声,偌大的舞蹈室被夕阳的余晖摇曳成一汪浅浅的湖水,伯贤站在原地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模糊的镜子里那个更加模糊着的自己,他像个被惊吓过后慢慢缓过神来的小孩,蹲在地上摸索着他已经破烂的眼镜,他把它重新戴好,布满裂痕的世界,他找寻不到一处完整,他用手一次次的端正号。自己的眼镜框,指尖被尖锐的碎镜片划破,手臂缓慢的垂下,手臂里受了伤的血管末端像是一只被拔出点滴瓶的通明输液管,玫瑰花瓣一样的红颜坠落一地。
-
【你为什么要学化妆?】
【因为要吃饭。】
俊绵手握着一只细长的黑棕色眼线笔,满眼的专注,一半一半的衔接好那柔美的弧线。俊绵用指尖轻轻的扶住伯贤消瘦的脸颊,视线向后移着打量着妆容最后的效果。
第一次戴隐形第一次画这么惹眼的眼线,伯贤还没有完全适应好那贴合在自己眼珠上的自己新眼镜。
【会不会太夸张?】
伯贤对着镜子手**离自己的眼角之上差不多半毫米的位置上沿着画好眼线的地方移动,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
【这样很适合你。】
俊绵握着伯贤的肩膀温暖的对着镜子里的伯贤微笑着。
真的很幸运遇见了你此后接连不断的幸运让我觉得我开始慢慢的苏醒过来。
【你好,我是张艺兴。】
那样的日子总是被时光染上最柔亮的彩色,每一天都被阳光温暖的拉拢着漫长,那次小考中终于得到了老师的肯定,俊绵和艺兴站在一旁开心的笑着比谁都要兴奋的摸样,谢谢你,谢谢你们,谢谢那些一起在舞蹈室练舞的日子,谢谢你们陪在我身边为我每天灌输力量的日子,好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即使不做明星也无所谓,多希望可以一直停留在你身边,贪婪的想和着你的温暖一同成长,像哥哥,更像是爱人的存在。
-
【这个动作,胳膊再抬高一点..世勋?!】
俊绵放下伯贤的手,满眼的喜悦朝着练习室门口走去,伯贤顺着方向看了过去,一个身材高挑略消瘦的俊秀男孩双手插着外套口袋站在门口冲着俊绵淡淡的微笑,就只是特别淡特别淡的微笑着,却让俊绵用尽了好似一世的喜悦去相迎。
【你怎么有时间来?】
【今天练习结束的早,刚才去了趟学校,快要考试了,过几天可能会很忙,所以趁今天来看看你。】
他们亲切的言语着
【艺兴哥,他是谁啊?】
伯贤小声的问着艺兴门口那个人的来历。
【听绵哥说过,好像叫世勋,比咱们都小的练习生。】
【啊..】
伯贤轻轻的点着头,看见那个叫做世勋的男孩向着这边礼貌的弯腰鞠躬点头,友好的微笑着,艺兴回给了一个友善的笑容打了声招呼。伯贤只是很僵硬的微笑了下,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做自己高做的事情。
【听说公司有推新人的计划,好希望咱们俩都可以被选上,最好组成一个组合,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俊绵满脸掩饰不住的快乐,像是他嘴里所描述的事情正在此刻发生了一样。
【嗯,是啊,要是分在一起,一起出道,事件挺值得开心的事。】
世勋很少会很可爱的笑,也许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着专属于他的或多或少的小稚嫩,但是在俊绵的面前,比上他年长了几岁的自己更像是一个时时刻刻都会为了一件小事而兴奋不已的小孩这没办法控制没办法扭转从一开始相识就注定好了的。
【艺兴,伯贤,我今天有点事儿要出去,晚饭就不一起吃了,你们要早点回宿舍休息啊。】
俊绵一遍收拾着自己的包,一遍对着舞蹈房的镜子简单的整理了下自己,走过来分别拍了拍艺兴和伯贤的肩膀,摆了摆手说一会儿回家见,之后就看见他和那个叫做世勋的男孩走出了练习室。
莫名的失落感,从刚才的画面里滚落到视网膜上,一路顺着越滚越大,最后重重的笔直垂向脚尖,难以言喻的沉重让脊背都变得没了精神
【等下吃什么?】
【哥说了算吧。】
艺兴毫无觉察到伯贤情绪上的变动,搂过他的肩膀,笑着露出深深的酒窝冲着他开始闲聊着走出了练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