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维斯,叫我来什么事啊?”西瓦一边进来一边说道。
“嗯,西瓦阁下,关于叙拉古叛军的事,你听说了吗?”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了,大概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几个乱民嘛,不足为虑。只有没有指令,我们就好好休息吧,对了,后天波拉家要举办宴会,一起去吧,听说他们家有不少从希腊买了的美酒”西瓦还是一贯的懒散贵族的样子。
“元老院来指令了,爷爷命令我去平叛!”
“啊?又要打仗啊,我们刚回来几个月啊。”
“不,这一次我一个人去。”
“什么!弗拉维斯,你什么意思,而且你知道这样太冒险了吗!”西瓦一下严肃了起来,虽然西瓦平时一直游手好闲,但是他还是有实力的,毕竟,当上指挥官也不容易。而弗拉维斯也知道这一事实。西瓦虽不是西庇阿的家族成员,但也是支持西庇阿的贵族之一,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西瓦阁下,你误会了,我接到指令后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出现叛军,敌人的武器与补给从何而来,就算是以打劫度日,又是谁把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我觉得他们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因为按常理来说,叙拉古的正规军都解除武装,遣散之后也都安置好了,而初期市民没有过多的抵抗情绪,所以单凭市民自己,是不会这么快再形成有组织的抵抗的,我认为很有可能是希腊不甘失败,支持市民叛乱,所以我希望阁下可以留下来处理两城的事务,一方面安定人心,一方面稳住叛军背后的敌人,不给他们可乘之机,对了,还有同时确定叛军的背后指使者。”
“是,弗拉维斯,哦,是弗拉维斯阁下。我愿遵从您的安排。”
“西瓦阁下,没必要如此,在处理事情上我的经验还不足,凡是有劳阁下费心。刚才我已派人打探叛军的情况了,到时根据敌人数量再来征兵。阁下还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弗拉维斯阁下,看到你如此周详,属下十分欣慰,西庇阿家果真人才辈出啊。”西瓦由衷的赞美了一句,虽然他知道夸大的成分更多一些,但是,眼前这位少年的确不简单。
“叔叔,你就别夸我了,我之所以客气,是因为我还没有太大的威信,您这样可就太见外了。”
“哪里,我是由衷的佩服你啊,弗拉维斯,那我先告辞了,我会完成我的任务的。”
“好的,西瓦叔叔。”
毕竟家人没在身边,周围只有一个西瓦可以依赖,弗拉维斯不想把关系搞的太远。自从爷爷和二叔离开之后,大部分事都落在了西瓦和弗拉维斯身上,西瓦的确常常邀请弗拉维斯去参加各种无聊的宴会。但也是出于积攒弗拉维斯的人脉考虑。西维战死之后倒是有一个叫奇达的老家伙临时接任。但是一则他对事务的处理不是十分纯熟,二则的确年迈,所以派不上什么用场,估计下一次选举他就卸任了,弗拉维斯从未对他产生什么指望。
过了不到一周,间谍回报。
叛军由一个叫叶哈维隆的希腊人组织的,手下只有标枪兵,人数在2400人上下,其中有市民,也有雇佣军,战力不一。
收到回报,弗拉维斯的心安定下来。
“去,通知征兵官,征募1600名青年军,800名弓箭手。另外,告诉军需官,准备装备及物资。”
身边的侍从领命出去了。
“哼,区区叛军,还敢张狂。”
三天之后,弗拉维斯领兵出发。看着面前雄壮的队伍,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伟大属于罗马,一丝优越感划过他的心头。罗马士兵整齐一致的步伐,踩出薄薄的一层尘土。蓝色的战袍与底衫使得西庇阿的军队看上去犹如地中海一般,暗藏着无穷的力量,是掀起海啸的时候了。
行军了两天之后,终于有敌人的消息了。
在士兵刚刚扎好营时,一位骑兵斥候飞奔了回来,进入了弗拉维斯的军帐。
“将军,已发现敌人。敌军营地距次5公里。”
“好,下去吧,叫警戒人员多加注意,叫大家早点休息,明天5点起床吃饭,天亮决战!”
“是!”
说着,那位骑兵斥候就离开了。
“你们几个,跟我来”弗拉维斯对身边的将军卫队说。这批卫队是爷爷,也就是家族领袖科尼留斯的卫队中拨出来的一部分。其实力自然不在话下,他们的西庇阿家族的忠诚也令人信赖。
在夜幕的掩护下,弗拉维斯带来将卫侦察了一下战场。
自己的营地与敌军的营地中间是一大片开阔地,看上去敌人无法耍什么诡计,胜利一定属于我们了。想到这,弗拉维斯第一次指挥的不安就平复下来,但与此同时,他的谨慎也消失了,毕竟,他还年轻。
回到营地之后,他很快就睡着了,在梦里,他梦到爷爷和父亲,想他小时候一样,在他身边,讲着神话故事。
“将军,该起床了,士兵们已经准备开饭了。”卫士轻轻地叫醒了年轻的将军。
“嗯,马上,马上……嗯?对了,快,给我更衣!”弗拉维斯一下从梦中醒来,想起了今天的战斗。侍者为他穿上了盔甲,他简单的用过了早饭,就来到了军营门口。
“罗马的勇士们,今天,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罗马的尊严而来。我知道,就在几个月前,你们中的一些人来到过这里,甚至你们中的有一些人,亲人战死在这里!而今天,为何我们还有来,是因为有些希腊人不懂的知足,他们再一次背叛我们,他们劫掠我们的船只与商队,他们残害我们的公民!现在,是我们以牙还牙的时候了!”弗拉维斯做了他的一次战前演讲,而且,效果好像还不错,士兵的愤怒都被激发出来了。
“西庇阿万岁!”“罗马万岁!”“西庇阿万岁!”“罗马万岁!”士兵们挥舞着短剑,大声地喊着,声音传到了很远的地方。当然,也传到了敌人的耳朵里。